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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應和。一直站在姚軒樹身後的姚梨霜,嫋嫋走至宴席中央,盈盈一拜,嬌聲道:“梨霜今日獻上一舞,祝爹爹福壽安康,長命百歲。”一時間風情萬種,甜美的聲音更是讓人沉醉。
傅仁貴聽到姚梨霜說要跳舞,也高興的笑道:“早就聽說,姚家小姐才貌雙全,舞藝超群啊!”
“哪裏哪裏,雕蟲小技,讓傅大人見笑了!”姚軒樹雖說是在謙讓,可臉上的驕傲是掩也掩不住的。這是他唯一的一位女兒,也是深得他寵愛的。
不一會兒,音樂響起,柔柔的絲竹之聲,在偌大的宴請廳裏飄蕩,吸引住了大家的視線。幾個紅衣女子輕紗掩麵,隻露出明媚靈動的大眼,迎合著節拍,扭動這曼妙的腰肢。一個鼓點重重的響起,紅衣少女們輕輕的撲倒在地,一直被她們擋住的人兒亭亭玉立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一時間,一片驚慕的抽氣聲在四周響起,南宮冰玉也覺得眼前一亮。換了一身紅衣的姚梨霜,美豔華貴,而這件紅衣也是大家驚歎的原因之一,色澤鮮潤的大紅錦緞,秀上富貴高雅的各色牡丹,顏色搭配的恰到好處。每一朵花都如同生在這錦緞中一般。
姚梨霜的舞藝也確實精湛,配合著時強時弱的鼓點,或旋轉,或跳躍,或下腰,都如行雲流水般,婉轉妖嬈。紅衣襯得美人人比花嬌,美人也為紅衣帶來了靈氣,倒真事相得益彰。
姚軒樹不時打量上位上的傅仁貴的表情,還有他身後的那個布衣老者,縱橫商界幾十年,那老者絕不是普通人。
轉首再看向鄭海洋,發現他正斜靠在矮桌旁,一手拿著酒杯,一手在桌上輕敲著節奏,嘴角始終擒著邪氣的笑容。
南宮冰玉拿起手中的清茶輕泯,茶很香,不過卻不是她喜歡的龍誕,可惜了!
隨著一聲重錘,舞蹈結束了。
“果然名不虛傳!”傅仁貴最先稱讚,眾人也跟著爭相叫好。
一頭薄汗,卻更顯嬌俏的姚梨霜微微行禮,答道:“謝大人誇獎!”
說完轉身退下時,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鄭海洋,笑顏如花,盈盈離去。
“這件衣服也是華美奪目!想必是南宮家的衣坊所出吧!”
傅仁貴看了一眼身後的男子何耿,點點頭道:“嗯,怪不得這樣精致耀眼。”
何耿今天會來參加這個壽宴,完全是因為傅仁貴非要拉他來不可,說南宮家主也定會出現在這壽宴裏的,更主要的是在這裏,他可以看到將在南蠻國要禦用的錦緞,即便是看不上眼,也可以來查看查看,做一個參考。
但是何耿平時可是厭倦了那些阿諛奉承,所以此次前來,他也隻是布衣前來,不願意透露身份。他還看過一些南宮家的衣坊,前些日子為傅夫人所繡的手帕,香囊,確實繡工精湛。
這也是他來這裏的另一個原因,想見見這個傅仁貴故作神秘,讚不絕口的南宮家主。
剛進門時,就見到這幹淨溫和的女子,壽宴之上,哪個不是珍奇鬥豔,衣香豔影,她卻隻是素顏淺笑的站在那裏,如同一屢清泉,沁如人心。後來聽他們的對話,才知,她便是南宮家主了!?這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也讓他更加關注她。
姚梨霜身上這件百朵牡丹墜地長裙,確實華貴絢麗,繡工考究,隻是由於是花式也有些多重了,以致風格不相統一,看起來不免有些雜亂,一幅好的繡品,不僅講究的是繡功,更重要的是意境,故這幅作品美則美已,隻是冗雜拖遝,失了些許靈氣!
相較之下,南宮冰玉身上所穿的淡紫儒裙更得他歡心,隻有袖口、衣襟處繡有金邊流雲圖案,著墨不多,卻已經顯示出尊貴典雅之處。再則,讓他驚豔的是衣服右肩處,繡著半朵純白芙蓉,似乎已經完全盛開,卻未能觀其全貌,純白的絲線,隻依靠粗細不同的變化,卻仍讓這朵芙蓉清雅靈動,和南宮冰玉淡雅的氣質交相輝映。
傅仁貴再看了一眼何耿,看他一幅沉思的樣子,也就不再理他,朗聲說道:“今日諸位商家巨甲都在,我也就順道再提醒各位,今年南蠻國的太後大壽,據悉朝廷也準備在民間的衣坊征用錦緞、繡品,而地點就是在季城選取。朝廷對此也非常慎重,會由南蠻國最高的監衣織造總管何大人親自篩選。而若有興趣的商家們,可以在三日後呈交樣品,請各位慎重。”
宴請廳裏,因為的傅仁貴話,引起了一陣小騷動,眾人低聲議論著,在姚軒樹和南宮冰玉兩人身上來回揣測。
原因隻有一個,因為姚軒樹雖然不在南蠻國做官,但是他卻是已是連續五年製造禦用錦緞,該是最有希望的,可是南宮家也是不容小覷,其衣坊所出,皆精美獨特,更是成為那些王孫千金,名門望族之人爭奪之物。
姚軒樹依然是一臉和藹,南宮冰玉也依舊低首淺笑品茶,從二人臉上也看不出什麽。看來,隻能等待一月後結果揭曉了!
