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廟

35章 一探究竟

一個渾身軟綿綿沒有了一絲力氣的人,拖拽起來簡直是太費勁了,因為你無論在他身上哪個地方使力,他的身體都會隨著你的力氣而軟,況且他身上都是水,滑溜溜的,隻能往上硬拉死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們三人終於將劉賓拖上了岸,也不想別的了,趕緊把劉賓平放在草地上,薛誌剛蹲下來,將劉賓從中抱起,把他的腰擔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讓劉賓成弓形趴在腿上,伸手在劉賓的後腰上起來,一邊兒大聲的叫著:“賓子,賓子!快,快醒醒啊!賓子……”

劉賓哇哇的吐起了水,一時半會兒的,他還醒不了,好在是剛才把他拖上來的時候,試過鼻息,還有呼吸。

我想要再次跳入水中,幫助陳金去把小劉民給摸上來,可我渾身感覺到疲乏無力,耳朵裏傳來陣陣嗡嗡的鳴聲,一股熱流從鼻子裏流了出來,我伸手一摸,鼻子裏竟然流出血來了。

就在這時,水麵上嘩啦啦一聲響,陳金從水下鑽了出來,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同時左手上還拉著一個人,毫無疑問,那是小劉民。

常雲亮噗通一聲躍入水中,頃刻間遊到了陳金跟前兒,和陳金一起拉著小劉民就往岸邊遊去。

河水突然像是下麵有什麽東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似的,那方圓十幾平米的水麵陡然下降了一米多深,形成了一個大坑。常雲亮和陳金拉著小劉民,身不由己的猛然陷了下去,倆人一時間竟然懵了。

緊緊是一霎那間,河水隨即暴漲,那塊兒水麵又突然抬起一米多高,形成了一個凸起,如同吹起了一個巨大的氣球,爆裂開了,接著水麵恢複了正常的高度,緊接著,水麵再次開始沸騰了,無數如同鍋蓋大小的水泡噗噗的冒出來,炸裂開來……

常雲亮和陳金倆人從震驚中回過神兒來,倆人拖拉著小劉民急忙的向河岸邊遊來,我在河岸上無力的看著他們,心中驚恐萬分。

一個一米多高的浪頭突然從河邊的淺水處掀了起來,迎著他們三人撲了過去,在快要接觸到他們三個人時,突然狠狠的砸了下去,隻聽著水麵上呼啦啦一連串巨響,三個人被浪頭砸中,同時被砸的向後退出了兩米多遠,接著,水底下湧起一股浪來,將他們三人猛然拋起了一米多高,然後嘩啦一聲落下,常雲亮和陳金倆人頓時被拋的暈頭轉向,手上一鬆,小劉民瞬間被河水淹沒。

我當時心裏一驚,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量,猛然站了起來,三兩步躥到河邊,一個猛子紮了下去,向和中心遊去。

也就是三兩秒鍾的時間吧,我借著躍入河中的那股力道,迅速的遊到了還在不停的湧動著的河水中央,也不顧常雲亮和陳金倆人,直接向小劉民淹沒的地方潛了下去。很快,我摸到了小劉民的胳膊,急忙緊緊的攥住他,向河麵上遊去。

剛剛從露出水麵,常雲亮和陳金倆人急忙衝上來,幫我一起拖著小劉民往岸邊遊。

咕嚕嚕,一股奇怪的聲音從河底傳來,巨大的水泡隨著聲音的出現,從河底冒上來,然後爆裂,水麵突然有一次沉了下去,我們四人身不由己的向下陷,那種感覺就像是走著路突然路麵坍塌了似的,而我們就像是掉入了坑中。

緊接著,不等我們從震驚中緩過勁兒來,水麵陡然高漲,一下將我們拋了起來,巨大的力道竟然將我們四人硬生生拋起了兩米多高,接著嘩啦啦狠狠的砸落在了水麵上。

頭當時就暈了!隻不過我因為在岸邊看到過陳金和常雲亮就是這樣被砸的頭暈轉向,所以才丟了小劉民,所以我這次死死的拉著小劉民沒有鬆手。

使勁兒的甩了甩腦袋,將昏沉的感覺驅走一些,我奮力的大喊著:“快!快往岸邊兒上遊啊!”

