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驚訝,不可理解。
蛟七負手而立,手上滴滴鮮血順著手臂流下,很血腥,很暴烈,雖然讓人心驚膽戰,但無人懼他,他意外的看著宮門城樓上的大群人與站在這之前三個平淡之人。
一個弱不禁風的老者。
一個文弱不堪的秀才。
一個跨刀挺胸的武將。
平淡,平實無華,不顯鋒芒。
這是給城樓下十個修者的感覺,與先前那一聲平淡中帶著威嚴喝叫聲,很難連想在一起。在這金碧輝煌的國宮前,十個修者並未太過於擔心。這是一股強大的戰力,聽聞有凡國都有供奉,不過那都是幾大勢力之下,不合格的垃圾,故並不擔心。
蛟七踏步而出,負手望樓,“叫你們的皇帝滾出來,聽聞新建的皇城用了不少好東西,交上來,另外,將劫了其餘三國的贓物也一並交出來,不然,血洗此城”。
“嘶------”
周邊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但卻不懼,作為精兵,他們得到灌輸的思想是,寧可戰到死,也不可跪著生,故不懼。而上千的文武百官是相信皇後,相信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老頭,因為他讓皇後都信可,因為他是風水閣閣主,因為他是第一軍團長,因為他一句話的威信。故百官皆不擔心,都等待第一軍團長發威。
玄虛子,一步踏實出,微微一笑,“嗬嗬,諸位想多了,現在送你們一個字......”
“是‘錢’字兒嗎?速度送上來,念你老得都快入土了,送上來饒你不死,哈哈哈......”在玄虛子話還未說完之時,一個修士就大笑特笑的說道,那表情,那形象,那讓人想揍的模樣,簡直就是一個二百五。
所有的長生百姓與精兵都鄙視的看著這人,心道:“這是第一軍團長好不,你傻,你蠢,你豬頭,還送錢,送你一刀倒是有可能”。
平靜如斯,不怒不笑。
玄虛子依舊平平淡淡,負手靜立待定,如山間老農一般,不枸小節,一條帶泥的褲子挽到膝蓋下方,一對挽著袖子的手負在身後,這仿佛就是一個來自田間的百姓,與第一軍團長大不相幹。
“老家夥,別告訴本座,你還是這長生國的官,那樣,我有些接受不了”。蛟七眉頭有些微皺,這個老者表現的太平靜了,且平實無華,還有秀才,那跨刀的武將,亦都平靜如水,很難讓人理解。
又是微微一笑,玄虛子說道:“有什麽話就繼續”。
下方,十個修士都不淡定了,這個老者如此鎮靜,讓他等仿佛低人一等,這老農模樣的老家夥,如看玩偶一般,看戲,自己如同跳梁小醜一般,在場中折騰。
場麵冷寒,殺意彌漫。
十人頓時麵色一寒,對這宮前城樓上的上千官員起了殺心。而上方,依然,平平靜靜。並未有太大的波動,唯獨很特別的是,那秀才與武將卻淡笑風聲,對下方的人評頭論足。
異樣,鎮靜,亦難明白。
這場景不但讓這十個修士不太明白,就是圍觀的百姓,與上千的官員都不太明白,仿佛第一軍團長是在玩兒一般,戲逗下方的十個修者。
“上,斬了他”。
蛟七對著身邊一人下達命令,眼中殺意無限,在他之眼中,這群官員如同豬狗,一文不值,在挑釁的表現下,他狠毒的下了斬殺這群官員的命令。
“等等------”
就在下方,一個修士抽出一對虎錘時,欲大殺四方的前奏下。城樓上方一個淡雅且平淡的聲音傳出,讓這位修士停了下來,包括蛟七都一愣。
說話之人正是長生丞相徐紹,在這強大的修士麵前,一步踏出,來到玄虛子前方,看著下方十人,“看你等非無名鼠輩,可要報上名來,當然,如果是沒名沒姓的鼠輩,那就別報了。”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圍觀的百姓無不佩服長生丞相,這個丞相太牛逼了,手無縛雞之力,居然敢直呼這堂堂的十大修士,這是不敢想象的,同時也想到長生的強大,與大氣。
怒氣衝天,殺意無限。
十大修士個個臉色難看了。即便是在山門中,亦也不會有人如此狂妄,不想一個凡間的小國中,見到的卻是一個個自大狂,蛟七閉目狠狠的吸了口氣,這是在壓製內心的狂暴與暴走邊緣的怒氣。
“本座乃龍虎山仙門,來凡間平定三國失竊案。不想遇到你這些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所謂的凡夫俗子。今日不屠此城,倒顯得本座驕情了。”蛟七忍著心中的衝動,這種必殺的信念在心中想起。對著城樓上的數千人冷聲喝斥。
這時,樓台上的另一位人才又站了出來。不錯,正是洛少皇,一拍跨刀,神色冷毅,嗆嗆有的力的一聲輕蔑之笑,“就你們,也想在長生翻騰,不覺得太可笑了麽!”
