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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常善看得直乍舌,暗道:如此勁力還是頭一次見到,隻怕大師兄都不及他。
許常善趁著劉寄北變招的時候,想要奪回先機,倏地如同一隻大蝙蝠般,由空中滑下,雙手展開“飛宮掌”法,直取劉寄北。
劉寄北怡然不懼,心道:看不出這老家夥如此滑頭,像個泥鰍似得鑽來鑽去,還真不好對付。
他擺動手中“王霸”,先是一招“青龍昂首”,逼落了頭頂上的許常善,接著將手裏“王霸”舞動如飛,一時間烏光四射,乘勢把許常善困在其中。
倆人纏鬥在一起,許常善是越打越心驚,感覺劉寄北手中的那口刀就像有著生命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靈動的軌跡,刀刀不離他的要害,更要命的是刀身上挾帶的強大氣機如同漩渦,總似要把他卷進去,然後絞個稀碎。
許常善穩住心神,不求有功但求自保,將數十年修煉的“火離神功”發揮到了極致,一雙手如同赤紅的火炭,鼓動起層層熱浪,“飛宮掌”法奇招迭出,把他自己守護得跟鐵桶相仿。
許常善雖然驚恐,但心裏自有算盤。他的“火離神功”乃是魔門中一等一的邪門功夫,修煉到一定程度,不必直接觸及人身,單是雙掌發出的熱毒就可使人在不知不覺中被麻痹,變的肢體酸軟,失去抵抗能力。
靠著這種歹毒的功夫,許常善縱橫西域,不知有多少高手殞命在他手下,而他也對此技秘而不宣,即使是對徒弟和士開也諱莫如深,從不肯將“火離神功”的行功訣竅透露半點給和士開,唯恐徒弟練得精湛了,使得他這師傅沒飯吃,為此,和士開也對他暗藏不滿。好在和士開為人城府甚深,盡管心存芥蒂,但是表麵上從來也沒表現出來,一如既往的對他表現出尊重。
除了“火離神功”之外,許常善拿手的功夫便是這一套“飛宮掌”了。“飛宮掌”以九宮八卦為基石,同時含蘊奇門遁甲之精髓,乃是一套十分詭異和陰險的掌法,講究的是陽順陰逆、天盤奇儀、九星人盤,依次逐對而飛布宮,天地相照而成格局。上下相對,左右逢源,前後呼應,內外和從。招式之間相互套疊,疾密若雨,錯雜似蛹,乖張飄忽,綿裏藏針。
若單純以守勢而言,“飛宮掌”雖比不上龍虎山張家的“船拳”來得穩當,但也沒差的許多,況且“飛宮掌”裏有運用了奇門遁甲之術,更是憑添了幾分虛幻難測的味道。
在劉寄北看來,許常善的身影經常是變幻不定,難以捉摸。每當“王霸”烏光四射上下翻飛,將許常善裹在其間的時候,這個老魔頭往往能在緊要關頭,尋找到一絲契機,溜到了別處。他一會兒飄到了離位,應對著劉寄北連綿不斷的刀招接連發出九掌,掌掌熱浪不善,當掌勢被劉寄北一一化解後,“王霸”又飛灑出一大片要命的刀光時,老魔頭的身子忽然再一次不見,隨後倏地又出現在坎位,抬起腿來不失時機的一腳踢向劉寄北。
劉寄北雖然占盡先機,功力上也高出許常善,可是麵對他如同沒有形質般的身子,以及變幻莫測的身法,劉寄北也是大為苦惱,暗自感歎鬥的很無奈,也很窩囊。
其實,許常善又何曾好受,他縱橫西域多年,從來也沒有像今天一般狼狽,被人家攆著屁股打,如同一隻喪家犬般,東躲西藏,上躥下跳,好不窩火。
許常善本想依靠“火離神功”散發出去的熱毒,在不知不覺中毒倒劉寄北,隨後趁機殺了這個憨不拉幾的村夫,可是眼見著與這村夫打鬥多時,絲毫也沒見他倦怠,禁不住心中開始懷疑自己的“火離神功”倒底管不管用。
許常善自是不知劉寄北曾吞服了獬豸的內丹,如果他知道這件事,就不會納悶了老半天。獬豸的內丹乃是天下間至陽至熱的東西而且暗含正氣,許常善的“火離神功”散發出去的熱毒雖然極為厲害,但畢竟是後天之物,而且自古以來便是邪不勝正,劉寄北奇經八脈之間盡是充盈著獬豸內丹的精氣,又怎會中了火離神功的熱毒?天地萬物相生相克,由此便可窺視一斑。
許常善打得十分吃力,雖是不明白自己的“火離神功”為何對劉寄北沒有效用,但他有一點是知道的,那就是今日無論如何也討不到什麽好處,心念於此,禁不住萌生退意,暗道:何苦冒著風險與他在這纏鬥不休?熟語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今日權作晦氣當頭,遇到了這個愛管閑事的村夫,且先讓過了他這一遭,然後暗地裏跟著他,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一旦抓到了機會,弄死他也就是了,到那時楊堅還不是我的掌中之物?