“冰玉,你的衣裳何時交來樣品啊?”這丫頭今年又不打算參加嗎?
“還在準備。”南宮冰玉苦笑,她也沒有辦法,誰叫衣坊裳那兩個家夥都很有個性,不到最後,不拿出來!
“好,可別讓我失望啊!”
南宮冰玉起身,淡笑道:“冰玉盡力而為!”
看著淺笑而立的南宮冰玉,何耿暗歎,好一個淡定從容的女子,寵辱不驚,依舊保持著自身的氣度和修養。他現在很期待南宮衣坊的樣品了!他想看看這女子還能給他什麽驚喜。
宴席正式開始,觥籌交錯。
進行到一半,傅仁貴就以不勝酒力為由,離開了。傅仁貴走後不久,南宮冰玉引薦了華師父和姚前輩相識後不久,也以身體不適為借口,提前離席。倒是鄭海洋和華師父,兩個人一直到最後,才離開。
臨走時,姚軒樹攜姚梨霜,一直送至門口!
相互告別後,兩人策馬而去。
行出一段後,華師父微拉韁繩,說道:“姚前輩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怎麽看?”
鄭海洋挑眉一笑,不以為意的說道:“他還算計不了我。”老狐狸,想算計他,還早得很。
“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若是你真的與姚家千金結來連理,怕是對你們鄭家會更為好一點,也對於你回海域國會更好。再者,姚家在季城的勢力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現在勢頭很猛,若姚家真的與南宮家聯手的話,那對於我們而言都是一件大喜事!”雖然現在姚家與南宮家在生意上還沒有發生正麵衝突,而且聽南宮冰玉的意思,她和姚家是有意相合作的,放眼天下,也隻有南宮家才配得上是姚家眼裏最大的競爭對手。
南宮冰玉與姚軒樹是遲早是要對上的。
“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華師父調侃的笑問道:“難不成你真的喜歡上小姐了?!”很有可能,他今天一直和南宮冰玉低聲交談,還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麽耐心過。
鄭海洋似笑非笑的親撫身下馬兒的鬃毛,狹長的鳳眼微眯著,月光灑在他身上,慵懶的風情彌漫在這寧靜的夏夜裏。低沉的聲音懶懶的響起:“她長得很美,但是少了嬌媚熱情,用來暖床實在是不合適,那個姚梨霜倒是很不錯!”
南宮冰玉更適合做他的夥伴,或者更適合做妻子人選,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想親手打破她臉上淡定的笑容,從容的姿態,看看她驚惶失措的樣子。
華師父搖頭笑問:“那你的意思是?”
鄭海洋坐直身子,說道:“你以為南宮家憑什麽在三年內大翻身,現在還掌控可以說是將近半數的大靖經濟,那是因為南宮冰玉不僅有腦子,有膽識,她還抓住了生意場上可以說是至關重要的兩點,人脈和信息。她手下的人你也交過幾次手了,該知道,那都是些厲害角色,再則,今天你也看見了,她與朝廷、官員都維持著良好的關係,最重要的是,她有著自己敏銳的信息網,和這樣的人交手,沒有萬全的把握,注定會失敗。”
看到鄭海洋的表情變得嚴肅,華師父也收起玩鬧的心思,思索片刻,才說道:“那我們現在隻有靜觀其變了!”
嚴肅不到一刻,鄭海洋又恢複到那邪氣的樣子:“姚老頭不會不與她合作的,相反,還是幫助她的!”
“為什麽?”華師父好奇!
“她,定會成四國的商賈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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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馬車,南宮冰玉伸了伸腰,看來她還是不適合從商,這種商業應酬還真是累人。她很厭倦這種表麵上觥籌交錯,實際上勾心鬥角的宴會。看到南宮冰玉回來,早就等在前院的紅蓮迎了上去:“小姐,公子來了?”
“公子?”南宮冰玉錯愕,哪裏又冒出個公子來了?
看著一臉茫然的南宮冰玉,紅蓮笑著解釋:“是楚天成公子。”
楚天成?這麽快就來了?不是約在明天的嗎?怎麽跑來了?難道說京城有什麽事發生變故嗎?南宮冰玉緩步在走向住處,問道:“嗯,人在哪裏?”
紅蓮跟在身後,答道:“我已經安排他在後院等候小姐了!”
“我爹知道嗎?”這事還是莫要讓爹知道了,否則又是讓人頭疼的事。
“額,老爺剛剛過去了……”紅蓮不知所以,懵懵的回答道。
南宮冰玉苦笑,看,她這個老爹,還真是讓人不省心啊,什麽事都要摻上一腳,就怕是被他給攪得一湖渾水,最後收拾的人還是她呢。
想了想,南宮冰玉說道:“去請玉佩姨到後院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