“嘶------”
長生的百姓們總算明白,什麽叫牛叉。
眼前,這三位人才,都識都知曉,在今天終於明白,長生有多麽橫。光眼下三人就如此橫,更別談聖上了。
戰將一怒嘲修士。
秀才聞聲喝鼠輩。
老農大氣顯神秘。
這三位皇城上的人才,將長生百姓中的信念在這一刻度推上了個小高潮。
“如虎,給本座殺光,一個不留”。蛟七的臉色已然不能用鐵青來形容,隻能說比死人的臉色還難看。
“波------”
一聲輕響,蛟七坐下,叫如虎的修士一跺腳,一聲輕‘波’傳出。而後雙腳一躍,腳踏牆體,至下而上,持著兩大虎錘,直奔城樓上方,可以看出,殺意無限。
緊張,期待,帶著些異想。
城樓上的上千長生官員,都是緊張的看著至下而上的那修士,很明顯,殺意崩出,很明顯,那是強大的表現。故在緊張的同時,有些期待的看著玄虛子,他是主動請命,來降殺這群修士的。
“逆轉乾坤,鎮------”玄虛子很平靜,而是一腳跺地,雙手不動,嘴中一聲輕喝,‘鎮’。
“轟------”
瞬間。
隆聲嘯耳,轟聲陣陣。
在所有人驚駭的眼中,長生第一軍團長,一腳跺出,頓時,那金碧輝煌的城體,頓時生生裂開,而後一個如同土灰色的大嘴張開,生生將至下而上的修士如虎,吞了起去。
“轟動”
又是轟隆聲連續響起,這大片的城體慢慢的又如同剛才一般,生生的恢複成原狀,連縫隙都不見一絲。
“翁------”
在上千的官員腳下方,那本該平平靜靜的牆體,此裏卻翁翁作響。不是震蕩,不是移動,仿佛內部在千般運轉,萬般合道,不多時,恢複如初,成為原樣。
寂靜......
絕對的寂靜。
在這浩大的場麵中,大群的百姓,上千的官員,還有九個修士,個個都讓眼前的一暮驚得,似夢似虛,仿佛這是一夢境一般,非真實體現。
一秒、二秒、三秒......十秒。
足足能有十秒時間,場中才有一聲驚慌的聲音響起,“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蛟七搖了搖頭,眼中呆滯的喃喃自語。最後一聲大叫,“對一定不可能”。
“嘶------”
又是倒吸冷氣的聲音傳出,場中,那大群的百姓與上千的官員都讓這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不可思義,不明其所。
都死死盯著那靜寂,毫無半絲波動的城牆。仿佛這就是一頭巨大的怪物一般,讓人心動過速。
即便是眼前的徐紹與洛少皇,亦也讓這第一軍團長的手段驚駭了。
秒秒吞修士,浪花都不顯。
一個在凡間國度中讓人莫拜且懼怕的強大修士,在這個弱不禁風的老頭麵前,居然連浪花都未翻動,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最主要,這正主兒都未動手,隻是一個簡單的跺地動作。
跺腳震乾坤,鎮地顯神威。
所有人看玄虛子不一般了,是看超級強者一般看著。
“你是何人,為何跟我龍虎山過意不去,還有......交出如虎,不然......”
“不然怎樣,還想動手?”玄虛子輕輕一笑,接著蛟七還未說完的話,很直接,很牛逼,這明擺著就是威脅。
“你.......”蛟七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隻是怒視這平凡得讓人不能相信的老頭。他不得不信,這是真的,眼前這個老家夥一腳鎮如虎,即便自己,也不可能破之,故半響說不出話來。
玄虛子平平淡淡的向前邁了一步,而後冷麵的隻說了一句話,“三息時間,滾,否則就別走了,如若再出現在我長生國中,殺------”
“嘶------”
牛逼,絕對牛逼。
狂妄,絕對的狂妄。
所有百姓皆無比佩服的看著樓台上,那個平平淡淡的老農。是震驚,是莫拜,是心中的神,是中流低柱......
“你......”蛟七氣得衣衫咧咧作響,身後的頭發狂風亂飄,但卻不敢前行半步,這個人太危險了,沒有修為,沒有靈力,沒有道法波動,但那一腳就秒人的異法讓他心神皆懼,這是無法抗衡的。
一轉身。
蛟七狠狠的一聲冷喝“走......”其餘八人都麵帶懼意的轉身隨著蛟七大步離開,在行了數十步之時,蛟七一個轉身,看著玄虛子,“此仇不報,不為人。他日定要平你長生,掃你國都。”說完頭也不回的行走而去。
百姓歡騰,官員歡呼。
在這群人走了之後,所有人都歡呼起來。
“第一軍團長威武,第一軍團長威武......”
望著台下那歡呼雀躍的百姓,玄虛子隻是微微一點頭,而後輕聲一呼:“在長生國中,安可”。
而後一轉身,臉色潮紅,大步朝宮內行去。
洛上皇趕緊上前,扶住玄虛子,表麵假相友好,實則是扶持著玄虛子進入宮內,他明白,玄虛子定然是身體有恙,雖然如此,洛少皇亦偑服玄虛子的手段,一個凡人居然跺腳就秒了修者,雖然不知曉其境界高低,但就是這一手,那就是驚天地泣鬼神,讓人不得不歎,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