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詭異的時候,我聽見門外走廊忽然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聲音的密集性放佛還不止一位,我心說那剝了皮了怪物難不成找幫手來了?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就亮了起來,居然有光?
有光就肯定不是那個怪物了,我剛想到這裏,就聽見胖子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不是胖爺我吹牛,你剛剛要是不攔著我,我立刻就能把那怪物收拾了。”
正納悶胖子忽然說這話做什麽,回頭一看發現胖子根本沒有說話,這聲音是從門外傳來的。我一下子心就涼了,看著胖子,發現他也是臉色變得鐵青,抿著嘴不發一言。
緊接著,我又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外說,“不攔著你行麽,他娘的你要是幹不過它,我們不全給你害死了。”我非常納悶,這個時候我太熟悉了,可一時之間居然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然後我就發現胖子雙眼瞪得滾圓,用手指著我一個勁的抖,我考慮了一秒子,一下子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想起來了,這他娘的是我自己的聲音!
然後柳小妞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別吵了,別吵了,我們現在的任務是要找到秦二小姐。”鄭教授也幫腔道,“是啊是啊,都少說一句!我們抓緊時間,那怪物一會兒就追上來了。”
聽到這裏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擰開門就探頭去看,一下子就給我看見了,又一個胖子,又一個柳小妞,又一個鄭教授,還有,又一個我自己!
我已經看傻了,思維暫時出現了短路狀態。心想難道我真的給逼出心理問題來了,產生了幻覺?還是我他娘的幹脆已經瘋了?
他們在看見我之後,臉色同時一變,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幾步。然後胖子,柳小妞,鄭教授都忍不住出來看了一眼。這一下所有人都驚呆了。但是沒有人說話,整個走廊滿是急促緊張地呼吸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樓梯間又傳來了“踏踏”聲,十分刺耳。我才恍然驚覺,一咬牙,絕對不能放這些“人”走了,我一下子聯想到了許多可怕的念頭,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我想著,在搞清楚之前,必須把這些“人”控製起來,幹脆就往後退了一下,示意讓他們先進來再說。
他們考慮了幾秒鍾,最後被那個“踏踏”聲逼急了,這決定走進房間。
我關上門,就聽見另一個“我”驚訝道,“二妹,終於找到你......我靠,怎麽也有兩個!”然後就是一陣沉默。我們都各自打量著對方,陰著臉誰也不說話。
別人都還可以暫時保持沉默,惟獨兩個胖子一見之下都紅了眼,異口同聲的罵道,“草泥馬,那來的妖魔鬼怪敢冒充你胖爺我?”說著兩人就要打了起來,這兩人肯定有一隻是什麽怪物,問題是用拳頭打架的鬼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我立刻把我這邊的胖子攔了下來。
對麵的胖子同樣被另一個“我”給擋住了。
我看著另一個“我”,心裏非常的不舒服,這家夥居然敢冒充我,不知道什麽心理作祟,我居然有衝上去一把掐死他的衝動!另外一個“我”可能跟我是同一個想法,看著我的眼神非常不友善。說實話,如果光是我二妹的問題,我們可能還會感覺有些毛骨悚然,但現在人一多,反而沒一個怕得了,都表現出了無比的憤怒!你能想象出被別得東西冒充的心情麽?
最後還是鄭教授先開的口,是那個我已經分不清楚了,“各位,我們可能遇到問題了。”
兩個胖子異口同聲道,“廢話!”然後他倆紅著眼充滿敵意都看著對方。
鄭教授接著道,“這可能才是鏡像空間真正的形態,完美的複製技術。”
另外一個“我”忽然罵道,“說那麽多有個屁用,別得我不管。”他說著就一手指向我的鼻子,大罵道,“你個王八蛋從哪兒冒出來的?”
我一下子也火了,心說豈有此理,你個王八蛋還敢倒打一釘耙?衝上去就想揍他,其中一個柳小姐立刻打圓場道,“先別急,聽鄭教授說完。”
那鄭教授先是看了我和另外一個“我”一眼,皺眉道,“我們現在很有可能被這個空間分別複製出了一個分身,兩個中間,其中一個是本我,另一個就是被複製出來的。”
一個柳小姐問道,“那怎麽分別?”
