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皓熱烈的擁吻中,冷顏又感到了那火熱的堅硬。
雖然君皓屢屢逃脫,可是馬公公也不是啥事都沒辦成,至少,他差了宮中資曆頗深的姑姑教導了太子妃很多她必須知道的事情。
在君皓初長成時,曾經也教導過冷顏,但那時她年齡尚小,很多東西一知半解,姑姑們也沒勉強,後來接著去打仗,這事情就徹底地擱下了。
這次,可是深入淺出,仔細周密地將冷顏徹底調教清楚了。
所以,她知道了現在君皓的反應意味著什麽,緊緊地環住他的腰,心仿佛要跳了出來,腦子裏裝滿了他緊密的喘息和深吻而無法思考。
忽地,君皓用力推開了冷顏,站在冷顏的對麵胸膛急速地起伏,安靜的屋子裏隻有他們倆失了頻率的呼吸在交纏。
清亮的月色照得屋子裏朦朧卻又看得清一切,他們彼此凝視著,誰也不開口說話,唯恐怕打破了什麽似的。
君皓的眼睛迅速地掃視著匆匆起身,隻是著了抹胸和褻褲的冷顏,難怪剛才一把摟住她,觸手是那麽地滑手潤澤,她那特有的一股暗香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勾人,撩得他身上一把火起……
在冷顏的低聲驚呼中,君皓已經一把抱起她,大步向床直奔過去。
冷顏抓住了君皓厚實的肩膀,有點語無倫次地小聲說:“君皓,你——,我,我們是不是要叫奶娘,不,是小安,他們來……”
說話間,君皓已經走到床邊,將冷顏往上一放,扯過了錦被往她身上用力一裹,沉聲說:“叫他們做什麽?”
冷顏見君皓看著自己,坐在床邊沒動,心裏開始懷疑自己猜得對不對了,硬著頭皮嘀咕道:“不過,今天你應該是留在聽琴閣,偷跑回來也就罷了,要是我們再那樣,明天大家都會知道你今天晚上在哪了,那,那豈不是招人懷疑?”
君皓楞了楞,將冷顏連人帶被子擁進懷裏,“哧”地一笑:“顏兒勾引人的手段真是特別啊。”
冷顏大窘,將頭埋進錦被裏,含混道:“沒有。”
“你要想,我是很樂意配合地。”君皓說著就去掀冷顏的錦被,大有要鑽進去的架勢。
冷顏見自己先前領會錯了君皓的意思,忙用手緊緊拉住被角,不讓他得逞:“我以為是你想——,不是那樣的話,你剛才抱我過來做什麽?”
“你光著腳站在地上不冷嗎?”君皓好笑地看著冷顏。
原來是自己誤會了,這下可讓他笑死了,冷顏拚命去咬手指頭,臉上就像火燒似地。
君皓偏偏不放過她,還取笑道:“隻是抱一抱,就動了心,今天晚上我們還要共處一室,顏兒豈不是要把為夫扒皮拆骨了?”
“那你還不快走?被人看見,又要當我是妒婦,你娶妃,晚上還跑到我這裏來歇。”
“走?也不知道剛才是誰一聽說我要走就急急忙忙地開了窗子,親得我差點氣都喘不過來......”
“明明是你主動的,怎麽賴我?”冷顏被君皓如此“咄咄逼人”,藏又無處藏,有點羞惱了,拿拳去擂他的胸膛。
君皓捉住她並未用力的手,柔聲說:“好了,不鬧了,當心被人聽見,那我可就真得走了。”
冷顏也鬆了氣,依偎在他的胸前:“你準備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所以才會誤會嘛。”
君皓眼珠一轉,就知道冷顏說的是什麽了,佯裝惱怒道:“明珠姑姑怎麽這麽多事?不準她說,還告訴你,看明天我不罰她。”
“奶娘也是為了我們好,要不是她告訴我,剛才哪能那麽輕易就讓你進來。”冷顏想想又道:“雖然說明珠姑姑是我的奶娘,可我是她從小一手帶大的,事無巨細,樣樣都為我操心,為我好。我從來不把她當下人看,心裏把她當另一個娘親。將來要是奶娘真有什麽得罪你的地方,你可千萬不要隨意處置,一定要先告訴我,再做定奪好嗎?”
