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來的幾天,吳崖子等人都變得深入簡出,隻有李超是個例外,他不時出去,因為他要完成泡妞的壯舉。
事實證明,李超果然沒有吹牛,他幾天後便喜滋滋的對吳崖子等人說道:“成了,李軒兒那小丫頭終於被我給追到手了。”
吳崖子暗叫厲害,想不到李超的泡妞之法也變得如此厲害了,他居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將那姿色不錯的小丫頭搞上手。
於是吳崖子笑道:“小超果然厲害,她是不是現在對你言聽計從了。”
李超點點頭說道:“那是自然了,自從我睡了這小丫頭之後,這小丫頭現在不知對我有多好呢。”
張岩鬆則問道:“你畢竟是漢人,而她卻是契丹人,契丹人對我們漢人一向極有成見,她怎麽會喜歡上你呢,是不是李軒兒那小丫頭故意忽悠你呢。”
張岩鬆這話合情合理,換了他是那名遼國副將,他也不會為了一個情人而背叛自己的國家的。
李超搖搖頭說道:“這次四哥可是說錯了,軒兒妹子親口對我說她是漢人而不是凶殘的契丹人,她不過是以為戰亂而被遼國士兵擄到上京來的,後來耶律秀無意間遇上她,又見她身世可憐,才被她收為婢女,這幾年來軒兒的乖巧更是很受耶律秀的喜愛,所以耶律秀才把她升為女子軍的副將,不過軒兒妹子卻是連做夢都想回到宋國呢,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心中雖然懷念故土,但她卻又不敢逃走,現在我們肯帶她回國,她心中不知道有多麽高興呢。”
張岩鬆不以為然的說道:“那隻是她的一麵之詞吧,又有誰知道她不是在騙取我們的信任而故意這麽說的呢。”
吳崖子在一旁補充道:“我想那小丫頭的話應該還是有點譜的,當初我聽到那小丫頭自報姓名的時候,我就懷疑她不是契丹人,因為契丹族中並沒有李姓這個姓氏,而且我們當時與她是出於敵對的立場,所以她沒有騙我們的必要,如果她真想與我們一起回宋國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也不過了,我們現在就叫她為我們作作小公主耶律秀的工作,如果耶律秀肯見我的話,那就說明這小丫頭並不是在忽悠我們。”
幾個人商量的半天,也隻有這一個辦法可行了,接著李超出去聯絡李軒兒,並請她為吳崖子安排與耶律秀見過麵,沒有想到李軒兒十分爽快的答應了吳崖子的要求,這倒大出吳崖子等人的意外。
這一天,在李超的安排之下,吳崖子先與李軒兒見了一麵,接著吳崖子把自己向幫耶律秀等人一起對付耶律浚的想法對李軒兒說了。
李軒兒甜甜一笑說道:“這沒有問題,而且李大哥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我了。”
看到初嚐禁果的李軒兒更加明豔動人,看來她是受了李超的滋潤,才變得如此風情撩人的,吳崖子暗想李超這小子果然豔福不淺,那個長腿公主姿色更勝李軒兒,如果她受了自己的滋潤,不知又會怎麽樣呢,有時間自己要試一下。
吳崖子聽了趕緊向李軒兒表示感謝,李軒兒反而說道:“吳大哥不用謝我,我之所以願意幫吳大哥傳話,是因為我們小姐很瞧得起吳大哥,所以我才肯幫忙。”
吳崖子苦笑道:“不會吧,秀兒妹子見我麵之時,一副對我恨之入骨的模樣,她心中怎麽會很瞧得起我呢。”
李軒兒反駁他說道:“我們家小姐之所以恨你,還不是吳大哥你這人是麽時候總是一副高傲且不近人情的模樣,雖然我家小姐很欣賞你,她總不能公開說喜歡你吧,小姐越是與你為難,越說明吳大哥在公主心中的地位越重,沒人的時候,小姐總是喜歡與我談起吳大哥的事跡,我服侍小姐主這麽多年,怎麽會不明白她的心意呢。”
