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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在弓弦紛響的時候,尹常風和許常善都已經警覺,無奈倆人已是處在膠著的狀態,誰也無法分神查探,而就在這一瞬間,那一蓬箭雨已是射到了他們的身前。
正當尹、許二人各自發出幾聲慘叫的一刹那,那些蒙麵人紛紛扔了強弓,蜂擁而上,各自揮舞著兵刃,如同一群餓狼似的,齊齊向著他倆殺來。
赫連拓疆雖然之前便已經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頭,無奈事情發生的太過倉促,一時間讓他無法應對,隻能一邊伸手撥打著射向自己的利箭,一邊眼睜睜的看著尹常風和許常善紛紛中箭倒下。
看到蒙麵人紛紛凶悍的衝了過來,赫連拓疆顧不得自己肩膀和大腿上所受的箭傷,怒吼一聲,奔到尹常風身子旁邊,也不管他身上中了多少箭,提起來便走。
赫連拓疆受過黃君親傳,“火龍神功”和“霸王錘”都是至剛至猛的武功,此時,恰好又適逢他驚怒交加之際,更是變得凶悍難敵,原本衝著他來的幾個蒙麵人,被他接連放倒之後,其餘的人便牲畜怯意,稍稍退了開來。
赫連拓疆抓住機會,從一個空檔中衝出了包圍,也不管東西南北,提著尹常風一路狂奔了下去。
有些蒙麵人本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追,卻聽墨貼巴猛然喊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趕緊追啊!”於是,除了為首的蒙麵人之外,其餘人等立時向著赫連拓疆逃離的方向追去。
墨貼巴見到別的蒙麵人都走幹淨之後,便對著為首的那個蒙麵人笑道:“宇文訓公子,今日多虧了你,要不然咱們不會得手。”
為首的那個蒙麵人拉下麵巾,露出一張陰鬱的臉,擠出一絲邪笑,說道:“我可不敢居功,若不是你這位女諸葛運籌帷幄,事情哪能辦得如此順利,走,咱們看一看許常善,看他死了沒有?”
劉寄北一直呆在旁邊,眼見著赫連拓疆中了兩箭,本有心幫忙,可是看到赫連拓疆仍是勇不可擋,便按捺住惻隱之心,心想先看一下再說,假如赫連拓疆真的出現了危險,那時再出手也不遲,可是不一會兒的功夫,赫連拓疆已是突圍而去,雖然那些蒙麵人追了過去,但是,劉寄北知道,憑著赫連拓疆的腳力,那些蒙麵人應該追不上他。
赫連拓疆走了之後,劉寄北便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為首的蒙麵人身上,見其撤去了麵巾,認出他正是宇文訓。
劉寄北看到墨貼巴似乎和宇文訓很是熟絡,立時不自覺的回想起妙月神尼探訪大塚宰府的經曆,暗道:難道妙月神尼在大塚宰府中見到的那個和宇文訓呆在一起的女子,便是墨貼巴?
隨後,他又忖道:據妙月神尼訴說,那一日她見到宇文訓曾和那個女子商量,難道就是為了今天的事?
劉寄北心裏疑惑不解,於是繼續呆在旁邊窺探。
墨貼巴聽到了宇文訓的話後,顯得十分乖巧,柔順的點了點頭,傍著宇文訓來到了趴在地上的許常善旁邊。
此時的許常善雖然受傷很重,不過,由於他功力深厚,還沒有咽氣,當他聽到有人走了過來,便緩慢的扭回頭看了看。
宇文訓蹲下身子,用手拍了拍許常善的臉頰,笑道:“沒想到吧,三師爺,你也會有今天?”
許常善後背中了七八箭,隻能趴著說話,他勉強的吸了一口氣,隨後說道:“這是墨貼巴的主意吧?你叫她過來。”
墨貼巴從宇文訓的後麵閃了過來,皺著眉歎道:“許大哥,你受的傷重不重?”
許常善苦笑一聲,斜著眼看著墨貼巴說道:“還是二師兄說的對,你果然是個賤人,一個殺人不見血的賤人。”
宇文訓“啪”的一下,打了許常善一個嘴巴,怒道:“還敢口出不遜,別以為你是我三師爺,我就不敢打你?”
許常善舔了舔嘴角,歎道:“你應該是我的三師爺!”隨後不再理他,對著墨貼巴說道:“看在我當初救你一命的份上,你能不能老實告訴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設計出來的?”
墨貼巴憐惜的說道:“看你流了好多的血,別再說話了,要不然命就保不住了。”
許常善靜靜的看著墨貼巴一會兒,隨後把臉在地上挪動了一下,說道:“人比花嬌,心比蛇毒,用在你身上,再也貼切不過了。”
宇文訓作勢又要打,卻被墨貼巴攔住,隻聽她歎道:“其實我真的不願傷你,可是,你對我一直也沒安著好心,所以我隻好用這個法子保護自己了。”
許常善慘然一笑,歎道:“想不想知道我的一個秘密?”
