誓不為後

七十一,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

身上固然難受,不過心裏頭更為懼怕的是前途未卜,生死未知。

也不知道李將軍到底會如何處置自己,那是一點底也沒有,要是應天水師艦隊的李將軍不肯放過自己,那可真是性命難保了。

對於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而言,此事倒是頗為有趣,對於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而言,此事倒也有趣,不管如何若是能夠殺伐對手,若是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能夠殺伐此事,能夠殺伐對手,

他心裏頭明白此事頗為有趣,對於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而言,此事隻怕別無他法,畢竟對於這名水師兵痞來說,可是一點也不想於此地喪命。

畢竟不管如何,自家性命還是最要緊的,對於這名漢軍水師兵痞子也是絲毫不例外。

兵痞子雖是驕橫跋扈,平日大大咧咧的,整個就跟一個潑皮無賴似的,不過私下裏頭也是很惜命之人,絕不想將自家的性命丟在此地。

“饒命呀,千萬高抬貴手饒了我的這條賤命,方才是小的不好,小的不該去招惹大爺。”

不管漢軍水師艦隊的這名兵痞子如何說話,應天水師主持大局的將士倶是不應,由他在一旁出聲求饒。

其他的水師將士可沒有這份涵養,聽的這名漢軍水師艦隊的兵痞子不停的哀嚎告饒,便又一些應天水師將士對著漢軍水師的這名兵痞子開口喝罵道:“混賬東西,事到臨頭了,你倒是怕了,真是狗熊一個。”

馬上便又其他的水師漢軍水師將士開口應答道:“一點不錯,太熊包蛋了,你一個小小的水師將士,初一投誠歸順到我應天水師艦隊中來,為何如此作威作福,更是不聽兩位將軍的號令,蓄意挑釁,對軍中的袍澤弟兄大打出手,這般行為無論到了那裏也是說不過去了。”

“沒錯,事已至此,也就不必搞這一套告饒的把戲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方正到了李將軍親自出麵處置此事,隻怕便是倶是一刀不錯,還不如拿出一些英雄豪傑氣概來,就算是被砍掉了腦袋也能落下一個好名聲來。”

漢軍水師艦隊的這名兵痞子聽得身邊的應天水師將士這般幸災樂禍的言辭,心下不覺更覺得淒惶,他心裏頭明白,今日自己的姓名已然是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就算今日自己能夠逃過此劫,日後自是沒有辦法繼續在水師中作威作福,投誠歸順到了應天水師艦隊中來,哪怕此次自己能夠僥幸不死,也隻能成為應天水師艦隊中的一名小卒子,原本自己漢軍水師艦隊中的那名將軍已然不足以作為自己的靠山了,投誠歸順到了應天水師中去之後,隻怕沒有幾個人會記得自己是什麽人了。”

應天水師艦隊的這名水師將士心裏頭有此想法,自然是極為驚恐不安。

想要掙脫了生死的繩索,可是身上的纜繩勒的死死的,不管他如何掙紮,倶是不能掙脫出去。

“饒命呀,我不想死呀,今日都是小人的不是,你大人有大量,還是饒過了我這次的無心之失吧,日後我定然小心謹慎,好好的戒掉飛揚跋扈的毛病,以後一定規規矩矩的,絕不敢做出如同今日這般的非分的事情來,還請寬恕了小人這一次吧。”漢軍水師的這名兵痞子對著主持大局的應天水師將士求饒道。

“兄弟,我看不必理會此人,此人純屬無賴,方才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眼下被我等擒拿住之後,倒是老實了不少,不管如何,這人信不得,所言之事一點也不可采信,兄弟不必理睬他便是。”一名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對著支持大局的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開口言語道。

“不錯,一點不錯,青皮無賴,理會他作甚,還是等我們李將軍來,下令一刀砍了他的腦袋,結果了他的性命算了。”一名應天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將士也隨聲附和道。

主持大局的將士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李將軍真的不顧情麵,將這名頗有有些胡鬧的將士給殺了,說不定從漢軍水師投誠歸順過來的這些兵牟將士心裏頭會覺得軍中刑罰過於苛刻,如此一來,叛降過來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將士也有可能叛逃回去。

照著眼下的實力看來,倒是一點也不用擔心這些隨同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一起投誠歸順過來的漢軍將士,不過隻要震懾住對手,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畢竟眼下絞殺漢軍水師艦隊上的將士之事,不是那麽容易區處的。

“弟兄們,此事倒也尋常,不必動刀動槍的,畢竟眼下都已然成了兄弟,兄弟之間不應當如此計較。”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開口言語道。

其他的應天水師將士平素對於這名足智多謀的將士本來將頗為佩服,眼下聽得有此一言,自是遵從命令,有些將士心裏頭覺得有些不平不免有些發牢騷道:“友德大哥真是心善,這個無賴幸好是撞到餓了友德大哥手中,若是此人敢如此對我說話,我非宰了他不可。”

