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超效繃帶,很多輪回者都在主神那裏兌換過其他性價較高的醫療物品,譬如強力抗生素,止血劑,降溫藥,肝功能刺激劑……
“對了。”次都伸手在空間戒中一陣摸索,摸出一個小型醫療箱,取出一支包涵黃色液體的注射器,憂心衝衝道:“這也隻能暫時緩解啊,嘶……克特先生,你知不知道她中的什麽毒?”
“哦喲……是是……是……蛇毒。哦喲……哦喲……”瓦格納斷尾上的陣陣刺痛致使他說話時忍不住哆嗦。
一聽到是蛇毒,次都心頭頓時涼了半截,主神空間那裏的確也能兌換各類蛇毒的解毒藥劑,但是毒蛇的種類太多,每種毒的解法不一,除了走醫生路線的輪回者,一般沒人舍得兌換全部種類的毒蛇血清,除非是接到主神通知下一場任務場景和蛇類有關,否則一般的輪回者小隊不會提前做準備。
非洲隊可謂劍走偏鋒,隻要敵方小隊沒有醫生,令對方中毒身亡比起直接殺死對方要容易的多。即便活力值再高,在劇毒麵前也不值一提。
“蛇毒?這附近……有沒有醫院?”次都問完後更覺頭疼:“即便有醫院,也不一定有對應的血清。看來這鳳凰女是保不住了”,鳳凰女在本次任務中的戰略價值僅次於魔形女,如今華盛頓那邊魔形女生死未卜,這邊的鳳凰女又奄奄一息。次都頓時倍感歉疚,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次都將琴•格蕾翻過身,利索地解開她的褲腰帶,輕輕掀開內中的粉色蕾絲花邊內褲,露出兩瓣粉嫩的小PP。
“你幹什麽?”下方的風暴女險些暴走,教堂屋頂霎時風卷殘雲,電閃雷鳴。
“別緊張,打個針而已。你幫忙掩護一下,這附近再來幾座龍卷風,注意別把教堂吹散架。”次都抹去一頭汗水,鎮定自若地替琴•格蕾注射了一記,好一個坐懷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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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米外,停在公路一角的跑車中:
“我靠!有沒有搞錯!老子的狗眼又被亮瞎!這貨不是來坑人的吧?”眼鏡蛇興奮大叫。
“怎麽了?”蘇娜狐疑地問。
眼鏡蛇色咪咪地瞅了眼蘇娜的翹臀,調侃道:“她的比你好看!”
“你想死嗎?”蘇娜沒好氣道:“繼續查探他們的動向,如果他們殺過來,我們就得提前準備一會兒。”
“不……我覺得他們會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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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都替琴•格蕾重新係好皮帶,一手高舉盾牌,一手扛大米般將她放到右肩,低頭衝瓦格納問道:“此地不宜久留,我背她走,你自己O不OK?”
“可以。”瓦格納咬緊牙根,緊隨次都一齊跳到了院落中。
“身體放低一些,盡量找東西掩護。”次都蹲下身,示意另外兩人照做。
風暴女走在次都身邊不停對昏迷中的琴•格蕾鼓舞,“振作一點,琴,我們就快到了,振作一點……”
“她現在急需去醫院,你們跟我來。”風暴女走到隊伍最前端。
次都緊跟其後,默不作聲,他知道風暴女是要帶他趕往噴射器。
四人沿著庭院的圍牆緩緩繞向南麵的院大門。
砰!
一陣巨響。
嗡嗡嗡……
左側紅磚牆體中忽然傳來一陣電鑽急轉的刺耳聲響,急劇的摩擦頻率令人頭皮發麻,心裏發慌。
“吱吱!”
牆麵很快被鑽開一顆胡桃般的創口。
而次都一行人近乎是緊貼著牆麵。
砰!砰!
