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我們所有人都看著她,二妹本來就被嚇壞了,被我們一瞪,說話都不利索了,斷斷續續把話說完。我聽完之後先啞了一陣子,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被嚇秀逗了,她說的方法居然是……躲貓貓。
胖子壓根連躲貓貓是什麽都不知道,就問說,“什麽貓?黑貓還是白貓。”
我說,“不是貓!”
他就道,“她明明說的是貓,不是貓難道是老鼠?”
我歎了口氣,“你老母都不是,是一種遊戲。”他就指著我說我罵人。我懶得理他,心裏歎了一聲,開始回憶自己有沒有類似情況的處理辦法,其實要說見鬼,我也聽過一些方法,有沒有效果我不清楚,但是和胖子說得一樣,都必須借助一些道具。當然,據我所知還有一種方法可以不借助任何道具,而且效果卓越,但是我絕對不去用。
二妹看我們不信她,急得都快哭了,兩隻小手使勁的抓住我胳膊,指甲都快陷進我肉裏了。我隻好停止思考,開始安慰她,這個時候,柳小姐忽然說了一句,“躲貓貓這個方法我也聽說過。”
幾個人就看著她。我發現這個小妞神色居然又回來了,看上去她總算是緩了過來,這個小妞給我的感覺一向是很理智的,她的說法倒可以聽聽看。
接下來她就給我們講了一些關於躲貓貓的描述,“我以前研究過一些靈異事件,的確有些小孩玩躲貓貓,毫無邏輯地一躲就從此消失了。”
根據柳小妞所說,躲貓貓的確可能把鬼引出來,她說很多事情可以證明,留戀人間的鬼是個稱職的看守員。晚上的電視節目或益智遊戲都是他們的最愛。但是躲貓貓遊戲才是他們比較容易參加的。
我聽得不寒而栗,這他娘真比蹦極還刺激!在這種情況下玩躲貓貓?我覺得我腦子可能真的給逼出些問題來了。我悲哀的想,我要是同意的話,我這腦袋,以後也沒臉笑胖子了。
胖子壓根就聽不懂什麽是躲貓貓,隻不過這個方法既然得到了肯定,他一下子就來了精神,興奮道,“那我們還愣著做什麽,開始吧。”
我陰著臉把躲貓貓的規則簡單告訴他一遍,他聽完先是啞了一陣子,然後道,“那怎麽辦?不然你們躲吧。胖爺我來找。”
我暫時沒理他,轉過頭問大家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至少是可以一起行動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實在不願意我們這個小團體再次分開,就別得不說,那幾個跟我們長得一摸一樣的家夥也得防著。不然他們忽然給我們來個掉包,到時候我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還有,這一段時間都沒見著那沒皮的怪物,雖然不知道去哪兒了,但是同樣不可不防。
幾個人都想了一下,然後又出了幾個主意,但是都不成立。這也不怪他們,這裏麵的人不是都市金領,就是專家教授,你讓他們說鬼故事,的確有些為難人。這裏麵最應該知道的,是胖子,可惜這家夥實光研究粽子去了。
想起了粽子,我又想起大個子吳剛,早知道這種情況,應該把他帶過來的。如果他在的話,那麽情況又不一樣了。至少我們不必擔心萬一遇到武力衝突怎麽辦,我完全相信他有能力把那隻沒皮的怪物收拾掉。
我一時也下不了決心,而且自從我識破了鏡子空間之後,我們這個小團體儼然是把我當成領導人物了,隻要有個主意就會看向我,讓我決定。這種感覺我有些暗爽,但是壓力成倍成倍的來,或許如果隻有我和胖子的話,我早就拿定主意了。
我越想越頭痛,就這麽幹耗著,我們的肚子又開始叫起來。胖子就喊要吃飯,我這裏就隻剩下幾塊巧克力了,是打算留著給二妹吃的,另外柳小姐和鄭教授還有少許食物,但明顯也不夠了。這些東西最多隻夠我們支持一天的時間,而且我們沒有水,沒有食物我們還可以挺,沒有水的話人肯定受不了。
二妹就說,她辦公室有水,她這幾天都是靠著水熬過來的。我心說她也肯定餓了,反正我們一時之間也決定不了,幹脆先回去辦公室再說。
我一說大家立刻就動了,這幾步路也沒出什麽狀況,大家躲進辦公室之後,總算是歇了口氣。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要持續多久,我們把不必要的光源都關掉,留下一個手電筒照明就行。而且非常奇怪,我們剛進來沒多久,門外又傳來了那個密集地“踏踏”聲,聽上去那個沒皮怪物好像又溜回來了。
