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機的光線十分的微弱,能照出兩三米外的距離已經很不錯了,在這種光線下,赫然看到一隻棺材,我還真是嚇了一跳。
反應過來之後,就感覺到非常的奇怪,怎麽會有一隻棺材?這看上去太唐突了!
棺材是純黑色的,橫在地下室的中央好比一隻巨大號的長條石墩,這樣大小形狀的說是一副棺槨更恰當一些。
我心說難道又是角獸的陪葬棺,但是一看,就知道不對。這不可能是角獸的陪葬棺,因為根本不是一個年代的東西。
這隻石棺少說也有兩千多年了,上麵雕刻著非常繁瑣的漢代貴族花飾,這玩意我見得多了,一眼就能認出來。而前麵的兩隻石雕,了不起才五百年,根本不是一回事情。
我看看四周,根本發現沒什麽變化,這裏還是後人挖出來的,還是在盜洞中,按道理不可能是棺室!那麽,這隻棺材出現的原因,應該是被後來後搬過來的。古棺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出現在這裏。這些屬於常識分析,如果常識沒錯的話,應該是錯不了。
我回頭看看,我這個位置剛好還可以看見身後的兩隻狻猊,卻發現了一個讓我很奇怪的地方,那兩隻狻猊正好麵朝這隻棺材,一副撕牙咧嘴的凶悍摸樣,似乎發狠的對象,正是這隻棺材!
我看的一呆,心說這怎麽回事?!
狻猊就算是狻猊,但它是石頭啊,它怎麽知道棺材在這裏?
轉念一想,心裏罵了一聲傻逼,自己老是把事情複雜化,很明顯的事情,我把順序搞錯了。沒猜錯的話,這裏應該是先有棺材,再才有狻猊的。
我稍微鬆了口氣,因為狻猊不是活的,我可不想給它們當點心吃掉。但又立刻把氣提了起來,看狻猊的樣子,想不通為什麽要成這副摸樣,似乎這隻棺材很不簡單!
我仔細打量這隻棺材,石棺的高度差不多到我胸口,估計有一米五左右的高度。
上麵有細細的花紋,冰涼刺骨,棺槨的蓋子上,有敲鑿損壞過的痕跡,蓋子和槨身的縫隙裏也有撬杆插入的跡象,顯然我不可能是第一個發現這隻巨大棺槨的人,有人曾經想撬開它,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成功。
我的心一下就狂跳起來,忙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自己的情緒,心中的詭異已經到達了頂點。
地下裏的溫度十分低,我喘著氣逐漸冷靜了下來,用力舒緩我的心跳,一路下來都是在極度的緊張中度過的,雖然自己壓抑了恐懼,但是心中還是相當的不舒服。一邊深呼吸,我就開始琢磨。
很有可能,是當時托運這隻棺材的時候,出現了什麽變故,這才導致托運的人們半途而廢,其實我心裏本來就有點感覺,這時候一看,就特別明顯。
外麵那兩隻狻猊,可能是因為這隻棺材的原因,才雕刻出來的。作用可能是為了鎮住這隻棺材。因為這三隻東西位置太好了,硬要說是巧合的話,有點說不過去。但是究竟是什麽原因?稍微一想就讓人有些不寒而栗,我隻能盡量控製住自己先別往這方麵想。
不過還好,既然別人還有雕狻猊的時間,就證明當時的情況可能詭異,無法解釋。但應該不是突發情況,不至於立刻就威脅到人的小命。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一種必然行為,那麽原因就更讓人不敢想象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盜洞,狻猊,棺材,三者之間肯定有著相當複雜的故事。
這種感覺相當的糟糕。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又要倒黴了。
我還是頭一次一個人遇到棺材,雖然有以前的經曆,但還是控製不住的開始緊張。情不自禁的就開始想,這裏麵是什麽?有沒有屍體?會不會有陪葬品,看著棺材的規格,如果有陪葬品的話,肯定是些價值連城的東西。
比較讓我在意的,是棺身的顏色。整個漆黑無比,那不是一般的黑色,而是一種深沉的黑。打火機的光亮照上去,光線幾乎被吸收了一般,一點反光都沒有。
那上麵血跡斑斑的,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被鮮血淋成這個樣子的。看上去整隻棺材妖氣衝天!
