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銘本來是不準備留在這吃飯的,但趙謝強一再挽留,他也就留了下來。今天最為忙碌的人除了趙謝強和鄭同飛以外,就是林之泉了。他不光上台剪彩、講話,而且還幫著趙、鄭兩人招呼客人,儼然一副主人的做派。朱一銘先是有點不明白,後來轉念一想,也就理解了。對方畢竟拿了人家的幹股,這會要是不出點力的話,那可有點說不過去。俗話說,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
讓朱一銘覺得意外的是,晚上吃飯的時候,元秋生竟然出現在了尊元廳裏。一直以來,朱一銘都覺得趙謝強最多也就是和林之泉之間有點關係,想不到他居然也和元秋生搭上了線。看來今天過後,有必要對對方的情況多作一點了解。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趙謝強應該是想在泰方市搞出點動靜來了,要真是這樣的話,朱一銘還是非常歡迎的。
除了元秋生以外,朱一銘還看到了邱雪薇,並且對方也被請到了尊元廳。朱一銘目測了一下,這兒除了高官就是富賈,可以說聚集了泰方市最有權勢的一幫人,而邱雪薇竟是在座的級別最低的官員。朱一銘有點搞不明白趙謝強為什麽對邱雪薇如此看重,乘人不注意,他悄悄走到了邱雪薇的身邊和對方聊了起來。
邱雪薇也有點搞不清楚對方的路數,趙謝強是讓林之泉約她的。她本來是準備不過來的,但臨下班之際,林之泉特意打電話過去邀請她。這樣一來,邱雪薇也就不便推辭了。到了鴻運泰坊以後,她便被安排在了尊元廳。
朱一銘見對方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他便也不再打聽了。他相信足球學位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麵欺騙他的,因為完全沒有必要。
這頓飯的菜肴非常豐盛,尊元廳朱一銘光臨過不止一次,這次的檔次算是比較高的,看來趙謝強和鄭同飛還是很有誠意的。吃完飯以後,在場的所有人的都得到了一個紅包,至於說裏麵的分量是不是一樣,就不得而知了。
邱雪薇上了朱一銘的車以後,抑製不住好奇之心,拿出自己的紅包拆開來一看,見裏麵居然竟有足足二十張之多,她見此情況,覺得很是詫異,閃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麵帶微笑地看向朱一銘。
朱一銘見狀,嗬嗬一笑,從衣袋裏麵掏出自己的那隻紅包,扔給了邱雪薇。
邱雪薇見狀,嘻嘻一笑,隨即熟練地將其拆下來。經過一番點數以後,邱雪薇開玩笑道:“這個趙老板也太不知道尊重領導了,怎麽能不把領導的和我們下屬的區分開來,這樣也太不尊重領導了,哼!”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白了對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你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呀,這可和你的人品不太相符呀!”
“我隻不過是為你氣不過,怎麽還扯扯上我的人品了。”邱雪薇說道。
朱一銘嗬嗬一笑,隨即把右腳往下抬了抬,寶馬桑塔納的速度隨即慢了下來,他緩緩地說道:“你知道這位趙老板的來曆嗎?”
“不知道!”邱雪薇說道,“好像和林市長有點關係吧,我見今天林市長台前幕後的忙個不停,好像是他自己家的店麵開業一般。”
朱一銘見對方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並不知道趙謝強的身份,微微笑了笑,然後說道:“我說個人名,你也許就知道了,趙奎傑!”
邱雪薇聽到這句問話以後,微微一愣,想了一下,開口說道:“趙副省長?”
朱一銘聽後,笑著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對猜測的肯定。
邱雪薇看到朱一銘的表現以後,有點不太確定對方的意思,於是又開口問道:“你是說今天請我們吃飯的這個趙老板是趙省長家的……”說到這的時候,她故意停下了話頭,等著對方填空。
朱一銘轉過頭來,看了對方一眼,肯定地說道:“沒錯,這位趙老板就是趙省長家的獨子——趙謝強,昔日鼎鼎大名的應天四公子之一,你應該聽說過吧?”
邱雪薇聽到這話,仔細思索了一番,肯定點了點,然後開口說道:“我聽我一個遠房的表姐說去過,她在東江大學上的學,不過聽說後來這個所謂應天四公子被人給踩了,隻剩下這位趙大公子。”
朱一銘點了點頭,說道:“改天,我就帶你認識一下這位牛人。”說到這的時候,朱一銘想吳天誠如果聽到邱雪薇剛才的那一番話,不知得瑟成什麽模樣呢。
邱雪薇聽了朱一銘的話卻陷入了沉默,過了許久以後,她才喃喃地開口說道:“這錢我還是不要了吧,人家來頭那麽大,要是……我可……”
朱一銘聽後,撲哧一下,消除了聲來,開玩笑道:“你擔心收了這錢以後,人家讓你以身相許呀?”
“你說什麽呢?我的意思是……”邱雪薇嬌嗔道。
朱一銘笑道:“放心,這點小錢沒有和你計較的,隻不過要是數量大了,你可得慎重,實在拿不準的話,可以和我商量一下。”
邱雪薇聽後,沒有立即開口,過了好久以後,才說道:“知道了!”
朱一銘聽後,搖了搖頭,沒有再和對方多說什麽。他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趙謝強今天有如此表現的原因,既然他已把邱雪薇當成自己人對待了,所以這會有必要提醒對方一下,千萬不要在這事上著了對方的道。雖說邱雪薇絕對不是貪錢的人,但有時候這些事情是防不勝防的,提前打個預防針還是很有必要的。
第二天一早,林之泉到朱一銘的辦公室坐了坐,主要聊了昨天華運賣場開業的事情。朱一銘經過昨晚以後,也決定對趙謝強多關注一些,所以和對方聊得不亦樂乎。臨告辭之際,林之泉說出了讓朱一銘多多關注的話語,這讓朱一銘很是不解,不知對方這樣說的目的,不過他也不急,相信會有人解釋給他聽的。
周三下午,李常樂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告訴朱一銘同學聚會就定在周五晚上,地點改在了徐城。李常樂沒有解釋這樣安排的原因,隻是一個勁地問朱一銘能不能過去。要是在應天的話,李常樂知道對方應該沒有問題,因為他的家就在應天,現在改去徐城的話,他還真有點摸不準對方是不是會過去。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第一個反應是不太想去,後來覺得借此機會去拜訪一下李誌浩應該也不錯,他一直說去對方那邊,可實在抽不開身,所以就一直耽誤了下來。朱一銘想了一下對李常樂說,他應該能抽出時間過去,不過他也提醒對方不要把他的情況說給其他人。他們那批同學當中混得不錯確實不少,但要說官至廳級的,除朱一銘以外便找不出第二人了。
朱一銘特意提醒對方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方麵是不願意太張揚,另一方麵也不想將這純純的同學聚會,帶上太多的社會色彩。
李常樂聽到這話以後,連忙保證絕不把對方的情況說出去,並且他也會關照張揚不要隨便亂說,隨即很是開心地向朱一銘道了一聲再見。
朱一銘聽後,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通過這兩次和李常樂的通電話的情況來看,對方經過上次的事情以後確實成熟穩重了許多。難怪都說,人許多時候要經曆一些磨難,才能真正長大,這話真是一點也不錯。李常樂要不是出了之前的那檔子事情,絕不會有今日的表現,從這個角度來說,那事對他而言,倒未必是一件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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