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爭霸在明清

新書第十一章

韓曄慌忙一骨碌從床榻上爬將起來,不由分說先扯過自己的衣袍,將衣袍都給穿戴利索後,這才抬頭去看了一眼來人。就見來人正是陳靈珊,隻是眼前的陳靈珊卻又與往日有些大不相同。雖然臉上顯得焦急萬分,渾身上下卻折射出一種迫人的英颯之氣。見其頭上戴著一頂鳳頭頭盔,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繡甲。一手拄著寶劍把,一手秉持著一個燭燈,正在注視著自己。眼瞅韓曄的動作竟然顯得有些慢條斯理且不慌不忙的?

陳靈珊見了,照實有些替他著急了起來,對其催促著道:“韓曄,你快一些成不成?在若晚上片刻,就恐你這位韓家未來的家主,就會成為人家手中的搖錢樹了?”卻見韓曄聽了她的這麽幾句話以後,隻是淡淡的笑了一笑,開口對其回問了一句道:“靈珊,你可曾看清楚?來人該不會是嶽飛嶽大哥吧?他臨行之時,可是與我保證過,要盡快趕回來接我回去的?再者一言,我這個韓家家主到底能不能當的上?事到如今可還是未嚐可知的事情呢?即便外麵來的人是一夥山賊?他們抓了我去,卻又有何利益可圖呢?若是打算求得財帛?那他們應當在韓家不曾將那些財物給運抵回到安陽府之前動手才對。即便嶽大哥和你家兄長,都是馬上能征慣戰的大將,可也畢竟架不住對方的人馬眾多不是?等一下,先看看外麵到底是怎樣的形勢,再做決策是否有必要突圍而去?”韓曄說完,伸手再床立柱上摘下一柄寶刀掛在自家身上。又取過一架弓弩,將弩箭上好以後,卻抬腿就往門外走。陳靈珊沒有料到,韓曄竟然是說走便走絕不拖泥帶水的。

頃刻間,韓曄就早已經走出門外,陳靈珊跺了跺腳,也急忙跟隨在其背後追了出去。韓曄方才衝到院中,耳中就聽到院牆外麵人喊馬嘶聲響成了一片,且火把的光輝映紅了院牆上麵的夜空。忽聽得一個人扯著嗓子,在院外厲聲喝道:“裏麵的人快快將院門給打開,我等隻是進去尋個人罷了。一旦找到我們要找的人?我等便絕不會在此地多加逗留,也不會隨意傷害其餘的人。可若是遲遲不將院門給打開?那等我家寨主殺進院中以後,可別說不與你們留有餘地?”此時,站在內院牆下的那十幾名留到韓家外宅的莊客們,眼瞅著自家少爺從屋內走了出來,便都不約而同的轉過頭瞅向他,看看他可有何好的禦敵之策?同時,眾人散向兩旁,給這位韓家少主讓出一條路來。

“這位兄弟,你可曉得牆外麵的這撥人馬到底是從何處而來的?他們所要的又是我們這裏的哪一個人?”韓曄走到院牆下麵,瞅了瞅麵前這顯得極為高大的院牆。可以說若是憑依著眼前這高大且寬厚的院牆,多多少少也能拖延個一時半刻的。而隻要自己調配得當,大概或許可尋個空子殺出院外,籍此能夠脫身回奔安陽搬取救兵去。便轉回頭對著身後一個加快腳步正跟過來的莊客隨口問詢一句道。

韓曄這麵兄弟二字方脫口而出,卻立時讓那個莊客便吃了一驚,對其回應著道:“小人萬萬當不得少爺口中的這兄弟二字。小人和大宋皇帝乃是本家,亦是姓趙,名字叫做趙光腚,公子可直呼小人的名字趙光腚就是。至於院外人馬的來路?據小人揣測?十有八九就是蝸居在這太行山中的賊人。至於對方與我等討要何人?小人卻實在不知。”說完之後,趙光腚單手持著長弓,一手緊緊按扶著自家腰下的刀把子,並不時偷眼瞅著韓曄,似乎在等著他的吩咐。

韓曄卻是笑了一笑道:“趙兄弟,你這句話就說錯了?人與人沒有什麽不同,隻不過是出生在不同的人家罷了。而我韓曄向來都不去理會什麽貴賤高低,否則,豈又能去和嶽大哥他們結拜一場?趙兄弟是你自己多慮了,你現在就令人去給我尋個梯子來架在牆頭上麵,由你去牆頭問一聲?看看他們要的到底是誰?記住,能拖延一會是一會。”說罷,對著眼前的趙光腚揮一下手,示意他立刻下去籌辦此事。令那個莊客趙光腚渾然沒有想到的,這位未來的家主少爺竟然是肯如此的低頭卑曲去相交於自己。

趙光腚稍稍怔愣了一下,就急忙轉身奔了下去,一迭聲的吩咐著那些莊客,取來幾架長梯,並將長梯頭架攏再牆頭上麵。隨後毫不遲疑的,幾步就竄到了梯子頂端。隨後,聲嘶力竭的朝著牆外麵的那隊人馬厲聲喝道:“我家少主令我前來與你等打探一聲,你們討要的到底是哪一個人?不妨先說來聽一聽?”

