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應龍霍然站起,左手一舒,輕輕巧巧便將殷素素小臂拿住,凝神在她臉上看了半晌,淡淡道:“你手中不帶半點力道,心中又早死誌,無非是想激怒於我,尋求解脫罷了,就算不看在在難姑麵上,我也不會和你計較。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像你這般經曆過不少大風大浪,機智巧敏的人,究竟是遇到了什麽事情,才會鬧到心若死灰地步?”
“哈,你這話實在是荒謬,我殷素素並非一般弱小女子,怎會就此自絕自棄!”殷素素嘴上還在逞強,淚水卻出賣了她,從泛紅的眼眶中急速淌下,霎時間雙靨梨花帶雨,頓顯嬌弱可憐。史應龍心下不忍,便把手放開,殷素素似乎被刺激到了,手臂一脫離控製,腳下驟然發力,合身撞了過去。
“這女人是瘋了嗎?這一撞不留餘力,她本身已經無法控製,若是我側身避開,恐怕她便要撞在牆上,不死也得身受重傷!”史應龍想起王難姑的叮囑,當即氣運胸口,硬生生擋下這一撞,沉聲喝道:“你發什麽瘋!張五俠就在附近,要發瘋找他去。”
“憑什麽!憑什麽!”殷素素不管不顧,狀若瘋癲,四肢攀在史應龍身上,張口就往他肩膀上咬去,牙齒才碰到他的衣衫,立即被震開,忍不住嗚嗚大哭起來。史應龍拿住她手臂,想要把她放在條凳之上,卻發現她手臂死死箍住自己不放,又見她情緒失控極需發泄,隻好自己坐在條凳之上,任由她呆著。殷素素哭了一會,又喃喃自語起來,夾雜在咽噎聲中,斷斷續續語不成句,內容又顛三倒四、反反複複的,史應龍靜靜聽了良久隻知道個大概,又在腦海裏對她說的內容多加填補,這才有七八分了解。
原來當初元兵久攻光明頂無果,領軍大將又被張無忌擊殺,便退兵離開。張無忌在外公主持之下加入明教,成為新任光明左使,之後便趕回中原探望父親。殷素素在兒子極力勸說之下也到了武當山,本想和張翠山重續前緣,不料張翠山冷言冷語,絲毫不給她好臉色看,得知兒子加入了明教,更是破口大罵,言語絕情。殷素素心灰意冷之下奔下展旗峰,一番胡走亂闖,卻上了伏魔峰,在石佛寺外痛哭不止。想必是樂心和尚見天色已晚,擔心她一介女子在山林中遭到危險,便把她安排在這屋子裏過夜。
狹隘小室之內,燈光暗暗,一對俊男美婦以極為緊密的姿勢交疊著,氣氛慢慢變得曖味起來。史應龍感到殷素素那對碩大緊緊貼在自己胸膛,比之王難姑還要豐盈一分,隨著她的抽噎不斷斯磨壓擠,滋味奇妙無比,那兩辧瓜臀更是豐腴柔軟,緊緊貼在自己大腿之上,溫潤火熱,又有陣陣幽香直撲入鼻,撩撥人心。他血氣方剛,鬱鬱僨僨,下身很快便有了反應,迅速鼓漲起來,緊緊頂在那幽幽壑穀之外。
殷素素感到自己玉門關外那火熱堅挺之物,微微一怔,便知道是何物,記起當初在摩天嶺石台上旖旎一幕,心想這小色胚果然不是好東西,這麽快便起了壞心思。隻是她此刻心緒複雜,不知為何,卻沒有從他身上離開,股間嬌嫩被那妙物的火熱滾燙所侵染,花徑慢慢濕潤起來,她緩緩收住了低泣之聲,神差鬼錯之下,竟然低聲問道:“小色胚,上次在摩天嶺占了我那麽大便宜,這次又想做什麽?”
