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想要往哪裏跑!”獸老精心布置,早在骨宗退卻的路段之上,又一波凶獸門從旁邊竄入,如此一來雪上加霜整隊人馬已經陷入了絕望之中,“迦南要你們死,我也沒有辦法反對,誰叫他才是如今骨宗的宗主呢!”
“呀啊……”迦樓羅憤怒揚劍起身,此刻他身上已經布滿爪擊傷痕,他飛躍九天以自己的血液塗染在了骨劍之上,此骨劍名為人和,與迦葉天塹、迦南地煞同為九天玄古而成,此刻他提升天骨劍訣之力以萬劍之勢衝殺凶獸門而去,“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哼,強弩之末。”獸老也知道這一招的厲害之處,為了凶獸門不至於死傷慘痛,他揮手下令撤軍,如此一來也算是放走了迦樓羅一群殘兵。
“所有人走!”迦樓羅極招動用驚得整個仁字湖水天翻地覆,那萬千劍光動蕩之下,整個湖水竟然都被蒸發掉了,水花四濺正好掩護了剩下的人退出了戰場。
凶手門人殺得眼紅還想繼續追殺,不過胸前突現鐵杖一起紛紛都被攔截了下來:“這……獸老為什麽不把他們都殺了。”
“你們想永遠被迦南牽著鼻子走嗎?”獸老淡定自如,眼神之中流出一絲奸詐,“如今迦南強擁荒骨城,憑借我們的合作關係他還不會對我不利,可一旦他失去了牽製了,那麽整個境界宗族都會成為他的敵人,到時候他更能夠肆無忌憚了。”
“獸老的意思是?”巨象人雙手持有斧頭,稍微理解了獸老打算,“獸老想用迦樓羅來牽製迦南?可是那個家夥連自己的大哥都敢殺……”
獸老收回鐵杖胸有成竹道:“我有意讓迦樓羅知道事情的真相,這個家夥的實力並不像看上去那麽弱,有朝一日他為了幫自己的大哥報仇必將再次動亂整個荒骨城,到時候迦南根本無暇顧及我們,凶獸門才有利可圖。”
“不愧是獸老,想得果然長遠。”巨象人心中高興,隻是之前被妖蟲門重創的陰影還在腦袋中不能揮去,“若不是那該死的妖蟲,我們的實力將會更強。”
“所以我才需要借助迦南的力量,報這一箭之仇。”獸老雙目凝神,成大事者有仇必報,而這報仇的過程需要非同常人的忍耐。
迦樓羅護住殘餘部隊躲避進入了距離荒骨城更遠的流浪穀地,這一戰隊伍損失慘重,從原本的千人部隊減少成為了區區幾百人,他看著將士們傷痕遍身不禁負氣道:“想不到一切都是迦南從中作怪,他怎麽能夠這麽做。”
酒戀生從來沒有看到迦樓羅如此喪氣過,他安撫好眾將士也去輔助迦樓羅道:“三宗主,獸老的話不能盡信吧。”
“呼……”迦樓羅重重地吸了一口氣,他當然有自己的思索,“獸老犯不著來告訴我這樣的假話,我在想他目的,如果二哥真的如他所說殺了大哥,此刻荒骨城我們也回不得了,憑借二哥的性格,用不了多久荒骨城就要出兵各個宗族,隻要看他第一個討伐的人是誰就知道話語的真假了。”
“三宗主的意思?”酒戀生眼見著迦樓羅緩和了心情也是佩服有加。
迦樓羅眼光獨到,他轉過頭來麵容冷峻道:“二哥殺死大哥的證據還不明了,如果他真的和凶獸門有所勾結,我想他第一個要滅掉的宗族就不會是凶獸門,而是施放毒霧的妖蟲門,我們要做的就是潛伏在暗處找到這其中的證據。”
“既然大宗主下令獸老想要鏟除我們,我們還有什麽地方可以藏身。”酒戀生看著這流浪穀地,這裏陰冷萬分絕不適合骨宗之中長期駐紮,“又回不了荒骨城,又不能在明處行動,如此一來我們這一隻隊伍……”
“荒骨城都是二哥的舊部,不管獸老所說之話的真假,我們回去一點好處都討不到,而獸老之前明顯是有意透露給我這個消息,看來他和二哥的合作關係並沒有看起那麽密切。”迦樓羅心思細膩早就已經想到了一切,“你帶著人馬就先隱蔽在這裏,我想應該前往天雲機尋求日盲族的庇護。”
酒戀生大吃一驚,日盲族自認高貴卻也不至於幫助骨宗:“三宗主,荒骨城一戰日盲族人也企圖分一杯羹,你這樣去他們會有什麽反應。”
“亂世已成,日盲族絕不會置之不理。”迦樓羅洞察人心,充滿了自信,“二哥一定會踏足無間界全境,這一點也會涉及到日盲族的利益,萬道上無極道主已死已經沒有能夠撐得起大場麵的人,我唯一能夠依靠的隻有日盲族,我有辦法讓天雲機的長老助我一臂之力。”
“好,那這裏的一切就請三宗主放心好了。”酒戀生忠心耿耿,他深信自己的這個主人有著超乎常人的實力。
……
虛空山地怪石突兀,到處都是些腐朽的石像,那些石像侵泡在惡臭的泉水之下,一些滿身汙垢的屍蟲來回爬行著,這裏便是冰層下麵的世界,也就是熄妖亭的第二層區域,龍玄口中的魔池。
“咳……咳……”老劉被這一陣臭氣熏得咳嗽不止,他翻身起來盡量站在距離泉水很遠的地方,“這裏就是魔池?”
