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看來李賀天對這個黃春桃還真是情有獨鍾,對了,電視台那個叫謝雨夏的有沒有什麽動靜?”朱一銘問道。
“昨天我還和刑大的人聯係了,他們說那邊好像沒什麽動靜,估計還是你剛才說的那話,李賀天對黃春桃情有獨鍾。”肖銘華回答道。
“那就好辦了,你們把黃春桃盯緊了,一有動靜及時通知我。”朱一銘嚴肅地說道,“他要兩邊都有聯係的話,我們反而有所分心,現在這種情況,正好便於我們下麵開展工作。”
肖銘華聽了朱一銘的話以後,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他隱隱感覺到朱一銘的這兩句話隱隱有一些上位者的氣勢,讓人隻有讚同,不敢有半點的質疑。這種感覺他在舅舅裘兆財的身上經常感覺到,在朱一銘這還是第一次。他現在越來越認可舅舅的觀點,朱一銘的將來絕對是不可限量的,看來一定要加強和他的聯係,對自己一定會大有裨益。今天他過來,實際上就是加強聯係來了,按說這個案子到目前為止,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他過來的根本原因,就是和朱一銘增進一下感情。
聊完了正事以後,兩人又說了一些閑話。得知肖銘華的任命即將下來了,朱一銘開心地說:“等任命正式下來,我請你吃飯,表示一下祝賀。派出所所長也算是一方諸侯了,好好幹,爭取出點成績,然後早點到縣裏去。哦,不對,是早點到市裏去,嗬嗬,說順嘴了,一下子還真該不過來。”
肖銘華聽了抓了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不比你,我可沒那麽大的誌向,暫時能幹上所長,我就很滿足了。”
“話可不能這麽說呀,銘華。”朱一銘意味深長地說道,“夢梁雖好,卻不是你我久留之地呀!”朱一銘這話是由衷地感歎。自從被李誌浩點醒以後,他越來越覺得老板的話很有道理。
他來夢梁鎮兩年以來,雖然出了一些意外,但總體上來說,還是成功的。晚間,你去美食街上走一走就知道了,今日的夢梁和之前絕對不可同日而語。現在正在籌備中的花木公司的事情,花木種植戶們也是非常支持的,尤其是一些大戶,對此項舉措非常期待。他們飽受惡性競爭之苦,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夢梁是他仕途的起點,將來注定要邁向更為廣闊的舞台,所以未雨綢繆還是很有必要的,另外他從李誌浩的話音裏也聽得出來,也許離開的日子並不會十分遙遠了。
肖銘華聽了朱一銘的話以後,心裏一愣,他知道朱一銘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發這通感慨的。難道他要離開夢梁鎮了?肖銘華在心裏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雖說兩人之間如兄弟一般,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他心裏還是有數的,像這個問題,哪怕再好奇,也隻有讓他爛在肚子裏麵。
肖銘華離開的時候,朱一銘一如既往地把他送到樓梯口。肖銘華很是感動,他知道這是朱一銘在給他麵子,同時也借此告訴其他人,肖銘華我朱一銘的人,你們要是想動他的話,顯得掂量掂量。
這段時間對於肖銘華來說,無異於在風口浪尖上,派出所所長可是個讓人眼熱的位置,不知多少人想往裏麵伸手,現在眼看花落別家了,明麵上不敢,暗地裏搞你兩下,你又能奈我何?
肖銘華走後,朱一銘的精力一下子難以集中到花木公司上麵來,而是又回到了李賀天、劉坤等人的身上。從紀委傳來的消息,劉坤就是咬死了那錢是他父親給他買房用的,和劉父核實的時候,也得到了回應。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扯淡,誰大晚上的懷揣十萬元存折去買房的,並且還是去洗頭房買的。
朱一銘上次去找常衛國談這事的時候,對方還說蘇運傑不止一次在常委會上提過劉坤的問題,他的意思如果沒什麽實質性的證據,就把人家放了,這樣不明不白地關著,也不是一個事情。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很詫異,想不到蘇運傑也往裏麵伸手了,難道袁長泰、邵大慶去找過他了,不過這段時間好像沒見他們有什麽動作呀。
朱一銘有個感覺夢梁鎮的事情隻有把李賀天找到才能徹底解決,否則的話,總覺得有東西在束手束腳,讓你施展不開,可要找到李賀天又談何容易,都已經兩年多了,他還是蹤影全無,希望剛才肖銘華匯報的事情,能有所突破。眼看老板極有可能離開恒陽,要是在他走之前把李賀天拿下,也算是對他有個交代。朱一銘非常清楚李誌浩在李賀天的事情上,有多麽的糾結。
處理完一批文件以後,時間已經不早了,朱一銘剛準備去食堂吃飯,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竟是沈衛華的電話。
“你不是說出差了嗎,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朱一銘問道。
沈衛華輕笑兩聲以後說:“大書記現在越來越官僚了呀,我可是昨晚就回來了,現在正在往鎮上趕。你在鎮上嗎,一起吃飯?”
“我在鎮上呢,正準備去食堂,你這個電話來得還真及時,吃飯去哪兒?”朱一銘問道。
“就幸運樓吧,那的小龍蝦做得越來越有水平了,包瞎子那味道是不錯,可那環境實在是太……”
“哈哈!”朱一銘笑道,“你大概還有多長時間到?”