而趁著這個空擋,韓曄已將手中的弓弩上好弓弦並將箭矢頂上,同時朝著餘下的那十幾名莊客低聲喝令道:“將弓箭備好,待會都悄悄登到梯子上,都先不要在牆頭露出腦袋,千萬將自己給隱藏好了。隻待我這裏一聲令下,你等手裏的弓箭,也無需對準牆外的人,隻管即刻亂箭射出就可以。”說完之後,方要舉步走向長梯邊,卻又回過頭,朝著正打算要跟上來的陳靈珊低聲嗬斥著道:“靈珊,你就莫要再跟著來了。你現在帶上兩個莊客趕到後院去看一眼馬棚?看看他們臨走,可是給我等留下一兩匹坐騎沒有?如有的話?就全都牽到這裏來,若是沒有,那就算了。”陳靈珊狠狠白了韓曄一眼,隨後轉身離開前院,招呼上兩名莊客朝著後院馬棚疾奔過去。

而外麵的人此時也終於有了回應,:“索要的人,就是你們韓府的未來少主韓曄,隻要你們將他給綁縛出來?我等立刻就收兵離去。怎麽樣?裏麵的兄弟們都好好的思量一下?莫要為了一個不相幹,早已經失去了家主之位的主子,卻丟了自家的一條性命,卻有多不值?”外麵的這一句回言傳進院內之後,令韓曄不免就是暗中吃了一驚。外麵的人竟不止知道自己的名和姓,且還曉得自己已然失去了韓家的未來家主之位?

韓曄偷眼朝著圍聚在自己身前左右的這些莊丁臉上瞄了一眼過去,卻見這些人也都是一臉驚疑的神情瞅著自己。韓曄不由朝著踩在長梯上的,那個趙光腚的後影瞅了一眼。同時朝著這些莊客一擺手,眾莊客連著韓曄均都是弓著腰身,一路小跑著到了梯下,悄然無聲的登上了長梯,低伏在牆頭之上瞅著牆外。

在火把的映照之下,牆外顯得人影綽綽,一眼望過去,就見其中的一小部分人,居然都是騎跨著一匹坐騎?這可令韓曄見了不免感到十分的驚奇。自己這幾日和陳靈珊也好,和陳龍川也罷,可是沒少旁敲側擊的打聽著,關於大宋朝的這些事情。而對於大宋朝而言,戰馬還是屬於十分稀少的物品。畢竟此時的大宋和大金作戰,基本上都是憑仗著城堅牆厚,多數都是來和對方打攻城守城之戰。並非是和對方施行騎兵戰術,畢竟大宋的騎兵照著大金國的鐵浮屠來還是差著一些的。

牆外的這些人,光瞅著穿裝打扮和其手中所抄持著的各式各樣的兵器上就可清晰地看出,對方絕對不是什麽正規軍隊。自然也就不是大宋朝的軍隊,更不會是那些凶悍的大金國騎兵。由此可以推斷出來,這些人定是山中的賊兵無疑了。隻是,對方居然也能弄到手中這十幾匹戰馬來騎,倒也算是一件奇事了?並且,韓曄可以肯定一點的,就是這些人都是由韓府中人給勾引到此處來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希望自己能死在這裏。

韓曄在長梯上轉過身形,朝著相距不遠的趙光腚低聲喊了一句道:“趙兄弟,你讓他們當頭的出來答話?我想與他仔細的打探一下,到底他是如何知道我在這裏的?又是從何處得知?我要接掌韓家家主之位的?人即便就是要死,可也應當明明白白的去死,你說是不是?”趙光腚聽見韓曄的這幾句吩咐之後,明顯有些猶疑不定,最終還是對著牆外那一哨人馬,將韓曄方才所言從頭至尾一字不落的複述了一遍。

不等趙光腚轉頭,朝著這位未來的韓家家主來複命,韓曄卻早已將手中提著的那架弓弩架在牆頭上。就對準了牆頭下的人,隨著一聲低喝:“射箭。”其手中的弩箭早已應弦而出,其餘的那些莊客們也不敢有所怠慢,一時之間,數十支的羽箭摻和著弩箭,猶如疾風暴雨一般的,朝著牆外的人馬射了過去。

而除了韓曄的那一支弩箭,在即將要射到那個為首的,騎在一匹紅馬上的那個人的身上之前,卻被對方一擺手中的長槍,立時就將那支弩箭給撥落在地上。那些由莊客們所射出去的弩箭和弓箭,卻大多都射中了敵方的人馬。牆外頓時一片大呼小叫的慘呼聲隨之而起,可韓曄卻暗暗啐了一口,心中不免暗暗咒罵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