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顏如卿袖中的手攥的更緊了。
他說的這是什麽話,他以為自己是個任人擺布的女人嗎?
有哪個女人會願意被男人強~暴呢,這和喜歡不喜歡又有什麽關係!
“我走了……”軒轅辰的話語中隱隱透著感傷,還有無可奈何的疲憊。
顏如卿的眼圈紅紅的,好在他們是在園中,無人經過。
“我沒讓你走,你敢走!”軒轅辰還未走出兩步,顏如卿就飛身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胸口,然後狠狠打了一拳。
她氣,她快要氣死了,他把她的感情當成什麽!
顏如卿不解氣,緊跟著又是一拳。
這拳打的比剛才那拳還要重,軒轅辰吃疼地哼了聲,嘴角跟著抽搐,清修挺拔的身軀也矮了一截,但是他既沒避開也沒掙脫,任顏如卿抓著胸口。
顏如卿此時已經紅了眼,臉龐緊緊地繃著,沒有一絲笑意,剛才男人的話已經把她的心刺傷,現在他一副落寞慘然的表情更是刺痛了她的眼。
她明明才是該痛的那個!
心口溢上了腥甜,顏如卿打的太重,幾乎讓他吐血。
他低啞著聲音,慘淡一笑:“你打我做什麽?”
聽了,顏如卿才甩開手,軒轅辰往後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站穩。
“你這都是第幾次了?你這是第幾次懷疑我了?尚城的時候你懷疑,山崖那次你還是懷疑,現在你又懷疑我和上官雪怎麽樣!軒轅辰,我才要懷疑你的心是不是肉長的,你懷疑我就是否定你自己,你懂不懂!你他媽憑什麽這麽懷疑我,我做了什麽!”
顏如卿氣憤到了極點,髒話都罵了出來。
沒想到,軒轅辰吼得更大聲:“我小心眼,我的心不是肉長的,我懷疑你,那我走行不行!是不是要不和你在一起,你就會好受些!”
說完這話,軒轅辰的身體明顯矮了一截。
聲音苦澀又低啞,還帶著哽咽:“我就是覺得不公平。我哪點不如上官雪,我用了多長時間你才和我親近,但是你今天見他隻是第一次,你就和他這麽熟絡,你不是喜歡他還能是什麽。下午在大殿時,他就越過玫妹妹看向你,你以為我沒看到嗎?我目光一直在你身上,我怎麽可能看不到?剛才,他又借故找你攀談,還與你那麽親密,我能怎麽想!”
軒轅辰說完這話,用手捂住了心口,呼吸都有些急促:“我今天是傻,我今天是笨,我中了上官婧的招,顏姑娘,承蒙你相救,這樣總可以了吧。我欠你一個恩情,如果你想到要我做什麽,我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也要為你辦到。”最後一句是軒轅辰咬著牙說的,說完,他硬是強迫自己轉過了身,不在看那另自己癡迷的麵容。
顏如卿眼眶紅紅的,淚就要留下來。
此世,她少情更少淚,她隻想讓自己變得更強,不想讓任何人左右。但是這個男人,隨隨便便就左右了自己的心情。
顏姑娘,多麽生疏的稱呼,這是多大點的事情呀!
他怎麽這麽小心眼呢?
她讓上官雪靠近,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想把那女子的耳環和月牙圖交給他,他懂什麽!