常雲亮和陳金倆人被我喊醒,急忙靠過來抓住小劉民,向岸邊兒遊去,隻不過……此時的我們,力氣已經即將耗盡。

河水突然搖動了起來,將我們四個人困住了,我們往前遊一米,河水就往回搖兩米,總之我們四人根本無法靠近河岸邊兒。那種感覺,就像是蕩秋千似的,無論你多麽的費力向上蕩起,可結果還是會被地球引力給吸回來,你身不由己的往回蕩著。

這下我們四個人慌了神兒,奶奶的,真是白日見鬼了啊!

天旋地轉啊,真的是昏了頭了,我們四個人的力氣也即將耗盡,河水那種沸騰和搖動的力道,卻有增無減。

完了!奶奶的小河溝子裏翻了船,老子栽了!我心裏忽然有些悲觀的想到。

“銀樂,金子!你們撐住,我去村裏喊人去!”薛誌剛在岸上看到我們被詭異的河水纏住,死活遊不過來了,急忙大聲喊著就往河堤上跑。

我苦笑著在心裏想到:“唉,等把人喊來了,就給我們四個收屍吧!”那時候,我已經忍不住灌到肚子裏好幾口河水了。

陳金在我旁邊突然衝著薛誌剛喊道:“誌剛,你狗日的別費那個勁啦!趕緊把銀樂的腰帶扔下來,快,快點兒,扔給銀樂!”

聽到陳金這麽一喊,我腦海裏一亮,是啊,我怎麽沒想起來呢?這種情況下,分明就是撞了邪了,而我那條腰帶可是專門對付邪物的東西啊,我急忙使出吃奶的力氣喊道:“誌剛,趕緊的把我的腰帶扔下來,快點兒!”

薛誌剛已經拿起了我的褲衩子,從褲衩上抽下來了的我腰帶,幾步跑到河邊兒,將腰帶盤了幾圈兒,衝著我奮力扔了過來。

“抓緊了小民子!”我招呼一聲,隨即鬆開了小劉民,雙腿猛蹬,身體一動,身子後仰,堪堪接住了薛誌剛扔過來的腰帶。

腰帶一入手中,我就覺得一股雄渾的力道從手上傳入了我的身體,渾身精神一振,好寶貝!我在水中踢騰幾下,將手裏的腰帶掄起來,奮力的在河邊上抽打起來。

還真是怪了,腰帶在水麵上抽出啪啪的幾聲響之後,原本沸騰著翻滾著的河水陡然降了下去,就像是先前那樣,一下子沉了一米多深,接著水麵轟隆一聲抬高,隻不過這次沒有抬的太高,也沒有把我們幾個拋扔起來,水麵隻是恢複了正常的高度之後,便靜了下來。

大雨還在下著,雨點在水麵上打出無數的小坑來,嘩嘩的響著。

我、常雲亮、陳金,三個人此時也不去多想,急忙拖拉著小劉民往岸邊遊去。

將小劉民拖上岸之後,我並沒有爬上岸歇著去,因為我感覺此時渾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氣,想著是不是再遊回去,潛入水中看看是什麽東西在作怪,手裏有了那條腰帶之後,我的膽量大了許多。而陳金和常雲亮倆人已經上了岸,一屁股歪倒在草叢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薛誌剛已經拖著小劉民讓他趴在腿上,奮力的按著他的後腰,往外擠壓著灌入肚中的水,等小劉民吐出了一大灘的水之後,又把他翻過身來平放在地上,捏開嘴巴給他做人工呼吸。

那倆孩子已經能夠坐起來了,傻傻的呆呆的坐在草上,任憑雨水在他們身上潑灑著,一言不發的看著我們。

劉賓在草地上躺著,咳咳……噗的吐出一口氣來,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無力的喊著:“民子,民子……”

我一看劉賓醒了,急忙爬上岸走到劉賓跟前兒坐下,說道:“沒事兒,救上來了,放心吧!”

