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聖隱魔皇

第七十二章 珍藏的回憶(中)

“坐吧。”特裏斯指指莫雲身邊的兩個椅子,莫雲和神奇魔術師也沒有推脫,迅速地將椅“坐吧。”特裏斯的招呼聲把沉浸在遐想中的莫雲拉回,看到身邊的椅子也沒有推脫,拉過來坐下,神奇魔術師也將椅子拖到莫雲的身邊,跟著坐了下來。

兩人開始打量起這個金色的神秘房間。

房間中雖然有一道柔和的金光,但卻不知道光源在哪或是從哪裏射進來的,大門緊閉,沒有窗戶,四周的牆壁也嚴絲合縫,更沒有裝設任何的燈具,但莫雲卻分明感覺到,一道金色的光芒正照進這個房間,使房間中充滿了生機與活力,與外麵死氣沉沉的氣息截然不同。

莫雲又仰起頭看向四周的牆麵,牆體沒有一扇窗戶,也沒有過多的裝飾品,有的隻是無數多的照片。莫雲將視線集中到其中一張照片上,憑借著他超凡的視力,輕鬆地看清了照片的模樣。

照片中是一個天使族的女人,莫雲覺得她有些眼熟。一頭金色長發,兩眼中透射出勾人魂魄的魅力,背景是一片美麗的花海,她正徜徉在花海中,引來四種美麗的蝴蝶翩翩起舞,她的神情陶醉,似乎在聆聽這美麗花叢中鳥兒的叫聲,又像是沉浸在與遠方戀人神遊的甜蜜中……看著看著,莫雲好像置身在了那片花海中,與美麗的她攜手漫步,看她捕捉蝴蝶,甚至連自己的呼吸都和著她的節奏,與她一起感受著脈搏的跳動。

“怎麽樣,她美嗎?”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莫雲知道自己剛才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臉刷地紅到了脖根,由衷地答道:“美!”但是許久才將視線從那張照片上挪開。

“哈哈哈,小夥子,看得出你很誠實,我喜歡。”特裏斯走過來拍拍莫雲的肩膀,一改他之前那副頹廢的樣子。

“老先生,你不是要講以前的故事嗎?現在就開始吧,聽完我們還有事呢。”神奇魔術師並沒有莫雲那麽好的慧眼,他現在隻想快把故事聽完了,快點走人大吃一頓,然後美美地睡一覺,為了這個該死的任務忙了兩天,沒吃好,沒睡好。

“好,好,好。”特裏斯連說了三個好字,同樣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上麵,看了看對麵的莫雲與神奇魔術師,清清喉嚨,“那是……”

停頓了一會,又接著:那是70年前的一個冬天,一個7歲的小男孩,看到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禿頭富翁,心中陡生一陣厭惡,一個邪惡的念頭戛然而生,他下決心要看看禿頭的肚裏為什麽會有這麽多油,並一定要讓他的油流出來。

於是他便蹲在路邊的黑暗處,靜等那個大腹便便的家夥走過來,便突然衝了出去,一頭撞翻了胖子,小男孩爬起來,裝作誠惶誠恐地上前拉起胖子,順手在他身上到處拍打著,胖子反應慢,對小孩不設防,小男孩便順手牽羊般把胖子藏在貼肚皮處的錢包拿走了。扭頭暗暗得意地掂量了一番,感覺沉甸甸的,滿意地咧嘴笑了,裏麵應該有上百個金幣了。

“對不起,先生,您不要緊吧。”對自己收獲暗喜的同時,小男孩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安慰著那個人,不曾想他的得意太早,從那人身後突然衝出了十幾個黑衣保鏢,老鷹捉小雞般就將不會任何攻擊技能的小男孩製服。

胖子擦了擦嘴角,一臉鄙夷地看著小男孩,生氣地罵:“小兔崽子,撞了我,就想這麽走了?”

