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口才練得不錯,幾句話就把胖子說毛了,他愣了愣,然後道,“你這麽說倒也有點道理,哪我們怎麽辦?往回跑行不行?!”
我還沒說話,奎剛忽然就說,“應該也沒用。它們既然堵了前麵,是比也會堵了後麵,甚至四麵八方都有,無論我們往那邊走都沒用,他們會不斷的逼我們逃命,直到精疲力盡為止。”
“我操,這麽慘?!”胖子火了,一邊說一邊眼睛裏忽然冒出凶光來,對我們道,“他娘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幹脆拚了算了。不能這麽便宜他們。”
“不用,我們不用拚命。”我生怕他衝動,忙拉住他道,“你急什麽,聽我說完。我們既然確定對方是有目的地,雖然並不知道這個目的是什麽,但我們可以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我頓了頓,等大家都轉過看向我,這才繼續道,“他們既然想讓我們筋疲力盡,這麽說很可能是他們沒有對付我們的把握,我們索性反其道而行,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當然不是拚命,而是直接衝過去。”
我說完,場麵頓時陷入了沉默。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個極為冒險的主意,隻要我們猜測其中有一點兒偏差,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過了一會兒,媚兒才忽然問,“你有把握麽?”
我看了她一眼,咬牙道,“反正橫豎是死!與其被他們逼得精疲力盡,最後還是死,那不如賭一把!”
說起來雖然我們分析了這麽多,但其實還有很多地方說不通的,比如說我們所看見的陰兵怎麽解釋?又比如那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怪物又怎麽解釋?隻不過當時那種情況,畢竟沒法子完全冷靜下來,所以腦子裏除了幾個固定的思維之外,其他的簡直是一片空白。說起來我們能想出辦法來,就已經算不錯了。
而且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本來好好地,忽然陷入這種莫名其妙的絕境中,且不說前路漫漫,且不說怎麽出去,眼前的事情就已經使的我們思維堵塞,很多問題都想不到看不到了。
這裏的人都不是菜鳥,知道該拚的時候就得拚,猶豫不決反而會壞事,大家商量了一下,馬上就把這個主意確定下來。
就是胖子不太明白,愣了半響才問我,說我這個主意和他那個主意到底有什麽區別?我一想,好像都是往前衝,他娘的還真沒什麽區別!
馬上開始準備,在這種環境下,我們的武器幾乎沒有防身的作用,太黑了,又加上霧氣幹擾,槍械的作用都被降到的極致,而且還太重,還不如棍子好用。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用近身武器防身。這幾個人都有,就我沒帶,也壓根就沒習慣那種東西。
奎剛就把他那隻“短吻鱷”給我用,我問他用什麽,他直接從包裹裏,抽出兩把一臂長得大砍刀出來,咧嘴道,“我用這個。”
我自己看了一眼手上的“短吻鱷”,又看看他手上的兩把砍刀,頓時無語。
大概是的我的主意得到了大家的認可,這個時候奎剛的話也多了起來,告訴我說,如果對方是人,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過去幹掉對方,這方麵他非常有把握,但因為我們現在連人家是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他不敢貿然行動。而且我們也不是拚命去的,要盡量避免產生正麵衝突,主要還是以通過為目的,實在不行再拚命。
我們準備妥當,就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緩緩摸去。這其實還有一個比較鬱悶的事情,就是我們不知道該不該打亮手電筒!
不打開吧,視線幾乎沒有,一點不誇張得說,就算真有什麽鬼東西堵在我們前麵,除非我們直接撞到他身上,不然就是從它身邊走過去,可能也看不見。
但是要說打開吧,又感覺有點傻,因為在這種環境下,打起光源無疑就變成了黑暗最大的目標,比什麽都顯眼,像我們這樣是暗度陳倉去的,又不是當靶子去的。
最後大家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先不開,不過每人拿一把在身上,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那悉悉索索的聲音其實離我們並不遠,大概就隻有三四百米,還是筆直的方向,我們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四周和那聲音上,聽著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
但讓我們奇怪的是,我們緩緩靠近,就發現那種悉悉索索的聲音,居然是從我們頭頂上傳來的,感覺好像是猴子幹的。
林子裏視線糟糕得一塌糊塗,抬頭去看頭頂的猶如鬼怪一般的樹影,辨認片刻,實在無法分辨。隻能看到樹冠之間一片漆黑,似乎有動靜,又似乎沒有動靜。聲音就是從其中發出來,也無法來描繪樹的全貌,反正這裏的樹,所有的樹冠幾乎都融為一體,也分不清哪棵到底是哪棵。雖然樹冠紋絲不動,但是我已經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噪動在四周蒸騰,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還是確實能感覺到這種危險的氣息。
進入這裏之後,剛剛一切的判斷都無法肯定,因為我們居然看不到任何證據,我感覺,似乎有什麽關鍵的地方我沒有抓住。
我預期的最好的情況,就是對方對我們的行為目瞪口呆,無法在短時間裏做出有效的反應,那麽我們就可以無驚無險的過去。反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不過這情況本來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真出現什麽情況,我們也沒辦法控製。
還是不動聲色,潛伏著慢慢過去,不敢說話,不敢有任何大的動作,更不敢有絲毫的停留,那聲音越來越近,我的冷汗就仿佛雨一樣從臉上落下來,聲音越清晰反倒越無法集中注意力。
這個時候我們已經離得很近了,頭頂上全是那種聲音,但偏偏我們四周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果這些東西真的是高智商的話,這種情況就隻有一個可能,說明它們相當的謹慎。
這並非壞事,反倒是一件好事。因為這種謹慎是可以利用的,說白了就是對方小心,它們越小心,我們暗渡陳倉的機會就越大。
走的不知不覺的就快了一點,我們猶如木偶一樣,十分僵硬的走出去十米左右,但隊伍十分整齊,此刻大家都知道,我們裝作越淡定,對方就越吃不準,那麽反倒就越安全。
聲音還在繼續,就在我們的頭頂徘徊不止,但我們周圍仍舊沒有別的動靜。說起來是種很難以形容的感覺,就放佛我們是群賊,當然本來就是。
現在要在主人的眼皮子地下溜出去,偏偏這個時候主人已經睜開眼睛了,這就已經不是做賊的那種感覺了,而是實實在在地自欺欺人!期望主人是個瞎子,我感到心髒都要被這股力道壓爆了!
但這樣一身冷汗的往前走,走了很長一段距離都平安無事,我感到我們應該是看到了一絲希望,可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踩到什麽東西,我們腳下“啪”的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響聲,然後下一秒,那樹冠上傳來的聲音嘎然而止,頓時林子一下安靜了下來,我們全部打了個寒戰。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僵住了,胖子反應最快,人呆了一下,立刻大叫一聲,“我操,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