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情人節快樂!以下省略無數字,嘻嘻!
今天晚上七點還有一次更新,不要看漏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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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顏一驚,原來這箱子裏麵是空的!
她本能地想躲閃,隻聽男子低聲喝道:“還不快進來。”好像並無惡意,於是一愣神的功夫,那隻大手一把抓住她的右手,用力一帶,而冷顏也順勢一滾,鑽進了箱子。
同時,箱子裏的男人手一收,那紅絨托盤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冷顏的頭頂,箱子蓋被巧妙無聲地合上了。
這一切剛剛結束,屋門就被推開了,錢副將的聲音出現在門口:“你們剛才都在幹什麽?”
“回大人,剛才是隻野貓竄到了樹上,大家虛驚一場,沒有別的動靜了。”那些士兵找了半天沒有什麽發現,於是將那動靜想當然地歸咎於野貓了。
錢副將“嗯”了一聲,要人守住門,他獨自進了屋子,徑自往冷顏他們藏身的箱子而來。
冷顏與那原本就藏在箱子裏的男人都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隻聽得錢副將打開了箱子蓋,將什麽東西放在了托盤上,然後關上了蓋子落了鎖,隨後出門而去,在院子裏吩咐士兵們開始裝貨。
難怪這箱子沒有上鎖,原來是錢副將特意留著裝劉永周最後交給他的那樣寶貝的。
這下可苦了冷顏,這地方可真藏得好藏得妙,現在誰也不會想到這裏麵躲著兩個大活人了。
可她也出不去了,這還是次要的,關鍵是這原本看來碩大的箱子,假如藏上一個人,是很寬敞舒適,可現在硬塞進了兩個人,那就相當地擠了。
要命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躺在箱子底,而冷顏落進來時,為了不被發現搶時間,幾乎是撲進箱子,正好騎在那男人的身上。蓋子一蓋上,她就不得不成了趴在男子身上的姿勢,雖然用右手下意識地在撲倒那一瞬,用手肘半撐在了男子的胸前,避免了徹底的親密擁抱,但是兩人臉對臉,彼此呼吸相聞,著實令人尷尬不已。
黑暗裏,冷顏感覺那男子沒有動彈,卻好像在打量自己,其實就是有光又怎麽樣?她一身夜行衣,臉也蒙得嚴實,就是不太熟悉的人,站到麵前也不會輕易地認出她是誰來。
不過,她還是不自在的扭轉了頭,這一轉頭才發現箱子上竟然有個小孔,可以看到外麵的動靜,看來這箱子裏的男人是早有準備,隻是不知道他是準備來打劫的賊還是跟自己一樣想除惡的同道中人?
現在無法開口說話交流,兩人也沒得選擇,隻好維持現狀,先和平相處吧。
冷顏透過那孔,看著錢副將指揮人將所有的東西麻利地裝好,然後帶領人馬偷偷地從出了側門,馬蹄上裹了布的馬走在僻靜的小街小巷裏,隻是發出輕微的響動,沒有驚動任何人就到了城門處,守城的士兵倒是默契地看見他們,就開了城門。
穿過城門時,冷顏心裏道,這個守城的將領也是姓周的一夥沒錯了,先記下這帳,回頭一起算。
離開了青禾城,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地走官道,但是無需再隱藏聲音,馬隊的行動就快了起來,士兵們吆喝著馬匹往前趕路,不平整的道路顛簸著,令車輪滾動的聲音,馬蹄踏地的“得得”聲大了起來。
冷顏見外麵的天空已經微微泛白,一路無人懷疑到這箱子裏有問題,鬆了口氣,可是更大的麻煩來了。
剛才兩人把全部注意力放在聽外麵的動靜上,還沒覺得怎麽樣,現在外麵的危機暫時解除,注意力就轉回到了身邊來,先前尷尬的頓時回轉,而且還更緊張悶熱了起來。
冷顏的左手完全不能承擔身體的重量,隻是虛扶在男子一側的肩膀旁,上身的重量全靠右手支撐在男子胸膛上,勉強保持著不與他胸膛相抵的接觸。
手臂上傳來健碩而富有彈性的觸感,很清楚地告訴冷顏,身下是一個體格健康結實的青年男子,他被冷顏這麽用胳膊肘抵著,想必也好過不到哪裏去,那壓抑的呼吸,和胸膛緩慢地起伏,都說明他並不輕鬆。
小孔透進的一點亮,照在冷顏露在黑色蒙麵巾外亮如星辰的雙眸上,因為時值春暖花開,溫度隨著日頭的升高也在不斷攀升,兩人擠在狹小的空間裏,更比外麵要熱上許多。冷顏頭上已見薄汗,亮晶晶地在那一束光線下發出晶瑩的光澤。
車輪不知道碾上了什麽,陡然一個劇烈的顛簸,冷顏一隻手原本就撐得辛苦,一夜下來,保持到現在,一動不能動,酸麻難當,這下有點撐不住,手肘一軟,腦袋往下猛然一點,唇上立刻撞上了一塊柔軟而炙熱的所在,雖然隔著兩層麵巾,她也馬上就知道那是什麽,身體頓時一僵。
