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誰把她放棺材裏了!
我反應過來,又驚又喜,臉上都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等看仔細了,卻不由的鬆口了氣。她還在呼吸,雖然臉色不好,那樣子好像隻是睡著了。
我聽著她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忙叫道,“美玲,美玲,你怎麽了?我靠,你這也能睡著,我服了你了,快醒醒。”
喊了幾聲,她一點反應都沒有,竟好像完全聽不到一樣!
等到我看仔細了,發現她沒有反應倒還是其次的,主要是臉色很不正常,蒼白的嚇人,一點血色都沒有,看上去竟放佛死了一般!
我頓時遍體身寒,心說難道美玲已經死了!
不對,她在呼吸,那肯定沒死!
我幾乎急暈過去,忙定了定神,立刻去推棺材蓋,這棺材蓋死沉死沉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把棺材蓋掀出一個口子來,頓時,一股刺鼻的味道從棺材裏直噴了出來,說不清楚是什麽味道,好像還有點中藥味在裏麵,混雜在一起,總之非常難聞。
我強忍住惡心,忙去拍美玲的臉頰,拍了幾下她都沒有反應。沒多久,我眉頭就皺了起來。
美玲的反應很不正常,俏臉毫無血色,偏偏額頭又是滾燙,看上去好像不是睡著了,竟是暈過去。
我看她的樣子,好像是生病發燒的症狀,而且情況似乎非常嚴重!
這他娘的到底怎麽回事?她怎麽生病了?丫頭呢?丫頭怎麽沒看見?
我急得兩隻眼睛都紅了,但想來想去也沒什麽辦法,心說還是先把她從棺材裏拖出來再說。畢竟一個大活人睡棺材,這太不講究了。
想著我就去拉她的手,另一隻手去搬她肩膀,隻想先把她弄出來再說。但是一碰之下,才知道情況遠比我想象中的要糟糕,她已經毫無知覺了,連人的本能的意識都沒,身子也好像沒有骨頭一樣,軟得嚇人。
我把她扶起來,又喊了幾聲,還是沒反應。然後我就確定了,美玲這情況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好像是真的叫不醒。
怎麽辦?我急得一身冷汗,我雖然不是學醫的,但也知道美玲這種發燒非常嚴重,可不是開玩笑的,再這麽下去,燒壞腦子都有可能,這種情況隻能靠身體素質硬頂,但她又不是胖子這種蠻人,這個樣子好像挺不了多久了。
我吸了口涼氣,這情況實在是始料未及,心裏頓時慌了起來。
應該怎麽辦?
繼續找下去,那美玲怎麽辦?這樣下去會不會燒壞腦子或者幹脆直接燒死?但是如果不找,丫頭怎麽辦?猶豫不決的老毛病又犯了,就是拿不定主意,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不比掉了一百塊錢,能撿回來五十是五十。無論她們兩個誰出事我都接受不了,
我在原地轉了個圈,正急的上火的時候,忽然就聽見我來的那個方向,遠方黑暗處,忽然傳來一個空曠的聲音。
我嚇了一跳,剛剛反應過來,立刻,又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這是一次我聽得很清楚,應該腳步聲。好像是有什麽東西朝我們走了過來。
不得不說,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地洞的結構問題,總之那腳步聲發出來,顯得異常空洞,聽上去就讓人覺得不舒服。
我情不自禁的就去往那邊看,能看見的隻有無盡的黑暗。那聲音似乎很遠,因為在這個空曠的結構中,才顯得特別唐突空洞。
我心裏發毛,心說搞什麽鬼。緊接著遠遠的,就傳來一個“咯咯”的聲音,竟好像是一個女人在笑。
誰在笑?
在這種環境,忽然聽見這麽個怪聲音,心裏的恐懼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心說這是怎麽回事,是誰過來了?笑什麽?但前麵沒有光啊,這裏這麽黑,她怎麽可能認識路?
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這時候,那“咯咯”聲忽然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明顯可以感覺到它離我近了不少。
好在這種情況我以前也遇到過,雖然緊張,但這時候居然還可以思考!所以說這人有經驗就是不同,身體上的生物本能反應無法避免,但腦子裏居然不糊塗。
我現在跑不知道是否來得及,但是背上美玲,恐怕就不行。把她丟在這裏,自己跑?不得不說,這事情我做不出來。
忽然就是一陣絕望,這裏又沒什麽東西,不然找點趁手的東西跟對方拚了也成啊!難道又得逼我出絕招?
在很短的時間裏,我腦子裏瞬間閃過幾個念頭,但是都不成立。
我腦袋左右晃個不停,一會看看前方黑暗處,一會有看看棺材。但就是拿不定注意。
忽然,一個大膽的念頭在我心裏滋生,心說老子不如幹脆也躲進棺材裏!
人在緊張的時候,就很容易冒出一些不靠譜的念頭,往往這些念頭一旦滋生,就幾乎沒辦法壓製下去。我甚至根本就沒有細想,就覺得可行,因為如果是粽子之類的怪物,他們應該不會開棺材才對。
拿定主意後,立刻就一咬牙,翻身滾進棺材裏。那石棺是虛掩上的,我稍一用力,就蓋上了。
耳邊頓時安靜了一下,那立刻又傳來那沉重的腳步聲和詭異的笑。
我暗暗祈禱對方最好路過,媽的,井水不犯河水。
我生平第一次睡棺材,那感覺真的非常不爽,滿鼻子都是那難聞的氣溫,因為棺材是石頭做的,非常生硬,睡起來也是脊背發涼,總之就是不舒服。我決定以後還是火葬的好。
我心說如果這外麵是人,我忽然跳出去,說不定能嚇她個屁滾尿流,但轉念一想,不行不行,至少這裏不行。話說李家應該不至於會怕棺材裏的東西,萬一跳出去,沒嚇到人家,反給我來上一槍,那可死得冤枉。
腦子裏胡思亂想的時候,耳朵也不是閑著,聽著腳步聲逐漸靠近,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我也隻能盡量屏住呼吸,但放佛奇跡般的,我這個時候居然可以壓製住躁動的心髒。膽子這東西還真是奇怪,我雖然同樣害怕,但經曆多了。身體居然不用控製就會自主變幻成對我有利的一麵。
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什麽有用的地方來,隻是心裏隱隱感覺奇怪,因為那腳步聲在空洞的同時,隻感覺這個聲音相當的沉重!
沉重是個形容詞,我找不到的別的詞匯形容了。一般人應該沒有這麽沉的腳步聲,更何況女人了。那感覺就好像根本就不是人類可以發出來的腳步聲。
我定了定神,側耳去聆聽外麵的動向。可以聽到,那聲音越來越近,最終停下來的時候,明顯已經到棺材外了。腳步聲停頓了大概幾秒鍾,再一次響起來的時候,我發現它似乎在圍著一圈一圈的棺材遊走。
我剛剛已經給嚇了一跳,現在聽起來,那聲音簡直像催命符一樣,我的心髒也跟著這個節奏顫抖起來。
這一下幾乎全身都緊了起來,幾乎要窒息,聽著聲音越來越清晰,但就是沒別的動靜。有時候甚至會停上幾秒,就在我幾乎忍不住的時候,才又從新響起來。
這麽來回幾次,我一邊害怕一邊又有些鬱悶,心裏感覺對方好像是在耍我,正猶豫著要不幹脆出去拚了的時候,忽然就聽見“咯咯”一聲輕笑,那聲音幾乎貼著耳邊。同一時間,頭頂上也是傳來一陣響動,緊接著就感覺一陣涼氣撲了下來。
我雖然看不見,但也知道棺材蓋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