“快了,已經從恒陽出發了,你要沒事的話就先過去,我來給裴紅豔打電話。”沈衛華說道,“對了,我車裏還有兩瓶好酒呢,嘿嘿!”
“不會又是那馬尿吧?”朱一銘笑著問。自從第一次和沈衛華吃飯喝了洋酒以後,他就一直親切地稱其為馬尿。
“哈哈哈,不是,放心吧!好了,就這樣,掛了,一會見!”
朱一銘掛了電話以後,見時間還早,於是又拿起了魏強初擬的成立花木聯合公司的方案來看。這方案他已經看過很多遍了,說實話很有一些水平,現在問題的關鍵是,要找到一家領頭的。現在那些種植大戶們雖然擁護,但都在觀望之中,雖然做了不少工作,但還是沒有人願意來領這個頭。
看了兩頁以後,又放了下來,他心裏猛地產生了一個疑問,沈衛華怎麽會這麽著急要請自己吃飯。雖說自從達成同盟以後,兩人之間的關係近了許多,尤其是前段時間,朱一銘為他和崔昱之間牽上線以後,沈衛華更是感激,但如此著急地請吃飯,還真是讓人想不明白。難道他在家族的競爭上取得了突破,朱一銘記得上次聽沈衛華說過,他老爸沈自善對他這段時間的表現讚賞有加,甚至前段時間,還親自在應天宴請了崔昱。
想了一會,覺得毫無頭緒,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朱一銘就下樓去了。於勇去食堂吃飯,朱一銘用自己身邊的鑰匙發動了桑塔納,直接向幸運樓駛去。
到幸運樓的時候,正是吃飯的高峰期,門口的車一字排開,裏麵也是人來人往。老板娘裴紅豔卻有點心不在焉,眼睛不時地瞄向門口的公路上,她似乎是在等人,以至於有顧客招呼她買單,都沒有聽到。
突然裴紅豔的眼睛猛地一亮,然後迅速從吧台裏麵走出來,由於走得太急,豐滿的臀部在桌角上重重的撞了一下,她疼得小嘴一咧,用手輕揉了兩下以後,不管不顧地繼續向前快步走去。
朱一銘此時正在尋找停車位,之間裴紅豔從幸運樓裏走了出來,衝著他招了招手。朱一銘順著她右手所指的方向,把車開了過去,果然見到一塊空地,正好夠停一輛車。
朱一銘從車上下來以後,對裴紅豔說:“老板娘,你這生意可不得了啊,車都沒地方停了。”
裴紅豔麵若桃花,開心地說:“還不是你大書記領導有方,要不是搞這個美食街,我們怎麽可能有這麽好的生意呢,歸根結底,這可都是您的功勞。”裴紅豔邊說,邊向朱一銘走去。
朱一銘連忙迎上一步,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他還真怕裴紅豔一下子挨過來,那樣的話給別人看見像什麽樣子。一個鎮黨委書記,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個飯店老板娘膩在一起,當然月黑風高的時候,也不行。
裴紅豔一看朱一銘的動作,立刻刹住了自己的身子,直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她都有點搞不明白自己,怎麽一見到這年輕的書記就有點情不自禁之感,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竟然有好幾次做夢,都夢到了這個人,還有一次兩人竟然……想到這以後,裴紅豔隻覺得耳根都熱乎乎的,羞得不敢抬起頭來。
朱一銘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心中充滿了好奇,剛才還好好的,怎麽一會功夫,就成這樣了,好像自己也沒說什麽呀。
進了幸運樓以後,兩人一前一後向樓上走去,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朱一銘覺得裴紅豔.臀部的動作異常誇張,那粉色套裙被繃得緊緊的,裏麵內褲的痕跡清晰可見。朱一銘頓覺口幹舌燥,往下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感覺才稍微好了一點,可是不到兩秒鍾,又再一次口幹舌燥。幸好樓梯並不高,一會就到了,要是有個三樓五樓的,朱一銘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進了包間以後,朱一銘發現有段時間沒來,好像裏麵有點不一樣了,可一下子又說不出哪兒不一樣。兩人剛剛坐定,一個小服務員就進來了,裴紅豔幫著點了四個涼菜,兩盆龍蝦,一盤螺絲,外加一份炒麵,兩份腰花湯,應該都是現在夢梁鎮最留下的菜色。服務員臨出門之前,裴紅豔對著她耳朵輕聲說了幾句,朱一銘可是一個字也沒有聽到。
服務員出去以後,就剩下朱一銘和裴紅豔兩個人在包間裏麵,這氣氛立即有點曖昧起來。朱一銘也覺得有點不對勁,於是下意識地摸出煙來,剛準備抽,一想,對方是位女士,不知在哪兒看過這麽一句,當著女士的麵抽煙,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於是又把煙重新裝回了煙盒裏。
“沒事,你抽吧,我把排風打開。”裴紅豔邊說,邊站起身。
由於兩人離得比較近,她起身的一瞬間,腰彎得比較厲害,裏麵的春光在朱一銘的眼前一覽無餘。雖然隻是短短幾秒鍾的時間,已經足夠朱一銘看清楚裏麵的風景了,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白,說是雪白粉嫩一點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