眼看軒轅辰就要走,顏如卿竟然一躍而起,來到了軒轅辰的跟前,雙臂撐開,擋住了他的去路。
軒轅辰一愣,收住腳,卻沒想到顏如卿下一刻竟然吻上了他的唇。
男人的唇是涼涼的,自己的卻是熱熱的。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這樣霸道。
一吻過後,她想避開,卻沒想到男人的手已經來到她的頭後,有力修長的手穿過了她烏黑的發,將她的頭緊緊扣住,讓她無處可逃。
顏如卿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軒轅辰竟然加深了這個吻,半晌,直到不遠處傳來女子的嬉笑聲,軒轅辰才放開。
他眸底漆黑,深不見底,臉上掛著些許情~欲,聲音低沉又沙啞,卻已經不似剛才那般失落:“為何要吻我。”
顏如卿紅著臉,氣惱地捶了下他的胸口:“軒轅辰,你能不能說風就是雨,我和他沒什麽,你能不能不這麽愛吃醋。”說完這話,顏如卿想抬頭又不想抬,最後賭氣般地扭到一邊。卻被男人溫柔地掰了過來。
“我是生氣,但是我不是氣你和他有什麽。我隻是在氣我自己沒本事。我見你見了三、四次後,你才對我不那麽冷淡。但是上官雪不同,今天你隻是第一次見他,就那麽熟悉了。”
顏如卿聽了鼻子都快氣歪了。
什麽叫三、四次才不那麽冷淡,那他在皇後宴上幫他解圍算什麽?
“什麽叫熟悉,你這人會不會說話!”顏如卿嗔怒地推開了軒轅辰,讓他與自己隔開了一些距離。
“我對你的好你是不是都看不見,是不是你就專門找我的茬?我是個人,又不是你的附屬品,我和誰聊天是我的自由,你為何總要幹涉!尚城,你誤會我就要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情,山崖下,你又懷疑我喜歡軒轅成,在你宮裏,你還是懷疑我。軒轅辰,你能不能對自己有信心點,對我也有信心點!你非要讓我把心剖出來給你看你才會信嗎!”
顏如卿的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淚水順著眼角滑落,然後落在地上,開出了小花。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能有這麽脆弱的時候。
軒轅辰看顏如卿竟然流淚了,一下子慌了神,趕緊拉住了她的手:“卿兒,是我不好,你別哭了。”
可是他這話完全沒有作用,顏如卿哭的更凶了。她的淚大滴大滴往下流,梨花帶雨,軒轅辰眸中也聚上了水霧,心疼又心急地一把將顏如卿抱緊在懷中:“你這樣我會傷心,會難過。現在開始我就改,不小心眼不吃醋好不好!”
可是沒想到,顏如卿卻捶了他胸口一下,然後淚眼淒迷地抬起頭,聲音沙啞的要命:“也不是不吃醋,要吃,但是要吃對。但是你總這樣我受不了!”
她知道軒轅辰是在乎自己,但是這種在乎法她有幾顆心髒都承受不住了。
這樣一個男人,喜怒皆因自己,讓自己知道是被愛的,被關心的,她又怎會不高興?
隻是他的方式卻總讓自己生氣。
軒轅辰沒想到顏如卿竟然說出這麽可愛的話,一下子就樂了出來,圈住她腰的手更緊了。
顏如卿沒想到他居然還笑,心裏一揪,騰出了手又重重給了他一拳,抽泣道:“你還敢笑!我這樣全是被你氣的!”
軒轅辰哭笑不得,趕緊拿出手帕給顏如卿擦了擦眼:“在哭就醜了,不好看了。”
“不好看就不好看了,反正不嫁你!”
軒轅辰心疼的要命,顏如卿哭的越凶他的心就越疼,他的吻輕輕落上了顏如卿的眼睛:“卿兒,你別哭了,你越哭我心越疼!”
“那你活該,正好可以疼死你,省的以後氣我!”顏如卿不依不饒地又踹了軒轅辰幾腳,軒轅辰沒辦法:“那我死了你怎麽辦,誰娶你,誰照顧你呢?”
“你死了我就可以找上官雪了,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你看他那樣子,哪會有我好,有我這麽真心對你。他表麵上溫潤如玉,心裏不定多陰險呢?”他一邊輕柔地為顏如卿拭去眼角的淚,一邊拍著她的後背說安慰的話,終於,顏如卿不掉金豆子了,扁扁嘴從軒轅辰懷裏鑽了出來。
軒轅辰的胸口已經濕了一大片。
哭完了頓時覺得舒服了,壓抑了許久的陰鬱消失殆盡。
軒轅辰見顏如卿的心情平複了,哄道:“不能在哭了,傷心更傷我心。”
顏如卿卻紅著眼白了他一眼:”你這種人渣,死了才好,省的氣我。”
正說著,軒轅辰突然捂住自己的心口,哼了聲,顏如卿立馬止住了淚,緊張道:“怎麽了?”