前後間隔不到半秒,牆麵又被鑽出兩個豁口。
“小心!”瓦格納一聲驚呼,拉住風暴女的胳膊一次小範圍內瞬間移動,兩人化作一團黑煙,再次出現已是五米開外。
瓦格納起先站立的地點生成的黑霧還未褪去,一顆金燦燦地聖甲蟲已經餓虎撲食般咬了上去。
《木乃伊》中埃及光頭伊莫頓正是遭受一種名為蟲噬的刑罰而獲得了永恒的詛咒和發力。蟲噬刑罰運用的蟲子便是這類頭生兩角的聖甲蟲,在埃及被視為魔鬼的化身。然而這次破開牆體的聖甲蟲卻是一種新型子彈,借助超遠程槍械類武器發射。
通體如金蟬般炫目,外殼堅韌無比,與身體長度相仿的一對犄角更是輕易鑽開了磚牆,且飛行速度沒有半點減損。
眨眼間一共三隻黃金聖甲蟲破開了牆體,兩隻襲向先前風暴女和藍魔人站立的位置,而最後一隻則咬向仍舊逗留在原地的次都。
“還沒覺悟嗎?”次都一聲冷哼,極為淡定地豎起元能激光盾,為了保險起見,側過身獨自攬下聖甲蟲的衝撞麵,肩膀上的琴•格蕾安穩地轉到另一麵。
砰!
黃金聖甲蟲撞入蔚藍的光盾表層,和絕大多數子彈一樣不發出一絲碰撞聲,卻不再像其他子彈石沉大海,而是如同附骨之疽黏在光盾表層,微不可見的上下顎快速咬合,擴張,咬合,再擴張。三厘米厚的光盾很快被咬破半層。
叮!
主神提示:元能之盾當前受損度:7%、9%、11%、13%……
“可以啃噬能量的蟲類子彈?”
次都瞬時反應過來,急忙揮舞光盾,卻是自己騙自己,盾牌表層的離子能都沒法彈開何況自己用蠻力?
“天呐。”
風暴女雙手捂口,旋即抬手一指指向次都的腦袋。
哢嚓!
一道蛇形閃電忽降,次都渾身發麻,一頭中長發頓時炸成亂糟糟一團,瞬間又井然有序地擴張開來,呈磁場線狀爆開,這種煙花燙在發廊少說也要幾百塊才燙得出。
好在次都一身迷彩服和反彈背心有點料,迅速化解了電壓後,他身形一個抖擻總算撿回一條命來,而風暴女這次突擊也算小有成效,成功將黃金聖甲蟲擊落。
“見鬼,便宜貨果然抗不住,非洲隊那家夥究竟有多少寶貝?這種子彈我怎麽從未聽說過?”
次都心跳急劇加快,警惕地望向左側的紅磚牆,連退三步。
一隻聖甲蟲都擋不下,萬一待會兒再冒出來三隻?第一輪發射是三隻,可以推測出對方的發射器一次性沒法發射太多,此時應該處於觀察狀態或是在填裝彈夾。
然而甲蟲的生命力遠超常人想象,落地後六腳朝天,發出一陣“唧唧”的鳴叫後竟然一個鯉魚打挺再次翻身,鹹魚翻身準沒好事,次都麵色一板,想一腳踩死這臭蟲,卻又不敢抬腳,一想到《木乃伊》中被聖甲蟲沾身的外國佬他立即腳底生寒。
“站遠點。”
次都一聲暴喝,單手抽出一挺多用機槍,填裝榴彈已經來不及,他隻能單手扣動扳機射出一梭子彈。
這種反擊無疑是病急亂投醫,連大自然的閃電都無法劈死黃金聖甲蟲,更何況普通的槍械?聖甲蟲翻身後頂著子彈頑強地向前挪步,盡管每秒隻向前兩三厘米,在次都看來魔鬼恍惚間逼近了兩三米。
唧唧!
聖甲蟲爆發出昆蟲特有的彈跳力,兩隻薄如蟬翼的翅膀忽隱忽現,一溜煙便扒住了次都的迷彩褲褲腿,兩隻犄角摧枯拉朽地破開褲腿,強行鑽破小腿的肌肉層。
“呃啊!”