下麵的男子,看著眼前在黑暗中撲閃著有點慌亂和羞澀的兩點星光,女子柔軟的身軀撲了個滿懷,她的豐盈完全貼上了他的堅實,那專屬於她的淡淡幽香在鼻息間輕輕繚繞,在馬車的顛簸中,緊密貼合的下腹無意識地磨蹭著,時而緊緊地貼近,時而若有若無地分開,本就令人心癢難耐,現在這一下親密的碰觸,騰地一下將苦苦壓製的一股火焰從體內勾了出來,他的身體頓時火熱起來,呼吸變得短促有力。
冷顏隻覺得一瞬間,心象擂鼓一樣劇烈地跳動起來,與手肘下傳來的頻率跳動著同樣的節奏。
這算什麽?一個陌生的,連麵都沒有見過的男人,兩人以這樣親密的姿態相處,就是大大的不該了,還居然會親上對方的嘴,冷顏腦子裏一片空白。
冷顏雖然平時大大咧咧,在軍隊裏的時候,與那些將士也會一起談笑風生,沒有太多顧忌地拍肩膀,一個桌上吃飯,可是那都是一種兄弟式的感情交流。男女間這麽親昵地接觸,她隻是和君皓有過,現在她不僅撲在了這個男人的懷抱裏,而且清楚地感覺到他滾燙的身軀,那股男子的熱力透過衣服將她包裹並無法躲避地滲進肌膚,令她的身體也跟著熱了起來。
男子緊實平坦的腹部,是長期習武練就的好身材,這不夠長的箱子,使得身材修長的男子一直曲著腿,而冷顏也是呈跪姿,曲著腿騎在他的身上,此時很清晰地感覺到大腿被一樣灼熱而堅硬的物事抵住,心中方寸大亂,身子一顫,慌忙用雙手試圖撐起自己的身體,離他遠一些。
可是這裏根本沒有可供她挪動避開的空間,而且這麽一亂,冷顏的左手無意間也用力一撐,鑽心的疼痛,和無法承載身體重量地一軟,剛剛分開的身體再一次向男子倒伏了下去。
男子輕聲悶哼了一聲,透出男人渴求的低吟,冷顏隻覺身下的危險又暴漲了幾分,他的身體竟然有些不自覺地在尋找著什麽。
那種撕心裂肺扯天扯地的疼痛,生不如死的屈辱,那夜彌漫了整間屋子和充斥於每一個毛孔的觸感,在這一刻全部複蘇。
冷顏象掉進了冰窖,臉色一下變得灰白,櫻唇失卻了血色,渾身冰冷,冷汗淋漓地抖個不停,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落在男子的臉龐上。
他一個激靈,身體繃緊不動,隨即臉上更快更密地落下更多的水珠,凝神向那一縷微光中女子的臉龐看去,那麽痛苦,迷亂的神情從她眼裏毫無掩飾地隨著大顆大顆的淚珠奪眶而出,一泄如注。
她還在徒勞拚命地想爬起來,想逃得遠遠地,離開身邊這個危險的男人,但是無論怎麽掙紮,四周都是密閉起來的黑暗,充斥著男子身上的皮革混著著微微汗水的味道,無法擺脫。
“安靜一點,不要怕。”男子伸出一直擺放在身側的兩隻手,語音十分溫柔地低低地在冷顏耳邊說:“我來幫你。”說著,他用雙手扶住冷顏的雙肩,將她的上身頂起,離開自己的胸膛。
這麽一點點距離,讓冷顏感覺好過了許多,也不知道那男子是不是看得見,她含淚微微點頭,表示謝意。
“不要動,很快就好。”男子鬆了口氣,他溫和而平靜的語氣,就像一縷春風,輕輕在撫平冷顏的惶恐不安。
冷顏聽話地一動不動,腿間那危險的觸感慢慢地平複消失,男子壓抑的沉悶呼吸也變得均勻起來。
馬車外單調的行駛聲周而複始地仿佛沒有盡頭,一下一下又一下,冷顏有些筋疲力盡地昏昏然起來,她努力地想要保持清醒,但是周圍的一切動靜越來越遠,眼皮越來越沉重,最後的意識裏,有人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好好睡一覺,你實在太辛苦了。”
聽到冷顏放鬆而輕柔的呼吸聲,男子慢慢地放低手臂,直到冷顏的頭妥帖地伏在他的肩頭,身體軟軟地壓在他的身上。
蒙麵巾下,男子的唇向上輕彎成一個漂亮的弧度,一隻手摸索著找到冷顏的左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仔細地嗬護著,另一隻手攬住女子輕盈的腰肢,讓她盡量睡得安穩些,嗅著她身上那再熟悉不過的味道,他愜意地合上了眼。
溫度適宜的一池碧波在柔柔地蕩漾,水中一對璧人坦誠相擁。
冷顏依偎在男子寬闊白皙的胸膛前,他的心跳平穩有力,大手憐惜地護著她受傷的左臂,溫暖的唇在她的額頭上輕柔地吻著,深情地低語:“顏兒,我的顏兒,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多想和你在一起嗎?等我們回去合房那天……等到晚上,把所有的人都趕得遠遠的,就我們倆一起沐浴,然後就在那裏要顏兒做我真正的太子妃好不好?”
這是君皓在臨海王宮對自己許下的美麗誓言,冷顏心裏一驚,抬起頭,果然看見君皓那雙魅惑的鳳眼,正柔情蜜意地看著自己。
忽然,他的神情變成了兩眼閃著嗜血幽光的餓狼,邪惡,陰森,向她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