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喝了一會茶以後,便聊起了這次同學聚會的事情。朱一銘很是不解,他們可都是淮江大學的學生,搞同學聚會的話,自然應該在應天,起碼到校園裏麵去逛一逛,留個影什麽的,怎麽會到徐城市來的。
張揚對這個情況也不是很清楚,他隻是聽說好像和管雲龍有點關係,至於說具體是什麽關係,他卻並不清楚。朱一銘本來也隻是隨口一問,並沒有非要搞清楚這事的意思,見張揚也不是很清楚,於是便聊起了其他事情。
聊了一會以後,朱一銘便說起他在泰方市準備搞江邊特色飯館的事情,問張揚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
張揚見對方問起了他熟悉的飲食業,便滔滔不絕地談起了他的觀點,朱一銘聽得很認真。就這個行業來說,張揚做他的老師綽綽有餘。兩人聊得很是投機,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事先約定的時間了,於是便一起站起身來往外麵走去。
朱一銘不想搞得太過張揚,所以之前就讓黃振晚上不要跟著,他是去參加同學聚會,可不是顯擺去的。黃振雖然有點不放心,但老板的命令可不能違抗,於是隻有點頭答應了下來。黃振也多留了一個心眼,特意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留給了張揚,叮囑對方如果遇到什麽情況的話及時打他電話。
他雖然隻是朱一銘的秘書,但除了開好車,他還需要關注朱一銘的安全。在泰方市內的話,倒還好辦,畢竟敢明火執仗和常務副市長過不去的人並不多。這會可是到了外地,人生地不熟的,要是發生點什麽,他回去可不好交代。
在車上導航儀的幫助下,朱一銘把車開到了一品禦園的門口。兩人下車以後就往大門裏麵走去。在進門的時候,朱一銘猛地看見一個似曾熟悉的身影進了電梯,由於沒有看得清楚,所以他並不敢確認那人他是否認識。按說在徐城他並沒有什麽熟人,他甚至覺得是不是眼花了。
就在朱一銘和張揚在門口站定之時,李常樂和另外一個同學已經快步走過來招呼他們了。李常樂牢記朱一銘的提醒,並沒有稱呼他為朱市長什麽的,而是直呼其名,然後伸出手來和兩人熱情地握手。
在李常樂身邊的這個男人,朱一銘很熟悉,當時也是和他們一個宿舍的,叫徐華亮,看來今天這個聚會就是他和李常樂在負責張羅了。朱一銘和對方打過招呼以後,就和張揚一起往裏麵走去了。
剛才李常樂已經告訴他們禦龍廳在頂樓南邊一個包間,這是一品禦園兩個最豪華的包間之一。看來今天管雲龍是準備好好地放一放血了,當然也可以看成這是對方實力的一個展示。
進入包間以後,朱一銘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裏麵已經到了十來個人,有男有女,他和眾人打過招呼以後,就和張揚一起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這樣的場合,朱一銘選擇了低調,大家都是分別多年的同學難得一聚,沒必要顯擺什麽,有權也好,有錢也罷,在這種環境裏,大家隻是同學。
朱一銘在留心周圍人的同時,特意看了一下,見李琴並沒有過來,他不清楚對方是不來了,還是暫時沒到。當看到昔日那一張張熟悉的臉龐之時,朱一銘發現自己心裏那根弦還是被輕輕撥動了。
張揚和朱一銘坐在一起,自然把對方的表現看在了眼裏,他微微側過身來,低聲說道:“我聽說她應該過來呢,估計一會就要到了,這兩年她可不容易,我一直想和你說,但想想當年她那樣對你,還是算了,嗬嗬!”
朱一銘聽到這以後,心裏一拎,張揚的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兩年來在李琴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一些事情,應該還是比較嚴重的那種。他掏出煙來,遞給張揚一支。張揚見狀,接過煙來,先為朱一銘點上火,然後才為自己點。
一番噴雲吐霧以後,張揚看了朱一銘一眼,然後小聲說道:“前年的時候,她的丈夫進去了,好像是因為和人鬧矛盾,一衝動打了人家。這本是小事一樁,但對方的舅子很有點勢力,好像跟在省裏某位大佬的公子後麵混的,這樣一來,小事就變成大事了。對方拿出了不知從哪家醫院搞了一張傷殘證明,她丈夫最終以故意傷害罪,被法院判了五年,還附帶一大筆民事賠償,據說她婆家當時就賣了房子,但直到今天都還沒有賠付完。”
聽到張揚的這一番話,朱一銘唏噓不已。按說當年李琴那樣對他,聽了這個消息,他應該高興才對,但此時此刻,朱一銘卻怎麽也找不到這種感覺。雖然心裏很是不爽,但朱一銘也沒有為對方出頭的意思。這社會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他可不是救世主,再說對方現在可以說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真心犯不著。
朱一銘和張揚小聲聊了一會,突然聽到對方小聲說道:“她來了!”
朱一銘順著張揚的眼神望去,果見李琴走了進來,一身職業套裝看上去倒也得體,不過款式卻是有點過時的那種。對方的外貌和當年相比,倒沒有太過的變化,隻不過眼角處多了些許魚尾紋,生活的壓力在這個不經意的角落體現得很是非常明顯的。腦海裏一直記憶深刻的那雙長腿,如今也已失去了往日的風采,朱一銘甚至覺得他身邊的女人,隨便找出一位來都要比對方高幾個檔次。
朱一銘有這個感覺其實一點也不奇怪,他身邊的女人相對而言都是社會上層,而對方雖說也是個銀行職員,但兩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無疑對他產生了巨大的影響,讓她不堪重負。
李琴進到包間以後,邊和幾位熟識的女生打著招呼,邊打量著周圍的人。當看到朱一銘和張揚坐在角落裏聊天的時候,微微一怔,這個男人貌似還和多年前一樣,陽光、帥氣、自信滿滿,時間似乎就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印跡。李琴悄悄打量了一下對方,從他的衣著來看,應該混得應該不錯,但究竟如何,她無法知曉。
她曾經不止一次地假設過,如果當年她沒有離開那個男人,結果會如何。想了很久以後,她都沒有找到一個答案,也許正如那句流行語所說的,生活沒有假設。每個人腳下的路都是自己選的,無法回頭,也不存在如果。
想到這以後,她的思緒又回到了眼前。今天,她本不準備過來,倒不是因為丈夫的事情抬不起頭來,那在三個月之前就已經成為過去式了。她之所以有所顧忌也是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有點關係,但架不住那位一再勸說,並保證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她這才過來的。說是如此說的,但對方究竟準備搞什麽,她這心裏還真是一點底也沒有,隻是期待對方能夠說話算話。
就在朱一銘和李琴都在想心事的同時,本次聚會的主角登場了,管雲龍一身米色的西服,淡色的襯衫,一條大紅的領帶,分外惹人的眼,不愧是海外歸來的,這身打扮潮得不行。
在對方出場的那一瞬間,所有女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異性相吸,在這樣的場合,顯得尤為正確。有兩個當年和管雲龍有過瓜葛的女人,心裏都暗暗充滿了悔意,早知道當時就好好把握住機會了,要不然今日也不至於如此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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