墨貼巴沒有吱聲,宇文訓卻是好奇地問道:“你都死到臨頭了,就別把秘密帶到閻王殿了。”
許常善沒有搭理他,而是看著墨貼巴說道:“你想不想知道?”
墨貼巴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你說吧,我在這裏聽著呢。”
許常善古怪的一笑,咳嗽了兩下之後,柔聲說道:“其實,我不能人道。”
墨貼巴啐道:“你說這事幹什麽,真是羞死人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好似害羞的向後退了兩步。
許常善忽然對著宇文訓問道:“你覺得這件事羞不羞人呢?”
宇文訓一愣,隨後笑道:“是夠羞人的,一個大男人,卻是不能人道,真是白活了。”
許常善詭異的一笑,喘了幾口氣,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一直不讓墨貼巴走嗎?”
宇文訓不解的問道:“貪戀她的美色唄!”說完,他回頭看了一眼墨貼巴之後,回過頭來對著許常善笑道:“三師爺,我也告訴你個秘密啊!”
許常善眼光望向他的後麵,口中卻道:“你能有什麽秘密?”
宇文訓低聲邪笑道:“三師爺,你知不知道,我的人道可是很厲害的噢!”
許常善眼光開始渙散,虛弱地笑道:“是嗎?不過,我看你的人道再厲害,也是沒用了。”
宇文訓不解的問道:“你說什麽,我的怎••••••”他說到這裏,忽然感到十分詫異,原來在他的胸前竟是多出了一截劍尖。
他本能的向後看了一眼,卻見墨貼巴滿臉惶恐的站在那裏,於是愕然地問道:“是你幹的?”
墨貼巴很無辜的點了點頭,歎道:“還記得那天我跟你說的悄悄話嗎?”
宇文訓感覺很虛弱,以及無法蹲在那裏,於是一屁股坐了下來,咳嗽了兩聲,說道:“怎會不記得,那天尹常風走了之後,你一共囑咐我辦了三件事,一件事是讓我去趟府中的藥庫,拿一些黃藤回來,摻在尹常風拿得那些草藥裏麵,以此來勾起許常善對尹常風的誤會;第二件事是讓我找一個機會,接近許常善,把事先編造的尹常風對你不規矩的行徑透露給許常善,從而加深他倆之間的誤解;第三件事••••咳咳咳!”
他說到這裏,氣有些不夠用,緊密的咳嗽了一陣兒之後,擦了擦嘴角邊的血漬,緩了一緩才道:“這第三件事是讓我弄一把好的短劍給你,用以防身。”他說到這裏,禁不住泛起了苦笑,看了看胸前的那一截劍尖,自嘲道:“真是自作虐不可活,看來它便是那把短劍吧!”
墨貼巴點了點頭,語氣冰冷的說道:“你不問問我為何要這樣做嗎?”
宇文訓一邊咳嗽,一邊低笑道:“還用問嗎?你這樣做一定是又勾搭上了別的男人,為了脫身,所以才把我殺掉。”
墨貼巴鄙夷的說道:“也隻有你這樣的人才會有那種想法,實話告訴你,自從我主動的接觸你的那一天開始,我便想殺了你。”
宇文訓歎道:“你為何這樣恨我,難道我們原先有仇嗎?”
墨貼巴向四周看了看,又仔細地聽了聽,見到仍是沒什麽異常,這才說道:“自從我被許常善捉回來之後,他說什麽也不放我走,我偷偷地跑了幾次,可還是被他捉了回來,最後弄得我沒有法子,隻能乖乖地呆在府裏,不過,我雖然表麵上順從著他,可心裏卻一直在想著怎麽能逃出去。”
她一邊說著,一邊離著宇文訓遠遠地蹲下身子,接著說道:“後來,我無意中看見了你,那時候,你正在調戲府裏的一個丫鬟,我呆在旁邊便想,這是一個好色之徒,如果迷惑你,或許能夠幫我逃離許常善的掌握。”
宇文訓虛弱的歎道:“本來我還以為天上掉下來一個大美人呢,沒想到卻是一個禍水,唉,我真是有眼無珠。”
墨貼巴嬌笑道:“不要說得那麽難聽,我隻是投其所好而已,如果你能夠潔身自愛,不那麽好色,我再怎麽勾引你,你也不會上鉤的,所以說‘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本應該沒什麽可後悔的。”
宇文訓點了點頭,接著一皺眉頭,說道:“好疼也好冷,沒想到死到臨頭竟是這種感覺?”
墨貼巴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許常善,接著對同樣垂死的宇文訓說道:“其實你也不用怨我,假如我不殺你,你便會成為第二個許常善,把我帶回到府裏,一定不會讓我恢複自由身,所以,為了不讓人再一次囚禁我,我隻好不得已而為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