“不行,沒呼吸啊!”薛誌剛突然沮喪的說道。

“什麽?”我和陳金倆人猛的竄到了小劉民和薛誌剛的跟前兒,一把將薛誌剛推倒在一邊兒,我伸手捏開小劉民的嘴巴,大口的吸了一口氣,接著給小劉民嘴對嘴吹了進去,如此反複了好幾下,再試試鼻息,還是沒有呼吸。

我嚇壞了,完了完了,這下可完了!唉,他在河水中的時間太長了,而且年齡還小,這下完了。

陳金推開我,伸手掐住了小劉民的人中,狠狠的掐了下去,嘴裏喊道:“銀樂,打他,狠狠的打他,把他打醒!快!”

我一聽,趕緊的一巴掌一巴掌的往小劉民的大腿上扇了起來,尤其是他的大腿內側,我扇了幾下之後,又狠狠的擰。

許多突發的狀況下,如果人昏迷不醒或者休克了,我們就會掐其人中,為了就是在這個穴位上激發人的潛能,讓他感覺到劇烈的疼痛而清醒過來……同理,在農村,遇到這種狀況下,還會選擇狠狠的選擇人最容易疼痛的地方,而且被擊打後最疼最嫩的地方擊打患者,使得昏迷的人感受到最疼,從而把他激醒。

小劉民的人中處,已經被陳金掐的流出了血,而大腿內側,也被我擰出了一塊塊兒淤青。

終於,小劉民“啊”的一聲痛呼,睜開了眼睛。

我們幾個同時怔了一下,接著全都高興的跳了起來,太好了,醒了就好啊,醒了就好啊!

劉賓此時也坐了起來,興奮的拉著弟弟的手,輕輕的喚著:“民子,民子,你可醒了,可醒了……嗚嗚……”這小子竟然哭了起來。

這時候雨下的比剛才小了許多,看到他們都醒了過來,暫時脫離了危險,我說道:“雲亮,誌剛,你們倆趕緊帶著他們先回去,我和金子還有點兒事!”

“啊?你們倆幹嘛?”常雲亮吃驚的問道。

我惡狠狠的說道:“老子要潛到水底下,看看是什麽他娘的狗東西在下麵作怪!我非把它的皮剝下來!”

“對!剝了它的皮!娘的!”陳金也極其凶狠的說道,他的眼裏冒出了一股火光。

“行了行了,咱別再冒險了,趕緊先回去再說吧,好不?”劉賓在旁邊趕緊哽噎著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先回去!沒事兒,有這條腰帶在這兒呢,我們不會有事兒的。”

那時候,我對於自己這條烏梢皮做的腰帶,已經有了近乎絕對的信任,這條腰帶,勒死過黑狗精,狠揍過白狐子精,困住過屍蟾,擊打過黑貓……什麽邪物咱都見識過了,這條腰帶幾乎戰無不勝,再不過,也能使我脫離危險,哼哼,這條河裏不管有什麽東西在作怪,又能如何?

薛誌剛說道:“那我留下來,在岸上看著點兒,讓他們回去,好歹我在這兒有個照應,你和陳金倆人下去。”

“中!就這麽定了。”陳金站起來,堅定的點了點頭,對劉賓和常雲亮說道:“去去,你們趕緊回去,要是不放心的話,把他們送到家確定沒事兒了,你們再來!哦對了,這事兒別傳出去!讓這幫孩子們也別亂說。”

常雲亮和劉賓見我和陳金如此堅定,知道勸也勸不住了,隻好點頭答應,拎著那三個孩子往河堤上走去。

看著他們走了,我扭頭對陳金說道:“金子,咱們下去吧!”

