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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堅捉住獨孤伯,逼著他操運小船到了對岸。棄了船之後,在楊堅的軟硬兼施之下,獨孤伯道出了身份,也指點出獨孤忠等人的去向。
楊堅本打算就此放了獨孤伯,但見他說話之間眼神閃爍不定,滿臉的奸詐,心知這家夥一定不會改過從善,今日放了他無疑是為此地百姓留了一個禍害,念及於此,楊堅索性便一不做,二不休,就在河邊宰了獨孤伯。
果然,按著獨孤伯的指引,楊堅撲了個空,獨孤忠等人連個影子都沒見到,楊堅心係包裹裏的東西,就在周圍找了開來,沒想到一找就花了許多時間,這也是為什麽他先離開勳州,反而走到了許常善的後麵的原因。
楊堅知道自己必須盡快趕回長安,他苦尋獨孤忠等人無果,心灰意懶之餘,便向長安進發,孰料卻在潼關邂逅了要找的人。
楊堅之所以苦苦尋找包裹,並非心疼那點錢財,完全是因為包裹裏有著他從伽羅那裏偶然間得到的鐲子。
那一次他和伽羅的相遇,雖然如驚鴻一瞥般短暫,但是伽羅的容貌和身影卻如刀刻斧鑿一般印在了他心中,驅之不走,揮之不散。而他每每回憶起伽羅的一顰一笑的時候,則倍感甜蜜,心裏也會不自禁的生出萬般柔情,夢想著有一天能夠再次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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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溜走了獨孤殳和獨孤季,但是喜愛的鐲子失而複得,楊堅萬般高興,樂顛顛的騎著馬出了潼關,奔著長安就下來了。
日暮時分,官道上已是人跡稀疏,等到太陽真正下山的時候,行人便以斷絕。
楊堅回京心切,顧不得再找地方打尖歇腳,催動坐騎繼續趕路,途徑一處岔道口時,意外發現有一道影子攔在了前往長安的路上。
楊堅心生警惕,放緩坐騎,逐漸的向著道口邊那人靠近。
等他到了近前,瞧得清楚,愕然發現此人竟是在潼關酒肆裏旁觀的那位老者。
攔住楊堅的老者正是許常善,他之所以沒在潼關動手,是因為不想過分宣揚。尤其是當他知道楊堅可能會與西域佛門高手妙月神尼大有關聯的時候,更是打定主意悄悄地捉住楊堅,以免惹來妙月糾纏。
許常善趕在了楊堅的前麵,攔住去路後根本就不和他多話,趁著他驚疑不定之際,全力展開魔功,隻幾個照麵,就把楊堅由馬上拖了下來,順手封了他的穴道。
楊堅有生以來頭一遇到如此強橫的高手,還沒怎樣便被人家捉住,驚怒之餘索問許常善究竟是什麽人?與他有什麽冤仇?為什麽要捉他?
許常善並不理他,而是把他放到了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馬,催動坐騎沿著另一個道口,奔著上洛郡便下了來。
一道上,許常善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了楊堅之前的疑問,並且陰森森的告訴他,自己並不急於殺他,而是想把他帶到許盆的墓前,隨後割下他的頭顱,用以祭奠許盆的在天之靈。
楊堅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之後,心知此番斷無生理,索性放開胸懷,摒棄生死的念頭,伏在馬背上,任由著坐騎行走,偶爾的還會調笑許常善一番。
許常善不露聲色,看到楊堅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心裏也很佩服他,不過由於惱怒他調笑自己,同時也很好奇那件鐲子究竟有什麽可貴之處,便將他身上的包裹除下,背在了身上,隨後,不時地發出陰惻惻的輕笑,以此來回應自己之前受到的調笑。
這一下果然有效,楊堅立時著了急,不住的在馬背上扭來扭去,可由於穴道被封,氣力無法聚集,相比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尚且不及,哪裏還能掀起什麽大浪來。
楊堅無奈,本想破口大罵,可轉念一想,那樣做絲毫起不了什麽用處,如果因此而激怒了許常善,殺了自己倒無所謂,可若是毀了鐲子,那可是痛苦不堪的事情,於是他強忍怒火,沉默了起來。