“卿兒,你剛才打的太重,我現在心口疼的要命!”
不會吧,她剛剛明明受了力道呀!
顏如卿怨自己下手太重,來不及細想,就用手探上了軒轅辰的胸口,焦急道:“哪裏疼?”
“在往左邊點。”
“這?”
“不對,在往右點?”
“是這嗎?”
“不對,還給往左。”
正當顏如卿小心地給軒轅辰揉著胸口時,卻又被偷了香。
隻見男人卻像隻狡猾的狐狸,嘴角的笑意在他那眉目似畫的臉上蔓延開來,聲音也是極致的溫潤輕柔:“卿兒,我騙你的,我錯了。你不準再惱我了。”
倆個人在花園裏又呆了會兒,顏如卿突然想到耳環還未給上官雪,便對軒轅辰道:“我有點事,要先走。”
“做什麽?”果然,未等走,就被男人拉住了手。
“找上官雪……”顏如卿實在不願告訴軒轅辰,但是不說的話,如果被他知道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果然,男人挑起了眉,周身立馬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找他做什麽,這深更半夜的,還聊天?”
“有東西給他。你別管了。”
顏如卿一把甩開軒轅辰的手:“你剛說過要信任我,而且要改你的臭毛病,難道忘了?”
軒轅辰語塞。
顏如卿繼續乘勝追擊:“你放心,我和他什麽都沒有,等我回來在和你解釋。”說完,她就走了。
來到了上官雪居住的鶯水閣,裏麵還亮著光。
沒有侍衛守護,顏如卿直接就走了進去。
月兒朦朧,如同嬌羞的少女,半躲在雲中。
院中栽著幾樹掛花,桂花已經盛開,空氣中滿是花香,甜甜的味道讓人迷醉。
進大廳的時候,燈還是亮的。顏如卿喚了聲,沒人,於是輕輕推開屋門,看到上官雪就坐在案子上,背對著自己奮筆疾書,不知弄著什麽。顏如卿走過來,剛想叫她,卻看到他在畫一個女人。
目光在看到那張畫的瞬間,顏如卿杏目圓睜,竟是愣住了。
上官雪的畫藝真是高,畫上的女人鮮活如生。
他畫的,竟然是自己。
鵝蛋臉、月牙眉,櫻花唇,隻是那衣服和發型和自己的全然不像,那一雙有神的眼睛還是藍色的。
顏如卿不小心踢了下腳,上官雪聽到了背後的響聲,隻見白衣一晃,他竟轉過了身。
顏如卿來不及閃躲,星眸就硬生生撞進了男人的眼裏。四目相接,倆人俱是一愣。
上官雪換了件簡單的白袍,頭發用醬紫色綢帶綁了起來,隻在鬢角留了幾縷,不知怎地,眼中竟帶了絲倦怠。
他看是顏如卿,眉頭先是一緊,眼色悠地複雜。後又歸於平靜。
隻見上官雪淡淡一笑,放下毛筆站起身,道:“原來是如卿姑娘。”
顏如卿一愣,她被他這一叫叫回了神,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態了,忙走過去行禮道:“如卿唐突了。”
還不等起身,男人就扶起了她。剛才那一刹那,她似乎透過男人薄薄的衣袖觸摸到了他的皮膚,也感覺到了他的體溫,想到著,顏如卿臉頰浮上了倆酡紅雲。
她為了避免尷尬,先開口道:“臣女還有事未說完,所以擅自跑了過來。”
聽顏如卿這麽說,上官雪也沒有流露出過多的驚訝,他不等畫晾幹,也沒有補完發飾,就把它卷了起來,放到了袖筒中,收袖道:“姑娘有什麽事,但說無妨。”他看著顏如卿,聲音低醇,可能是意識到要避嫌,不一會兒又把眸光移到別處。