此言一出,馬上便有人隨聲附和道:“說的沒錯,我等都沒有傅大哥這樣的好脾性,要是誰人有這般的好脾性,那豈不是和傅友德大哥一般被人敬重。何況傅大哥如此足智多謀,我們李將軍極為倚重。”

“說起來也是,李將軍平素最是看重傅大哥了,今日之事要是讓李將軍知道了,隻怕絕不肯輕易放過了那個兵痞子,我看此人今日是凶多吉少了,說不定李將軍一怒之下便會要我等殺了此人,如此一來,隻怕此人活不過今天的。”一名應天水師的將士開口言語道。

“不錯,真是如此,要是讓咱們李新將軍知道了有人膽敢對傅大哥動粗,隻怕李將軍絕不會輕易饒恕了他,看來這人今日免不了一場血光之災了。”一名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開口言語道。

“真是這話,不過李將軍在船艙裏頭和軍中將官一處設宴款待投誠歸順過來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將士,這番接風洗塵、觥籌交錯之後,隻怕還有些功夫,看起來此人還不至於馬上就被李將軍下令砍去了腦袋,還能活上一段時間。”一名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從旁剖析道。

“嗬嗬,那也沒有多少功夫,喝完酒吃晚飯,李將軍自然會出來,我看這小子今日活該是命喪於此,也不瞧瞧都投誠歸順過來了,居然還是那麽一副囂張跋扈的德行,也不想想我等的應天水師艦隊豈是他們的漢軍水師陣營,豈能容他這般胡攪蠻纏。瞧瞧,眼下被我等製服的服服帖帖了吧,連性命都有可能保不住了。”一名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不由有些幸災樂禍的開口言語道。

另有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開口附和道:“就是,這小子也忒胡鬧了,忒糊塗了,投誠歸順到了我們應天水師艦隊裏頭居然還是這般肆無忌憚的橫行無忌,剛才要是他對我動手,老子早就拿著刀子捅了他,哪裏跟傅大哥這般,還留他一條性命。”

“沒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多爽快的一件事情,可惜我們的傅大哥沒有這個想法,我們便是從旁輟使,傅大哥這般有主意的人,也絕對不會聽從我等的話,說出來不怕兄弟們笑話,小弟我本來是有這個打算的,後來想來傅大哥的為人,覺得傅大哥絕不會應允此事,所以也就不提了。”一名年紀尚輕的水師將士有些靦腆的對著身邊的幾位漢軍水師將士開口言語道。

其他的應天水師聞得此言,無不覺得覺得心有戚戚,便開懷笑了起來。

被捆的死死的動彈不得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兵痞聞得此言,卻心如死灰一般,麵色更是灰敗頹然,猶如死人一般的難看。他心裏明白應天水師艦隊中的這幾名將士心中倶是自己方才的那番舉動心中不滿,很多人都想要藉此機會將自己收拾掉。正所謂前路茫茫,生死未卜。眼下已然被人捆的死死的,連跳水脫逃的一點機會都沒有,這名漢軍水師艦隊兵痞子忽然有些沒來由的暗自咒罵自己的那個靠山親戚也就是漢軍水師艦隊的那名職銜甚高的將軍,他覺得要不是自己在漢軍水師艦隊中慣出來了一聲的驕橫跋扈、目無餘子的毛病,今日也不會在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做出這般舉動來,結果非但沒有人買賬,反而讓人家給捆縛了起來,如今連生死也由不得自己做主,猶如擱置在砧板上的一塊肥肉一般,任人割宰,毫無反抗的餘地。

這番話落入了在外麵主持大局的傅友德的耳中,他心裏頭明白這條船上的軍中的水師對於投誠歸順過來的那名漢軍水師艦隊的兵痞子頗有意見,若不是迫於李將軍和楚軍師的嚴令,隻怕早就把那個無聊小子宰了喂魚去了。

更何況對於應天水師水師艦隊的將士而言,原本跟漢軍水師將士便是你死我活,生死敵對的態勢,今日機遇巧合,不過這大半年來和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將士接戰,倶是有敗無勝的局麵。沒有想到今日在楚軍師的指揮之下,居然能夠逼迫漢軍水師一部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來,對於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而言,隻怕很多人心裏頭都存著藉此良機報複一下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的心意,此事可不可不妨。

