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霸天下

第二十七章 夏朝帝王

老劉呆立在原地注視著那高大的牌坊,看著看著他忽然打了一個冷戰道:“這東西不尋常,看來我們一定要小心了。”

業修看著頭頂上那塊深黑的夜鴉巷三個字,空氣中似乎開始彌漫起了一種不知名的花香,他摸了摸鼻子道:“老劉,你說這夜鴉巷和毒凶陣外麵那個村莊真的是同一個嗎?明明就是兩處不同的境界,怎麽會有這樣的情況。”

“我不清楚,不過我覺得這九道毒凶陣越來越不簡單,我有一個預感,我們現在才開始接觸真正的陣心。”老劉一邊說著一邊跨入了夜鴉巷中,頃刻間雷聲響起,震耳欲聾,他回頭道,“你應該也聞到什麽香氣了吧。”

業修點了點頭,他自己從來都不喜歡什麽香氣,這或許是死神的共性,因為他的師傅上神從來都把兩人見麵的地方設定在荒廢的大樓地下,他或許和業修一樣都喜歡廢棄水泥的味道,隻是上神從來都沒有給業修提到過死神一脈的曆史,唯一記得了隻是掌控天下的死神曾經是多麽的輝煌。

“上古奇道分為奇道八部,有一部就是奇花之道,意思就是研究並且利用花香氣作為自己的法術。”老劉揚了揚鼻子,似乎他自己就是這奇花之道中最厲害的人,他想了一會道,“這種花香我曾經聞過,是流傳很久卻一直沒有被人們發現花源的花種。”

“這有什麽好研究,不就是香氣怪異並且讓人有點惡心嗎?”業修不喜歡花香的濃鬱,當然更不喜歡現在這種花香的抑鬱。

老劉閉著眼睛狠狠地吸入了幾口氣後才說道:“這是屍花香味,據說活人吸入太多了也會變成屍體,不過這並不算是死亡,確切地說吸入屍花太多的人會變成喪屍,毫無思想,行屍走肉。”

聽到這裏,業修頓時憋足了一口氣,按理說他是死神,也是死過一次的人,這東西應該對自己無效。

“兩位遠道而來,還是進巷子裏說話吧。”正在業修和老劉談論屍花的時候,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出來一個老婦人,她的聲音蒼老卻很有力度,她的頭發並沒有完全變白,兩隻手臂也不像一般老人那樣皺巴巴的,唯一能夠確認她是老婦人的是她拄著拐棍。

“你……你是誰?”老劉自然不肯相信在九道毒凶陣之類還有正常人能夠和自己對話,在他看來這陣中不是修道的高人,就應該是一些妖魔鬼怪,所以說這個老婦人並不簡單。

老婦人麵容溫婉,動作慵懶,她搖了搖自己手中的棍子道:“我是這夜鴉巷裏唯一的祭司,我沒有名字。”

“祭司?你可知道我們是從什麽地方來的?”業修也開始懷疑這個老婦人,更何況她是一位祭司,天曉得她不是什麽妖魔鬼怪幻化出來想要謀害自己和老劉的。

老婦人轉過身子用自己彎曲的背對著兩人,她緩緩道來:“你們來自上麵的世界,不過其實無所謂,因為這裏的世界和上麵的世界都是隻是生活的世界而已,你們有你們的生活,我們有我們的生活。

老劉聽不進去這種繞老繞去的話,他搶話道:“祭司既然你把話說得這麽明白,那麽你一定知道這裏是九道毒凶陣,你們的世界就在這毒凶陣之中,而我們想要走到下一個道境去,還請你指引。”

業修十分無語地瞪了老劉一眼,這個家夥說話真是沒有任何水平,老婦人才一句話自己就交底了,的確不是特別劃算。

“得到妺姝娘娘的精血,你們才可以開打通往下一個道境的大門。”老婦人擺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她回轉著手中的念珠慢慢走著說道,“一切的因果都在這夜鴉巷中,你們隨我來就是了。”

“妺姝娘娘!”老劉嘴張得很大,差點沒有把業修吃掉,他一個勁兒地道,“她在說什麽妺姝娘娘,娘娘這樣的用語要追溯到什麽朝代了,你相信嗎?”

“信啊,反正你也沒有任何辦法,不如就跟著這老太婆好了。”業修內心也是一陣打鼓,沒想到這毒凶陣所蘊藏的曆史淵源如此豐富,他甩開了煩躁的老劉,緊緊地跟到了老婦人身後道,“祭司請問,你說的這位妺姝娘娘是什麽時候的人物,我們都不太清楚。”

祭司老人帶著兩人從夜鴉巷三字牌坊下麵走過,順著狹窄的石板路,三人步入了村落的房子中間,村落很安靜,房子很新,新得就像是沒有人住過一般。

“妺姝娘娘是妺喜娘娘的妹妹,她們兩人長相完全相同,隻可惜性格差異太大。”老婦人就像是回憶往事一般的感歎,她完全沒有理會業修和老劉的驚異。

“妺喜娘娘又是個什麽東西?”老劉奇怪的道術理論十分豐富,可現在他們要討論的明顯就是曆史問題,他兩個二筒直勾勾地對著業修一臉茫然。

業修回憶起自己所看到書籍,十分有把握地回答道:“妹喜是夏朝帝王夏桀的寵妃。原為有施氏人,夏桀在征伐有施氏時,有施氏的首領把她獻給夏桀。”

“我去,你一個死神也看人類的曆史書籍,真是佩服。”老劉明顯是文化水平不夠,他對於朝代一說似乎似似而非。

“正如古書記載夏桀十分寵愛這個叫做妺喜的妃子,這妺喜喜歡聽取綢緞撕裂的聲音,夏桀便找人送來成百上千的綢緞讓人撕裂供其傾聽,他荒淫無度、勞民傷財為妺喜建造玉石宮殿名為瑤台,因此引發了民憤,最終夏王朝被商湯取而代之,這妺喜娘娘也就成為了夏朝王國的第一罪人,哎。”業修背誦這段曆史的時候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如果一個朝代真的因為一個女人而滅亡的話,那麽這個朝代本身就沒有什麽價值。

“胡說,妺喜娘娘可不是俗人眼中的紅顏禍水。”老婦人的聲音很粗,她轉過頭來看著業修的時候似乎帶著些恨意。

“別把這祭司惹生氣了。”老劉不太懂得曆史,他隻懂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刻他拉著業修的衣袖小聲說道,“別個她爭什麽曆史,讓她帶我們去找什麽精血就可以了。”

“妺喜娘娘隻是一個陷入愛情的可憐女人而已。”老婦人話音悠長,卻十分虔誠,她半閉著眼睛,並沒有太想和業修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