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傷城!”來人正是淒水河畫舫之中的巫女,她看了看燕傷城那虛弱的身體輕輕扶道,“你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如果再不加以控製恐怕要被狂脈天樞給控製了。”
燕傷城隻覺得一股暖意進入心胸,他長舒了一口氣,額頭之上的紅印也漸漸消失掉了:“呼……”
業修同樣處於冥河血水瘋狂境地,不過巫女的力量並沒有多強,卻能夠使人心神安寧,他緩過勁兒來一把倒在了地上:“巫女,你……你一定就萬妖聖後!”
巫女白紗蒙麵,她看了看禁島之上的場景,燕傷城想要脫身恐怕沒有那麽困難:“是不是萬妖聖後沒有人知道,我隻想帶走燕傷城!”
天淵長老見得燕傷城實力已經減,這才落於禁島之上,他厲聲道:“燕傷城殺戮太多,又與我天雲機結下了血仇,想要帶走他恐怕沒有那麽容易!”
老劉等人也過來扶住了業修,他的太玄道咒還沒有融會貫通,在這種高端對決之上始終發揮不了作用:“你小子想死啊,差一點又暴走了!怎麽會借用到了血海的力量。”
業修搖了搖頭,剛才對決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一場夢罷了:“誰知道,我隻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被抽幹了。”
這個時候紫煙從玉戒子之上纏繞出來,蘇蘇看著業修受傷卻是十分高興地說道:“恭喜主人了,你的死神修為竟然在無意間突破到了祭體境界初級!”
“祭體境界!”業修還記得死神修為的等級,祭體境界的意思就是說能夠將黒焰動用在自己的身體之上,“難道是剛才血海的力量讓我衝破了這樣一關?”
巫女泰然自若地應付著天淵長老,她輕輕擺手道:“作為交換,我不會這麽白白帶走燕傷城的,我隻能告訴天淵長老一個秘密。”
“秘密,什麽秘密?”天淵長老聽說過巫女這樣一個人,不過見了她的修為她能夠肯定,此人絕不是無間界中之人。
巫女指著旁邊的業修說道:“他手中已經得到了三先天針,這三先天針對於整個無間界來說還有一個妙用!”
業修隻知道三先天針能夠將自己身體之中混雜的能量解開,至於還有什麽妙用沒有人知道。
“請講。”日盲族之人已經悉數到達將整個禁島圍困了,他也想聽聽巫女的話。
巫女走到了業修旁邊,輕輕說道:“冥界暴主殺君天下被困於須彌山冰封,眼看著冰封解凍之日臨近,如果不再加以措施恐怕整個無間界都一發不可收拾了。”
天淵長老思索了一下繼續問道:“這麽說來,巫女你有方法遏製殺君天下?”
“不是遏製,是徹底抹殺!”巫女冷冷一笑,沒有人知道她白紗之下的麵容,“無極道主以自身性命幻化的冰封沒有任何神兵利器可以穿透,不過這三先天針卻能夠完全進入,隻要之外力將三先天針射入殺君天下體內,那魔界元胎之力就會完全損失,殺君天下就再也不能威脅無間界了。”
業修聽到這裏看了看自己手中閃閃發亮的天針:“沒想到這東西還能夠傷到殺君天下,真是……”
天淵長老自然也明白了巫女的意思,他揮舞著手示意身後的日盲族人散開:“放燕傷城走吧,不過天雲機的血仇是不會放下的,無論何時見到燕傷城一律格殺無論。”
“謝過長老!”巫女此行的目的就在帶走燕傷城,她冷眼看著業修道,“怎麽了?你想用三先天針來調劑體內的力量,還是說要為整個無間界的安危負責?”
“廢話,無間界關我們……”老劉想要把話說出口,可是在場的除了業修和自己,所有人似乎都和無間界有所牽連。
巫女搖了搖頭帶著燕傷城一同墜入到了雲層之下,她的修為和力量都頗為神秘,作為永世輪回的萬妖聖後,對於各個境界的曆史到底有著一個怎麽樣的推動作用。
“帶這些少年回大殿養傷,其他人做好善後工作。”天淵長老暗示著破天和鳥人跟隨自己回到了大殿之上,隻是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業修手中的天針。
天雲機遭遇此劫,毀掉的豈止是一座禁島,流雲長老的意外喪生對於整個日盲族都是打擊,所以很多人對於天淵長老放走燕傷城有些匪夷。
“我知道大家對於我的舉動有所不滿,不過……”天淵長老微笑著看了破天長老,他知道破天和自己想法一致,“流雲長老的死對於日盲族乃是重大的打擊,不過巫女的話卻給我們營造了一個機會。”
鳥人生性冷靜似乎不太明白長老的話:“長老的意思是我們日盲族要代表無間界動用三先天針去須彌山誅殺殺君天下!”
