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崖子偷眼一瞧,隻見一隊身穿金黃色鎧甲的契丹武士正在朝這裏湧過來,隻看那些人步伐整齊,且遠比普通遼國騎兵氣派的穿戴,就知道他們是保護遼國大汗耶律宏業的親兵衛隊了。
見到耶律宏業大駕光臨,包括耶律秀與她的兩個兄長在內,所有的遼人都從馬背跳了下來。
吳崖子作為宋國來使,雖然不用對耶律宏業下跪,但他依然命令所有雷霆戰隊的特戰隊員們下了馬,以表示對遼國大汗耶律宏業的尊敬。
隻有完顏阿骨打傲然挺立在一旁,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由於他的地位超然,耶律宏業當然不會怪他,於是所有遼人都跪倒在地,一個個高呼起萬歲來。
耶律宏業哈哈一笑,在馬上一擺手說道:“眾卿平身,今天是我遼國一年一度的狩獵大會,所以今天所有人都不用行君臣之禮,今天眾卿隻管盡情表現身手也就是了。”
其他人聽耶律宏業這麽一說,都站了起來,吳崖子無意間瞧了耶律浚一眼,他突然觀察到耶律浚看耶律宏業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殺氣,看來耶律浚很就會對他的父親動手了。
耶律宏業遙遙望了吳崖子一眼,開懷大笑道:“朕一時大意,居然忘了了給吳特使下請柬了,好在吳特使也已經趕了過來,還請吳特使莫怪朕一時大意。”
吳崖子也不知道他這話是出自真情還是出自假意,於是他一躬身就要朝耶律宏業下拜。
耶律宏業見了製止他說道:“吳特使是我大遼尊貴的客人,不必多禮。”
吳崖子暗想你倒明白我的心意,其實剛才吳崖子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現在他聽到耶律宏業要他免禮,他自然不會說什麽了。
於是吳崖子長笑道:“陛下日理萬機,自然無暇理會這些小事,吳某不請自來,還請陛下不要見怪才是。”
接著耶律宏業又說了一番勉勵吳崖子的話,吳崖子則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接著狩獵大會繼續進行,吳崖子對殘殺小鹿這樣的小動物不太感興趣,於是他提前帶著雷霆戰隊的特戰隊員們返回了他們所在的驛館。
一路上最興奮的要數李超那小子,他滔滔不絕的講李軒兒今天如何多次對自己手下留情,並吹噓說一定是那小丫頭看上自己了,所以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自己以後隻要略施一些手段,就能使李軒兒心甘情願的做自己的情婦了。
張岩鬆想起李超今天惹得這些亂子,便當眾斥責起李超來,吳崖子聽了心中不由得一動,如果李超將李軒兒搞上手,自己說不定可以與耶律秀搭上關係,想到這裏,他的頭腦之中反而有了一個如何擺脫困境的思路。
於是吳崖子鄭重的對李超說道:“小超,如果你是真的看上了李軒兒的話,完全可以使用一些手段將她騙上手,免得這小丫頭平白便宜了粗鄙不堪的遼人,但你把她搞上手之後,日後且不可負她。”
李超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說他不是胡說八道,他頓時喜出望外的說道:“三哥放心,我現在是孤身一人,那李軒兒又是難得的美女,如果她願意跟我去東京汴梁的話,我一定會對她掃榻相迎的,如此美人,我更不會對她負心了。”
張岩鬆聽了不悅的說道:“這不太好吧,臨陣招妻,這件事在我大宋可是死罪呀。”
吳崖子聽了笑笑說道:“四弟何必把那宋國那些狗屁不通的王法放在心上,隻要我們雷霆戰隊的人不對外人說起此事,汴梁的人怎麽會知道有此事呢,如果李軒兒姑娘願意跟小超一起回東京汴梁的話,隻要她換成男裝與我們同行也就是了,等她到了汴梁之後,我們再給李軒兒妹子找個掩飾身份,你我兄弟再做他兩人的媒人,這樣就可以騙過所有人的耳目了。”