上官雪起身為顏如卿的茶杯續上水,抬眸又看看她:“不過,剛才辰殿下說軒轅國較為保守,男女不得私相授受。如卿姑娘,你來我這是否妥當?”他抬首,墨發低垂,麵色溫潤,聲音如輕柳扶風。
顏如卿自然知道上官雪在顧慮什麽,她搖搖頭,步搖隨著她的動作來回晃動:“我知道你是怕影響我的名節,但是你不知道這事對我的重要性。此事關乎重大……”
還不等顏如卿說完,上官雪卻打斷了她的話,似如有靈犀般知道了她的心思:“有些事不必多言,我知道,如果不是關乎重大,你也不會親自來找我……”
話音未落,就聽嘈雜聲自院外響起,瞬間打破了剛才的所有靜謐,顏如卿一驚,站了起來,珍珠晃動,衣袖翻飛,她把目光看向了上官雪,隻見男人也是目光幽深,若有所思。
倆個人一起來到了窗前。
外麵火光熊熊,如臨白晝,嘈雜四起。
顏如卿和上官雪對望了一下。上官雪麵色幽沉,眼似寒潭,他知道顏如卿想說什麽,卻將長而白皙的食指放到了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顏如卿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麽,官兵大晚上到臨定不是好事,難道是出了什麽意外?
正在這時,隻聽外麵傳來一個尖細的女聲:“本宮看到有人進了這裏,快去給我搜!”
顏如卿目光一暗,眼瞳一收,這聲音不是軒轅玫,還能是誰!
顏如卿定了定心,上官雪眼睛也看向了她,他的神情似乎在說:她為何會來?
與男子私相授受是大忌,尤其這深更半夜、四下無人的,真知道名節肯定不保。
她一定是看自己和上官雪在一起,心生嫉妒,才來找事的。
正在這時,隻聽見一個粗獷的男聲對軒轅玫說:“公主,微臣這就去找!”顏如卿聽的熟悉,她腦中白光一現,想到了是禁衛軍郭統領。
這軒轅玫竟調動了禁衛軍,想來她是看到了自己,這次勢在必得,自己也真是不小心!
顏如卿思緒百轉,緊抿下唇,但是她知道著急沒用,需要讓自己脫身。
她環顧四周,一時也不知道要躲哪裏,這時,上官雪拉住了她的手臂,男人的溫度透過衣物傳了過來,但是顏如卿此時顧不得這麽多了,她看上官雪指了指床下,立馬明白過來。
那裏麵正好有個位置,可以容納一個嬌小的女子。
顏如卿懂了,一個躥身鑽了進去。
上官雪鎮定了心神,略整整衣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空場中,燈火通明,軒轅玫身穿華服,坐在華輦上,身邊一個粗獷健碩的男人騎在馬上。身後是幾十名未穿甲的黑衣侍衛。
上官雪負手而立,清俊優雅,他看著軒轅玫,道:“這麽晚了,公主來本王這有何貴幹?”
軒轅玫見上官雪出來了,哼了聲下了輦:“雪王,剛才本宮見過有人鬼鬼祟祟地進了宮,現在特地來搜查下。”
宴會上,上官雪拒絕了自己,她怎能咽得下這口氣!
況且,他一直看著顏府那個丫頭,憑什麽自己堂堂公主比不過一個丞相的女兒!
上官雪,既然你拒絕我,那休怪我報複你!
上官雪冷冷打量著軒轅玫,冷笑一聲:“本王這閣裏安靜的很,不希望閑人打擾,公主還是請回吧。”說完就做出送客的手勢。
話中話,軒轅玫就是這個閑人。
軒轅玫聽了胸口上下起伏,可以她哪肯依,銀牙被咬的“咯吱”響:“這個怕是不行,為了殿下你的安全,不能不查!這宮裏進刺客是大事,如果殿下不讓查,難道是因為窩藏?”
上官雪寒著臉,一改往日的溫文爾雅:“公主的意思是說本王窩藏刺客了?”
