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都由她自己來決定吧!
整個過程之中,二夫人等等都沉默不言,一副過客者的姿態,但是聽到這裏也不由得暗中咂舌,花棲月突然間成為了四大家族炙手可熱的人物,心中的嫉妒與怨恨更強烈。
“恭喜大姐了,大姐能得到如此隆重的邀請,二妹真替大姐高興。”
這時,花夢詩淡笑著道。
她的聲音清脆無比,甜美又帶著女子的溫柔,打破了大廳中的寂靜,眾人看向了花夢詩。
隻見此女著著粉色長裙,眉清目秀,姿色可餐。
她的美貌雖然不及花棲月,但氣質亦可佳,故而引得百裏南多看了幾眼。
“二妹說笑了,我知道歐陽公子出手大方,但是龍洞可是歐陽家族的鎮族之寶,我一個外人怎麽敢貿然而入?無功不受祿,謝謝歐陽公子的一番好意了!”
花棲月淡淡地道,她竟然對著全是晶核的龍洞居然一點也不心動!
歐陽幽澈那雙豐神異彩的雙目不由得泛了一縷驚訝之色。
很少有氣術師能抵抗得了魔術晶核的誘惑,就算是高級的氣術師,依舊會被迅速晉級的效果所吸引。
可是花棲月竟然不為所動。
眾人聽罷,不由得神色大動,心中各種思緒浮動,這樣的女子,到底是奇女子,還是因為自身有著比魔獸晶核更厲害的東西?
想到花棲月一招就敗了明珠郡主,眾人不由得暗中抽了一口冷氣。
花棲月緩緩地站了起來,舉起了酒杯笑靨嫣然,“各位,棲月知道大家的心意,絕對赤誠無比,但是我花棲月不能平白無故受人恩惠,所以還是謝謝大家了。不過大家有意與棲月交好,與花府交好,我們花府深感榮幸!”
花棲月的這一番話,倒讓老夫人與四大家族的人都暗中鬆了一口氣。
她的意思很明顯,就算她不接受這四大家族的示好,但是依舊可以交好。
“驚華郡主真是清心寡欲,在下佩服!”半晌之後,歐陽幽澈笑著道,眼中全是欣賞之光。
他完全看不到朝自己投來溫柔一瞥的花夢詩,眼前的花棲月要比那個人更迷人,她像一個散發著誘惑又神秘的光芒的發光體,讓人總是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她。
“對對!驚華郡主真是快人快語,豪爽痛快啊!”
“郡主不愧是女中豪傑,不虛榮來不勢利啊!”
眾人紛紛笑道,花棲月一一敬酒,老夫人看到花棲月如此熟練這一種客套,不由得略有驚訝。
因為之前的花棲月,可是從來都沒有這樣從容過,看來孫女真的長大成人了,真的變了!
二夫人這才笑吟吟地開口,“各位貴客光臨花府,一起用膳吧?”
這種邀請,一般是花府主人方才作得了主,可是二夫人這麽一說,倒顯得有些於禮不合。
但是老夫人礙著客人在此,倒也不好說,隻有笑著道,“是啊,老身已讓廚子準備了晚膳,大家都在這裏用膳吧,難得聚一回,老身也很高興能和大家同堂聚聚。”
“祖母說得對,大家都是貴客,來到花府就不必客氣了。”花棲月淡笑道,天賜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當看到夏天那非常不友善的目光,天賜不由得有些不悅,不過倒是扯了扯花棲月的衣袖。
得到了老夫人與花棲月的熱情邀請,大家也不好拒絕,當然他們有意討好花家,倒是一一讓下人將禮物送上,花棲月這一回倒是沒拒絕。
她明白,大禮不收,小禮總得收的。
這些世家,還真不缺一兩個錢,收了反而好辦事,大家都心照不宣。
不過花棲月將目光掃向了柳莫那邊,柳家乃是皇後的外家,這也就注定著花棲月將來會有一個強敵,估計用不了多久,皇後就按捺不住出手了吧?
不過柳家始終會以大局為主,就算皇後要出手對付她,柳家這一邊一定不會允許的。
因為還有三大家族,花棲月可是沒得罪過的。
夏天顯得不情不願的,瞪了一眼座上的花棲月,見她從容淡定,一點也沒有注意到他。
當然,花棲月也沒有對其他美男表現得非常“猥瑣”,倒是淡然自若,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
夏天不由得略有驚訝,難道自己之前遇到的花棲月是裝出來的嗎?可是她為什麽要裝?難道要掩飾某一些神秘的真相?