“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小男孩懂得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道歉,心想看來這次遇上了一個不好惹的家夥。

“下次?這次我就要了你的狗命,給我打斷他的腿,扔進垃圾堆裏去。”那人一手叉腰,一手用力一揮,十幾個黑衣保鏢迅速連架帶拖地將小男孩拉走了,沒有藏好的錢包掉在了地上,看到自己的錢包被偷,更激起了胖子的憤怒。

他奪過旁邊一位保鏢手中的鐵棍就向隻有7歲的小男孩頭上打去,小男孩太小毫無還手之力,隻得用手臂去擋那迎麵而來的鐵棒,不一會,便昏死過去。

“切……還真他媽不經打,這就昏過去了,還敢來偷錢?”那人喘著粗氣,將鐵棒扔給保鏢,站定,雙手叉在腰間,一口痰吐在縮成一團的小男孩臉上,餘怒未消地吼著:“再給我打,打到死為止,誰打死他,就賞50金幣。”

身邊的保鏢聽到他把獎金提高到了50金幣,心中原有的一絲不忍頃刻被金幣吞沒,一陣亂棍暴打,最終,一個身型壯碩的保鏢最後的一擊將小男孩打飛出去,撞在了牆上,昏迷中的小孩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手腳抽搐兩下,便沒再動彈。壯碩保鏢如願以償地了50金幣,可憐的一條小命竟在50金幣的誘惑下被無情地拋棄。

“小男孩好可憐,就這樣死了。”神奇魔術師邊抽噎邊自問自答。

“吵什麽吵!”特裏斯瞪了他一眼,繼續講述。

……

不知過了多久,小男孩在生與死的邊沿掙紮徘徊著。這時,天空下起了大雪,鵝毛般的雪花落下,落在男孩的身上,厚厚的積雪蓋住了男孩的身體,遠看像一個白白的雪球。

不知又過了多久,雪下的男孩掙紮在死亡的邊緣,就是不肯過鬼門關,再頑強的意誌也有崩潰的時候,冥冥中就在小男孩以為自己徹底要死掉的時候,一道強烈的乳白色的光芒劃過夜空,刺在他的身上。

如墨的夜色中,那閃光的純潔的白色勝過了雪花的美麗,光照的溫暖和舒適柔暖著凍僵的男孩,他仿佛感到自己被母親攏在了懷中,頭貼著母親的左胸,安全極了。又一道更強烈的白光照在身上,小男孩好像去親吻母親那柔軟的嘴唇,他努力抬頭,雪一點點的從身體上抖落……

雪下的男孩站了起來,他茫然地看著四周,尋找著母親,卻看到自己身旁站著一個年僅7-8歲的小姑娘,穿著一身單薄的衣服,正不顧嚴寒,冒雪反複揮舞著手中的小法杖,那乳白色的光芒,正是從飛舞的法杖上發出來的。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看到他醒了過來,小姑娘興奮地握住了他的手,那一刻,他的心有一股暖流傳過,迅速溫暖了全身,仿佛不是置身在嚴寒的冬天,而是沐浴在溫暖的春日。

他用自己不聽使喚的髒手,撫摸著小姑娘那冰冷但卻柔軟幹淨的雙手,眼淚嘩嘩地流出來了。

小姑娘看他流眼淚了,慌忙掏出一塊手絹,為他去擦眼淚,還規勸道:“我媽媽說,男孩子是不可以哭的啊。”

“嗯,我沒有哭,是雪,是雪融化了。”被小女孩關心著,小男孩不好意思了,羞愧地趕緊拿起髒手擦去眼上的淚痕,清秀的小臉馬上變成了花貓的臉。

可他自己並不知道,小女孩捂著嘴咯咯地笑著,剛停住,再看他一眼又被逗笑了,直笑的他不知所措地一陣亂擦,小女孩才拿過手絹替他擦臉。

看著手絹上一道道的汙痕,小男孩才明白小女孩笑的緣由,他尷尬拿過手絹:“對不起,我……我把它洗幹淨再還給你。”

“沒關係,送給你了。”小姑娘很大方地說道,“還好我今天剛學了治愈術,你剛才在地上的樣子好嚇人哦。”

