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我那邊都不是。一定要說的話,我現在是站在你這邊的!”
“現在?那以前呢?”我怒道,“你他娘的少糊弄我。別以為我長得好騙就真的好騙!”聲音一頓,我馬上又想不是扯皮的時候,立刻繼續問,“好,先不說這個。但是就算事情的起因是這個。現在又是怎麽回事?那些神啊鬼啊的,怎麽解釋?對了,還有你說的幾個王!我操,難道他們就是你所說的諸王?”
他點點頭,但轉瞬又搖搖頭,表情變得有些凝重,“是,但也不是。諸王隻是一個讓你能夠明白的統稱。這和真正的王不同。這些細說起來,恐怕要幾天時間才能說的明白。我沒辦法跟你說清楚。不過這件事的結果卻並不複雜。結果就是所以人都沒有逃過那場逐鹿之爭的洗清。其實你應該已經知道了。諸王在戰爭中死了一部分,被帝辛和姬發秘密除掉了一部分。還有剩下的少數,也沒有逃過最後那次大洗清。”
我愣了愣,說,“不對啊,照你這麽說,錯是沒錯。但是這場架怎麽打起來的?誰都不是傻子,沒有一個天大的理由,最後怎麽可能最後打到那種程度?”
他淡淡道,“當然有原因。而且原因也不止一個。其中一個原因,就是長生不老之術!”
我倒吸一口涼氣,就聽他繼續道,“雖然不是全部原因,但這的確是其中一個誘因。也隻有這種無法抗拒的理由,才能吸引諸王入局。”
我噎了一下,馬上又說,“慢來慢來,你說清楚,一個一個說。”
他頓了頓,樣子好像準備放棄,道,“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
“誰說的?你不說清楚,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又在晃點我?”我馬上反嘴。然後問,“你的意思是說,長生不老是真的?”
他搖搖頭,“究竟是真是假誰也不清楚。早就已經失傳了。不過,關於這個,你不是已經親眼見過了麽?”
我一愣,“什麽?我見過什麽了?”
他提醒道,“在商墟,那條大魚,以及守墓的那隻犬,你難道不覺得奇怪麽?它們應該就是長生不老的產物!”
我幾乎要跳起來,駭然道,“你什麽意思?你是說長生不老真的成功了?!”
他搖搖頭,目中深邃,“算是也不算是。我很難跟你解釋清楚,關於長生不老也不能用成功或者失敗來形容。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們怎麽可能會被騙進來?”說著他繼續搖頭,“真假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但是至少,如果是完全不可信的,也不可能能騙過諸王,他們都不簡單。”
我點點頭,的確是這樣,如果沒有一點拿得出來的東西來誘惑的話,沒有人會上當。尤其是前提要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好,第二個問題。你說整件事都是帝辛和姬發兩人商量的結果,這兩同誌幹了什麽壞事了?”
他搖頭道,“這個我一樣跟你講不清楚,事情太多了,隻能告訴你一個大概。”
“當時討伐紂王的原因,其實就是因為姬發宣傳紂王得到了這種技術。紂王自己也承認了這件事。同時昭告天下,說成功之時,說宴請天下所有的王。”
“你應該可以明白,這不單單隻是長生不老這麽簡答。這件事事實上會引發之後一係列的反應,尤其是當這個獲得長生不老的人是一位雄心勃勃的帝王的時候!當時紂王為了配合姬發,做了一些十分張狂的事情,同時也表現出一幅虎視中原的樣子來。所以無論是為了自保,還是有別的目的,因為這件事,最後所有人都加入了進來。”
我點頭,因為的確是這樣。一點也不是複雜,完全能夠想得明白問題。我忽然有點佩服紂王和姬發兩個家夥了。心說這兩人簡直是缺德冒煙兒了,這種倒黴注意居然都給他們想出來了!
因為隻要稍微有點遠見的人,都明白如果事情成功的結果是什麽。最後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所有人被這位長生不老的帝王所征服!
不得不說,人類本身的確是一種殘忍的物種!這個說好聽點,這叫防範於未然。僅僅隻是因為一個可能,就會爆發幾萬甚至幾十萬人的戰爭,為了隻是把那個可能消滅掉。
這在古今中外,早就被證明過無數次了。
想想這其實和我父親之前講的也差不多。長生不老這種東西理論上來講是不合理的。至少字麵上意思,是合不理的。萬物都需有個終結。不然世界早亂套了。
“第三個問題,你別嫌煩,這些跟我沒關係你知道麽?我願意跟你說話那是給你麵子。你說誰都沒有逃過最後的那次洗清,什麽洗清?”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道,“所謂的大洗清,其實就是當年的封神!這個你應該多少知道一些了。”
我正色道,“不瞞你說,我還真的是有點懷疑,不過一直沒有證據,懷疑也沒用,所以就沒提這個。說起來,我以前就有一種感覺,所謂封神好像有點坑爹的意思。這個難道真是當年姬發設下的局?”
