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脊背就涼了,感覺麻了一片!
接著我脖子忽然也發起癢來,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我的腦後垂了下來。居然感覺像是絲綢那種順滑的觸感,但是這個地方這裏那來的絲綢?!
我再也忍不住了,幾乎是戰栗地轉過頭,手電筒順勢照過去,條件發射的抬頭一看,然而具體什麽都還沒有看見,忽然就見一道白光閃過。眼睛幾乎隻掃到這麽一個尾巴。連什麽東西都沒看清楚。
但本能的,我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那種危機感竟放佛實質一般,讓人有一種莫名其妙想要把身體匍匐下去的感覺,一定要形容,就這放佛人類看見天威的那種感覺。或者我看見的那閃過去的根本不是什麽白光,而是龜派氣功一樣。
我的冷汗像瀑布一樣下來,好在我的神經已經今非昔比了,雖然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事情,但我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做出了應對的反應。
具體就是,我條件反射一個前撲,撲入水中,接著這股衝力,飛快得向前撲騰,一時間水花把視線當個幹淨,什麽都看不見。
我也不管,連滾帶爬蒙頭就前衝。但是沒衝多遠,“砰”一聲,我就整個兒撞在了石壁上,這完全就是屬於自殺的那種撞法。一下子給我撞得眼冒金星,如果不是在水中,我可能直接就暈過去了。
巨大的衝撞了給我又反撞進水裏,頓時就狠嗆了幾口冷水。我頭暈腦脹的爬起來,就聽到頭頂上一連串不知道是什麽聲音,“喀嚓喀嚓”的怪響,但是聽上去好像就直奔我就來了。
那根本就顧不上身體怎麽了,人一緊張,的確容易忘掉疼痛。不過我這次學乖了,看不見幹脆就把手伸在前麵擋著,一路摸著衝了出去,憑著記憶蒙頭衝了一陣。然後摸著剛剛撞上的石壁,馬上就往一邊走,
但走著走著,發現這水越來越深,很快就到我胸口了。
我隻好停下,一看,我操,居然走反了!
本來想走到出口去的,也就是胖子他們那個地方,沒想到現在居然到另一個方向來了,越走越遠。我一看再走下去多半也把自己淹了,這會兒工夫我也沒有遊泳的打算,隻好停下來。
現在也沒辦法回去了,我身子一轉,脊背靠上冰冷的石壁上,這才感覺稍微安全了一點,但奇怪的是等我站穩身子,再聽那聲音居然就沒了。隻能聽見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我心說難道沒追上來?那要是沒追上來,老子這一陣豈不是跟猴兒跳一樣?這下丟人就丟大發了。
不過可以感覺的到,有一種氣氛正在騰升。我甚至可以感覺的到,這個地方的空氣都開始無形的躁動了起來。本來隻是密室,但居然有一種讓我感覺天地風雲突變的架勢!
我越來越緊張,那不是普通的緊張,不知道為什麽,我渾身竟然開始發起抖來。但其實我早就報好必死的決心了,雖然害怕無法避免,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幹嘛要這麽緊張,但是身體居然無法控製。
好像是潛意識已經預感到要發生什麽極端可怕的事情,或許,這是另一種感覺!似乎還有些熟悉,但無法形容。
我一下子很後悔剛剛沒有好好的留意頭頂上,但是打死我也想不到,事情會發現在頭頂上啊。
抬眼去看,這才注意到頭頂上並不是岩石,而是是一排排縱橫交錯的木質橫梁。
沒條橫梁都有兩三個人這麽粗,同時又非常密集,幾乎快達成現在的天花板樣子了。如果說有什麽東西躲在上麵,那麽就算我注意到上麵,一下也肯定發現不了。應該是當時害怕這裏坍塌,用了一種非常複雜的搭建方式。
隻能看出這點來了,我到底不是這方麵的專才,一往細處想,腦子就感覺不夠用了。
我一時找不到目標,但直到肯定就在這上麵,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會在這上麵,想了半天,我自己腦子都糊塗了。
隻好轉頭去看姬小子,希望他能給我一點提示。但是一看,就發現這恐怕不可能了。
就見他整個人搖搖晃晃,放佛隨時都可以跌倒,按我說他真的已經油盡燈枯了。同時臉上的神色根本就不是完全清醒的樣子,我心裏大罵,心說都這樣的還逞什麽能?反正左右都是一死,舒服死不好麽?
