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益陽地位超然的蘇袖兒,當紅的第一花旦,平常人物想請她調理事情,她都不會給麵子,可是她生平第一次主動,不計報酬,給對方排憂解難,竟然換來是對方不領情這樣的一個結果。
蘇袖兒本來應該覺得大丟臉子才對,可是她此刻心裏隻是充滿了震驚,沒有其他想法。因為李十三這個家夥,竟然公然的和益陽一等貴族宣戰。天啊,他的真不怕被抄家滅族!
蘇袖兒瞪著大眼睛呆呆地望著李衝,心裏震撼無比。
其他八人,一個個都是十大貴族之中的精英人物,一個個眼高於頂,平時耀武揚威,囂張跋扈,哪曾見過像李衝這樣狂妄的人?可是李衝的確有幾分本事,滅殺了黃族的十幾個印武士,指揮一隊印武士,打敗了兩隊王族和黃族的印武士,如此強大的實力,讓這些人絕大多數不敢上前去辱罵李衝。不過煽風點火的本事他們還是有的。
一個貴公子道:“李十三,你膽敢和我們十大貴族宣戰,你有什麽本事?那些長輩們印術高強,那就不用說了,就是我們年輕一輩中的翹楚,盧銘盧大哥,你敢和他比鬥一番嗎?”
“哼哼,想和我們十大貴族鬥,你長得好膽,我們盧大哥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捏死。”
“吹什麽大氣,想在蘇大家麵前裝英雄,還想和十大貴族鬥,我看就連我們的第一印士盧大哥,你都打不過。”
“盧大哥快去教訓一下這狂妄自大的臭小子,把他打的屁滾尿流……”
“我看他才不敢迎戰呢,一定找借口溜掉,哈哈,嘴上功夫李十三那是益陽第一了。”
“益陽第一算什麽?李十三一口氣吹下來,母豬都能上樹,全國起碼第三。”
“全國第三?我呸,肯定第一,還是把第二拉下來很遠的那種。”
……種種不堪的言論都傳到李衝的耳朵裏,他微笑以對,麵帶一副看戲的表情,也不生氣,眼中露出嘲諷的表情,似乎是不屑於理會他們。
盧銘神情平靜,望著安之若素的李衝,心裏暗暗稱讚,等旁邊那些貴公子的言論越來越下流的時候,他才出聲道:“大家暫且安靜。”
他來到李衝麵前,一抱拳,“李兄,你想要和我們十大貴族為敵,我看還得過了我這一關。要是連我你都不是敵手,那麽和我們十大家族為敵,你還不夠資格。我就是不知道敢不敢迎戰。還是說你隻不過是郡主身邊的一條狗,狗仗人勢,這才擺出一股威風的樣子。要真是如此,那我轉身就去,就不教訓你了。若是你有種,那我們就較量一場。”
李衝嘿嘿冷笑道:“好,好一個年輕一輩之中的第一高手,別以為你是四品印士,我就怕你。我既然要和十大家族開戰,連一個年輕人都打不過,我還有何資格和他們開戰?好,你要戰,那就來戰吧!我就要戰敗你,讓十大家族看看,除了他們之外,別的家族培養出來人,也不是好惹的。我要打敗你開始,一個個的收拾你們。凡是不服我的,全部滅掉。你們以為我是郡主的開路先鋒,其實我是正義之劍,你們這些益陽的蛀蟲,全部都會被我斬殺於劍下。”
盧銘一直彬彬有禮,顯示他高貴的教養,可是被李衝這句話一下子也給點燃了,他白皙的臉龐此刻猙獰起來,眉毛倒豎起來,嘿嘿笑道:“好,好一個正義之劍。把人家抄家滅門,把人家的妻女都關押在一起,供你一個人玩弄,這也叫正義之劍。好,本少爺今天就徹底把你這個正義之劍,變成殘廢之劍。我讓你為今天的狂妄,付出代價。”
旁邊的那些少爺們立刻叫好,開始大肆辱罵李衝,叫囂著大家現在出去比試。
蘇袖兒心裏亂紛紛的,可是還是湊到李衝麵前,輕聲道:“十三郎,盧大哥可是四品印士,你可想好了。要是不想戰,我會讓你安然離開。”
李衝搖了搖頭,輕輕一笑,“我自己要和十大貴族為敵,又豈會懼怕十大貴族裏的一個年輕人?隻是今日的打鬥,傳揚出去,定然別人會說我和盧銘是因為爭奪你,才爆發的戰鬥,到時候姑娘的名譽受損,可不要怪在下啊!”
蘇袖兒一怔,然後嫵媚一笑,“事情要真是那樣就好了。可惜你們兩位大才,小女子又豈能入你們的法眼呢?”說完翩然去了,不理會二人的爭鬥之事了。
李衝望著蘇袖兒的背影,心想此女的涵養真好,數次拒絕她,她還能安之若素,處之泰然。
一行人來到了青衣樓的一處花園中的廣場,一路上聞訊而來的人,把不大的廣場擠滿了。
其中多半都是十大貴族中人,他們看到李衝答應和盧銘一戰,全都欣喜若狂。盧銘是盧族中百年來培養的第一天才,修煉到了七千印字,在大雲朝都是聞名天下的天才之一。否則也不會以他才二十二歲的年紀,得到了戶部章大人的賞識,到京城裏任官。
盧銘不僅擁有極佳的天賦,過人的智慧,而且還有一個好師傅。他的師父出身世家,名揚天下,傳授給盧銘的印術,也不是區區的一等貴族的家族所能比的。而是堂堂的世家的高深印術。旁邊這些圍觀的人們,很多都有想開開眼界,看看盧銘修煉的世家印術,到底有多厲害。在他們的心裏,早就認定李衝必然失敗了。
盧銘被李衝狂放不羈的豪言給激得動了真怒,剛來到場中,便冷笑道:“李十三,你有什麽本事,盡管朝小爺來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是我可事先說好了。你要是害怕,趁早離開就行。隻要在小爺麵前,承認你不如我就行。否則待會印術大戰一旦開始,你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李衝背負雙手,根本一句話不說,高高地抬著頭,下巴對著盧銘,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根本不屑於回答盧銘的話。
盧銘此時給氣得發瘋,怒道:“好小子,如此不識抬舉,那就讓我來教訓你。”說完發出印字,頓時無數小印便盤旋在他的頭頂。
盧銘根據情報,早就知道李衝的本命印可以瞬間發出,沒有凝聚時間,因此他早就悄悄的把本命印祭出來了,此刻隻是一下子拿了出來而已。
李衝紋絲不動,仍舊站在那裏,輕蔑地看著盧銘,仿佛根本就不在乎他一樣。似乎在他眼裏,他就是一個毫無威脅的印童。
盧銘頓時大怒,立刻開始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