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烽寂湊過來的俊臉,袂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話音顫顫地說道:“你這般靠近是想作甚?”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烽寂的胸前抵著。
烽寂卻是收手,順勢將袂央帶入懷中,輕聲道:“你就這般怕我對你做什麽?”
袂央耳根一燙,別過臉去,道:“哪有。”
“那好,不怕就好。”言畢,竟是在袂央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你......”袂央一時語塞。
烽寂勾起唇角,笑意淺淺地看著袂央,而後輕輕放開手,兀自沏了一杯茶,遞給袂央,“來,喝茶,每次你尷尬的時候不就是喜歡喝茶嗎?”
“呃......”袂央再次啞然,但也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喝完茶之後,袂央裝作一本正經地說道:“話說回來,我們要如何與焚琴穀以及你們翼望之城的人會和?”忖了忖,還未等烽寂回應,袂央又繼續問道:“莫不是要燃放什麽信香?隻不過這千徊鎮離幻星閣不遠,想來此時此刻方圓百裏亦是落腳著不少的仙盟人士,這般照耀怕是會被他們輕易發現。”
袂央把話說完,烽寂又遞給她一杯茶,隻聽烽寂緩緩地開口說道:“正因為考慮到燃放信香過於明顯,故此我們采用傳信會和的方式。”
“什麽方式?”袂央雙眉揚起,好奇問道。
烽寂緩緩站起身來,行到窗前,輕輕將窗戶推開,隻見他張開右手五指,指尖撥弄之後,隻見手心處憑空出現一白紙鶴。
那白紙鶴本是一動不動,呆如木雞,但不到片刻,烽寂吹了一口氣之後,白紙鶴竟是像活過來一般開始撲閃著翅膀,慢慢地飛了起來,停駐在烽寂的身前。
袂央看見此狀,又是一驚,連忙起身來到烽寂身旁,“這竟是如秦師兄的信翅鳥差不多,明明是死物,但是隻要你們施加法術那麽就比活的還機靈。”
烽寂嗯了一聲,微微斂眉,道:“此次我們便用這樣的傳信工具來聚集聖門三派的人。”說完之後,烽寂伸出手,招示著白紙鶴飛到手心上,而後他湊近了些,對著白紙鶴道:“冥淵閣落腳處,徊往客棧。”
下一刻,那白紙鶴竟是一分為二,化為兩隻一個模樣的白紙鶴飛出了窗戶之外。
“這是......”袂央像是還沒有看明白。
烽寂轉過身來,緩緩解釋道:“這白紙鶴會分別傳信給翼望之城和焚琴穀的弟子,這白紙鶴裏的情報隻能是翼望之城和焚琴穀所修煉的功法開啟,所以就算白紙鶴不幸被仙盟人士攔截的話,我們位於徊往客棧的情報也不會被他們知道。”
“那便再好不過了。”袂央方才還有些擔心,現下心口一鬆。
此時晌午已過,但日頭還是曬得緊,街道上的青石板被陽光照射,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袂央和烽寂立於窗前,半晌,隻聽烽寂道:“趕了這幾天的路,你若累了,還是去榻上歇息去。”
袂央聽罷,連忙轉身,四下環顧,才發現這間客房裏隻有一張床,一時間,袂央話音有些發顫,回過頭來對烽寂道:“那......那麽你呢?”
誰料,烽寂卻也不說話,隻是將袂央橫身抱起,向床榻走去。
“你這是要做什麽?”
“又怕我做什麽了不成?”烽寂話語有些輕挑,“你可要知道,你是我妻子,我是你夫君,這歇息啊,定然是一同到床上歇息啊。”幾句話說完,烽寂輕手輕腳地將袂央平躺在床上,而後動作麻利地在她身側躺下,單手托著下巴盯著此時麵色有些泛紅的袂央。
看著烽寂近在咫尺,雖然曾與烽寂雙修過,但是袂央還未把心放開,故此顯得還是有些不自然。
“都嚐過人事了,怎地還這般容易臉紅的?”
