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好壞

第三百五十三章 不準親熱

“臣妾是遵從太子的意思,免得和太子妃見麵,提前離席,途徑印月居的時候,見月色很美,情不自禁欣賞了一番,也許就是那時沾上了泥。殿下還是覺得難看,臣妾馬上就去換過。”薑幼萱心裏發虛,剛才一片旖旎的心思消散了大半。

她本想抵賴,打死也不承認自己去過印月居,那麽有人告密冷顏私會男人的事情也就懷疑不到她的頭上來。

可是君皓顯然是有備而來,已經看到她留下的腳印——為了吸引太子的注意,她平日的穿著打扮無不精挑細選,力求美麗而獨特,那鞋是請的名門巧匠特意定製,世上決無第二雙一模一樣的。

如今罪證確鑿,要是極力遮掩,無法解釋自己的腳印怎麽會出現在印月居,反而會令君皓懷疑。薑幼萱暗想不如大方承認,險中求勝,表明自己對君皓的坦誠,他信自己這個人,才會相信她在那裏出現的理由是真的。

她想爬起來,這時君皓卻不依,將手肘放在她的脖頸上,哪裏還有半分醉意,懶懶地說:“哦,原來薑妃去過印月居,剛才你又說對本殿下忠心耿耿不會說謊話欺騙,那麽說是陪你一起回來的貼身宮女在說謊了?”

糟糕,肯定是她想幫自己掩飾,現在既然被君皓識破,宮女那麽說不就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薑幼萱被君皓壓得脖子生疼,又推不動他分毫,剛才的享受變成了受罪,佯裝生氣道:“都是臣妾平日管教無方,這些奴婢們才膽大妄為,對殿下也胡說八道,回頭臣妾一定好好教訓她們。”

“那麽說你真是去過印月居?”君皓又追問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麽,薑幼萱就是害怕君皓這樣對自己笑眯眯的樣子,這不像他對自己一貫的態度,剛才可以看成是酒後亂性,可現在他分明是清醒,這就不對了,但她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隻得點頭。

君皓一鬆手,坐起來,肆意高聲笑道:“薑妃,你真是個蠢女人,我說什麽就信什麽,如果這點也算忠心,不錯,你還有那麽點忠心。”

薑幼萱不明所以,脖子上的禁錮去除,腦子也跟著清醒過來,隻得自己一定是哪裏被君皓看出了破綻,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裝傻問:“太子這話是什麽意思?臣妾對太子當然是忠心的。”

說著,她看到了自己的鞋子,上麵幹幹淨淨,哪有半點泥汙,頓時臉色煞白,君皓是在試探她,其實他什麽證據都沒有,隻是引她說出真相。

但是她不甘地辯解:“印月居附近根本沒有澆花,所以沒有泥濘,臣妾的鞋子自然也不會髒了,這有何不妥?”

這話一出口,她就知道這是錯上加錯了。君皓就是要她親口承認去過印月居,無意間看到冷顏和君卓在一起,於是暗中差人向他通風報信,讓他前去“捉奸”。可她竟然為了他一個迷人的笑,一點小小的誘惑就力圖表忠心地將自己徹底出賣。還生怕君皓不信,一再強調自己的確去過那裏。

君皓笑意頓時變得森冷:“還敢說你對我是忠心,從不欺瞞?不對,你發現顏兒與君卓單獨在印月居,馬上來通知我,這也算是一種忠心。不過,你以為我醉了,在那張通風報信的紙條上造謠誹謗他們私會,想趁我腦袋不清醒時,撞破他們的‘私情’,與顏兒鬧翻,你就可以趁機來接近我。誰知道你竟然天生就蠢,這張紙條叫我想起了曾經也有過那麽一張說顏兒與祁越私會的紙條,語氣措詞如出一轍,字跡也相仿,看來你一直沒有放棄用左手寫字,如同你一直沒有放棄暗中算計顏兒一樣。不要試圖狡辯,說你真的那麽有閑情逸致在印月居什麽都沒幹,隻是看月色,那樣隻會叫我更看不起,厭惡你。”

君皓鄙夷地看了看淒惶的薑幼萱:“你是死是活,隻需要我一句話,不需要罪證審問,隻需說你惹我不高興,就能叫你人頭落地。你這種沒身份沒地位沒家世的女子也不會有人來為你求情,死了估計也沒什麽人記得。不過,這次隻給你個教訓,不要妄想把我當傻子,玩弄於你那並不高明的股掌之間。要謝就謝顏兒,我怕她好不容易回來了,再因為你又跟我鬧得不愉快。你也給我放聰明,老實點。”

此時的君皓已經變成了地獄修羅一般,美得叫人害怕,一字一句都恍如利劍刺在薑幼萱的身上,她止不住的顫抖,連一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淌了一臉的淚水也不敢去擦拭,就連“不管怎麽說,冷顏第一天回到皇宮就夜間單獨與男人私會,難道就能說明她對你是忠心的,把你這個夫君至於何地?難道她做得我就說不得,任你做活王八?”這樣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唯恐又會牽動君皓哪一根神經,招來更難堪的羞辱。