要是事情鬧將起來,初始投誠歸順過來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隻怕不會如此輕易低頭,兩軍互為寇仇,雖是依照應天水師艦隊眼下的兵力來看,自然是有辦法對付對手,鎮壓漢軍水師的嘩變固然容易,不過控製局麵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畢竟照著楚軍師的意圖,是要穩穩妥妥將這批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悉數在軍中安置下來,畢竟隻要安置了漢軍水師,便可對於漢軍水師艦隊中剩餘的其他的尚自在負隅頑抗的漢軍水師艦隊戰船上的其他兵牟將士而言,便是一個不錯的垂範作用,楚軍師曾經授意要不戰而屈人之兵,若是能夠借著安頓這些投誠歸順過來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兵牟將士,而令剩下的漢軍水師艦隊戰船上的將士們覺得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來,也是一條極好的出路,那麽必然可以打擊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將士的信心,而且可以藉此減少攻打漢軍水師艨艟鬥艦時候應天水師艦隊戰船上的將士的傷亡。

傅友德心裏頭明白,減少己方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的傷亡才是楚軍師苦心孤詣,想方設法想要做的事情。一旦違背了楚軍師這個意圖,就算是能夠把眼前的漢軍水師艦隊剿滅殆盡,楚軍師也未必覺得稱心。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勝是固然勝了,不過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對於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而言,多損失一些人命換取來的勝利實在沒有什麽可以誇耀的地方。

心裏頭有此一念,自是心生警惕之意,傅友德覺得有必要對於告誡一下應天水師艦隊的兄弟將士們,讓這些水師弟兄不可橫生枝節,以免破壞了楚軍師的大局。

心下有此定見,傅友德便對著身邊的開口言語道:“絕不可如此行事,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既然投誠歸順到我應天水師軍中,日後我等便倶是袍澤弟兄,如何可以對麾下弟兄拔刀相向,不管如何,要是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決不能做出這等事情來,要是有誰人不聽號令做出此等事體,質疑欲要如此行事,別怪傅某人不講情麵。何況此時乃是楚軍師吩咐之事,若是那位將士有此心念,友德再此勸他盡快打消了此念,你等可以不聽從我傅友德的話,也可以不聽從李將軍的號令,可是對於楚軍師的號令,難道還敢違抗不成。即是兄弟,如何可以另眼相看,分別區處,自當一視同仁才是。”

疾言厲色的一番話,自然對於身邊的那些方才還在打趣譏笑那名漢軍水師兵痞的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觸動極大。

“傅大哥說的是,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既然投誠歸順過來,便倶是我等的袍澤弟兄,傅大哥說的一點不差,我等方才那些言辭頗為有些傷人,實在是不該如此言語。”一名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馬上出來認錯說。

即刻便又一名水師將士也站出來隨聲附和道:“傅大哥說的一點不差,我等實在有些幸災樂禍了,怎麽說都已然是兄弟的了,如何可以當麵嚼舌根。”

對於這些應天水師將士而言,傅友德的告誡自然是一件極為嚴重的事情,他們細細想了想傅友德的話,覺得一點不差,不管如何絕不可違背了楚軍師的意思。

餘人也是紛紛聽從了傅友德的勸諫,點頭稱是。

漢軍水師艦隊中的將士聽得傅友德說應當一視同仁,心裏頭也覺得此人頗為持平公允,心下都有些感激。

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來漢軍水師將士無不是懼怕應天水師如是發動攻伐大戰,殺伐過來,隻怕難以抵擋,故而才會覺得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是逃生最好法子。

對手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已然是今非昔比,不是昔日吳下阿蒙,想要從應天水師艦隊的重圍中脫逃出去,隻怕是毫無辦法,而漢軍水師艦隊的援兵卻遲遲不到,如此一來,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將士自然是覺得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的乃是唯一的活路。

兩害相權取其輕,漢軍水師艦隊的兵牟將士無法突出重圍,隻要依從雷將軍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來,除此之外隻怕是一點機會也沒有。

畢竟對於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而言,不管如何,總是保住自家的性命要緊。

不過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之後,最是擔心自然是應天水師將士的態度,眼下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聽得傅友德有此言語,心裏頭倶是放心不少,覺得投誠歸順之事倒也沒有做錯。

傅友德自然鞥能夠看出此事的關鍵來,他明白自己的一舉一動關係重大,若是行事有寫紕漏不公,自然對大局大有妨礙。

如此一來便是謹言慎行,抱著如履薄冰的心意安置投誠歸順過來的漢軍水師將士。

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倒也覺得傅友德此人能夠如此行事,定然不會相欺,心底下也對他漸漸的消除了抵觸之意。

漢軍水師將士也自然明白此事已然唯有如此了。

對於這些水師將士而言,既然投誠歸順到了應天水師艦隊中去,也唯有聽從對方的號令。

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若是不如此行事,對於這些水師艦隊的將士而言,聞得此言,自覺欣慰。

投誠歸順到對方手底下,若是聽從號令隻怕隻有死路一條。人家如此寬宏大量,那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畢竟對於這些水師艦隊將士而言,此事倒也尋常,若是不能夠殺伐對手,唯有投誠歸順方能活命,能夠得到同等的待遇,自是最佳。

不過即便如此,有些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依舊是心中惴惴,不知道前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