次都疼的一陣哆嗦,若不是大腦的潛意識告訴他肩膀上躺著一位傷員他早就不顧一切的就地打滾起來。
黃金聖甲蟲鑽進小腿後立即上竄,沿途經過了次都的腰肢、肋下,直至竄入左肩肩胛繼而向喉嚨逼近,富有目的性地往次都的腦部進軍。
平日裏影片中看到有蟲子在某人身體內遊走就足以讓觀眾渾身打顫,此時親身經曆,次都才深深感受到什麽叫生不如死,不光是疼痛彌漫全身,還有種全身各處酥癢共振,最終集中到心頭肉,匯入靈魂深處的痛癢與酸麻。
皇上不急太監急,瓦格納看到次都的肩膀上有一頂鼓包在疾速平移,急得連連呼喊,甚至不敢正眼見證接下來的悲劇一幕,風暴女急出眼淚,快步衝過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轍,次都衝風暴女擺了擺手,艱澀地擠出三個字:“別過來。”
鏘!
次都忍痛抽出軍刀,對準肩膀猛然紮入,使勁攪動,仿佛殘害不是自己的身體,手握水果刀極為精細地休整一隻歪瓜裂棗,神情極為淡定。
這種行為在次都看來隻是一種低級自殘,比這還喪心病狂的事他也不知幹過多少,自然能夠從容麵對,不過這一幕看在身旁兩名變種人眼裏何止是震撼人心,簡直佩服地要五體投地。次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個不值錢的小動作竟然成功增添了兩名劇情人物對他的好感度。
軍刀刀刃在掀開的皮肉中搗鼓了半天愣是沒能挑出聖甲蟲,直到這隻智商是硬傷的甲蟲態度突然認真起來,提起犄角頂入刀刃,不費吹灰之力鑽入刀身。次都心中竊喜,趕忙抽出軍刀,匯聚全身力量於手臂,歇斯底裏地一聲爆喝:“滾粗!”
連蟲帶刀一並扔了出去,他發誓自己從未這麽用力甩出東西。即便身體沒有受過強化,剛剛那股臂力的爆發也足以令他在奧運標槍賽場上輕鬆折桂。
捂住雙眼的瓦格納似乎感受到什麽,立即睜眼,大聲喊道:“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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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通達波士頓的高速公路上:
一輛擁擠的紫色跑車疾速奔馳。
“怎麽沒人接聽?不對啊,理論上他們馴服藍魔人之後應該會回到噴射器中過夜才對。”
滴!
呂智謀合上了手中的噴射器專用通訊器,對著車後一行人露出苦笑:“壞消息,你們的美女教師恐怕已經遇難!坐穩嘍,我們得超速行駛。”
金剛狼摘下雪茄,放在手掌心一陣碾壓,惡狠狠地問道:“你說什麽?琴……她遇難了?”
或許是心靈感應,金剛狼自從上車時就一直覺得心口壓抑。(事實上如果獨眼龍此時沒有被史崔克揍暈,他也會有類似的感應。)
一聽到琴•格蕾似乎真的遇難,金剛狼的壓抑小宇宙當場爆發,這個瘋子也不管現在身處何處,更不管這輛車的駕駛員是誰,總之心裏一著急,立即跳起來,發瘋似地一把拎住呂智謀的衣領。
獨眼龍、鳳凰女和金剛狼,X戰警中的複雜三角戀,
“又不是我讓她們遇難。拜托,你想跟我幹一架?”
呂智謀自從天生個頭比人高半個頭以來,哪次不是自己擰住別人的領口?這回算是栽在這X戰警世界裏了,居然被金剛狼這個愣頭青給破了處。呂智謀二話沒說手臂肌肉瞬間暴漲兩倍,反手探出五爪死死箍住金剛狼赤裸在外的手臂。
“羅根,別……”後排的小淘氣趕忙勸架。
“我不介意,不過……你最好開快一點。”金剛狼亮起五根骨刺,惡狠狠道。
呂智謀指了指金剛狼的褐色小背心,同樣惡劣地回應道:“你最好弄清楚,這裏不止你一個人會秀肌肉!這裏也隻有一個人通曉你的身世!”
金剛狼麵色劇變,賭氣地轉過頭去無精打采地觀光窗外風景,良久,板著臉,抽出雪茄盒,心平氣和道:“來一根?”