他搖搖頭,“已經不算是了。因為當時這件事已經出問題了,到最後的時刻,當時諸王差不多都已經明白掉進了圈套中。畢竟瞞了這麽久,很多事情紙是包不住火的。時間一長很多事情都會逐漸被紕漏出來。
隻不過當時姬發勢大。就會整場戰爭下來,一直是在消磨的諸王的勢力。
事實上,當時他們所有的力量加起來,也沒有紂王強大。這也是帝辛敢用這種辦法的原因。
戰爭中,姬發自己的勢力一直處於隱藏的狀態,基本都保存了下來,同時他在戰爭途中,提拔了大量底層人員。在最後,剩下的一部分王,已經沒有辦法與他抗衡了。所以,他們明知事情不對,但也隻能接受姬發的安排,接受長生不老之術。”
我問,“我靠,那封神不是砍了頭然後掛掉了麽?”
他搖搖頭,“那隻是傳說。實際上是被青銅棺封在了裏麵,等待一個時間複活。基本上所有的青銅棺都被隱藏在一個秘密的地方,那個地方就是就是商墟的最深處!”
我心說我操,這家夥夠狠的。那種青銅棺我見了幾次了,都他娘的封死了,退一萬步說,就算能複活,我他娘怎麽出來?心說這家夥不愧是做皇帝的料!但是一想,還是感覺有些不太合理,因為既然左右都是一死,我幹嘛不去拚了?那些王應該不至於會這麽沒用。想了一下就說,“為什麽?姬發拿他們親人做威脅?還是有什麽別的原因。”
他搖頭,“你可能想錯了。封在青銅棺中,並不會立即斃命。但是如果不接受的話,馬上就會死。實際上他們並沒有立刻死去。這點姬發也沒有騙他們。因為已經不需要了。同時每一位王都有一位死士陪伴。但是死士用到的是另一種長生的辦法,放棄了身體。他們的作用,就是為了等待時間,然後喚醒諸王!你不是已經見過了?”
我一想頓時就是一愣,因為立刻想到了傻大個吳剛,這家夥難道真的是當年的一位王?就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看著我就繼續道,“這些人都很可怕,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常人想象不到的的能力。當然也不是容易對付的,雖說當時無奈接受姬發的提議。可暗地裏,他們同樣做了很多事情。這些手腳到現在都還存在。”
我聽完心裏長籲口氣,也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感覺,但好像並沒有那種得到答案之後的放鬆,或許,這件事已經惹得我太久了。我雖然同樣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但是其實好奇心也有些摸沒有了。就算什麽也不知道,我也願意繼續下去。
“再問個事,有蘇氏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妲己?她又是什麽個情況?你他娘的跟沒了,她現在人呢?”
這家夥臉色一凝,頓了下才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她是計劃之外的人,雖然本身十分重要,但是這件事她並沒有參與才對!因為所謂的長生不老之術,本來就是有蘇氏的祖先傳下來的。
有蘇氏和苗疆,是當時唯一沒有參加大戰的兩股勢力。原因是因為長生不老之術,自古就是由這兩個遠古部族掌管。他們從自己的祖先哪裏得到的技術。後來無論是紂王還是姬發,得到的技術其實都是從他們手中傳出來的。所以這件事根本騙不了他們。”
我點點頭。這個我之前也了解過了。有蘇氏據說是伏羲一族的後代。苗疆的祖宗也不簡單,戰神蚩尤!再往前走,就是巫族。一樣是神話時代的牛皮人物。這兩部族中有什麽東西,一點也不意外。頓了頓就問,“她現在人呢?”
他搖搖頭,“她會來的。所有人都會來。”說著忽然就沉默了下來。
我是一邊明白,一邊迷糊著。有非常疑惑,怎麽這個家夥,知道的這麽清楚,簡直像是親身經曆過整個事情一樣。又忍不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這不重要,但已經說過了,無論我是什麽人,我現在是站在你這邊的。”
我心說我靠,又是這句廢話。問題是,我自己是那邊的?忍不住罵道,“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不然你告訴我,我應該是那邊的?”
他看著我道,“這就是我說的選擇。這件事繼續下去,你得有個決定,決定站在哪一邊!”
我一愣,“這有什麽關係麽?”心想就算選成上帝,這又有什麽影響?
他張嘴,正準備回答我,這個時候,忽然就聽見外麵的大殿裏,傳來一聲嘹亮漫長號鳴!我大驚,幾乎以為我聽錯了!不然這裏哪來的號角聲?
但是看那小子的表情,幾乎是立刻變色,又不像是聽錯了。隻見他臉色一變,忽然說,“糟糕!”
我一驚,立刻問,“怎麽了?”
他臉色凝重道,“沒時間說了。一會兒你看見什麽,都不要驚訝。等過去了我再慢慢告訴你!”
說著就飛快跑到一具石棺前,然後一把掀開蓋子。我根本連什麽都沒有看清楚,整個人就被他推了進去。人還沒來得及翻身,剛摔下去,立刻就聽見石棺跟合起來的聲音。
這具石棺材非常大,差不過等於一張雙人床那麽大,我砸下去的一瞬間人條件發射就掙紮了一下,誰知道用手一摸,忽然就摸到我邊上居然還躺著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