“不錯,這正是日盲族複興的一個好機會。”天淵長老點了點頭,對於日盲族未來一片看好,“目前來說應該還隻有我們知道這樣的事情,而且奪命天針也長期留存在天雲機之上,這件事情由我們來做最合適不過了。”
“可是,可是業修……”鳥人已經聽說了三先天針對於業修的重要意義,他也認業修這個朋友,“那個少年他能夠答應交出三先天針嗎?”
“不要忘了,我們手中還有一個砝碼!”破天長老淡淡一笑繼續講道,“那個叫君不孤的還隻是一個囚犯,憑他現在能夠我們隨時都可以讓他死!”
鳥人似乎已經明白了長老的意思:“想用君不孤來逼迫業修交出三先天針,隻是這樣一來……”
“沒有隻是,他不交也得交!”天淵長老一拍定了此事,他看得出鳥人的神色,“羽兒我知道你和那個少年有一些交情,不過交情歸交情,振興日盲族才是你最應該關心的事情,逼近是從小就被選中作為神獸火鳳凰的繼承。”
“是!”鳥人不敢頂撞長老,不過這樣的舉動對於業修來說似乎很不公平。
天色還是一陣暖意,在天雲機之上似乎並沒有白天黑夜的分別,有的隻是人情的轉變。
業修在老劉的照顧之下身體之中的力量終於恢複了平靜,他爬起身來看著老劉差不多要睡著了:“喂,你這個家夥不好好來照顧還有心睡覺。”
老劉的美夢被業修打破,一把掀開了他的被子,他發現業修之前的劍傷全都消失了:“死神的體魄絕對適合戰鬥,你每一次的傷口隔不到幾個小時就可以恢複了。”
“君不孤呢?”業修起來並沒有看到那個小子。
“被鳥人他們帶走了,說是要關起來的!”老劉開始發現業修還比較重感情,醒來第一件事都是找朋友,“你和君不孤是不是殺了人家什麽長老來著,這事情可不好辦了。”
業修歎了一口氣,當時的情況不同,殺人也是在所難免的:“哎,如今要怎麽辦?君不孤殺人也是因為我,我得想辦法救他。”
“要不我們找鳥人幫忙!”老劉翹著腳一副自在的樣子,“沒想到他還屬於日盲族的高層,放一個囚犯這種事情應該沒有問題。”
“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鳥人個性。”業修覺得這個方法行不通,“鳥人沉穩冷靜,對於自己的宗族絕對比你我二人要忠誠得多。”
“我們二人怎麽去忠誠?”老劉張開雙手比劃道,“你數數自己體內的力量,你要忠誠幾個宗族,我又要忠誠幾個宗族?還是先顧好你自己,想辦法用三先天針治好那些混亂的力量吧。”
業修再一次掏出了天針,那小針發出三色光彩極為透亮:“巫女說過這三先天針能夠殺掉殺君天下,難道你就不想去試試?”
“我當然有興趣看你殺君天下是怎麽被這小玩意兒殺掉的,可是也不至於看著你這麽混沌下去吧。”老劉一把奪過了天針,他無論怎麽看這種東西就沒有辦法破掉那魔界元胎。
“想一想我們道無間界到底是為了什麽啊?”業修開始反思,這一次無間界之行自己似乎已經變了一個人,對於某些感情開始重視了,“想想當初在須彌山無極道主以自身救下了我們,你說如果當時沒有無極道主,我們兩人能夠幹得多殺君?”
“當時應該完全沒有把握,不過如今……”老劉得意地揚著手中的冰氣,“你別說我還真有興趣和殺君幹上一架。”
“算了,無間界已經夠亂了。”業修冷靜地思索著,迦葉的死亡、迦雲心的墮落都或多或少有自己的因素,燕傷城的力量還是在不裝壯大,這也是一大危機,還有神獸入侵,恐怕想要置身事外已經不可能了,“日盲族天淵長老肯定想得到我手中的三先天針,你說我用天針換回君不孤可行不?”
“就那個傻小子值得你這麽做?”老劉真是搞不懂死神的思想,“那家夥似乎沒有你描述中那麽強大。”
業修點著頭道:“所以我才對那個家夥更感興趣了,他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而且那個人好像和死神一脈有些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