而且我開始有些不知道怎麽去形容他了,隻見他眼中茫然一片,似乎是盯著一個方向,又好像沒有。嘴唇正在不停的上下抖動,但沒有發出聲音來,我仔細去分辨,發現他不停的念叨著三個字,“不可能......”
我心裏毛了一片,但順勢一看還是什麽都沒看見,但可以肯定,我看的大致方向總是沒錯的。心裏就有些毛了,心說該不是那東西還是人是隱形的,隻是冤鬼?老子看不見吧?
轉念我又想到他說的“不可能”?
我心說不可能什麽?爺我們都要死了,還有什麽不可能的。
但從他話裏意思,似乎這個“不可能”並不是光字麵上那麽簡單。
而且,我其實現在心裏都接受了。就算現在外星人來攻打地球,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可能了。他還有什麽不可能的?
我無法理解,隻好又問了一句,“什麽?你說清楚?”同樣又是吼出來了,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但剛喊完,馬上發生的一幕讓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家夥居然憑空飛起來!
非但如此,他飛起來的姿勢還極其怪異,渾身都放佛都沒有骨頭一樣,四肢也是完全無力的那種下垂。
我直接是看傻眼了,腦子一卡就忽然有一種叫牛魔王出來看上帝荒唐感。
我心說就算你是超人,也不該用這種姿勢啊,這種放佛被人拎起來的騰空方式也未免太掉價了一點兒。
再看兩眼,發現不對。那邊的情況有些古怪,似乎在黑暗中,還有一個什麽東西在!
我倒吸一口涼氣,那邊的確還有個什麽東西在,但還沒讓我真正看清楚,我就聽見一聲悶響,聽聲音好像什麽打在肉上的聲音,同時還有一陣骨裂的“喀嚓”作響。
但與此同,姬小子忽然就朝我飛了過來!
飛過來!我絕對沒有形容錯。
那不像是一個人,竟像是一台快艇開過來了一樣。人未到先是疾風撲麵!速度快得水麵上開出了一道巨大的水浪!
一刹那間我腦子裏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怎麽辦好了。眼前的一切就好像慢動作,眼前那家夥朝我撞了過來,雙眼緊閉,看上去放佛他是被人丟過來的,根本就不是醒著的。
躲是肯定來不及了,況且我如果躲開,這家夥最終就會撞在我這邊石壁上,他這個樣子,幾乎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極有可能直接撞死!那幾乎隻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腦子裏剛想到他要撞死,人就已經撞過來了。
首先是一股巨浪抽在我臉上,直接差點給我抽暈過去。眼睛無法控製的就閉了起來。
我當時隻來得及把雙手擋在胸口前,這股力量就到了。一瞬間我就感到身子一震,
隱隱的,還有一種極其陰寒的感覺,僅僅隻是一瞬間,我渾身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這還不算什麽,要命的是那股撞擊力,根本就無從抵禦,我連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來,整個背後就被狠狠的撞在石壁上。
這一下整個脊背都仿佛要斷掉了,就感覺一股氣衝上腦門,衝得我頭暈目眩!放在胸口前的隻兩隻完全沒感覺了,倒是胸口也痛得放佛肋骨全斷了一樣。
我當時整個人連吸氣都力氣都沒有,腦子裏一陣陣眩暈,人可能想暈過去。但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暈,暈掉就晚了。咬牙硬挺。這還是在水中,水的巨大阻力一路上消磨了不少力道,如果是平地上,這一下我兩肯定是一塊兒死了!