“開個玩笑,你那麽認真幹什麽?”君皓見冷顏看著自己不說話,忙正色道:“好,我記住就是了。顏兒,我已經跟母後說過合房的事情了,她很高興,本來說趁著君卓成親,一起辦,來個雙喜臨門。可是,我不想讓他們搶了你的風頭,所以等他們婚事一完,馬上就辦我們的事情,這次我要的是顏兒心甘情願地做我真正的妻子,我要給你這世上最好的,因為你值得,反正很快了,我已經等了那麽久,也不在乎這麽幾天。”
君皓說的輕鬆,其實忍得有多辛苦,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也是他為什麽年齡越大反而越躲著冷顏,自打回宮後,都不再敢在冷顏這裏留宿的原因。
今晚,也許是他們共處一室,最後一次辛苦的忍耐了吧。君皓獨自躺在窗下的榻上,想著下一次也許就是真正的洞房花燭,心裏充滿了期待和喜悅。
第二天一早,君皓悄悄起身,看看冷顏還在睡夢中,也沒驚動她,依舊從窗子溜了出去,返回了聽琴閣。
語琴就象守在窗前一樣,君皓剛一拍窗就開了。
他飛身進入,笑道:“恐怕古往今來,要這麽去偷偷摸摸會太子妃的太子就唯我一人而已了。”
“正因為太子殿下如此特別,所以將來的成就必定是與眾不同。”語琴笑著,開始收拾打扮。
等到晨風輕拂,君皓與語琴出了聽琴閣,前往冷顏的住所,按規矩,新人第一天是要去拜見太子妃的。
冷顏也早已梳洗打扮完畢,著了正式的太子妃宮服,頭戴鳳冠,端坐在殿上,竟也有了幾分威儀穩重之態。
可當她看見君皓站在語琴身後,對自己擠眉弄眼,差點就樂出聲來,露出了勉強正襟危坐的馬腳。
穩定心神,冷顏將目光投向語琴,上次在美人笑,隻是聽得她一曲琵琶,與那有如天籟般的婉轉之聲,就已知這是如何的傾國傾城佳人,今天見麵更令冷顏心中讚歎。
隻見語琴肌膚賽雪欺霜一般白淨無暇,淡掃蛾眉,櫻桃小嘴紅潤欲滴,鬢邊兩縷秀發隨風輕拂,平添幾番誘人風情,明眸皓齒,細腰纖纖不盈一握,明豔不可方物。
語琴恭敬地向冷顏盈盈下拜道:“臣妾琴妃,見過太子妃。”
冷顏不覺起身走到她麵前,轉了一圈,讚賞道:“上次無緣得見琴妃真容,今日一見,果然是這麽美貌,好似天上的仙子一般。難怪太子平素對那些詩詞歌畫不太感興趣的人,會找你去談詩論畫,依我看,這宮裏比你漂亮的還真難找。”
語琴在美人笑裏,被人誇讚美貌已經司空見慣,可沒見過冷顏這麽驚歎,這麽熱情,這麽真誠的,偏偏她們還是這麽個有點尷尬的關係。要不是君皓事先已經說過冷顏是個直爽沒有心機的,還真會讓人誤以為她城府頗深,工於心計,隱藏很深的女子。
而語琴一進門看見冷顏端坐在上麵,秀美中透著英氣,光彩照人,雙眼晶瑩清澈,臉頰上透著少女粉嫩健康的紅暈,也是個少見的佳人,隻是顯得有些嚴肅和老成持重,還有點納悶與君皓形容的活潑相差甚遠。
可冷顏一開口,那還帶著少女爛漫天真的感覺就來了,整個人也鮮活靈動起來,難怪太子會對他如此專情,語琴暗想:如果這皇宮有著秋的華美,冬的森嚴,冷顏便是那水靈的春,濃鬱的夏,這才是君皓所愛的那種與眾不同。
語琴微笑道:“太子妃說笑了,在臣妾看來,如太子妃這般英姿勃勃,能與太子殿下夫唱婦隨,馳騁疆場才是奇女子,現在龍城之中誰不羨慕太子與太子妃和睦恩愛呢?”
“真的呀?”冷顏一高興,拉了語琴的手:“關了這門,咱們就象朋友姐妹一樣,不要再誇來誇去,說話文縐縐的這麽麻煩。你看我,就是喊太子,從來就是直呼大名,他覺得還自在些,是不是,君皓?”
君皓正在鬱悶,在昨晚,不,是在她們還沒見麵前,自己可是萬萬沒想到,個性如此不同的兩個人會一見如故,聊得這麽投機,竟是把自己撇到了一邊。這個誇那個貌美如花,那個讚這個是女中豪傑,完全把他給拋到了腦後。說到美貌,他可是大盛第一美男子,論起打仗,他也曾掛帥出征,哪裏輪得到她們兩個小女人相互吹捧?
“嗯。”君皓不滿地應了一聲,原以為就是冷顏大大咧咧,語琴總會看他的臉色,好歹轉移一下她們的視線,來注意自己不滿的表情吧,沒想到,冷顏挽了語琴的手說說笑笑出門就往鳳儀宮而去。
君皓故意往前湊了湊,輕咳一聲,那兩個女人還是沒瞧他這個玉樹臨風的太子一眼,真是邪門了。緊張害怕自己這個夫君變心的顏兒,和“情敵”象姐妹;語琴怎麽說也應該是和自己最親近吧,眨眼就“投敵叛國”了?
“喂,你們——”
終於冷顏回頭,君皓忙露齒一笑,還是顏兒好,知道要給自己麵子了,正想上前把語琴撇到一邊,與冷顏並肩而行,卻沒想冷顏丟了個白眼道:“君皓,你今天怎麽走這麽慢?快點跟上。”
語琴可是當初自己賭氣,要讓冷顏瞧瞧自己的魅力和厲害,故意弄進宮來的“情敵”,現在這作用沒變,隻是瞧她們這熱乎勁,生氣泛酸的那個人怎麽就變成了自己?君皓有點後悔,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