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死神同事用鐮刀作為武器,就連紫焰我也是才學會的。”隻是如此簡單的理由,業修也用來說服自己不去接觸鐮刀,那紫色的微光讓他不寒而栗。
“搞什麽,這可算是意外的收獲,可惜了他選擇的人不是我。”老劉眼中閃著光芒,他來到這九道毒凶陣就是為了獲得法寶的,可是現在這一切卻在業修這個家夥麵前實現了。
業修還在猶豫,他怕自己無法駕馭鼎鼎大名的冥河老祖,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一把鐮刀能夠幹什麽。
“嗷啊!”突然之間黑水再起水花,一對濃黑色的眼睛從水中突起,一根細長的刺從引渡人身體穿過,直接就要刺中業修的胸膛,
“該死!”業修一陣情急知道是那六翅蚊道人的嘴巴,無奈之下順手握住了身前的鐮刀順勢一個揮舞。
“撲!”鐮刀威力果然巨大,業修隻是那麽輕輕一揮便將大蚊子的嘴巴連同它剛剛躍起的身體給切成了兩段,不光如此就連身前那一湖靜謐的黑水也被業修從中切割開來,露出了水底無盡的血肉殘渣。
“嘩啦啦……”被驚起的黑水化為水滴紛紛下落,業修第一次感覺到這黑水是如此溫柔地給人帶來涼意,而此時此刻那柄鐮刀也順著業修個人的體型略有收縮,他將它一甩瞬即背負在了背後,那一刻業修感覺好極了。
老劉看著眼前的一切又是歡喜又是嫉妒,他拍著手冷冷地說道:“死神小子,從此以後你的身上所刻下的可就是冥河老祖的烙印了。”
業修長舒了一口氣試著將手中碩大的鐮刀收回,而那個東西也似乎像懂得業修的心思一般化為了一道紫煙,最後消失在了業修的手心中。他不知道鐮刀是否融入到了自己的身體裏,他隻知道老劉有它的薄麵刀,而現在自己有了一把屬於自己的武器。
“快來看這裏的壁畫。”老劉不慌不忙地給業修讓出了一點光亮,他指著壁畫上的兩把劍道,“這裏畫著阿修羅族人將這兩把劍放入了熔爐,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兩把劍就是冥河老祖引以為豪的曰元屠,以及阿鼻。”
業修伸手撫摸著青色的壁畫,他完全能夠猜到老劉想要說的:“你的意思是當日地藏王鎮壓阿修羅族,冥河老祖為了延續自己的力量將曰元屠,以及阿鼻兩把法劍丟入熔爐重新鑄造,於是便有了我手中的這把死神鐮刀。”
老劉點了點頭,神情頓時比剛開始的時候高興了不少,他笑道:“我們可說好了,你得到了兩把神器之一,想來還有一把神器應該也在這九道毒凶陣之內,那一把你可別跟我搶,我是一定要的。”
業修擺了擺手哭笑道:“你是修道之人,冥河老祖的東西應該是至陰至邪之物,你不怕它們影響了你的修為。”
“開什麽玩笑,從來都隻有主人駕馭武器,憑我的道術怎麽可能被這種邪物同化。”老劉說著很不服氣地朝著光亮的洞口走去,他的步伐很輕快,似乎想到有寶物,他連自己身上的傷也都不顧了。
業修緊跟著他的步子走向了光明,從那洞口給人的感覺來說,它更像是通往仙境,而絕不是什麽冥河的盡頭,冥界。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駐足在了洞口前麵,當業修回頭望向冥河的時候,心中感慨萬千。
業修用手指了指洞口道:“你說冥河的盡頭是冥界,我們這一步過去,真的會前往冥界嗎?”
老劉不敢確認,他將自己的手掌伸向了光明處道:“也許是這九道毒凶陣的第六個境地,不過就算是冥界也沒有關係,我正好長長見識。”
懷著揣測之心,業修首當其衝邁著步子穿過了這明亮的洞口,而兩個世界頓時在業修的眼中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之前的明亮溫暖在頃刻間化為烏有,等到業修再從睜開雙眼的時候,一座座熟悉的建築讓他惆悵不已,因為那一是一排古老村落的房子,有黑色的瓦、白灰色的牆,每一處屋簷下都有精美的雕刻,而那些雕刻似龍或者更像是蛇。
“這是老榆樹旁邊那個村莊!”老劉應該比業修還要熟悉這個村莊,他感受著這安靜的場景,緩慢地說道,“我們明明是在毒凶陣之中,怎麽可能回到原來的村落,我早就應該想到那個村莊不一般了,原來它存在於不同的兩個境界之中。”
看著這裏,業修突然想到了那個因為全身長滿了凶鳥蛋的孩子小龍,當然也順便想起了自己的醫生搭檔陳楠,他是間接死於業修的手,因為業修的身份是死神,可是他卻直接死於凶鳥的詛咒。業修故意在泥土上重重地踏了幾下,那種實在的感覺讓他充滿憂慮:“老劉,我們進入九道毒凶陣的時候不是親眼看到這個村莊被凶鳥毀了嗎?現在這個難道是我們的幻覺。”
“不一定是幻覺,有可能如同剛才一樣是昔日的影像,不過……”
“不過什麽?”業修打斷了老劉的話,他看得出老劉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告訴自己。
老劉指了指村莊外麵一道黃色的紙條道:“我之前尋覓九道毒凶陣曾經到過這個村莊,那道符紙是我做法釘上去的,我曾經以為村莊某一處才是九道毒凶陣的陣眼,所以那到符紙是用來對付村裏人的,為的就是讓他們在我想要的時候全都睡著。”
“該死,你這個家夥還號稱正義的上古奇道,居然對普通人使出這種法術。”雖然業修也說不上什麽好人,不過他絕不會刻意對普通人做出些什麽,想到這裏業修竟然大搖大擺地走在了前麵,先於老劉來到了村莊最外麵的一道牆壁下,業修回頭笑道,“那麽,現在我把它給撕下來了,會有什麽變化嗎?”
老劉沒有阻止,因為他自知理虧,不過當他抬頭看到村落外一個牌坊的時候卻怎麽都提不起精神來,他自言自語道:“奇怪了,這個村裏明明沒有這麽個牌坊的。”
“怎麽了,高人,難道不認識牌坊上麵寫著夜鴉巷三個字嗎?”業修伸手指了指上方,有些得意,不過業修瞬間也覺得疑惑了,他和老劉都算經曆過這個村莊,不管怎麽想在當時,這裏是完全沒有什麽牌坊的,更不會有什麽名字,再說一個正常的村莊怎麽可能會起名叫做“夜鴉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