許常善主意打定,乘著劉寄北一招用老,正待變招的當兒,一腳將地上的那半個佛頭踢向了火堆。燃起的篝火本就快要熄滅,再被佛頭這麽一滾壓,廟內頓時變得伸手不見五指,就趁劉寄北一愣之際,許常善朝著早就窺探好的廟門處掠了過去。
劉寄北猛然間緩過神來,知道許常善要跑,連忙提刀去追,等他追到廟門,眼見著許常善已到了廟外,突然一道閃電劃過,劉寄北一驚,但見入目的盡是暴雨,心裏一猶豫,便停住了腳步,豈料楊堅忽然喊道:“莫要讓許常善那老魔頭跑了,伽羅的鐲子還在他的手裏!”
劉寄北心頭一動,急問道:“伽羅的鐲子怎會在他手裏?”
楊堅著急的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你隻要捉住許常善,一切自會明了。”他說罷又焦急地催促道:“你還愣著幹嘛!若不快去追,等到老魔頭沒有了影蹤,那可說什麽都晚了。”
劉寄北知道鐲子的事情關係到伽羅的身世,是萬萬不能丟失的,於是他不在猶豫,隱約見到前麵像跳丸兒一樣移動的許常善,瞄得去處便追了下去,臨走時扔下一句話:“我去去就回,你要好生照顧伽羅。”
劉寄北走了之後,楊堅心裏有些忐忑,不知道劉寄北此去能否奪回鐲子,若是拿得回來,也算是對伽羅有個交代,可若是拿不回來,讓他怎有臉麵對懷裏的救命恩人。他心情糾結之間,惶恐的摟著伽羅,嗅到她身上那股特有的香氣,當真在惶恐之中有點意亂情迷。
此時的伽羅身軀燥熱不堪,腦子已是混沌不堪,充斥在身體裏的情*欲洶湧泛濫。她緊緊地依偎在楊堅的懷裏,一雙玉手輕不自己的攀上了楊堅的脖子,櫻唇輕顫,嘴裏不住的呢喃。如蘭似麝的口氣噴灑在楊堅的麵龐上,柔柔的,暖暖的,不住的撩撥著他的心弦。
楊堅年近弱冠,正值血氣方剛之時,對於男女之事也是懵懵懂懂。平日裏由於家教甚嚴,至今他也沒有接近過女色,此時見到懷中妖嬈春*情泛濫,哪裏禁得起如此挑撥。聽著伽羅近似呻吟的呢喃聲,他隻覺得喉嚨幹涸,不自主的一個勁兒吞咽唾液。
楊堅絲毫沒有想到伽羅為何會變成這樣,盡管廟外風雨交加,雷鳴電閃,可是他卻恍若未覺。當伽羅柔若無骨的小手鬆開他的脖子,伸進他的衣衫,輕撫他健壯的胸肌的時候,他原本守著靈台的一點清明頓時蕩然無存,大嘴微張,對著伽羅的輕顫的櫻唇便印了下去,
伽羅小嘴被親,立時激情響應,原本輕撫楊堅胸膛的小手,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嬌軀不住扭動,任由他胡天胡帝。
初涉紅塵本未名,哪知冥冥有紅繩。暗夜風雨雖料峭,怎抵佛前一蓬春。
劉寄北追出了廟外,就著接連劃過的閃電,見到許常善的身子在草叢裏若隱若現,心道:原來老魔頭名叫許常善,這人武功詭異絕倫,不知是什麽來頭?不過瞧著他樣貌陰沉,言語猥瑣,不用問也定不會是什麽好東西,像這樣武功高強而且又心懷鬼胎的人留在世間,說不定會禍害了多少人,即使他沒有拿得伽羅的鐲子,今日也不能放過了他。
劉寄北提著“王霸”,冒著風雨,奔著許常善就追了下來。
許常善本以為出了廟之後,劉寄北決然不會追出來,原因無外乎劉寄北素來與他毫無冤仇,豈會不顧厲害的窮追不舍。可他偶然間回過頭來,在閃電中發覺了劉寄北的身影後,禁不住心中苦笑,暗道:這人不是傻子就是瘋子,冒著這麽大的風雨追我幹甚?
對於劉寄北的武功,許常善甚為忌憚。他雖不明白劉寄北如此情有獨鍾的追趕自己,究竟是出於什麽原因,但有一點是知道的,如果再次被劉寄北纏上,想要脫身可就不容易了。
許常善放棄了山穀中的小路,展開輕身術,向著一邊的峭壁開始攀爬,由於山壁被雨水浸潤多時,極為滑腳,使得他攀爬起來也頗覺艱難,移動之間,不但渾身沾滿了泥水,衣衫更被山壁上的石頭和荊棘劃開了好多口子,樣子極為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