吳崖子聽了暗自苦笑,一個巫行雲天天圍著自己,就很叫自己頭痛了,雖然耶律秀對自己很有意思,但自己卻絕不想招惹她,因為宋國與遼國畢竟是死敵,自己如果與她扯上關係的話,一但將來自己與她對陣沙場,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但現在自己不去見耶律秀又不行,他雖然對耶律秀動人的氣質與美貌很欣賞,但那不過是青年男女之間天然的相互吸引罷了,決計與男女私情無關。
看是看李軒兒的神色,她似乎是認為自己想泡耶律秀,而耶律秀又似乎對自己頗有情意,所以李軒兒才打算為自己做紅娘。
吳崖子在一旁解釋道:“我見秀兒公主完全是為了公事,這與男女私情無關,希望軒兒妹子不要想歪了。”
李軒兒當然不相信吳崖子的解釋了,這些年一來,不知有多少男人想通過她與耶律秀約會呢,所以她認為這隻是吳崖子要見耶律秀才找的借口。
於是李軒兒淡淡說道:“我隻知道我們家小姐很想見吳大哥,所以我才主動為吳大哥搭這個橋,至於你們談什麽,那就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了,這不是我一個下人應該過問的。”
末了李軒兒又對吳崖子嬌笑道:“公主這些年對我情同姐妹,而公主又很欣賞吳大哥,所以我才會替吳大哥傳個話,要是換了別的男人,我絕不會管這些的,希望吳大哥日後不要負了我們家小姐。”
吳崖子聽了暗自苦笑,他心想李軒兒認定了自己是想泡耶律秀那美腿美人了,而她之所以這麽認為,一定是李超那小子把自己過去在東京汴梁的風流韻事都告訴了李軒兒,所以她才不相信自己現在所說的話,想不到李超如此沒有義氣,居然把自己的老底賣給了這個小丫頭。
接著吳崖子便隨著李軒兒去耶律秀的公主府,張岩鬆擔心吳崖子的安危,堅持叫他帶上雷霆戰隊的特戰隊員一起過去。
吳崖子暗想自己又不去與人打仗,如果去很多人的話,反而會使耶律秀懷疑自己的誠意,於是他反而安慰張岩鬆說道:“放心吧,我吳崖子是什麽人,這些年一來可沒有人能夠算計我,再說我也不相信李軒兒這小丫頭會騙我。”
接著吳崖子跟著李軒兒朝上京郊外疾馳而去,吳崖子一邊走一邊問道:“公主府不在上京城裏住嗎。”
李軒兒一笑說道:“公主在上京的確有自己的公主府,但是我家小姐喜歡清靜,除非宮中有事,要不然她便會住在上京郊外的住所。”
吳崖子不僅問道:“秀兒公主長得如此花容月貌,她本來該住在戒備森嚴的皇宮之中,沒有想到她卻住在郊外,難道她不怕自己的花容月貌,引來附近的狂蜂浪蝶過來采了她這朵鮮花嗎。”
李軒兒聽到吳崖子這話說得有趣,她大笑道:“想不到吳大哥這麽會說話,嘿嘿,狂蜂浪蝶,真虧你想得出來,在上京城裏還從來沒有人敢打我們家小姐的主意,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家小姐號稱上京城第二高手嗎。”
吳崖子聽了繼續問道:“為什麽是第二高手呢,不知上京第一高手又是誰呢。”
吳崖子的話剛剛出口他便立即想到上京第一高手是誰了,隻聽李軒兒笑道:“吳大哥不會不知道上京的第一高手是我們家小姐的師父玉玲瓏吧。”
吳崖子點了點頭,這時隻聽李軒兒叫道:“吳大哥請看前麵就是我家小姐的清修之處了。”
吳崖子看到不遠處有一個不大的庭院,他心中不由得感到有些失望,想不到耶律秀如此人間絕色,卻住在一個如此普通的地方。
李軒兒察言觀色,立即猜到了吳崖子的心意,她在一旁解釋道:“陛下一向最疼愛公主,所以陛下在上京之中給公主蓋了一棟豪華的府第,可是公主偏偏選中這麽一個偏僻的地方作為自己的住處,陛下得知公主住在這裏之後,多次要為公主在這裏翻蓋新房,可都被公主拒絕了,所以公主才住在這樣一個普通的民房裏。”
吳崖子喔了一聲,暗想這耶律秀還是一個隱士般的女子,李軒兒翻身下馬說道:“小姐就在裏麵,吳大哥隨我一起進去吧。”
當吳崖子與李軒兒來到小屋的庭院之中,才發現這個院子雖然很小,但卻布置的極有情趣,這充分顯示了耶律秀的聰明與雅致。