君皓若無其事的站起身,雙手悠閑的背在身後向門口走去,好像剛才那個醉醺醺的不是他,宛如烈火一樣將薑幼萱壓在身下的不是他,極盡挖苦嘲諷的不是他一般。

薑幼萱見他就要跨出門去,哆嗦著,正想爬起來,免得被那些宮人看見笑話傳出去。君皓忽然象想起了什麽,忽然站住一回頭:“對了,自從上次我喝醉,不小心讓你這個賤婢爬上了我的床以後,我就提醒自己再也不能喝醉,不再讓任何人鑽這個空子,所以後來我再也沒醉過。現在,你要麽老實呆在鸞鳴宮等老死,要麽聽出宮嫁人,再動別的念頭,別怪我連顏兒的情分都不顧,決不會隻是對你警告就算了這麽簡單。”

君皓一臉燦爛笑容的快步而去,別人不可以爬上他的床,但是他現在可要趁著某人醉酒去爬上她的床。

溫香軟玉在懷,一夜好覺,但是這後果可不太妙。

一大早,冷顏醒來發現君皓正從背後摟著自己睡得香,一個翻身然後飛起一腳,就將他踢下了床。

可憐好久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的太子,非常難看的摔了個嘴啃泥,趴在地上睜著惺忪的睡眼,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一直守候在外麵等著伺候的小安豎著耳朵聽到動靜,一腳跨進門來瞧個正著。

看見眼前這多年都不曾再上演的一幕,小安摸不著頭腦,太子夫妻到底是興奮過頭,玩情趣還是太子妃想找回初嫁時的感覺?

“還不給我關門,退下。”君皓大聲的嗬斥,令小安回神,趕忙退出去,帶上門,將那些探頭探腦好奇的視線都阻攔住。

君皓有些羞惱地看著幔帳一撩,見露出冷顏那素顏清秀的臉,馬上換了笑臉:“顏兒可真勤快,一大早就開始練功,想必最近進步很快,隻是這裏不夠大,一會我陪你去練功房,咱們比試比試如何?”

明明很狼狽,還笑嘻嘻地找出這麽好的理由來遮掩將他故意踢下床的事實,冷顏心裏好笑,卻板著臉道:“太子殿下,朋友妻不可欺,這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要不是看在我夫君的麵子上,看在他說你答應不為難我,我憑什麽要來這裏幫你?如果你做不到答應方破的事情,那麽我們之間的協議也就一筆勾銷,我馬上就離開這裏。”

“不,不,顏兒你誤會了,昨天晚上咱們都喝多了,我以為咱們還是夫妻……”看見冷顏一瞪眼,君皓忙又說:“我發誓,除了和你睡覺什麽也沒做過。”

“你還說?”冷顏生氣的站起來一跺腳。

“好,不說睡覺……其實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看,你是以太子妃的名義回來的,假如我們不表現的親熱些,別人肯定懷疑,那我們的計劃不就敗露了?”君皓見冷顏顏色稍緩,馬上趁勝追擊道:“所以,你就權當掩人耳目跟我演場戲做做樣子給別人看,不要太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了。”

“你爬上我的床也是演戲,也是為了成就大事,不要計較的細枝末節……”冷顏和顏悅色地表示理解的笑,伸出手來準備扶君皓起身的樣子。

君皓見她這麽寬宏大量,連連點頭,高興的伸出手去,看著冷顏那不施粉黛清新動人的容顏,不禁心花怒放,卻不料冷顏的手一轉方向,飛快地一把擰住了他的耳朵就是狠狠一轉。

啊——,君皓一聲痛呼,馬上又被他生生的咽回了肚裏,要是被人知道他被冷顏這麽欺負,堂堂大盛太子,天不怕地不怕,千軍萬馬都不在話下,卻被太子妃擰著耳朵教訓,叫他臉還往哪擱?

偏偏小安聽到動靜還在外麵問:“太子殿下,是叫奴才進來伺候嗎?”

“滾,有太子妃伺候,本殿下好得很,你們都給我滾得遠遠的。”君皓翻著白眼吼道,既是被冷顏擰的,也是被小安氣的。

“告訴你,要是你還敢叫我這樣配合,下次我就去皇上皇後的麵前擰你的耳朵,到時候你是不是也配合配合一下我?”冷顏笑得曖昧,君皓聽得心慌,擰耳朵不算可怕,可怕的是在什麽地方擰。

“顏兒,具體事宜,咱們好好商量,啊——我配合你還不行嗎?”君皓覺得再不答應冷顏,自己的耳朵隻有兩個下場,被擰掉,或者長成兔子那樣。

於是從那天起,冷顏這個友情出演太子妃理所當然地占據了床,君皓這正牌的太子委屈地被丟到了榻上。

雖然他曾試圖以溫情攻勢打動冷顏,讓他規規矩矩的上床同眠,但冷顏態度堅決,雖然人前做出一副恩愛的模樣,可是警告君皓假如他那麽做,她馬上就離開,想留下她就別打鬼主意。

在冷顏的強烈反對下,君皓漸漸死了心,可是回來的時候也越來越晚,最後竟然時常徹夜不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