呂智謀點起一支雪茄,大喇喇地喊道:“火人小鬼,替我送個火。”
呼!
冰人坐在後座一直充當小淘氣和冰人的電燈泡,除了玩弄打火機還是玩夥計,幾乎就要憋死時忽然聽到呂智謀提出這樣一個“不算過分”的請求,立馬先殷勤,打開火機,輕吹一口氣,一小團豆大的火焰緩緩飄至呂智謀嘴邊的雪茄頭。
“小子,果然又潛力,難怪萬磁王會看上你!”呂智謀心裏美滋滋地笑著,“真他媽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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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教堂後院,一行人沒再尋求掩護物,所謂的掩護不過是自欺欺人,除非徹底脫離了敵方的狙擊範圍,否則一切障礙物似乎都沒法阻擋各式各樣詭異的子彈穿牆而至。
“你們把噴射器停在了哪?”次都突然問道。
嗖!
跑在次都身後的瓦格納瞬間跳到了前方十米處,指著一公裏外街道盡頭的一座大樓喊道:“在那上麵。”
“天台?”次都放眼望去,1.3公裏外的確有一家四星級大酒店,酒店的上百個窗戶起先有一半是敞亮狀態,然而就在幾分鍾前教堂這邊電閃雷鳴之後,酒店的老板頓時虧了個盆朝天。
若不是有兩位美女提前繳納了一筆不菲的停靠費,此時恐怕連酒店裏僅剩的經理都撒腿就跑,天知道龍卷風的下一個襲擊點會不會是自家酒店?龍卷風的移動速度遠超普通車輛,一公裏外的風暴要不了多久就可能光臨本地。
“波士頓有多少年沒出現龍卷風了?”
走浪漫主義道路的酒店經理認為:“在我活著的有限年份能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龍卷風,值了……”
經理毅然決然地爬上了天台,舉起了照相機。
“來不及了,酒店附近樓房低矮,大晚上街上也沒多少人,我們這一路趕過去得吃多少枚槍子?該死,非洲隊的家夥怎麽這麽富?這些子彈我以前都是掃一眼就跳過的。”
蟲類子彈是特殊子彈的一種,比起硝酸銀子彈、粒子光彈其他那些特殊子彈,蟲類子彈對使用者的要求更高,因為這類子彈無法用普通槍械發射,就好比李推從漢默那裏敲詐得來的“前妻”,一般的榴彈槍並不具備合格的發射器,除非隊伍中擁有天才人士,才能解決諸如這類任務道具中看不中用的特質。
次都頂著光盾邊跑邊問道:“瓦格納先生,如果讓你帶著琴小姐一起瞬移,你每次最多能移動多遠?”
“我……我沒試過,四五米應該沒問題。”
“連續的瞬移你會很累嗎?”
次都試探性地問道,他記得原電影中瓦格納僅僅用了十個小時就從華盛頓一路蹦蹦跳跳逃到了波士頓,不過那隻是瓦格納自己一個人瞬移,身體上的時空紋絡有助於他低能耗的進行瞬移,如果帶上一個包袱一切就難說了。
“應該可以吧”瓦格納喘息道,回答的口氣極為勉強。
次都卸下肩上的睡美人,另一邊肩膀上的血洞仍在緩慢地湧出鮮血,這一路上一行人神經高度繃緊,應付著給類新型子彈,致使他始終沒機會為自己的傷口做一次包紮。
既然兌換了軍火的血統!就該有個軍人的範兒,流點血又算什麽呢?次都自始至終根本沒往自己的傷口看一眼。
“上次鋼鐵俠任務中我不過是去了一趟新墨西哥州,立即引來中洲隊一眾隊員的戒備,看來,他們隻是把我當左外人罷了,今後……也會是這樣。這次分配給我的任務,在他們眼裏……一定很簡單吧……嗬……如果我完成不了,甚至眼睜睜看著幾名重要劇情人物死去,我一定會受到他們的冷眼吧?可是我……豈能成為你們的笑柄?我不是次都,我是Doom!北美洲的Do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