吳崖子嘴邊露出了一絲微笑,如果將來自己有機會與方芳在這麽一個地方隱居的話,就算宋徽宗那昏君拿皇位來與自己換的話,自己都不會與他交換的。
李軒兒四周轉了一圈,卻沒有發現耶律秀的蹤跡,但她知道以耶律秀的身手是不會發生什麽危險的,於是她一皺好看的黛眉說道:“莫非小姐去後山練劍了,吳大哥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後山看一下。”
接著李軒兒急匆匆的出去了,吳崖子找了一個藤條編成的椅子上,欣賞起庭院中五顏六色的花草來,如果不去院子外麵的話,吳崖子還因為自己到了江南了呢,不過這個庭院的確布置的很有江南小橋流水人家的溫馨氣息。
耶律秀是北疆兒女,應該從來沒有去過江南,不用說這個庭院的布置便是出自李軒兒的小腦袋了,想不到這個小丫頭倒是夠心靈手巧的,怪不得她那麽討耶律秀的歡心了。
吳崖子坐在一把藤椅上,舒服的閉上了眼,這時他突然感應了院內的小樹上數不清的樹葉紛紛落了下來,而這裏卻沒有一絲風。
吳崖子大吃一驚,他知道這是高手來襲的前照,一定是院子內的小樹感受到了來人的殺氣,樹葉才會無風自落。
吳崖子一顆心突然沉了下來,他但不是懼怕院子外的敵人,而是感到一陣心痛,自己到底還是被李軒兒那小丫頭給出賣了,要不然敵人不會把握的這麽巧,而耶律秀身為遼國的公主,怎麽會一個人住在荒郊野外呢,這也太不合常理。
而李軒兒的話也不是全無破綻,隻是自己見到她一副貌似忠誠的模樣,所以自己才肯相信她的話,看來這裏跟本就不是耶律秀在上京郊外的住所,而是李軒兒給自己布下的陷阱了。
同時吳崖子更替李超感到不值,他現在可以感覺的到李超是真的很喜歡李軒兒這小丫頭,所以他心中自然而然的就希望李軒兒是個正直無私的人,卻想不到她清純的外表下有一顆如此歹毒的心,如果李超知道真相的話,那他一定接受不了現在這個事實。
吳崖子依然閉著眼睛,懶洋洋的說道:“這位朋友既然是為我而來的,為什麽還不現身呢。”
話音未落,小門無風自開,雖然吳崖子閉著眼,但他依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勢撲麵而來,吳崖子緩緩睜開了眼,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來到了院子中。
這個中年人長相凶惡,他的臉上更是有多道刀疤,這充分顯示了他的身經百戰之輩,那名中年人似乎並不著急殺死吳崖子,而是感興趣的朝吳崖子問道:“我覺得本人隱藏的很好,吳兄又是怎麽發現在下的呢。”
吳崖子微微一笑說道:“院子裏的樹木感受了閣下的殺氣,閣下對我的殺氣如此之重,一定是非殺我不可了。”
那名中年人接口道:“吳兄果然是高手,連你的感應都這麽的靈敏。”
吳崖子突然問道:“閣下與耶律秀公主有什麽關係。”
吳崖子之所以怎麽問,就是因為自己是被李軒兒誘騙到這裏來的,而李軒兒卻是耶律秀的副將,不用說也知道這個局一定是耶律秀布下的了,而李軒兒與自己無冤無仇,她並沒有殺自己的理由。
那名刀疤男並沒有回答吳崖子的話,而是徑自朝吳崖子所在地的位置走了過來。
吳崖子站在他對麵,更感到淩厲的殺氣撲麵而來,那人的腳步雖然緩慢,但卻似乎暗合著某種節奏,他節奏感極強的步伐與地麵發生摩擦,發出一陣震懾心魄的沙沙聲。
雖然吳崖子還沒有與那人交手,但他卻感到自己心中有了低人一等的感覺,這更說明來人的身手是如何驚人了。
既然耶律秀派此人對付自己,那她一定對此多多少少有些把握,吳崖子再也沒有時間理會那些與此無關的事情了,接著他大叫一聲,腰間的軟劍脫殼而出,化為幾十道寒芒,射向那長兄凶惡的刀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