張岩鬆有些不明白吳崖子為什麽這麽關心李軒兒這小丫頭,他不解的問道:“三哥好像對李軒兒很感興趣呢,是不是三哥自己看上那小丫頭了,所以才對這件事情如此熱心。”
吳崖子聽了大罵道:“老四,你小子是越來越會胡說八道了,我怎麽會與自己的兄弟爭女人呢,我不過看李軒兒那個小丫頭素質還不錯,所以才做個免費月老成全他們,而且我還有一個好主意,那就是我們可以通過李軒兒與耶律秀接上頭,並把耶律浚企圖叛亂的陰謀泄露給她知道,耶律宏業要是算個人物的話,就該與我們冰釋前嫌,一起攜起手來對付耶律浚那個喪心病狂的畜生,隻要我們幫耶律宏業與遼國如此一個大忙,他們自然不會再與我們這個和談團為難,那時我們也可以順利的完成這次出使任務了。”
李超驚異的問道:“難道三哥不打算幫耶律浚與完顏阿骨打了嗎。”
張岩鬆在一旁插口道:“小超你太天真了,這耶律浚與完顏阿骨打都是隻顧私利,不講人情的虎狼之徒,如果我們與他們合作的話,便不亞與與虎謀皮,相反耶律霸這一方倒比耶律浚這小子可信多了。”
吳崖子接口道:“可是現在耶律霸對我們恨之入骨,而耶律秀與耶律宏業也似乎並不怎麽買我們的賬,所以我們隻有從耶律秀身邊的人下手了,隻要李軒兒肯為我們說話的話,我們就可以與耶律秀接上頭了。”
李超做出一副釋然的模樣說道:“隻要與耶律秀那小公主接上頭,三哥說不定可以一親芳澤,那個遼國公主,隻要我一想起她的那對美腿了就魂不守舍,這對三哥來講那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了。”
吳崖子沒有心情埋怨李超胡扯,而是告誡他說道:“所以你小子要把這次的泡妞當成是一向政治任務來完成,要不然整個雷霆戰隊的人都饒不了你,不過李軒兒那小丫頭也確實不錯,你小子這次有豔福享了。”
李超聽了得意洋洋的說道:“這一點三哥大可放心,我跟了三哥這麽久,別的沒有學到,討女孩歡心的本事到是長進了不少,這遼人蠻風未開,怎麽架得住我這等獵豔高手的挑逗呢,三哥放心,不出十天,我就可以把李軒兒騙到床上去。”
回到驛館之後,李偉一臉凝重的來見吳崖子,吳崖子還沒有說話,李偉便對吳崖子等人驚呼道:“這下可糟了。”
吳崖子聽了心中不由得一震,他們知道李偉是見慣世麵的人,如果他都說事情要糟的話,那事情一定是十分棘手了,於是吳崖子低聲問道:“二哥聽到什麽消息了嗎。”
李偉答道:“你們走後,我接到了東京汴梁的飛鴿傳書,信中說蔡京那老賊已經與耶律浚達成了秘密約定,他是鐵了心要助耶律浚篡位了,他更是派了了大批高手來協助耶律浚進行這次刺殺活動。”
李超不僅問道:“二哥的消息是怎麽得來的呢,不知是不是蔡京派人通知二哥的呢。”
李偉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是蔡京那老賊通知我的話,我便不會說事情糟了,事實上蔡京一直在對我們竭力隱瞞此事,他亦做的很成功,可是他忘了我在太師府做了那麽多年的總管,結下了不少朋友,這飛鴿傳書便是我在太師府的一位密友悄悄通知我的,但他另外在信中告誡我,說我的處境十分的危險,要萬事小心。”
吳崖子聽了這才明白李偉為什麽喊糟了,耶律浚以前多次對他們表示要靠他們進行刺殺耶律宏業的行動,可是從李偉得來的情報來看,耶律浚是打算另外派人刺殺耶律宏業與他的王兄,但他卻故意對自己表示刺殺行動非自己不可。
不用說這也是耶律浚騙自己的手段了,實際上耶律浚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會真的會幫他,但他依然說要自己親自去刺殺耶律宏業,並且他有意無意的把借自己的力量對付耶律霸父子的消息悄悄傳了出去。
所以耶律宏業與耶律霸才會這麽仇視自己,至於耶律霸之所以在街頭向自己發難,可能就是他得到了這方麵的消息,所以耶律霸才先發製人的對付自己。
耶律浚這一手的確厲害,他通過泄露與自己的密切關係,成功的將耶律宏業等人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而這樣的話,耶律浚就可以放心大膽的進行他的刺殺行動了。