花夢詩倒是對歐陽幽澈非常殷勤,但是舉止得體,倒沒讓人感覺到太突兀。
隻是歐陽幽澈亦對她淡淡的,疏離的笑容,讓花夢詩非常不舒服。
晚膳準備好了,眾人入座,歐陽幽澈就坐在花棲月的左邊,憂鬱的神色倒是散去了不少,眼中略有些異彩。
“原來這就是玄機大師讓郡主領養的勸子,嗯,雙目若清泉,眉若遠山,懸鼻堅挺,這可是大有作為的相貌。”柳莫笑道,眾人也一起附和。
花棲月淡淡一笑,“隻要他健康平安,我就滿意了。”
說話之間,天賜突然放下了筷子,臉色泛紅,手微微顫抖如抽筋。
花棲月嚇了一大跳,伸手一摸,他的額頭極是燙。
“天賜,你怎麽樣了?”花棲月緊張地問道,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淡然從容。
她伸出纖纖玉手,輕輕地撫了撫天賜的額頭,好燙!天賜緊緊地抱住了花棲月的手臂,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音!
花棲月嚇得魂飛魄散,她重生之後唯一讓她支撐下來的,是天賜。
若是天賜有什麽三長兩短,她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天賜,你怎麽了?快傳大夫……不,馬上備車,到南王府去!”
花棲月顫聲叫道,完全忘記了大廳內還有貴客在座,眾人震驚地看著她,從擂台到台下,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突然崛起的奇女子有這般的驚慌失措!
“月兒,你可是未出閣的姑娘,怎麽能親自帶天賜去南王府?”老夫人急了,厲聲地喝了起來。
畢竟四大家族的家主與少主都在這裏,親眼看到花棲月帶著養子闖入南王府,那是會招來多少的非議?
眾人驚訝地看著花棲月猛然地抱起了顫抖的天賜,“祖母,天賜是月兒的孩兒,不能因為一些繁文縟節而誤了天賜的救命時刻,各位失陪!”
花棲月的聲音剛剛落下,她的身影已如閃電般閃了出去,快得如疾風一般,隻留下了幾縷淡淡的香味兒。
老夫人坐在那裏,臉色極是不好看。
夏天終於忍不住了,冷冷地笑道,“這種女人,隨便闖南王府有什麽奇怪?哼!”
“天兒!不得多嘴!”
夏遠氣得吐血,以為自己帶上夏天來,能讓他和花棲月認識認識,也許會投緣,一投緣的話夏家就受益了。
沒想到這不開竅的兒子不僅沒和花棲月對上眼,還處處與其作對,冷嘲熱諷,真是讓夏老頭後悔至死。
夏天冷哼一聲,歐陽幽澈倒是淡淡一笑,“老夫人,如今女子學氣術有時比男子學得還要好,一些太過於古老的繁文縟節早就應該廢除了。再說南王爺可是一個不近女色,府中又多藥童,兩人正經相處,又管他人閑言閑語什麽呢?”
歐陽幽澈的這一番話比較中聽,老夫人這時的臉色才緩了一些,而其他幾個老頭也不再計較什麽,連忙跟著附和,“歐陽公子說得對,如今女子強大了起來,倒也不再講究太多。”
可是人人都於心中腹誹,花棲月若不是有神秘高人相助,他們都覺得花棲月領養子改命運乃是個笑話。
侮人智商,毫無女道婦節。
但是花棲月好歹是他們需要討好拉攏的人,所以再怎麽著,也隻能硬著頭皮附和了。
老夫人想到花棲月這一段時間的改變,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些擔憂,不過想起那些耀眼的千日紅,沉沉的心又鬆了許多。
………
花棲月抱著天賜,根本就來不及等馬車,直接施展自己的喪魂步法飛速到了南王府,直踢大門闖入,驚得兩個守門藥童連忙棄門追去。
花棲月氣喘籲籲地衝到大廳,隻見雲時墨正與皇甫軒一起用膳,看到突然闖入的花棲月,不由得挑了挑眉頭。
“雲時墨,快……天賜他怎麽了?快救救他!”花棲月驚聲叫道,將天賜放到內堂的塌上,這時兩個藥童才衝了進來,“主子……”
“沒事,你們先退下!”
雲時墨揚手,大步入了內堂,隻見天賜躺在那張長榻上,雙手雙足劇烈地顫抖著,喉嚨裏發出咯咯聲響。
花棲月趴在一邊,一手緊緊地握著天賜的手,另一隻手驚慌地為他擦掉了額頭上的冷汗。
“天賜,你沒事吧……別怕,別怕……我們來到王爺叔叔這裏了……”
花棲月眼圈發紅,看起來極恐懼。
雲時墨與皇甫軒雙雙一怔,他們從來不曾看過花棲月這般樣子。
這個女子從寒月寺回歸之後,身上都籠罩著一種神秘的氣息,遇事不驚,從來沒表現得如此驚慌過。
雲時墨上前將手搭在天賜的脈搏上,淡淡地揚眉,“他沒事……隻是藥太重了……你一定是給重了他吧?”
花棲月差點氣得噴血,明明是他讓自己將藥丸分為三天給天賜服用的,現在居然說她給他用藥過重?
“藥微重,如今正在恢複他損壞的靈氣。”雲時墨淡淡地道,然後將一縷銀色的氣息輕輕地施入了天賜的手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