她話音剛落,另外一個鄭教授接話了,他攤手道,“沒辦法,這不是真假的問題,複製出來的跟我們自己完全一樣,無論是身體和思維,甚至就連分身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其中一個胖子操了一聲,說道,“我靠,那胖爺我豈不是一個變倆了?簡直胡說八道,那你說出去後媳婦兒算誰的?我不管,這件事我絕對不會答應。”
鄭教授忽然笑道,“沒關係,複製品是無法走出這個空間了,隻要我們能夠回去,複製品自然會消失。”
這好像是目前最合理的一個解釋,但其實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任何解釋的用處都不太大。
我先是狐疑的看了鄭教授一眼,說實話我不是很信他,因為按照他的說法,我他娘自己很有可能是被複製出來的?!這實在太玄乎了。而且我認為,人這種生物是不可以被複製的,就算記憶思維完全一樣,複製品也不能被稱為是另一個自己。就比如說我自己,在麵臨選擇題的時候經常前後矛盾,有時候同一個問題能得出好幾個答案來,幾乎都沒有相同的。這怎麽可能算是同一個人?最多隻能稱作有相同經曆的另一個人!
我看另一個“我”好像也不信,我怎們看都覺得這小子的眼神鬼鬼祟祟的,總感覺他好像在憋著壞,等我不注意的時候就會捅我一刀。我有那麽沒譜麽?我非常想把這個發現告訴大家,問題是現在好像沒人信我,唉,這種情況簡直頭痛死了。
一個胖子忽然道,“那我們還愣著幹什麽,反正人也找到了,咱們趕緊撤吧。誰是真誰是假,一會兒就知道了。”
另外一個胖子立刻就反駁道,“你知道個屁,這裏永遠都是七層,怎麽出去?”
前一個胖子非常誇張的笑了起來,“哈哈,看看,露餡了吧。你他娘果然就是被複製的,害怕出去之後消失麽。”
一個柳小姐立刻解釋道,“不是這樣,王先生沒有說錯,這裏的確有古怪,好像我們無論從哪個樓梯間進來,都會來找這一層。”
另一個柳小姐雖然沒說什麽,可我看出她眼神裏露出跟前一個胖子同樣的意思。大概也是覺得對方露餡了,不然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隻有鄭教授自己好像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說法,跑去跟另外一個鄭教授寒蟬,一個勁的幸會幸會。這他娘有什麽好幸會的?我看他從自己兜裏掏了半天,最後掏出一張名片來,緊接著他就愣了一下,然後又把名片丟了,非常抱歉的笑了笑。另外一個鄭教授居然也沒有怪他,露出一副深以為而的表情來。兩人相視大笑。
唉,我看到這裏腦子徹底亂掉了。
之後的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是在討論怎麽出去的問題。
鄭教授解釋說,這種鏡像空間非常的詭異,你怎麽走都是這一層,非常辣手。可惜他儀器沒帶來,不然可以通過儀器偵測出空間波動,然後找波動點出去。現在的話隻能等了,這個空間是在移動的,等到它和原來的空間重疊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就能出去。
柳小姐就問,“那什麽時候會重疊?會不會已經重疊了我們卻不知道?”
鄭教授胸有成竹道,“不會,空間折疊一定會出現異動,無論是震動還是別的什麽,總之我們可以感覺到。”
我不是很信他,因為我進來的時候也沒感覺到有什麽動靜。另外那幫子人估計剛來,更不信了。其中那個胖子就說,“誰知道你是不是瞎掰的,不試試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現在的情況幾乎是誰也不信誰,各自為戰。到現在我也沒辦法分辨出誰是誰了,大家鬧哄哄的亂一團,最後隻好采取了一個非常古老的方法,少數服從多數。
讚成出去走走看的,加上我一個七個人,兩個胖子都同意,一個鄭教授把另外一個鄭教授也說服了。隻有一個柳小姐覺得穩妥起見,還是再等等。至於我兩個二妹,她們從一開始就就處於發蒙狀態,到現在都沒緩過神來。
既然確定了目標,這時候也沒有什麽猶豫下去的必要了,我們各自準備好東西,靜等著門外的“踏踏”消失。我和一個胖子打頭,另外一個胖子和另外一個“我”殿後,其他人走中間,這種安排可以在萬一出現問題的,不至於全軍覆滅。
然後我們就衝出辦公室,那沒皮怪物也不知道是上樓還是下樓去了,我們分辨不出,幹脆就瘋狂得往樓下衝去,衝了幾層也沒見著那怪物的身影,八成是上去了。
我們開始瘋狂得往樓下衝去,漸漸的,我們都察覺到不對了,這個大樓總共隻是十二層,我們下了幾層我已經記不住了,但是絕對不會比十二層少。我邊跑邊順著護欄往下瞧,就瞧見底層離我們這裏最多也就七八層距離,我們又跑了至少十幾層,可再往下瞧,還是隔著七八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