等我好容易稍微緩過來一點的時候,那小子已經昏倒在水中了。
我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全身痛得要死,馬上把他從水裏扶起來,翻過來一看,他已經徹底昏過去了。被冷水一泡,倒是把身上的血水都洗掉了,但是臉色非常難看,慘白慘白的,而且,這家夥臉色難看的最大原因,是我居然從他臉上看到了那種熟悉但絕對不該出現在他臉上的神色。
是一種深深的畏懼!但卻不是恐懼。一字之差!差之毫厘繆以千裏。他都畏懼,這不是要我老命麽?一時間我連他是死是活都顧不上。
這個時候我其實也猜到了一點,他不是飛起來了,人也不可能憑空飛起來。我現在不能把物理規則都排除了,不然實在想不下去了。
所以,他之所以飛起來的原因,應該是被誰擰起來了。飛過來當然也是被丟過來了,像丟垃圾那種丟法。也是一種作死的丟法。
其實也不用多想,我大概猜到了一點。這個地方,誰有這個本事。
順勢就看過去,果然在那個洞口處,忽然多出了一隻極其高大的影子,手電筒剛剛撞那一下已經撞掉了,但是還沒滅,勉強又光線能夠照到哪裏。
一片金光!不算熟悉,但這片金光的確是見過,實在是印象深刻,一次就夠了。
心裏哀歎一聲,心說它果然還是追來了。這麽說,外麵那場戰鬥,已經分出結果了麽?
馬上我又看見了胖子,心說老天保佑,那“終結者”似乎對胖子沒興趣,看都沒看上他一眼。
我鬆了口氣,心說如果胖子不動的話,他應該暫時是安全的。當然,這個還得奢望“終結者”別亂動,不然就算是無心的,也極有可能把胖子踩死。
場麵居然保持了一種十分古怪的寂靜,一時間誰也沒有貿然行動。當然我也不例外。
於是我順著那家夥的目光看過去,事實上我壓根就不知道他在那看哪裏,隻能分辨個大致的方向。
掃了幾眼,似乎有些一無所述,這個時候忽然就聽見上麵傳來一絲細微的“喀嚓”聲。這個聲音非常微弱,如果這是場麵一時寂靜,我肯定聽不見。
立即掃過去,忽然眼睛一閃,忽然就瞄到了上麵勉強能看見地方和黑暗交界處,有一團白色的東西。再定睛一看,就看見那居然是一件白色的雨衣!白如霜雪,上麵沒有一絲灰塵。羽衣上麵用金線刻滿了密密麻麻的蝌蚪符文,像極了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居然是她!
我腦子當即就卡主了。但在卡主的前一秒,忽然就想到了這白衣女子!這是我在怪魚水潭那邊,眼睛一閃看見那位。
此刻樣子還是一摸一樣,整個身子側對著我,黑色的長發一直披到腰間,赤著白玉一般的腳踝,正側坐在一根橫梁之上!
怎麽?當時不是眼花了?她真的存在?而且,她跟過來了?
但詭異的是,這跟我看見的樣子一樣,但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了。我當時在水塘那邊看見她的時候,隻感覺放佛看見了一幅畫。這是畫中的女子。這並不是因為什麽傾國傾城的容貌關係,我當時連人家長什麽樣子都沒看見,就是一種獨特的放佛謫仙一般的氣質。
但現在,感覺完全變了。我自己的感覺我看見的不是一個女人。
而是看見了一條龍或者鳳凰什麽的!總之不應該是人,沒有任何人能給別人這種放佛天地之威的感覺!
如果不是我有些看呆了,我恐怕已經跪下去了。
即便是這樣,我還是感覺到了身體上的本能反應,全身的肌肉骨骼每一寸皮膚,都開始戰栗了起來。感到了一種無影無形的壓力,擠壓著肺部,每一次呼吸都放佛要拚了老命一樣,甚至連空氣中都有一種灼熱的感覺。但還好,不知道為什麽,我居然感覺老子還頂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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