烽寂此語像是把袂央弄得一副窘態,她連忙背過身去,不說什麽,閉上雙眼。
烽寂隻是笑笑,平躺在床上,同是保持著沉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背對過後的袂央沒有聽見烽寂的話語,不由得感到一奇,連忙回過身來,這時的烽寂竟像是睡去了,袂央不由得會心一笑,靠在烽寂身旁,伸手撫著他俊美的臉龐,而後同是閉上雙眼,安然睡去。
接近日落之時,兩隻白色紙鶴從遠處飛來,進入了袂央和烽寂的客房,聽見白紙鶴撲閃雙翅的細微聲響,烽寂立即感應得到,隨即睜開了雙眼,側臉而且,伸出手,兩隻白紙鶴頓時飛到他手心上。
此時的袂央還在入睡,除此之外,她的手還搭在烽寂的胸前,為了不弄醒她,烽寂不敢作出任何聲響。他輕輕地將白紙鶴湊向自己的耳畔,蹙眉傾聽之後,默念口訣,兩隻白紙鶴立即化為兩道青煙,消失不見。
烽寂也在這個時候,傳音給附近的墨焰和秦晝,告訴他們白紙鶴傳來的情報。
傳音結束,袂央毫無意識地動了動,手也不自覺地在烽寂的身上胡亂遊走起來。
烽寂一愣,低眉望去,袂央卻是沒醒。
“這睡著的還這般,怎地醒來不這樣?”烽寂嘴角的笑意還在,眼神柔和。
袂央閉著雙眼,含含糊糊地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烽寂屏住呼吸傾聽著,卻也聽不出個什麽所以然,這不由得令烽寂蹙眉。若是往日的烽寂,在沒有遇見袂央之前,他根本不會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甚至會關心著她的一舉一動。然而今時今日的神風使,卻是不同於往日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袂央揉著雙眼,才從睡夢中醒來。
睜眼看見烽寂平躺在身側,隨後也看見窗外的天色竟是快要暮色降臨。
袂央頓時翻身坐起,驚道:“怎麽一睡就睡了半天?也不知道聖門何時會和?”
“你還記得這事?”烽寂悠悠地說著,也跟著緩緩地坐起,隨後道:“日落兩個時辰之後,聖門三派於千徊鎮南郊竹林會和。”
袂央聞言如此,雙眉揚起,“你放出去的白紙鶴收回來了?怎地這麽快就知道情報?”
烽寂輕輕一笑,搖頭道:“早就回來了。”
“那你當時怎地不喚醒我?”
“我見你睡得熟,叫你醒來也不好,倒不如讓你多睡些。”
聽烽寂這麽一說,袂央不由得笑了笑,“你倒也心細,總替我著想。”
下一刻,袂央隻覺得腰間一緊,烽寂輕聲說道:“你是我娘子,我自然要替你著想,不是麽?”言畢,竟是又想將吻印上袂央的唇,卻被袂央雙指攔住,斥道:“你還真是欲求不滿。”
“哦?”烽寂笑著挑眉,眼神之中掠過一絲狡黠,“有你這般說自己夫君的?”
“難道不是?”
“既然是的話,那麽我就要好好地欲求不滿一次。”把話說完,烽寂竟是伸手握著袂央攔住自己的手,勾起唇角一笑。
見烽寂將自己握著這麽緊,袂央倒吸一口涼氣,“你該不會要......”言及此處,袂央看向窗外的暮色,又道:“可是此刻天都快黑了,離會和也沒多久時辰了。”
“太陽還剛落山,得等上差不多兩個時辰呢,還早著。”說罷,連忙吻上袂央的脖頸,另一隻手去解開袂央的衣帶。
袂央正要說什麽,誰知烽寂很能預料到地吻上她的唇,使得她說不出半句話。不到半晌,衣衫竟是被烽寂脫了開去,袂央自知也攔不住他,當下也放開地伸出手勾著他的脖子,兩人頓時滾在床榻之上,屋中一片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