“嗬嗬……”他幹笑幾聲,將手絹鄭重地放在了內衣的兜中。

“你叫什麽名字?”女孩側著頭問他。

“我……我叫特裏斯……”小男孩羞澀地答道,局促不安地看著小女孩,這還是他第一次跟女孩說這麽多話,而且是這麽漂亮的天使女孩。

“呀,我該回家了。”小姑娘回頭看到了遠處的鍾樓,時間已經超過了9點,心裏不禁慌了,對特裏斯揮揮手,“再見,我先走了。”

“等……等等。”特裏斯伸出手,希望能夠挽留住她,“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艾莉,再見了。”望著那遠去的背影,特裏斯掏出那塊方形的灰色手絹,鄭重地貼在胸口處,暗暗立下了他第一次的誓言。

……

“如果我能夠選擇,我真希望從未見過她,而寧願就那樣死去。”特裏斯歎息一聲。

“嗯?為什麽?”正沉浸在故事中不能自拔的神奇魔術師不由自主地問。

“……”特裏斯陷入了沉思,過了許久,才接著講述這個冗長的故事。

……

自從分別後,那個冬天,特裏斯一直在尋找艾莉,可是他走遍了大半個城市也沒有再見到那個小女孩,他不由得慌了,就在這時,他在街上竟然再次碰到了上次那個禿頭。

冤家路窄,悲劇再次上演。

那人見他還活著,就像大白天遇上了鬼,驚訝片刻,隨即惡狠狠地拔出隨身攜帶的鐵棍,一棍掄過去。

此時的特裏斯正在苦思冥想艾莉說過的話,並沒有注意到迎麵而來的鐵棍,刹那間,鐵棍狠狠地打中了特裏斯的胸口,特裏斯猝不及防,被打飛出去,胸口的肋骨也斷了幾根。

“小兔崽子,你竟然還沒死,也好,今天我就親自把你送上西天。”那人手持鐵棒緩緩走過來,周圍的人一看這裏有人打人,無人敢上前阻攔,所有人都離這裏遠遠的,隻有幾個膽大的,才敢湊近了看看,但也是看熱鬧,瞎起哄。

“你……殺我,不怕……犯法嗎?”特裏斯捂住胸口,艱難地說出一句話,卻不曾想那人一怔,旋即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了最大的笑話,“犯法?老子就是王法,誰敢不服?”

“……”特裏斯已經沒有力氣去反駁了,跟那種人也無理可講,隻有艱難地抵擋,沒過多久,特裏斯就昏死在地上,那人也沒有了力氣,扔下鐵棒,啐了口唾沫,道:“小兔崽子,這次先饒你一命,別再讓老子碰上你。”

說完,正了正衣服,準備離去,卻不想被一道瘦弱的身影攔住。那人嚇得倒退一步,道:“你是什麽人?敢攔老子的路。”

“我是什麽人,你毋須多問。倒是你,打了人,就想這麽離去嗎?”後來的人玩味地一笑,手中,一道寒光若隱若現,胖子看到了他手中的物品,嚇地跌坐在地上,顫抖著說:“你……你想怎麽樣?”

那人手中拿的正是一柄寒光大放的匕首,寒光逼冷了冰冷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栗。

“救……救我……”特裏斯看到了這一幕,掙紮著說出一句話,又昏了過去。

“喏,你也看到了。”那人玩弄著手上的匕首,眼中不時露出一絲凶光,“這個孩子讓我救他,你打算阻止我嗎?”

“不……不打算。”胖子顫顫巍巍地坐著後退幾米。

“很好,我下次再來看你。”那人笑了笑,收起匕首,把癱在地上的特裏斯扛在肩上,朝胖子打了個招呼,其實是使了個下馬威後,頃刻消失在原地。

“那人是誰?”神奇魔術師再次打斷了特裏斯的回憶,特裏斯不客氣地拿出一把匕首,在手中轉了幾圈,眼中露出一絲凶光,“你再打斷我試試看?”