“操,等會兒,老子先歇歇!快累死了。”陳金一屁股歪在地上,看得出來,他確實累得不行了。

我可不想多耽誤事兒,萬一河裏那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混蛋玩意兒跑了可咋辦?我說道:“那你先歇著,我自己先下去。”

“得,你還是等會兒吧,咱倆一起下去有個照應。”陳金急忙說道。

“沒事兒,我有它在手呢!嗬嗬。”我無所謂的笑了笑,衝陳金和薛誌剛揮了揮手中的腰帶,然後走到了河邊兒,深呼吸一口氣,然後雙腿用力,右手攥著腰帶和左手並攏抬起,一個猛子紮入了水中,像條魚一樣向河中間那塊兒深水區遊去。

到了河中央,我浮出水麵,大口的喘了兩口氣,然後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憋住不鬆口,身子一晃,頭朝下潛了下去。

如今想起來,我當時確實有點兒莽撞,即便是有那條烏梢皮做的腰帶又如何?在深水中,首先閉著眼睛什麽都看不到,這就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因為沒有了視覺,任何突發的狀況你都隻能在身體切身的感覺到危險的時候才會知道,那個時候,可以說已經晚了……而我當時心裏麵卻憋著那股火氣啥也不顧啥也不想的就衝了下去,說來說去,還是年輕氣盛啊。

當我憑著滿腔怒火和對那條烏梢皮做的腰帶的無比信任,潛入到河底的時候,一股清冷的孤獨感油然而生。

河底下很安靜,由於這裏是個深深的坑,所以底部的水是不流動的,很穩,很靜。

我腳下一踩著淤泥,立刻就陷了下去,好在是在水底,水的浮力減輕了人體的重量,我的雙腳,也僅僅隻是陷入到了腳麵部位。我緩緩的蹲下身子,用手摸著淤泥,慢慢的移動著和身子向前走去。沒有什麽明確的方位,我隻是在憑著自己的感覺和記憶,去搜索原先劉賓躺著的地方。我認為,河底部既然有邪物在胡鬧,那麽把人弄到水底下,肯定也就弄到了它的跟前兒,要麽是為了吃,要麽是為了……玩兒?反正不管什麽原因吧,它應該就在劉賓或者是小劉民沉著的地方附近。

就這樣,我在水底下仔細的搜索著,探摸著,試圖抓到什麽東西,然後用腰帶狠狠的抽打它,或者捆住它,撈上河岸,然後四分五裂之,剝皮充草之……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除了摸到了幾隻河蚌,兩隻龍蝦還有幾塊兒磚頭之外,其他的,什麽都沒有摸到,這讓我有些失望。

正當我準備浮上岸去的時候,我的腳底下突然踩到了一個硬實的東西,很硬,像是石頭似的,我急忙抬了抬腳,往後移動了一下身子,將手摸向那塊兒硬實的東西。

入手處,很硬,上麵還隱隱有一層薄薄的苔蘚類的東西,柔柔的,我順著那塊兒硬東西往邊兒上摸去,漸漸的,摸到了它的邊緣處,是弧形的,順著邊兒往下麵探了探,這東西像是個石板,有六七公分厚,下麵……下麵是軟的!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東西——王八!

奶奶的,這該不會是個王八吧?心裏一懷疑到這裏,我立刻踏出腳來狠狠的踩在了上麵,然後伸手開始順著邊緣,慢慢的摸著,尋思著不管是什麽東西,先大概知道了這東西有多大再說。

隻是摸了不到一半,我心裏就是一驚,假如這真是隻王八的話,那可就大了,奶奶的,起碼也得有一米多的直徑那麽大。不過,好像也不應該是隻王八,要真是個王八的話,那它總不會甘心情願的讓我踩在它背上這麽大會兒,連動都不帶動彈的吧?