接著大家就開始吃東西,我們的晚餐其實就是壓縮餅幹,我把兜裏的巧克力偷偷塞給二妹,然後接過柳小姐遞過來的壓縮餅幹,就著水開始吃。前一陣子我是怎麽吃都吃不下去,這會兒反倒吃得有些香甜,看來肚子餓和單純的嘴饞就是不一樣。
吃飽了渾身發暖,而且力氣也足了,腦子明顯又活了起來。我在想,既然確定對方是“惡鬼”,那麽“惡鬼”這種東西按理說應該是有跡可循的,換句話說,應該是有原因的,比如這裏以前枉死過人,又或者地基幹脆就坐落在墳墓上,反正我以前讓笑話看的東西現在全拿出來用了。
而且我忽然又想到一個可能,就是那張詭異的青銅麵具!我心裏隱隱有個感覺,感覺我們遭遇到的一切跟那張青銅麵具脫不了關係。但這種問題我暫時隻是壓在心裏。現在這種情況實在沒必要在增加大家心理負擔了。
隻可惜二妹對這些都不是很了解,她來這裏上班前後還不到一月時間,更頭痛的是在事故發生之前,她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情況,總之就是她在睡了一覺後,一出門就變這樣了。
這和我一樣,我也是睡一覺起來就這樣了,完全感覺不到周遭的任何變化。胖子他們的情形也差不多,總之就是從這一條路考慮沒戲。
然後我們東一個想法,西一個想法,提出來,然後否決掉,一開始說法還很多,後來幾個人話就越來越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後來,也不知道怎麽的,我越想越困,越來越疲倦,接著竟然睡了過去。
不過大概隻睡了三四個小時,迷迷糊糊的其實也沒有睡死,就聽到胖子和柳小姐說話的聲音,又給吵醒了。
我揉了揉眼睛,問他們在幹什麽?胖子說沒什麽,就是商量一下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胖子說著就點起一隻煙,想了想,對我們說,“同誌們,這麽幹耗著也不是辦法,我們的食物不多,吃完隻有更麻煩。反正大家也沒別的主意了,不如咱們就來躲貓貓試試看。”
鄭教授忽然顫聲道,“那要是也不行的話我們怎麽辦?”
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胖子就咧嘴道,“這不還不知道麽,到時候再說。”
我是真的不願意玩那個見鬼的遊戲,網絡上不是有個很有名地笑話麽?說躲貓貓躲死的,我們要是在遊戲中發生點什麽意外,無論是給沒皮怪物逮住了,還是又碰見跟我們長得一摸一樣的幾個家夥,我們很有可能就成為這個笑話的下一位犧牲者。
當然,胖子其實說的很對,這家夥雖然腦子簡單,但正是這種人,思維才最直接話的。他思考問題是不帶一絲僥幸心理的,很多事情他根本就不去想中間那些,直接就看最後會發生什麽。最後的結果就是,如果我們在食物耗盡完了之後,還沒有想到其他辦法的話,那麽人在饑餓狀態下,事情隻能更糟糕。
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算我再不願意,也隻能同意了。不過我們也不能盲目的去躲,按照柳小姐所說的,我們簡單地做了一個部署。
最後決定由胖子來找。其他人都去躲。胖子會挨個把人找出來,在最後一個找不到的時候,就證明“惡鬼”已經參與進來了,那麽我們會發出聲響來提示。這個時候,沒找出的那位就會回應。我們就可以一鼓作氣勢如虎地把“惡鬼”收拾掉。
這是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如果真的發生什麽特殊情況,那麽一定要呼救,我們會立刻出來忙幫。還有就是,這地方除了自己,誰不能信。還有那幫和我們長得一摸一樣的東西,他們也得防著。
胖子就說,“我們倒還沒什麽,但女士們不太安全。這樣,我們在弄個暗號出來。分開之後,見麵要對暗號。”
我一愣,說,“什麽暗號!?”
胖子倒是張嘴就來,說,“我說天王蓋地虎,你們對寶塔鎮河妖。”
......這能有用麽?!
這是我目前能考慮到的所有想法了,可我怎麽想都覺得沒底,這幾個人,典型的老少婦儒啊,比我還不如,幾乎一個一個臉色發白,尤其是二妹,我看她眼睛嚇發直了,身子一個勁的再抖,我歎了口氣,幹脆又道,“算了,你們一會找個最顯眼的地方藏起來。他娘的,引鬼出來的任務就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