神奇魔術師連忙擺擺手,道:“您老繼續。”他倒不是怕特裏斯,隻是怕破壞了好不容易贏得的特裏斯的好感,那樣以後的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這還差不多。”特裏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講述這個很久以前發生的故事。

……

天空很藍,雲朵很美。

這是特裏斯醒來時腦中的第一個想法,緊接著,他便緊張起來:“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

“喲,失憶了?”一個慵懶的身影從旁邊走出來,抻了抻胳膊,“行了,你的事我差不多都知道了,以後你就跟我混吧,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還能教你一技之長,說不定還能給你討個小媳婦什麽的。”

特裏斯臉紅了,“我不要你給我討媳婦,我要回家。”

“家?哪裏是你家?”那人莞爾一笑,“小家夥,我看你跟我一樣,被家人拋棄,無家可歸,再加上你天資聰穎,根骨奇佳,這才收留你的。要不然,我早就讓你被那個死胖子打死算了。”

“我……我家就在冰雪城。”特裏斯不服地反駁一句。

“那也算家?”那人直起身,眼中滿是凶煞之氣,“那種混蛋,竟然讓你一個7歲的小孩上街學習偷盜,還好意思自稱維爾特子爵?”

“你怎麽知道的?你是誰?”特裏斯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並沒有向壞處想。

“嗬嗬。”那人自嘲般的笑了笑,沒有理會他的第一個問題,“我?我也隻不過是個無名的小偷罷了。”

“那你還教我?”特裏斯無奈地攤開手,“我身上又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你要的話,喏,這件衣服給你了。”

“去你的,死小子,我要你衣服幹什麽?”那人笑罵道,接著說:“我再問你一遍,願意跟著我,學習刺客的技巧嗎?”

特裏斯思考片刻,如果學習了刺客技巧,那以後他尋找艾莉的線索一定會更加方便,想到這裏,特裏斯點點頭,“好,我跟著你。”原先的家,他早已厭倦,那些自稱繼父繼母的家夥根本就是一群騙子,特裏斯早已不想回到那種地方了。

逃出狼穴,即使再入虎口,那也該值得慶幸,起碼是死在了更強大的對手口裏。

“我要你發誓,以你的生命作為賭注,永遠不會背叛我。”那人毫不客氣地說道。

特裏斯點點頭,瞬間咬破右手食指,血液流出,用血液在空中化出一個六芒星,一道血色光芒沒入他的身體,特裏斯大聲吟誦道:“我,特裏斯,以我的生命化為誓言,今生今世不會背叛我的師父。”

“很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弟子,記住我的名字——洛凡。”血色光芒消退後,那人臉上掠過一抹喜色,但很快便回到常態。

“你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盜聖洛凡?”特裏斯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年齡最多不超過36歲,竟然就是名揚江湖無影無蹤的盜聖洛凡。

“盜聖•洛凡是誰?”神奇魔術師忍不住又打岔。

“哼。”特裏斯瞪了他一眼,不過也沒有說什麽。莫雲拉過神奇魔術師,嘴貼近耳朵低語:“盜聖洛凡是活躍在風雲112-152年間的一位傳奇人物,來無影去無蹤,曾經偷走了光明聖殿與黑暗聖殿共上千件物品,全部都被摧毀後還回去。據說此人十分神秘,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還有,洛凡擅長用短小的匕首在無形中攻擊敵人,將敵人一擊致命。”

“靠,又一個變態。”神奇魔術師不禁咂舌道。

“小子,你說什麽?”特裏斯差點衝上來捏扁他,在莫雲的一番勸阻下,才平複下來,畢竟,就算是肉搏,現在的他也不一定能打過神奇魔術師,隻是莫雲也被故事吸引了。

……

雖然聽說盜聖洛凡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但是在幼小的特裏斯心中,他依然是一個偉大的形象,占據著他心中至高的位置。於是,特裏斯每日跟隨洛凡習武,學習潛行逃脫之術,練習偷盜之技。就這樣,眨眼間,10年過去了。當年的盜聖洛凡已經名揚四海,人人懼之,而當年幼小的特裏斯,也在一眨眼間,長成了17歲的俊美少年。