我心說怎麽辦?這棺材擋在路中間,雖然邪氣衝天。但好像跟我沒什麽衝突。直接繞過去,當做沒看見還是怎麽地?
我想這種巨大無比的石棺,如果棺材蓋是被蓋緊的話,沒有工具恐怕沒辦法打開它。況且我也沒有開館的經驗,不知道開棺材要用到什麽步驟,如果步驟不對會怎麽樣?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影響中隻跟少爺開過一次,那次還不是用的常規工具,而是兩隻氣割,最後的結果也不是很好,雖然人沒事,那自此就倒黴透頂了。我心說不然我學學少爺,點根蠟燭什麽的?隻可惜沒帶,打火機不知道算不算,反正如果我早先就知道的話,我肯定直接帶個火把下來,偽裝成蠟燭的樣子,我丫的看它怎麽吹!
腦子裏胡思亂想的功夫,也沒什麽頭緒,實際上心裏一點概念都沒有。
我歎了口氣,最後還是決定放棄,我又不是盜墓賊,對“升棺發財”那一套不是很理解。
無論這石棺是因為什麽原因放在這裏的,甚至棺材裏有沒有東西,這都不是我首要需要知道的事情,再仔細地看了一遍石棺的細節,發現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我就繞過石棺繼續往前走,暫時就當做沒看見算了。
但天不如人意,我幾乎剛走了沒幾步,身後石棺裏忽然一個細微的聲音來,那好像是女人的呻吟聲!
我隔得近很輕,這一下聽得分明白,頓時臉就綠了,心說你爺爺的還真是不消停。怎麽辦?我猶豫再三,感覺對方有點來者不善的意思,但我這麽貿貿然的上去,豈不是有白癡的嫌疑?
雖是這麽想的,但幾乎都控製不住手腳了,我用手一碰,當然沒有用大力氣,隻是想試驗一下能不能推開。
不妙的是,那棺材蓋居然被我碰得有一個輕鬆的晃動,我心裏頓時“咯噔”一下,棺材蓋是鬆的!稍一用力,棺材蓋立刻就被我掀開一跳黑色縫隙出來。
不過裏麵太黑了,也看不清楚有什麽,我心說反正都已經打開了,這時候總不能再退回去。
我隻好一隻手抵住棺材蓋,另一隻手盡量用打火機靠近,微光透過縫隙,忽明忽暗的。雖然如此,但還是給我看到了點什麽東西。
那似乎是一隻慘白的手掌,我心裏狂跳,順著手掌往上看......心裏哀歎一聲,沒錯,這棺材裏果然躺了一具屍體,還是具非常新鮮的女屍。
雖然棺材本來就是放屍體的地方,但我還是本能的感到一陣不舒服。
這是一張蒼白的女人臉,不可否認,這女人還十分漂亮。甚至臉上連屍斑都沒有,除了臉色慘白的嚇人意外,你幾乎認不出來是她一具屍體。
但因為光線不是很好,我基本隻能看見一個側麵,不能太清楚的看見,這時候又是一陣微風掃過,光線一閃,因為陰影效果,那女人的麵孔突然一陣猙獰。
我“操”了一聲,閃電般的就退了幾步,心說你奶奶的熊,怎麽老讓我碰見這些事情?
但很奇怪,我為什麽忽然會感到很熟悉?我熟悉什麽?難不成我天生就有盜墓的潛質,對開棺這一條這個很熟悉?
我呆了幾秒,不對,不是熟悉這個!是那張臉十分熟悉,不是陌生人,我反應了零點一秒,頓時就“操”了一聲,這女人是美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