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輩子啊,千萬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要先想想自己是不是盡力了,對父母親人是不是盡了孝心,對自己的愛人朋友是不是用心付出了,因為,人總是在失去之後,才會懂得珍惜,可是,那個時候,卻隻能後悔了。
胡曜石就是這樣,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間失去理智,此時此刻,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父親,胡曜石心裏除了懊悔就是後悔,他好後悔沒有盡到孝心,好後悔從小到大總是那樣的叛逆,更恨自己會傷到了自己的父親,
六月拍了拍胡曜石的肩膀,輕聲說道:“你別總是責怪自己,我想你也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爸的,估計你是被什麽東西控製了,他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除此之外六月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既然胡曜石已經恢複了意識,證明那東西也離開了吧,可惜,現在的自己沒有實力,什麽都幫不上。
隻是……郎墨笛到底在做些什麽?不是說好了,來找自己的嗎?
正在六月想著的時候,郎墨笛已經跑進了醫院,按照六月所說的病房,傑斯走進病房,臉色凝重的看了看胡曜石,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房東大叔,郎墨笛一把抓住六月的胳膊,將六月拉到一旁。
“你幹什麽呀?”六月小聲的對郎墨笛說道,房東大叔還躺在病床上,郎墨笛怎麽能一把把自己拽到一旁呢,也不跟胡曜石打聲招呼。
胡曜石抬起頭,看了郎墨笛一眼,臉色變的有些不悅,看見病床上的父親,隨後又低下頭,不去理會。
郎墨笛見六月沒有受到什麽傷害,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怎麽也想不到,房東家的孩子竟然就是石中心的擁有者,怪不得當時血族的長老會告訴傑斯,石中心會因為六月而出現,郎墨笛大約已經猜到是為什麽了,這個胡曜石大多是因為喜歡六月,早晨見到自己就心生不悅,最後導致了,石中心魔氣外泄,操縱了胡曜石的心智,被控製心智的胡曜石竟然會傷害到自己的父親,誰知道會不會傷到他心愛的六月。
想到這裏,郎墨笛立刻說道:“票我都買好了,再有兩個小時咱們就該上車了,我們還是離開吧!”不能讓六月再留在這裏,胡曜石心裏有她,下一秒鍾,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麽事情了。
胡曜石早就聽見郎墨笛所說的一切,臉色微微有些變化,卻沒有說出什麽,現在的胡曜石已經恢複了理智,他明白,六月所喜歡的男人,就是這個人,這個男人知道她的一切,她還願意為這個男人做飯,而自己,隻不過是房東大叔家的兒子,連她叫明希都不知道……
六月看著胡曜石和躺在病床上的房東大叔,有些不忍心,留下胡曜石自己麵對這一切,他該怎麽辦啊?
正在六月猶豫不決的時候,病房的門又一次打開了,這回進門的無恥,胡曜石的鐵哥們兒,無恥看著一臉懊悔的胡曜石,和躺在病床上的房東大叔,走到胡曜石的身邊,拍了怕胡曜石的肩膀,說道:“沒事兒,哥們,隻要有我在,啥事我都跟你一起頂著。”無恥根本不相信胡曜石會傷害自己的父親。
胡曜石看了看無恥,心裏感到一絲安慰,走到六月麵前,說道:“既然你喜歡他,為什麽不跟他走,留在這裏有什麽用?”說著胡曜石的臉色變得暗淡起來,不屬於自己的,終究會離開。
六月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可是我會擔心你們啊!”六月很喜歡這個房東大叔,對胡曜石也總有著莫名的親切感,或許是這對父子太可愛了吧,而且,在六月最困難的時候,就是房東大叔留下了自己,胡曜石雖然說話很難聽,卻總是偷偷的給自己買東西,送吃的。
聽了六月的話,胡曜石笑了笑,笑的是那樣蒼白,那樣無力,笑過了,胡曜石低聲說道:“擔心又能怎麽樣?你今天能留在這裏,你能留在這裏多久?一年?一個月?還是……一輩子……沒有你,我們也許能過的很好,我們或許就可以恢複到以前的日子,那樣……我也會快樂許多。”既然她的心裏沒有自己,不如趁早離開,不要再讓自己看見,胡曜石的心,覺得痛極了,離開吧!讓自己的生活恢複到以前,隻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像以前一樣生活。
“你說的也對,我能帶給你們什麽呢,那好吧,我這就離開了,我的電話號碼你們都知道吧,有事情的話,給我打電話,好嗎?”六月抬起頭看著胡曜石,胡曜石卻躲避著六月的目光。
“六月姐,你放心好了,這裏還有我呢,我們的同學都會來這裏,幫忙照顧叔叔,你也有你的生活,有你的親人朋友,你放心吧,有事兒,我給你打電話。”無恥在一旁說道,他知道自己的哥們喜歡著六月,曾幾何時,他也有過這種錯覺,隻是很快,他就醒悟過來了,那不是愛,隻是一種錯覺,而自己的哥們兒,恐怕真的是喜歡上了這個女人了,誰叫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總是這麽溫暖,像向日葵一樣。
見無恥也說這樣的話,六月多多少少放下心來,點點頭,說道:“那好吧,我會經常給你們打電話的,常聯係啊!”說完,郎墨笛握住六月的小手,跟大家告別以後,走出了醫院。
一路上,兩個人都沉默了,各自懷著心事,回到租的房子,拿好東西,上來火車,六月才開口說道:“我覺得你今天做的不對,明明知道房東大叔生病了,你還非要拉著我離開呢!”
