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裔戰神

第二章:除魔(4)【求一下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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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寄北呆在一旁,接連看到突發詭異的事情,倍感震撼,他一邊聽著別人的對話,一邊想道:墨貼巴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假如她沒有殺掉宇文訓,而是跟著他回到了大塚宰府,其後果不言而喻,隻不過她行事的手段太過於毒辣,何必非要殺了宇文訓呢?隻需趁著他不注意,隨便拿個什麽東西,一下子把他打暈不就可以了嗎?然後一走了之,誰又能找得到她,唉,她這樣的做法,恐怕遲早會遭報應的。

這時宇文訓已是出氣多,入氣少,一雙眸子半睜半不睜,顯見是活不成了,墨貼巴忽然站起身來,來到了許常善的身旁,見他仍有氣息,便蹲下身子,說道:“你好歹也算救過我,看著你難受,我真是於心不忍,不如我送你一程吧!”

她說完之後,竟是伸出一隻小手,掐住了許常善的咽喉,使勁一捏,隻聽一聲喉頭碎裂的動靜,許常善頓時一蹬腿兒,氣絕身亡。

劉寄北在一旁看得直起雞皮疙瘩,心道:這個女子真是夠狠的,殺人的時候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談笑間便奪人性命,太可怕了!

他忽然有一種十分憎恨的感覺,直想站起身來,顯露形跡,將墨貼巴除掉,不過轉念一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決定先看看再說。

墨貼巴結果了許常善之後,又看了看宇文訓,說道:“你這人雖然又好色,又狠毒,不過,對我總算是也幫了不少的忙,反正你也活不成了,那你就最後再幫我一次吧!”

宇文訓雖是不能再說話,可是耳朵並沒有失靈,他斜著眼睛看著墨貼巴,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墨貼巴笑了一笑,說道:“你的那一幫手下遲早會回來的,如果他們發現了你的屍體,一定會懷疑到我的頭上,所以,我隻好弄些假場麵糊弄他們。”

宇文訓喉間發出低低的“咕咕”叫聲,似乎在問:“你究竟想怎樣?”

無奈他被短劍刺了個對穿,早已經是滿嗓子的鮮血,雖有一肚子的話,卻是一個字再也說不出來。

墨貼巴不理他,來到了他的背後,握住劍柄,使勁一拔,頓時從他的身體裏把劍抽了出來。

宇文訓歇斯底裏的發出一聲低吼,身子一軟,也一命嗚呼。

旁邊的劉寄北不忍再看,將麵孔伏在草叢裏,心道:雖然她殺的都是惡人,可是,手段實在是殘忍,如果將她放走,真不知還有多少人毀在她的手裏?

劉寄北隨後又記起當初在白虎堂的時候,便可以殺了墨貼巴,可是由於匠拔佩帥臨終時的遺言,結果將墨貼巴放走了,盡管當時春巴菍好生不願意,可是由於他的規勸,春巴菍最終沒有阻攔,不過,當時他曾向春巴菍許了願,答應她如果日後遇到了墨貼巴,便絕不放過她。

想起了這件事情之後,劉寄北打定主意,今夜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墨貼巴一走了之。

墨貼巴看到宇文訓也死於非命,便一手拿著短劍,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他前胸和後背的傷後,隨後,握住短劍,由他胸前的傷口捅入,直至劍尖從他背後的傷口冒出來,這才滿意,緊接著她鬆開劍柄,一手抓住宇文訓的領子,把他拖到了許常善的邊上。

她站在宇文訓和許常善的屍體間,想了一會兒之後,便蹲下身子忙活了起來,等到她把一切弄妥之後,這才直起身子,站起來,拍了拍手,低聲自語道:“如此便像了。”

劉寄北看到這裏,心中更是感到震撼,暗道:此女的心機匪夷所思,竟然把許常善和宇文訓之間的情形,弄得跟同歸於盡似的,真讓人好生敬畏。

他看到這裏,知道沒有必要再看下去,於是悄悄的站起身子,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墨貼巴的身後,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道:“都安排完的嗎?”

墨貼巴頓時身子僵硬,隨後異常驚恐的回過身來,口中同時應道:“誰?”

劉寄北冷冷的說道:“是我,劉寄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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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神舉站在揭水陂的水邊,背著手向北麵望著,心道:“如今都快到子時了,劉寄北怎的還不見蹤影?難道他爽約了嗎?”

他想到這裏,回頭看著高穎,問道:“高兄弟,你說都這麽晚了,劉寄北還會來嗎?”