史應龍心頭一片火熱,正自竭力轉移注意力,聽到這話似嗔非嗔,隱隱含有挑逗之意,膽色為之一狀,試探著把手放到她腰肢上輕輕撫摸,低聲道:“那要看你能允許我做什麽了。”殷素素默不出聲,也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反而把臀跨又向前挪了挪,跟他貼得更加緊密。史應龍已經不是青頭小子,如何猜不到她的想法,當下右手下探到豐腴瓜臀之上,不斷揉捏起來,左手上攬,摟住她香肩,低頭便去品嚐那誘人香唇。
殷素素略略猶豫之後,還是仰頭回應,她唇齒微張,丁香妙舌在方寸之間與史應龍糾纏不休,不多時便情迷意亂起來。一會兒後,兩人已經出現在床榻之上,坦誠相見,史應龍又低聲問道:“我可要進來了?”殷素素聽到聲音後心神略略清醒,見他露征詢之色,自覺事已至此,心裏一半是破罐子破摔,另一半也是春意蠢動難以壓抑,便閉上眼睛點頭示意。
史應龍得到美人嘉許,心中再無顧忌,便放開身手極力施展。但見小小的床榻之上,兩個火熱身子交纏翻覆,纏綿悱惻,時有嬌息淺吟,聲聲不斷,又有水聲乍起,直如饞貓汲湯,漸漸聲響綿密,恰似春雨入夜,催迫春思。良久之後,殷素素春風幾度,史應龍也終於達到極致愉悅,傾瀉而出。繼而雲收雨歇,史應龍將殷素素抱在懷裏,輕撫她滑膩背後,讓她享受極樂後的餘韻。
殷素素心身平複下來後,想到自己衝動之下和這個男人肌膚相親,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後悔,百感交集,複雜難言,隻覺心裏空空寡寡,就像在空中花瓣,伶伶仃仃,漂浮不定,竟然沒有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史應龍見她臉上紅潮消退,這才起身收拾兩人戰鬥過後的痕跡,又幫殷素素穿上衣衫,再次摟著她休息。殷素素見他動作細膩輕柔,極會照顧人,自己從來也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對待,心裏慢慢安定下來,竟然也有絲絲甜蜜之意,心想這個男人不管哪個方麵都極為優秀,足以配得上難姑,隻可惜不叫我早點遇到他。她剛才幾次攀上愉悅巔峰,心神疲憊,便往史應龍懷裏擠了擠,緊緊貼住他,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早,史應龍率先醒來,見殷素素正睡得香,想要悄悄起床,不料胳膊被緊緊抱住不放,隻好側身躺著,等她醒來,無聊之中便細細打量身邊美婦,隻見她雲鬢鬆散,烏黑秀發將嬌豔玉容遮住了半邊,娥眉淡淡,鳳目緊閉,瓊鼻小嘴,甜睡中左頰露出淺淺一個梨渦,似乎夢到了什麽開心之事,圓潤香肩往下豐腴窈窕,成熟誘人,令人觀之心動。
史應龍在心中暗暗比較,殷素素雖然不像紀曉芙和王難姑那般容顏不老,卻猶如熟透的桃子一般,渾身散發出誘人韻味,在床榻之上更是另有一番美妙滋味,能夠容他大開大闔地馳騁縱橫,隻可惜這般美婦隻可能與他有一夕之歡,卻無法求得常隨身邊。一想到此,他心內充滿了遺憾之情,剛剛興起的致趣也悄然散去,隻是摟住她,享受著最後的溫存。
直到食時已過,殷素素才緩緩醒來,睡眼鬆惺,慵懶不已,轉頭看到史應龍後,迷迷糊糊道:“相公,我該起身拜見公公婆婆了嗎?”她明顯還沒有從夢境中清醒過來,史應龍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便閉嘴不言。
殷素素沒有聽到回答,睜大眼睛看了看,身邊之人還是那樣的英挺不凡,不過卻換了一身的舊衣裳,兩人身下的紅床錦被竟然消失不見了,自己卸下的鳳冠霞披也毫無蹤影,她再往四周環望,石牆素窗,上麵不見半個喜字,桌上也沒有龍鳳喜燭,定了定神,這才猛然清醒過來,想到自己竟然在夢裏和他喜結良緣,鳳鸞相隨,臉上驟然飛起兩朵紅霞,迅速放開他手臂,起身到桌前坐下。
史應龍見殷素素起來了,也不避開她,當即把木床挪開,取出裝有《山河社稷誌》的盒子,又把木床歸複原位,將木盒抱在懷中,對殷素素說道:“我走了,你一人在中原行走,多多保重。”他也有自知之明,昨夜不過是因緣巧合,兩人衝動之下才有了那番癲狂,如今各自清醒過來,也是時候離開了,當下豪不猶豫,轉身就向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