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資料不足,我祖父查了這麽多年,也隻是查出我大爺爺是1936年加入的國軍,1937年國民革命軍第74軍在浙江組建,我大爺爺所在的部隊被合編進了第74軍,合編後,就參加了凇滬戰役和德安戰役,在德安戰役中,第74軍在兄弟部隊的配合下,全殲日軍第106師17000餘人,戰果輝煌,戰鬥中,我大爺爺所在的第58師團,經過兩天激戰,僅存500餘人,到了這裏,線索就斷了。
根據調查的資料,我大爺爺在這一場戰役中犧牲了,可是在這個時候,我祖父還沒被我大爺爺送到國外的,就在第二年的時候,我祖父還和我大爺爺見過一麵的,怎麽可能犧牲掉呢,這一切都成了一個謎,直到三天前,這個謎才被揭開。
原來在1938年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成立的時候,我大爺爺當時被吸收成為軍統安插在國軍內部的特工人員,名字和檔案被換掉了,有了這條線索,我大爺爺的身份這才被調查清楚。
隨後,1940年蔣委員長為集中對日軍電訊密碼的破譯力量,下令成立特種技術研究應用處也就是六處加強對日情報工作,在1941年的時候,我大爺爺被緊急調入六處,成為六處一個行動組的組長。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大爺爺把我祖父送到國外的。
徐輝的外祖父當時是我大爺爺這個行動小組一名成員,因為是在六處,所以我大爺爺這個行動小組一直在抗日前線活動,在1944年,我大爺爺這個小組在中原,也就是我們現在在的這個地方秘密執行一項任務,具體任務不知,隻知我大爺爺這個行動小組除了徐輝的外祖父外整個小組全軍覆沒,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被日軍發現,日軍派出大規模的部隊逮捕我大爺爺這個行動小組,經過一陣獵殺,最終隻有我大爺爺和徐輝的外祖父逃了出來,隻不過我大爺爺受了槍傷,還沒逃出這一片山區就犧牲了。
我大爺爺在犧牲之前把他的身份和徐輝的外祖父說了出來,還把我的祖父托付給了徐輝的外祖父,徐輝的外祖父把我的大爺爺安葬在了這一帶的地方,用動物皮製作了一副地圖標記著我大爺爺安葬的地方就獨自一個人逃亡起來,後來他被共產黨所救。
徐輝的外祖父被共產黨所救後就投了共產黨,直到解放後才去世,由於當時的大環境和身份所致,徐輝的外祖父直到幾年後才派人打聽我祖父的下落,隻是這個時候,我祖父剛剛從國外流落回國,他並沒有查到我祖父的下落,直到他去世,也沒和我祖父聯係上,不過他卻把這件事記了下來,希望徐家後人能幫他完成我大爺爺的囑托,隻是他去世的時候,是突然去世的,也沒把這件事交待出來,結果這件事也就被掩埋了下來,直到幾天前徐輝的家裏突然發現了他外祖父的這份囑托……“
蕭軍說到這裏,覺著口有些渴了,拿起水壺,咕咚咕咚的狠狠的灌了一口。
郭海和王世恩聽得都呆住了,別說他們了,就是陳然也有點呆,心裏也感慨不已,在那個年代,也不知埋藏了多少的故事,塵封了多少的曆史。
成王敗寇?
國民黨屬於失敗者,他們身上的榮耀也就都被埋沒了,不說其他的,隻說老太太公爹所救的那個人,雖然那人有可能是黒室的,但在抗戰期間,他同時也是抗日戰士,隻可惜這樣的戰士很可能連個名字都沒留下,隻有老太太公爹一句忠烈可驚可歎的評價。
“徐輝外祖父的日記裏並沒有記載埋葬我大爺爺屍骨的具體位置,可能連他也分不清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吧,隻是在一幅地圖上標明了進山的路線,根據前麵峽穀出現的那個水池,我們可以確定就是在這座大山裏,但具體在哪個地方,那就不清楚了……”蕭軍犯愁的說道,這座山脈何其大,徐輝的外祖父隻是在地圖上劃了一個圈,這麽多年了,這地方肯定要有所變化的,哪有那麽容易找到,他都準備等明天調個部隊來把這一片的山區都翻一翻了,這個方法雖然笨,但起碼還有點希望。
那就隻能看地圖上標的範圍有多大了,聽了蕭軍所說,陳然心裏也有了點譜,顯然,他是一點忙也幫不上的,地圖蕭軍肯定給他大爺爺和小叔看過了,他小叔可是天天在這山裏跑的,連他小叔都看不出來,那他也沒辦法了,要是徐輝的外祖父有點提示,那還好些,但以當時的情景,估計徐輝的外祖父也是無頭的蒼蠅,能畫個地圖出來就不錯了。
“哦,對了,二叔,地圖你帶著的吧,給陳然看看。”說完之後,蕭軍準備把地圖給陳然看看的,但他摸了摸自己身上,卻發現地圖不在自己身上,就望向了蕭天鴻。
蕭天鴻一怔,隨即摸了摸自己身上,也就摸出了一張巴掌大的地圖嗬嗬笑著遞給了陳然:“陳小哥,你看看你能看出點線索不?”