“特裏斯,你跟著我,有十年了吧。”洛凡仰望著落日,一聲低歎傳來。

“是,師傅,不多不少,整十年。”特裏斯恭敬地單膝跪地,低頭回答道。

如果說當初特裏斯拜洛凡為師為的是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實現自己的夢想,那麽現在,特裏斯依然如此恭敬就是因為,洛凡確實是一個好老師,如父般的老師。

十年間,他將自己畢生的學習都教給了特裏斯,特裏斯也確實如他所希望的那樣,天資聰穎,根骨奇佳,十年的時間,便已習得了盜聖的所有本領,隻是還沒有出去小試牛刀,或者大顯身手罷了。

“十年了……眨眼的功夫,我竟然快要奔半百了,這把老骨頭,也該退了。”洛凡自嘲道,天邊的夕陽如血一般,將洛凡居所附近的海麵染成了鮮紅,陽光照射在一老一少的臉上,透出些許晚照的悲涼。

“你也是時候獨立了,17歲,不小了。”洛凡站起來,背對著特裏斯。

特裏斯慌忙地說:“可是,師傅……”

“不要說。”洛凡回身打斷了他的話,“特裏斯,你已經17歲了,難道你要像我一樣,這一生隻做一個小偷,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最後淪落到這種地步嗎?”

“……不想。”特裏斯誠實地答道。

“很好,至少你很誠實,不過記得實話很傷人啊。”洛凡嗬嗬笑著,大手撫摸著特裏斯的後背,特裏斯沒有言語。

“去吧,離開我的庇護,去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你會忘記我,身邊隻剩你的親人和朋友,而我,就這樣孤獨地終老吧。”洛凡看著天邊的夕陽,眼神有些渙散,嘴裏喃喃著。

“師傅……我不想……”特裏斯想要說什麽,但氣氛卻沉重地讓他無法喘息。

“不,你想。”洛凡再次打斷了特裏斯的話,“我知道你想,雖然你確實是在全心全意對我,但是,你的心,不屬於我,不屬於這裏,你的心中,還有一個女孩,對嗎?”

“……”特裏斯不答算是默認。

“去吧……”洛凡歎了口氣,遞給他一張紙,“這是她現在的所在地,離開這裏,去找她吧。”

“可是……”

“別囉嗦,是男人就馬上離開!”洛凡不耐煩地憤怒吼道,“快點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是。”特裏斯滿臉淚水接過那張紙,他知道師傅的決心已下,事實無法再更改,師傅之所以這樣決絕地對他,全是為了他的以後,為了他的前途,為了他的幸福。

狠心趕他,就是希望他做出離開的決定,盡早忘掉他,開始新的生活。

於是特裏斯轉身離去,洛凡回過頭一直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一滴早已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終於滴下來,但也僅有一滴。他看著夕陽,對著夕陽發誓:“我,盜聖洛凡,解除特裏斯與我之間的一切關係,從此,兩人相見,隻為陌路。”

特裏斯聽到了師傅的誓言,突然感到自己的心像被抽空了一般,他閉上眼睛,不讓眼淚流下來,淚眼抬頭看著天,天空依舊與他來時一樣,雖然已經變為血紅色,但依然是那樣清透的豔麗。

特裏斯終於離開了,帶著無限的回憶與不舍,離開了這座他居住了10年而從未離開過一步的海邊小屋。在那裏,他曾經學習了一身武功,在那裏,他學會了如何生存、自立,在那裏,他懂得了如何做人,那裏留有他人生的根基,但無奈,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鳥的翅膀硬了一定要飛翔,離去是特裏斯的歸宿。

離開了海邊小屋,他腦海裏全是那個慈祥的中年男子,他強迫自己安靜片刻,他打開了手中的紙,上麵卻隻有四個字,光明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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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晚了……看來以後不能再睡覺了,要不然會老的很快的……

這一章依舊是特裏斯以前的事,比較長,5000多,快6000字,希望大家看了以後不會煩,考慮到大家可能不太喜歡這一類的內容,所以我會盡快結束這部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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