業修揮了揮手散去周圍的濃霧,他放眼一看各路石像懸天而掛,這裏隻有一池潭水,潭水沉陷出墨綠的顏色,不知道深淺:“這麽說來你手中的鬼誅,就是在此地孕育的了?”
老劉一劍鬼誅指向了潭水,那潭水隻是受了這麽一點劍起便驚起了波瀾,好些長條狀的生物從潭中躍起,渾身之上鋪滿了泥濘:“哇哦,沒想到這裏邊還有生物,都是臭得要死了。”
“四周都沒有路,我們該不是要潛入這渾濁的潭水之中吧。”業修小心地走在地麵之上,他動用天之闕敲打了石壁,這石壁好像是中空的,敲上去的感覺很輕,“這頂部是密封的,周圍也不著邊際,這潭水要怎麽形成。”
“噓小心點,別又惹到什麽神獸了。”老劉圍繞著潭水走動,這個空間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密封三角錐形,這三角錐的底部就是這潭水,“石壁是中空的,難不成我們要打破它然後衝出去。”
“嚎嚎……”這個時候那潭水之中的物體又一次蠕動了出來,那家夥身形粗壯好像長蛇,可是它似乎沒有眼睛,因為它的兩端的身體結構平衡,仔細一看根本就是一隻無頭無尾的蛇。
業修揚了揚頭分析道:“這裏邊的空氣有些問題,你看那潭水冒出了綠氣,連我都有些不太適應,看來想要出去一定要從這些石壁之上想辦法。”
老劉點了點頭已經將鬼誅指向了那怪物:“你試試能不能一擊擊破石壁,我來看著這家夥。”
“天藐劍!”業修運氣已經將黒焰附著在了天藐之上,他抄起長劍狠狠刺入到了石壁之中,隻聽得咚的一聲,整個空間都為之一震,那石壁也稍微破除了一道口子,“好像能行。”
“噗……”這一聲震蕩明顯激發了潭水之中的長蛇,那東西突然奔湧出來將一頭的身體搭在岸上,隻見得它身形粗壯,落地的一端明顯就是頭顱,那顆頭顱之上布滿了尖刺連同身體一起好像是一把流星錘子一樣。
“靠!”老劉被驚起的綠色打中整個衣服之上都冒出了白色的煙霧,他渾身抖了抖罵道,“還好我們沒有下到這潭水之中,整個一池子硫酸啊。”
業修天藐再起跟沒有心思聽老劉抱怨,他眼神一亮使出天藐神識之招,那一下火焰長劍對上中空石壁,隻聽的哐當一聲那石壁直接就被刺出了一個大窟窿,突然之間一股強風從窟窿之外吹了進來差點沒有把業修給推到潭水之中:“通了,果然打通了!”
“嗷啊!”這狂風吹來使得那長蛇怪物也跟著打了一個寒戰,它仰頭起來不停地捶打著地麵,如此一來那綠色潭水四濺而出,朝著兩人鋪天蓋地而來。
“冰咒!”老劉急速奔走到了業修身邊,他單手一起想要以冰層擋住綠液,可是那綠液絕不是普通之物,即便是咒法之冰也被直接溶解掉了,老劉大叫一聲道,“擋不住了,走啦!”
“轟!”業修黒焰一起直接以火焰燒光了天降綠液,他翻身而起站在了石壁之上冷冷注視著怪物,“這東西好像很怕風啊!”
“你還不想辦法把那石壁打開。”老劉以鬼誅刺入石壁,可是憑借他的力量似乎沒有辦法達到,眼看著那怪物在潭水之中嬉戲他總有些不太適應,“這東西沒有眼睛,它根本看不到我們。”
業修淺淺一笑滑落身體正好站在了風口旁邊,他指了指怪物的錘子頭道:“它的頭看上去還挺堅硬,正好借用一把。”
“呼……”那怪物搖頭晃腦好像明白了業修的意思它環繞了一圈居然朝著業修的位置狠狠地砸了下來,隻見那錘子頭部轟然而擊被業修躲過,他身後的石壁根本擋不住這一下攻擊,圍繞著那個小洞窟垮塌了下去,如此一來瘋狂進入得更猛,吹得這怪物渾身打顫。
老劉逆風而來正好趴在了洞窟之上,他看得外麵白雲懸空不禁驚訝吼道:“在天上,原來我們在天上!”
“還不快走,這東西發狂了!”那怪物被風吹得亂跳,它潛入潭水一邊的身體全然躍了出來,原來它的另外一頭也是這種錘子形狀,此刻這個家夥長圓身子恢宏而來就要壓住了老劉,業修衝過來飛起一腳過去踢得老劉連同自己都從那洞窟口子之中衝殺了出去,“還不快禦劍飛起來,想跟這怪物一起死掉啊。”
“哇呀喝!”老劉翻滾一圈鬼誅已經自行騰飛在了空中,他一把抓住長劍滑行而落,原來這個空間完全是在白雲層層之中的,四座三角錐形的石壁山崖懸浮在四方之中,在它們之下四條顏色不同的管道狀粘稠物體隨風飄搖,山崖中間是一個幹涸的水池,那水池之中印有一石雕字體,正是一個碩大的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