高穎走到宇文神舉身邊,說道:“我了解劉大哥的為人,他既然答應前來,便絕不會食言,除非他遇到了脫不開身的事情,否則他一定會來的。”

宇文神舉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樣覺著。”

他抬頭望了望略有些朦朧的月色,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幾天來月色一直很好,雖不是滿月,卻也光亮可人,唯獨今夜卻有些薄雲,遮遮擋擋,顯得有些朦朧,你說那些刺客會不會就在今晚便去刺殺賀若敦啊?”

高穎搖了搖頭,說道:“請恕在下直言,對於這事在下也不能確定,不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咱們剛知道了這件事,便讓日客額和樊繼能火速的返回到鳳棲原,前去通知賀若敦,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至於能不能趕在刺殺的前麵,也隻好聽天由命了。”

宇文神舉頗有同感的說道:“好一句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高穎見他話中有話,不禁遲疑地問道:“將軍似乎滿腹心事,又無從宣泄,如果覺得高穎是一個可信之人,可否舒暢胸懷,吐露一二啊?”

宇文神舉笑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心思竟是如此細膩,既然你問到了這裏,那我不妨和你說一說。”

高穎也笑了,說道:“誠惶誠恐,洗耳恭聽。”

宇文神舉瞥了一眼隨同而來的那些親兵,見他們都站得遠遠的,自己這邊的說話,他們並不能聽到,於是壓低聲音說道:“你知道宇文護為什麽這般難為我嗎?”

高穎奇道:“朝中上下誰不知道將軍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既然宇文護對皇上不滿,自然會累及將軍了。”

宇文神舉搖了搖頭,歎道:“其實這隻是其一,宇文孝伯也是皇上的近臣,可宇文護對他卻不甚防備,你知道為什麽嗎?”

高穎莫名其妙,歎道:“請恕在下愚鈍,不能明白其中奧妙。”

宇文神舉微微一笑,說道:“你知道我和宇文孝伯是什麽關係嗎?”

高穎答道:“據我父親說,宇文孝伯是宇文深的兒子,而將軍好像又是宇文深的堂弟,以此推斷,宇文孝伯該稱將軍一聲叔父。”

宇文神舉點頭道:“正是如此,由於我父親常年領兵在外,所以,我和兄弟宇文神慶總是沒人照料,虧得堂兄宇文深時不時的接濟,要不然我和神慶真不知會過得多慘呢?”

他說到這裏,輕輕歎道:“我堂兄這人雖是慷慨豪俠,卻不失圓滑,既做得高官,又處處逢源,就連宇文護也對他另眼看待,所以,就算是宇文孝伯和皇上親近,可是宇文護礙於堂兄的麵子,也不會對其怎樣,然而我便不同了••••••”

宇文神舉說到這裏,忽然問道:“我和你認識多時,尚不知令尊是誰,剛才聽你言談之中,令尊似乎對朝中之事了如指掌,想來也定是個非凡人物?”

高穎一笑,說道:“家父名諱高賓,曾在獨孤信麾下聽事。”

宇文神舉“哦”了一聲,似乎並不知道高賓是誰,高穎也不介意,隨口問道:“將軍似乎對宇文和也頗有微詞,不知是什麽原因?”

宇文神舉淡然說道:“就在七年前,西魏直州人樂熾、洋州人黃國等叛亂,太祖宇文泰委派宇文護和我父親顯和公以及賀若敦率領人馬前往直州平亂,不料宇文護一意孤行,不聽我父親和賀若敦的警告,中了叛軍的埋伏。”

說到這裏,他搖了搖頭,歎道:“西魏軍大敗之後,除了賀若敦留在直州繼續抵禦叛軍之外,宇文護和我父親一起帶著殘軍回到了長安,結果宇文護把戰敗的責任都推脫到我父親和賀若敦的身上,孝靜帝攝於宇文護是太祖親侄兒的身份,隻得罷免了我父親的官職,並且把賀若敦的官職也降低了許多,沒過了多久,我父親因此便鬱鬱而終。”

高穎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宇文護既為難將軍,又痛恨賀若敦,真想不到其中另有隱情。”

宇文神舉又搖了搖頭,說道:“宇文護唯恐我翅膀硬了,向他報父仇,這隻是其二。”

高穎越聽越覺得複雜,禁不住歎道:“難道還有第三個原因,讓他如此敵視將軍嗎?”

宇文神舉神秘一笑,說道:“這其三嗎?•••••••”

他欲言又止,麵色一整,蹙著眉問道:“高兄弟你聽到什麽動靜了嗎?”

高穎一怔,連忙凝神傾聽,果然聽到了一陣由遠而近的奔跑聲音。

宇文神舉連忙拉著高穎退到了親兵之間,四下低聲吩咐道:“先躲起來,看看究竟是什麽人朝這邊來了?”

於是,眾人各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