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那一聲歇斯底裏的吼叫毫無障礙地傳入了朱昕晴和孫澤星的耳中,讓得兩人一下子從地上蹦了出來。
偷情的人就是這樣,因為他們心虛,所以極度害怕自己的奸情被人察覺到。
先前兩人還沉浸在夢幻般的歡愉和滿足之中,可一聽到有人爆喝,這一切的快感瞬間就飛到了千萬裏之外去了。
“啊!張……張平!”轉頭向著門口看去,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此時,朱昕晴的腦中也如張平先前一般,宛如被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了一下,完全呈現出呆滯的狀態。
她是一個沒有主見的女人,雖然和孫澤星一時歡愉,不過在她的腦中還是認為自己是張平的女人。可是,如今自己的所有醜事卻全部被張平看在眼裏,等同於將她所有的後路全部截斷了。在這一刻,她慌了,真正的慌了。
一時之間,諸如懊惱、羞愧的情緒完全充斥在她的腦中。
相反,孫澤星經曆過起初的不知所措後,漸漸變得冷靜了下來。他現在完全是一種破罐子破摔、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蠻橫心理。
“老子就是上了你的女人,怎麽滴?就你那熊樣,還不一定打得過我呢!”
想到這裏,孫澤星的心裏漸漸發狠了起來,“隻要殺了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撩過此事。以雲思雨等人平日來對他的印象,顯然也不認為他能夠通得過水衍尊者的傳承。”
想到這裏,孫澤星一把抓起一旁的衣褲,然後將其中一件披在朱昕晴的玉體之上。而自己卻是大模大樣地當眾表演起了“穿衣秀”,反正有法陣的阻隔,以張平的實力,一時半會也衝不進來。
看到兩人都不回答自己,張平牙齒咬得咯咯響,一雙眼睛直直地瞪著朱昕晴,“為什麽?為什麽要背叛我?為什麽?”
“因為你無能!瞧你那熊樣!論才論智論修為你哪一樣比得上我?昕晴這麽出色的女孩哪是你匹配得上的。”孫澤星滿臉不屑,目光之中更是充滿了鄙視。
說完之後,孫澤星顯然還覺得不解恨。一步來到朱昕晴的旁邊,將她攬在了懷中,隨後一隻手還伸進了那半披的衣服之中,對著那嬌嫩的玉兔使勁地揉捏了兩下。
“我艸你祖宗!”哪個男人受得了這樣的挑釁和侮辱,就算張平再懦弱再膽小,也要完全爆發了。
轟!
張平左手之中的那件冰錐霊寶咻的一下撞擊在廟宇周圍的法陣之上。霊寶與法陣交擊的地方,在冰寒之氣的侵襲下,立馬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冰藍色裂痕。
看到這一幕,孫澤星的瞳孔頓時一縮,顯現出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法陣的威能有多強他可是非常清楚的,就算是三四隻築基後期的不死生物連續敲打,也需要三到四下的攻擊才能夠攻破。
可是張平如今才打出了一次攻擊,就已經讓得法陣出現了破損,那豈不是說他此時的實力比築基後期的修士還要強大?
“啊!那是霊寶!”就在這時,孫澤星突然看到張平的右手之中,拿著當初在千寶殿中看到的葵水靈珠,而他左手打出的那道冰錐竟然也是一件罕見的冰係霊寶。
“怪不得,怪不得他會有如此實力!”孫澤星羨慕地看了一眼對方手中的兩件霊寶,心中愈加地不平了起來。
“為什麽?為什麽如此優秀的我,手中竟然連一件霊寶都沒有,而張平這種廢柴卻有兩件?為什麽我那麽優秀,想要的女人卻需要硬搶,而張平這種廢柴隻需要坐等族中的安排,就能美滋滋地將昕晴擁入懷中!他媽的!他媽的!老天太不公平了!”越想越氣憤的孫澤星拿出納寶囊中的上品靈器,然後猛地激發了出去。
嘭!嘭!
再次受到兩次的攻擊,整個法陣立馬化為了點點靈光消散得無影無蹤,就在這時孫澤星的靈器卻是打到了張平的麵前。
不過張平卻是絲毫不驚慌,右手中的葵水靈珠突然打出了一道藍盈盈的水光,狠狠地撞擊在孫澤星的靈器之上。
論修為,孫澤星與張平一般都是築基後期,不過經過水衍尊者的傳承之後,張平修煉的功法已經換成了絕世功法——萬水葵元天訣。有了此套功法的輔助,就算是築基大圓滿的修士也不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張平手中所拿的可是水係霊寶——葵水靈珠,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
“啪!”
那一道藍光之中隱隱傳出了潮汐拍岸的恐怖威能,那巨大的衝擊力撞擊在孫澤星的上品靈器之中,立馬打得此件靈器橫飛了出去,靈器上也密布了無數的裂痕。
“啊!孫澤星,你給我去死吧!”
“不要!”
歇斯底裏的張平再次打出了一道藍光,眼看著孫澤星就要死在張平的手中。朱昕晴突然反應了過來,張開雙臂攔在了孫澤星的身前。
看到這一幕,張平連忙收住了攻勢,不過剛才那一擊已經是張平竭力所為,如今陡然間收住攻擊,立馬使得張平遭受反噬,噴出了一口鮮血。
這種好機會孫澤星怎麽可能放棄?
隻見他雙眸之中突然迸射出一道金光,不遠處的張平頓時如遭雷亟,臉色變得慘白,口中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
“想殺我?我就讓你先死!”剛才險些死在張平的手中,自己更是被一個女人所救才僥幸逃得性命,這對於孫澤星來說簡直就是平生最大的恥辱。
不殺張平,難以抹平心頭的怒火。
於是孫澤星趁著張平被自己一擊打傷,立馬控製那件半殘的上品靈器,向著張平打去。
“不要!”朱昕晴再次發出了一聲尖叫,同時她的手中灑出了一片藍光,一個淡藍色的半透明護罩出現在了張平的身周。這朱昕晴竟然也是一名水係修士,並且看術法的路數,似乎是精於輔助的修士。
嘭!
受到護罩的保護,張平雖然被一擊打得倒飛,但卻沒有身死。
而看到孫澤星還打算繼續下毒手,朱昕晴連忙拉住他的手臂,哀求道:“澤星,不要再打了。這事……這事畢竟是我們不對在先……”
“婦人之仁!與雲思雨他們相處了那麽長的時間,這幾人的脾性你還不了解嗎?此事一旦被張平暴露出去,第一個對付我們的就是雲思雨!”孫澤星一把甩開朱昕晴的手臂,惡狠狠地說道,“張平一日不死,我們就再也無法在試煉場立身!到時候隻有死路一條!”
“可是是我先對不起他的,澤星,放他一馬吧!”朱昕晴哭著說道。
“自古無毒不丈夫!今天張平必須要死!”
看到朱昕晴為自己哀求,張平的臉上再次充滿了希冀,“昕晴,你還愛我的是不是?昕晴,跟我走吧,隻要你肯回來,我什麽都不在乎!”
“我……”
“哈哈!笑話!昕晴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和我搶女人?看著吧,你馬上就會變成一堆枯骨,變得和此處的鬼靈一般。而且憑你的資質,說不定變成鬼靈後也隻能渾渾噩噩地被其他人滅殺!”說著,孫澤星手中法訣連掐,那件上品靈器再次向著張平打去。
然而這時半躺在地上的張平卻是抬手打出了一道藍光,直接將那件半殘的上品靈器打成了全殘。並且他身上的氣勢也是節節攀升,威勢比之最初也就略低一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