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撕下一小塊魚肉,然後小心的將肉裏的魚刺剔除幹淨,這才將這塊魚肉喂到嶽靈風的嘴裏麵。
雖然沒有鹽,也沒有任何調料,可是嶽靈風卻覺得這塊烤魚肉美味無比。也不知道這魚是什麽品種,魚刺又細又多。任盈盈害怕漏掉魚刺沒有挑出來,卡到嶽靈風的喉嚨。每一次隻好撕下很小一塊的魚肉,這樣才能保證不會漏掉一根魚刺。
因為魚肉很小,任盈盈隻靠食指和拇指撚著喂到嶽靈風的口中。兩根手指不時會碰到嶽靈風柔軟的嘴唇。
一開始嶽靈風還沒有留意,吃了幾口魚肉之後,嶽靈風才發覺任盈盈每次把魚肉喂到自己嘴裏的時候手指都碰到自己的嘴唇。
若是此時閉嘴抿掉魚肉,必然會吮吸到任盈盈的手指,無論是在此時還是放到後世這都是極度曖昧的舉動。弄的嶽靈風的嘴唇隻好僵在那裏一動不動。等到任盈盈鬆開手指,去撕下一塊魚肉的時候才能用舌頭將抿在雙唇間的魚肉舔進嘴裏。
任盈盈是個冰雪聰明的姑娘,很快就發現了嶽靈風的異樣。想通其中的因由,心中想道:“嶽先生真是一個體貼細心的君子!”
任盈盈就這樣一小塊一小塊的喂嶽靈風吃了兩條魚,等到自己吃的時候魚已經涼透了。
×××××××××××××××××××××××××
“香主!前麵山穀的林中有炊煙升起!”秦麻子的一個手下叫道。此時他們正好在麵向炊煙方向的山坡上。雖然他們也深處林中,卻正巧可以望見遠處的山穀。
秦麻子聞言連忙向那個手下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縷稀薄的炊煙嫋嫋蒙蒙在大約十幾裏外的樹林上方盤旋。
秦麻子心中大喜,說道:“這正是我們追蹤的方向,快!快走!”說罷,提氣輕身朝炊煙的方向飛奔。身邊的手下也離開跟了上去。
此時天色已經接近黃昏,秦麻子要盡快追上去。如果任盈盈真的在那裏的話,要在天黑前捉住她。以防她借助月色逃脫。
十幾裏的路程,對於這些身懷輕功的江湖中人來說並不遠。不一會就到了炊煙升起的那片樹林附近。繼續向前,已經望見了前方沒有了樹木,隻有一大片青石灘。一條瀑布從山上落下,砸在下麵的水潭中。
秦麻子藏在林中望向水潭方向,心中激動不已。他看到了潭水之畔坐著一位姑娘,她正是這些天讓他“魂牽夢縈”的那個女人——任盈盈。那是他邁向人生巔峰的墊腳石。
“大家先悄悄的在樹林中散開,然後聽我號令,一同衝出樹林將任盈盈圍起來。千萬別讓她跑了!”秦麻子興奮的壓抑著嗓音說道。
他的眾位手下也輕聲應諾道:“遵命!”說罷,眾人向兩邊散了開去。
×××××××××××××××××
任盈盈剛吃完兩條烤魚。正要再回潭水邊打一葫蘆水,突然看到大概裏許之外的上空有一大群鳥從林中飛起來,隻是在林子上空盤旋並不落下。
“有人來了!”任盈盈驚道。連忙將葫蘆塞入嶽靈風的包袱,然後將包袱係在腰間。蹲在嶽靈風的身邊說道:“先生,有人來了,不知是敵是友,此處無遮無攔,我們還是躲入林中暫避一下。”
任盈盈話音剛落,還沒等嶽靈風搭話,便看到他們身處的這片青石灘附近的林中不斷有零星的飛鳥從林中飛了起來,先是一個方向,接著三個方向陸續都有幾隻飛鳥從林中飛起來。
“來的好快!我們被包圍了!”任盈盈輕聲對嶽靈風說道。然後在自己衣服的下擺上撕下一塊綢布把嶽靈風的口鼻蒙住。
嶽靈風見任盈盈此時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替自己遮掩身份,心中感動。伸手入懷取出一個小鐵瓶和一個小瓷瓶說道:“任姑娘,鐵瓶裏麵是見血封喉的劇毒,瓷瓶裏麵是口服的解藥。
你把這毒藥塗在劍上,小心不要觸碰到自己的皮膚。解藥帶在身上以防萬一。”鐵瓶之中所裝的正是冰魄銀針的劇毒。
任盈盈接過了兩個瓶子,時間緊迫敵人隨時會衝過來,已經沒有時間細細塗抹。任盈盈拔出嶽靈風的寶劍,直接把半瓶的冰魄劇毒倒在了劍尖上麵。然後再拔出自己的長劍,讓兩柄寶劍的前半段劍身相互摩擦將冰魄劇毒攤開。
之後又拔出自己的短劍如法炮製。三下五去二便把三柄長劍的前麵半截劍身都塗滿了冰魄劇毒。然後將嶽靈風的寶劍塞到他的右手上,把毒藥和解藥揣在自己的懷裏。
嶽靈風結果自己的寶劍,剛剛掙紮著坐起了來。便聽到林中一聲有人大吼:“動手!”
隻見二十幾條身影從林中的各個方向竄出,分三個方向將任盈盈和嶽靈風圍了起來。
這些人距離任盈盈和嶽靈風二十幾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隻是手握兵刃凝神戒備,防止任盈盈逃跑。
秦麻子開口幹笑了兩聲道:“任大小姐!你可是讓我好找啊!哪裏受傷了?和秦某人回去,秦某立刻給你找最好的大夫療傷。”
秦麻子看到在自己的人將任盈盈和這個蒙麵人圍上的過程中,任盈盈和這個蒙麵人雖然手持兵刃,卻都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看二人眉眼間的氣色都是氣血虛弱的樣子,顯然二人身受內傷,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隻是強撐著罷了。頓時心中大喜:“真是天助我也!”
嶽靈風是真的虛弱的站起來都比較費力,可是任盈盈卻是裝出來的,她此時雖然沒有恢複全部功力,身體也很虛弱,卻還是能活動自如,可以和人動手過招的。
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戰鬥力可能連平時的二成都不到。她和嶽靈風想要跑是跑不掉的。唯一的機會就是讓對方輕敵。然後憑借手中毒劍出其不意殺掉對方的頭領。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