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添雲城?”姬興閉上眼用心感受那並不針對任何人的滔天殺機,腦海中不禁浮現起一抹圖畫,在與人類的國家戰爭中兩方軍士廝殺相戰一具具士兵體溫慢慢散去的屍身倒在血泊中;在與獸潮發生之時,人與獸的怒吼慘叫混淆在了一齊,宛如一曲鐵血的戰歌,而這一切的發生都有一座城池在默默的注視著……
姬興站在城下略略打量,很快收攏思緒,將目光投向了洞開的城門之外.
那裏,大量的人流正在排著長龍魚貫入城.或手提肩挑,或推車而來,顯然是居住在附近的平民,正攜帶著物品入城避難.
“這……”看見這井然有序的一墓姬興有些詫異.
“姬小哥,每次獸潮發生前都會像之前那樣妖獸出麵集結大量的野獸,這次的獸潮再快也得是五六天後,所以大家自然不會怎麽驚慌.”鐵牛似是知道姬興心中所想,開口解釋道,然後一拍叫了一聲“糟了,隻顧著看了,我們也得去排隊的,這麽長得排到什麽時候去……”
隨後兩人加入到這條長龍之尾,靜靜的等待進城的時刻.
“腳都站麻了怎麽還沒到我們.”鐵牛撇了撇嘴,小身的嘀咕了一聲.
兩人已經排了一個時辰的隊,眼見前方還有十來人不禁有這鬱悶,姬興笑了笑抬頭看了看已近正午的天色,忽然天空中一道虹光閃過.
姬興瞳孔微縮,在剛剛他看見虹光中存在著一道人影,很快的他便意識到自己剛剛見到的應該就是所謂的‘修仙者’.
虹光僅僅是一閃而逝但姬興的心卻蕩起了漣漪無法平靜下來。
很快的姬興與鐵牛就進到了城中.
那麵城牆的存在就仿佛是一道分界,隔絕了內外兩個世界,剛剛入城就能聽見喧鬧而絡繹不絕的叫賣聲,讓出現在這未知的世界卻棲身住在安靜的‘荊村’的姬興感覺到一種熟悉.
‘荊村’安逸生活也非常的閑適可對於在故鄉居住於‘大城市’的姬興來說這般平靜不太適合他,他想要的是一種更為熱烈的生活方式!
麵對著姬興的詫異目光,鐵牛笑著解釋道“雖然獸潮就要來了,可除卻百年一次的大獸潮外其餘的十年小獸潮根本不值得人人擔驚,有著修仙者的相主它們無法破入城中的,所以城中自然是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姬行微微頜首,原本的疑惑也解開了.
因為獸潮是數千年前就曾開始,所以在各個城中都會專門分劃出一片所謂的臨時避難區域給附近村落的人避難居用,鐵牛帶著姬興徑直走向了城中南角,那兒正是‘添雲城’中的臨時避難區域,相信若是‘荊村’的人已經到來定會在那.
‘添雲城’中的南角是一片刻意空出來的區域,這裏入眼的就是一片簡單無奇的平房木屋還可見到一些其他村落的人正在整理安頓著,姬興與鐵牛遠遠的就看到認識的一位‘荊村’的老人連忙上前打招呼.
“青伯.”
“青伯.”
老人名為徐青,盡管滿頭白發可依舊身材高大可以想象他年輕時定然是一位壯漢,他緩緩回過頭再看見是他們兩人的時候詫異的眨了眨眼,然後開口問道“你們兩人之前到哪去了?”
“沒什麽,我們隻是去祭拜了一些鐵大叔而已.”姬興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就如此說來,他能感受到老人對於他兩的關懷,並不打算再隱瞞下去.
“什麽?你們又去了‘青蒙山’?”徐青老人兩眼一瞪驚呼了一聲.
“沒有沒有,我們並未進入山中隻是遠遠的祭拜了一番.”姬興連忙擺手否認,兩句話一真一假,他心中暗道:我們兩人確實沒有進入山中,隻是待在了山腳而已.
鐵牛異樣的看著姬興,看的後者心虛不已不過最終鐵牛還是沒有拆了他的台,不吭一聲.
“你們可知道如今‘青蒙山’那一帶有多麽的危險?還敢兩個人跑去祭拜.”老人板起了臉厲聲訓斥兩人,而後話音一轉看向鐵牛道“小牛啊,青伯我也知道你孝心可佳,可也得注重自己的性命啊,否則你爹在天之靈也不會放心的……”
感受到老人話語中的關懷,兩人都沒有出遠爭辯隻是低著頭聽著,這些日子姬興完全已經融入了這個群體,被接受並被當作了‘荊村’的一員!
老人訓了一柱香的話說的他自己口中幹了,可眼前兩人卻是始終低著頭不吭一聲,並且看模樣都是那種虛心接受,死不悔改的模樣,不由得歎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帶著兩人前往了‘荊村’所在的那片區域.
當看見兩人回來的時候‘荊村’許多人都湊了上來問這問那,再得知他們是專門去‘青蒙山’祭拜鐵牛他爹的時感慨其孝心可嘉之餘又是免不了挨上幾頓訓,而兩人依舊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低著頭一聲不吭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回來就好.”這是在見到兩人回來時福伯吐出的四個字,姬興感覺到老人話語中的情感不由的鼻子酸了.
他從村中人口中得知了許多關於老人的事.
老人本來膝下有二子都已成年,其中大兒子拜入一處仙門修煉而小兒子便一直陪伴著老人,可是六年前那一次獸潮醞釀了一場悲劇.
老人的大兒子被所在仙門派遣出來曆練可是在獸潮中死於妖獸之口,老人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傷還未停止又傳來了二兒子的死訊.
當時老人兩眼一黑便昏了過去,待得醒來時精神狀態相當的不穩定.
得知這一切的時候姬興感覺胸口沉悶,他也知道為何老人待自己那麽好了,原來是老人將自己當作了他的精神寄托,將自己視作了那已經死去的兩子!
忽然耳中傳來一陣嘈雜聲,他隱約聽見了鐵牛的聲音.
連忙朝聲源處行了過去,卻見兩方人對峙著似乎爭論著什麽,鐵牛他們睜的麵紅脖子粗就差動上了手,而對方一群人則是冷笑的說上幾句.
————————
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