而一但耶律宏業與耶律霸等人被人幹掉,耶律浚便立即把自己與整個雷霆戰隊的人當成是刺殺遼國大汗的替罪羊,他隻要剿滅了自己的雷霆戰隊,又把軍權抓在手上,就可以公然攻打宋國了,而蔡京則在宋國做耶律浚的內應,宋國在防不勝防之下,說不定會真的被耶律浚的騎兵給攻破。
至於蔡京為什麽這麽賣力的幫耶律浚篡位,一定也是有他自己的小算盤了,當日與李偉結拜之時,自己還覺得十分的委屈,現在看來自己確是做對了,要是自己不與李偉結為兄弟的話,就算他知道了事情的所有始末,也未必會對自己說。
想到這裏,吳崖子暗歎道:“看來我們已經成了蔡京與耶律浚兩人的犧牲品了,就算我們不為耶律浚做任何事,遼國皇室的人也不會相信我們與耶律浚沒有任何關係,依照目前的狀況,遼國無論哪一方得勢,他們最後都會把我們這些人全部除掉。”
李超聽了目瞪口呆的說道:“事情沒有三哥說的這麽糟吧。”
李偉愁眉不展的說道:“我想四弟與五弟還不知道耶律浚與我們的複雜關係吧。”
接著李偉便把自己對蔡京與耶律浚的想法對吳崖子等人說了出來,吳崖子聽了之後暗想自己果然猜對了,耶律浚果然是明裏叫自己去刺殺耶律宏業,暗地裏卻另有自己的心腹去執行這項計劃。
如果耶律浚的計劃成功了,他便可以把所有罪責都推到自己身上,這件事情蔡京當然不會一無所知,不用說就知道蔡京一開始就對這個和談團沒安好心。
不過李偉要是隻為了自己,他大可一走了之,那樣他便可以輕鬆的避過這場殺身之禍了,吳崖子心中湧起一陣感動,他沒有想到現在的李偉這麽講義氣。
於是吳崖子歎道:“我們之所以能夠明白目前的困境,都是拜二哥所賜,如果我們能夠活著離開上京的話,那二哥便是我們整個雷霆戰隊的恩人了。”
李偉聽了不悅的說道:“三弟說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是結義兄弟,難道我能隻為了自己活命就能不顧你們的生死而逃之夭夭嗎,那樣我還算人嗎。”
吳崖子一掃剛才的心灰意冷,突然之間信心百倍的說道:“本來我對自己究竟對付不對付耶律浚還有點下不了決心,既然他小子如此對我們,那我們就搞他個身敗名裂而亡。”
看到吳崖子身上重新充滿了鬥誌,大廳中的幾個人都變得輕鬆了起來。
張岩鬆對李偉說道:“雖然我們在沒有得到二哥的消息之前,不知道耶律浚會怎樣算計我們,但三哥卻告誡我們絕不可以信任耶律浚那個狼崽子,而且三哥還打算打通遼國小公主耶律秀這關節,隻要耶律秀站在我們這一方,我們便有可以贏得遼國王室的信任,那時我們既可以扳倒耶律浚,又可以圓滿完成這次的和談任務了。”
李偉想不到吳崖子居然如此有先見之明,他歎服的說道:“我早就知道三弟不是那麽容易相處的了,就算耶律浚再奸猾,三弟也一定有對付他的辦法,我剛才還為下一步怎麽對付耶律浚一籌莫展呢,卻沒有想到三弟已經有了扳倒耶律浚的全盤計劃了。”
吳崖子笑道:“所以剩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這些人要深入簡出,並不要與任何一方勢力結仇,以免再生變故,現在我們所有的成敗關鍵可以說都集中到了小超的身上了,隻要他泡上李軒兒那俏丫頭,,事情就成了一半。”
接著吳崖子對張岩鬆說道:“四弟今天在狩獵場上的表現真是精彩極了,我看所有女兒兵團的人都對你刮目相看,可惜你不好泡妞之風,要不然我們便可以派你去女兒軍團為我們打探消息了。”
張岩鬆知道吳崖子是故意這麽說,目的是激發李超泡妞的信心,果然聽到李超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幾位哥哥放心,雖然我的泡妞之術比三哥是差了那麽一點點,卻與別人相比,在遼國隻怕還沒有人能及的上我,我李超今天就對幾位哥哥打個保票,不出三天我就可以將李軒兒那小丫頭騙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