一匹馬馱著兩個人,本來就已經很吃力了,可是許常善一點都不體恤胯下的坐騎,一個勁的催趕。
那匹馬揮汗如雨,一路狂奔,將近亥時的時候,人馬已是進入到了白雲山中,馬匹由於過度勞累,竟然在一聲哀鳴之後,口吐血漠,倒地而亡。
戰馬倒地的時候,許常善抓著楊堅早早的躍下了馬背。對於累死的戰馬,許常善渾不在意,踢了幾腳,見它毫無動靜,就拽著心中淒然的楊堅繼續趕路。
見到許常善如此冷血,楊堅心裏萬分惱怒,本已放棄了生機,禁不住又萌生了求生的欲望。他暗自下定決心,決不可放棄,一旦遇到機會,定要從這老魔頭手裏逃脫,以求將來手刃此賊。
楊堅默默地隨著許常善向白雲山深處行走,沒過多久,雲集在夜空中的厚厚雲層終於按耐不住,不時的發出電閃雷鳴,接著便下起了春雨。
為了躲避雨水,途經山穀裏那間破廟的時候,許常善帶著楊堅進到了裏麵。倆人撲了撲衣衫上的雨水,正想歇息一下,孰料屁股還沒坐穩當,透過破舊的廟門,借著電光,許常善猛然看到又有人奔著破廟而來,於是他強迫楊堅一起躲在了佛像後麵,怎曾想卻驚起了一位破廟裏原先的住戶,就是那隻碩大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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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氣四溢,烏光縱橫。麵對劉寄北發出的可使人窒息的強大刀勢,許常善多年以來難得的心裏生出些許懼意。
對於刀術,許常善並不陌生,他的大師兄苻常生便是天下間最著名的用刀高手。西域武林波詭雲譎,好手如林,可是苻常生一直被尊為第一刀客,即使是漠北第一高手黃君也對其忌憚三分,彼此間盡量避免發生糾葛,可想而知,苻常生那一手刀法是何等的厲害。
許常善是苻常生的師弟,盡管和他的這位師兄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可是對於他的刀法還是記憶猶新。
如果拿此時的劉寄北和當年的苻常生來比較的話,許常善幾可肯定,苻常生絕不是劉寄北的對手,甚至可以說一點贏的機會都沒有。
許常善心中嘀咕:好可怕的刀法!好駭人的內力!
麵對劉寄北製造出來的強大壓力,許常善不得不全身心地投入,他凝聚起魔門的“火離神功”,兩隻手掌倏地變成了赤紅色,與此同時,他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猱身上前,雙掌紛飛,使出了看家本事“飛宮掌”。
許常善臨戰經驗極為豐富,知道此時的劉寄北氣勢如虹,如果一味退讓,很有可能會陷入到劉寄北接下來發出的如長江大河一般的後勢之中,到那時,再想挽回先機,勢必登天還難。
他心中暗想著與其挨揍,還不如孤注一擲,一舉分出個高下,大不了落敗後逃跑也就是了。
主意打定,許常善強忍身體兩邊隨著刀罡而湧過來的壓力,如同一個朔流而上的魚兒一般,猛然間滑到了劉寄北刀鋒所及之處,身子偏扭,左臂收曲,腕子扭轉,使了一招“鳳引九雛”,借著彼此緊鎖著的氣機,想一舉將劉寄北的刀鋒引向一旁,同時,赤紅的右手掌毫不客氣的奔著劉寄北前胸印去。
許常善的想法倒是不錯,可萬沒料到劉寄北的功力比他之前所預想的還要強橫。
他那一招“鳳引九雛”本是運勁極為巧妙,左手食指和拇指合成鳥嘴狀,另外三個手指頭豎起,整個左手的形狀如同鳳頭。
憑借自己絕好的眼力,他在“王霸”一閃而過的下劈軌跡裏,尋找到刀身,一下子啄了過去,本以為可把王霸蕩開,怎料啄在刀身上的左手竟然被倏地彈開。
他暗道一聲不好,果見“王霸”速度不變,仍然保持著下劈的勢頭,如果不閃躲的話,不要說右掌拍不上劉寄北,隻怕他自己都會被“王霸”連肩帶背的削下一大塊兒來。
許常善左右無處躲閃,無奈之下隻好身子暴退,希臆躲過分身之厄。哪曾想他雖是心意已到,但還是退慢了些許。隨著他的後退,身上飄起的衣襟竟然被“王霸”削下了一大片,並且氣機牽引之下,劉寄北閃電般的跟了過來,空著的左手一記“劈空掌”直取他的前胸。
許常善十分狼狽的退到廟牆根兒,感覺到撲麵而來的強大氣流,心道:好家夥,這一下若是讓你拍上,胸脯不拍塌了才怪。
他腳跟抵住廟牆,猛然一用力,身子暴起,一把抓住廟頂的椽子,隻聽身下“嘭”的一聲巨響,卻是廟牆被劉寄北拍穿了一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