郎墨笛苦笑,早就猜到她會生氣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管怎麽樣,都不能讓六月待在那顆定時炸彈的身邊,就算是責怪自己,郎墨笛也無話可說,已經跟傑斯說好,等傑斯的傷勢一恢複,自己就偷偷的去找傑斯,兩個人一起去拿下石中心,拿到石中心的傑斯,也會離開這裏,吸血鬼再也不會針對和監視六月了。
見郎墨笛沉默,六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拍桌子說道:“你真是冷血,怎麽一點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你一點都在乎別人的處境嗎?”
郎墨笛看著六月撅著小嘴生氣的樣子,起了想親吻她的衝動,看了看四周的旅客,壓抑住這種欲望,將嘴巴湊近六月的耳朵,低聲說道:“我誰都不在乎你,我的眼裏隻有你,我隻能看見你的處境,看見你的感受,除了你,我的眼裏已經容不下任何人了……”
灼熱的氣息噴在六月的脖頸處,六月羞紅了臉,想不到傑斯會說這樣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答複,隻能低垂著臉,默不作聲的坐在那裏。
火車轟隆隆的開了兩個小時,停了下來,六月的心變得煩躁起來,開始亂跳,又回到了這片土地了,為什麽,自己一點都不期待回來,為什麽,自己一點都不想念?
雖然,六月的人,已經回到了這裏,但是,六月的心還停留在齊齊哈爾,還擔心著那對父子。
下了火車,天已經晚了,郎墨笛看了看時間,笑著說道:“我送你回家好了,你不想父母嗎?”說完,郎墨笛又一絲懊惱,那是蔡明希的父母,又不是六月的,自己怎麽能這樣問呢!
看著郎墨笛懊惱的表情,六月笑出聲來,說道:“我當然想啊,雖然我不是他們親生的女兒,我隻不過是借用了他們女兒的身體,但是他們卻讓我感受到了濃濃的親情,從小就失去父母的我,真正的感受到了被父母嗬護的感覺,所以,在我的心裏,他們就是我的父母親啊!”說著,六月露出了會心的微笑,能見到父母了,真好。
郎墨笛一臉寵溺的看著六月,是啊,他心愛的小狐狸就是這樣善良,每一個對她好的人,她都會掏心挖肺的對人家好,哪怕會受到傷害,她還是會真誠的對待每一個人,他的小狐狸雖然不是人類,卻比任何人都要善良。
“什麽?那隻狐狸精回來了?石中心已經有消息了?那我馬上趕過去吧!”梅雪的表情不斷變化著,一會兒是生氣,一會兒憎恨,一會兒又是激動。
掛斷了電話,梅雪走到洗手間,將幾滴鮮血滴進洗手盆裏,對著變成淺紅色的水,念念有詞道:“親王大人啊!您忠誠的仆人,梅雪兒召喚您……”
過了幾秒鍾,洗手盆裏的血水開始翻滾冒泡,蒼老的聲音陡然響起。
“梅雪兒,你有什麽事情要稟報嗎?”聲音的主人,便是那遠在西方的血族親王,雷頓親王。
“親王大人,傑斯已經有了石中心的下落,可能在一個月之內就會到手了。”梅雪一臉諂媚的說道。
“那很好,隻是,你要記住,石中心還需要兩樣東西,才能夠真正的啟動,否則,誰也吸收不了它的力量,隻會被它操縱而已,這兩樣東西,等石中心到手了,我再告訴你,你一定給我監視好傑斯,明白嗎?”原來梅雪早就成了親王的人,跟著傑斯,也隻是為了監視傑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