話是這樣說,蕭天鴻顯然是對陳然也沒抱多大的希望,這張地圖,已經給陳然的爺爺和小叔看過了,但他們都沒看出來,甚至連上麵的地名一個都不認識,這些地名估計就是徐輝的外祖父根據地形自己起的,其他人哪裏又能看的出來。
陳然點點頭,倒也沒客氣,把蕭天鴻遞過來的地圖接了過來,剛把地圖接到手裏,他就是一怔,這張地圖怎麽這麽熟悉?
陳然怔了一下,也就連忙把地圖給打開了,把地圖打開之後,看了一眼,他就呆愣住了,這怎麽?
陳然有些發怔,眼前的這張地圖,他簡直是再熟悉不過了,不管是動物的毛皮還是上麵的草圖的筆畫字跡都和他在那副敦煌遺書那卷佛經卷軸裏得到的那張所謂的“藏寶圖”一摸一樣。
好像,據黒室那人說他們逃亡的時候,把製作的地圖分成了兩部分,難道這張地圖就是另一部分?可這張地圖不是說是記載埋葬蕭軍大爺爺屍骨的地圖嗎?怎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應該不會錯的,這張地圖和那副藏寶圖肯定是一張。
又看了兩眼,陳然就確定了這一點,那張藏寶圖的一切都在他腦海裏記著的,眼前這張地圖和那張藏寶圖分明就是一張,隻不過是被分成了兩部分,兩張地圖合在一起就是一副完整的“藏寶圖”,這一點從眼前這張地圖上的筆畫字跡和草圖被分割的邊緣就能看的出來都能對的住,地圖上有一條主線也就是路線,和那張藏寶圖上的路線也是連在一起的。
確定了之後,陳然就呆住了,他實在是很難將這兩件根本不相關的事情連在一起,那邊是記載著神秘之地的地圖,而這邊卻是記載著蕭軍大爺爺屍骨的地方,怎麽不一樣了?
怔了半晌,陳然長籲了一口氣,雖然有點難以置信,但想象一下,兩張地圖根本就是一張,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黒室那人很可能是蕭軍大爺爺那個行動小組的一名成員,對了,黒室不就是特種技術研究應用處嗎?也就是六處,好像是池步洲當的主任。
陳然突然想起了他曾經查的資料,黒室是黒室成員的一個稱呼,而黒室對外的稱呼卻是大名鼎鼎的六處的,也就是特種技術研究應用處,池步洲是當時的主任。
知道了這一點,那麽也就能確定了,怎麽回事,也能說得通了。
黒室那人所在的行動小組也就是蕭軍大爺爺領導的小組,當時逃亡的時候兵分兩路,藏寶圖倉促之下也被分成了兩部分,黒室那人帶著一副從另一個方向逃走,而蕭軍的大爺爺帶著徐輝的外祖父和另一幅地圖朝著另一個方向逃去,最終黒室那人受了重傷,他帶著的那副地圖托付給了老太太的公爹,而這邊蕭軍的大爺爺帶著另一幅地圖朝著另一個方向逃了出來,後來的就不用說了,最終隻有徐輝的外祖父帶著這一半的地圖逃了出來,徐輝的外祖父一定是把埋葬蕭軍大爺爺的地方標記在了地圖上,後來被共產黨所救,徐輝的外祖父當時一定是沒說實話,不但把神秘之地隱瞞了下來,還把蕭軍的大爺爺也隱瞞了下來,甚至把他黒室成員的身份也有可能隱瞞了下來,後來他加入了共產黨部隊,以當時不明朗的局勢,那就更不會說出來了,以至於這個神秘之地也就掩埋在曆史之中了。
徐輝的外祖父顯然沒把神秘之地的事情交待下來,至於他為何沒說出來,那就不清楚了,可能是他年齡大了,沒那個雄心了,也不想自己的後人冒險吧,具體怎麽回事,那就不知道了。
是啊,一定是這樣了,時間也都對得住,都是在1944年,還都是在中原天中市,估計是黒室那人一直逃到了王亮老家那邊的。
雖然想通了怎麽回事,但陳然還是有些發懵,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結果,這還真是巧而又巧了。
“陳然?”看到陳然拿著地圖一愣一愣的,蕭軍就奇怪的叫了一聲,沒等陳然回答,又問道:“怎麽樣?看出什麽了嗎?”
【大封推中,兄弟們給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