難道,它長這麽大了,還會和其他的小王八那樣,受驚後,就會一動不動的把腦袋和四肢尾巴全都縮進殼兒裏,等危險過去之後,再慢慢的爬走不成?

我心裏想著這些,手還是順著那塊兒硬東西的邊緣摸著。

摸著摸著,突然,右手上的腰帶劇烈的抖動起來,隨即,腳底下這塊兒硬實的東西動了,呼嚕一聲,四周的水沸騰了起來,緊接著,我感覺到腳底下那個東西猛然向上掀起,我身不由己的被它掀得身子向後倒去。

慌亂中,我急忙蹬腿,身子急速的向後方遊出了兩米多遠,然後我就後悔了,奶奶的,怕啥怕啊?咱下來不就是要找到作怪的邪物麽?想到這裏,我急忙在水底翻身,向那邊兒遊去。

水底下,很快就恢複了先前的那種安靜,四周的水也不晃動了。

我往回遊動了兩米多之後,小心翼翼的停了下來,在水下懸浮著身子,伸手向淤泥中摸去,想要再次摸到那東西。難不成,它還真是隻王八麽?要真是隻王八,老子就用腰帶把它捆起來,帶上岸去,長這麽大個兒的王八,一準兒成了精,起碼……它也得是怪了,那可就真是寶貝了,本來嘛,王八就是好東西,大補啊!

可當我摸到淤泥中的時候,竟然發現,剛才那硬實的像是石頭一樣的東西,不見了,沒有了!我心裏一急,手再往下摸,確實沒有了,往四周又摸了摸,奶奶的,真跑了,長了腿兒了,這裏分明已經是一個淺淺的坑了,因為周邊摸的出來,方圓大概有一米左右,和一邊兒的淤泥差出了二十來公分厚。

狗日的,還真是個超大號的王八啊。

我當時實在是想不到在水底下,還有什麽樣的活物能長成圓形的,哦似乎還有螃蟹能長這麽大,可問題是,河蟹,它再怎麽長,也長不了這麽大吧?雖然我見過的最大的王八,也就隻有水桶底兒那麽大,可俗話說的好,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那東西要是真和老太歲似的,活上個千年萬年的,興許能長這麽大。

想到這些,我心裏更是著急了,這東西跑了太可惜了,它可是寶貝啊!

什麽?我當時怎麽就不害怕?怕個屁啊,我手裏有烏梢皮做的腰帶,怕它幹啥?再說了,它既然跑了,那就說明它害怕我,既然它害怕我,我還怕它幹啥玩意兒?

我在水底下飛快的遊動起來,雙手在淤泥中不停的摸來摸去,恨不得馬上就摸到那東西,假如這次摸到了它,我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猶豫,立刻用腰帶去捆它,至於腰帶的長度夠不夠,我當時還真沒去想。

結果讓我大失所望,什麽也沒摸到。

得,沒辦法了,隻好上去吧,唉,我心裏歎了口氣,惡狠狠的想到,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既然你在河裏頭能興風作浪,那早晚咱還得見麵,老子非捉到你,活剝了你的皮!燉湯喝!

就在這時,水中忽然起了一陣波動,嘩啦啦一陣響。

我精神猛的一震,順著聲音和水流波動的方向遊了過去,奶奶的,這次你別想跑了。

遊了沒三米遠,我就碰到了一個肉呼呼的東西,急忙拿著腰帶就去捆,那東西竟然掙紮起來,並且狠狠的踢了我一腳,我沒有猶豫,它剛踢到我,我就抓緊了,然後用腰帶就纏啊,纏了一圈兒我覺得不對勁兒,這是條人的大腿啊,我纏個什麽勁兒啊?

得,肯定是陳金這個狗日的下來了。

我鬆開腰帶,在他腿上擰了一把,然後向河麵上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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