“豈敢。”軒轅玫嗤笑聲,“既然沒有,那就讓我們查下,不會耽誤殿下時間的。”
說著,她擺擺手地對郭統領下令道:“讓人把守在門口,挨閣搜,一隻蟑螂都不要放過!”
她話說的狠絕,上官雪都皺了起來,這個公主真是刁蠻,報複心也真是強。
軒轅玫自然知道顏如卿現在躲起來了,不過挨閣查就不信查不出來。
她得不到上官雪,憑什麽顏如卿就得到了上官雪的青睞。
軒轅辰被她所迷也就罷了,現在上官雪也圍著她,憑什麽!
鶯水閣分為三座矮閣,閣前是一個很大的池塘,根本不能容人躲藏。
軒轅玫環視下四周,突然道:“既然雪殿下說沒有見過刺客,就先別查他住的的閣子了,先查別的。”說這話,她還瞟了他一眼。
那郭統領有些傻了,這雪王可是月透的皇子呀,是貴客。
軒轅玫竟然這麽囂張。
但是軒轅玫此時被嫉妒衝昏了頭腦,還哪有心情管這麽多。
上官雪卻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郭統領不敢忤逆,吩咐了手下後就開始挨房檢查。
現在已是半夜,冷冷清清的,其他兩處樓閣因為沒人住,已經鎖了門,但是軒轅玫還是叫來了管門的人打開搜查。
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上官雪就站了門口,負手而立,月華照耀在他身上,宛如謫仙。
他不發一言,臉陰冷的可怕,心裏卻擔心顏如卿的安危,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自己完全可以有辦法製止軒轅玫,但是這樣就是欲蓋彌彰,一時間也沒有好的辦法。
軒轅玫獨獨不讓人查自己的房子,定是知道顏如卿就躲在裏麵。
她就像隻貓,而自己就是她抓到的老鼠,老鼠極度恐懼任貓玩弄一番後,最後才被慢慢吃掉。
這一招,真是狠。
一箭雙雕。
半柱香後,侍衛都回來了,一一稟報,沒有發現刺客的蹤跡。
軒轅玫也不驚訝,她把目光轉向了上官雪,神情玩味:“雪皇子,現在就差你的屋子了。雖然您是貴客,但是為了您的安全,還是查下吧。”她這話很輕,其實充滿了挑釁,她早知道上官雪把顏如卿藏來起來,剛才不檢查他的屋子就是故意想看看他的反應。
“可以。”上官雪懶得多說,軒轅玫看他這麽忽視自己,就越是生氣。
軒轅玫恨的眼淚都要留下來。
說完,士兵魚貫而入,軒轅玫下輦也走了進去。
上官雪走在最後麵,麵色平靜心裏卻波濤洶湧。
軒轅玫和上官雪站在外屋,侍衛進了屋內。
半刻後,衛兵出來了,齊齊說:“沒有找到。”
軒轅玫眼中滿是驚訝,下一刻怒火衝天:“你們有沒有仔細找!”她一拍桌子,上麵的茶杯險些打翻。
衛兵戰戰兢兢,又進屋搜查了下,還是一無所獲。
上官雪當然知道顏如卿不在裏屋,他知道她就躲在身邊的床下。那床看著很小,但是裏麵卻是空心,一般人不會想到。
眸光不經意地瞥了一下,但是就是這一瞥竟被軒轅玫看到了,她陰險地看了上官雪一眼,嗬嗬笑出了聲,“是不是還遺漏了床下!”
上官雪聽她一說,眼瞳驟然一縮!
軒轅玫捉住了他微小的反應,更是篤定顏如卿就在下麵。
“都說最顯眼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但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嗬嗬笑著,奸笑地走了過去,蹲下身,猛地挑起床單!
但裏麵空空的,什麽都沒有。
軒轅玫不敢置信,再次掀開,卻還是什麽都沒有!
一無所獲,軒轅玫跺著腳,氣急敗壞,嘴裏喃喃道:“不可能,怎麽沒有,怎麽沒有!”聲音一聲比一聲高,她近乎歇斯底裏地喊著。
侍衛門都傻了眼,他們覺得軒轅玫簡直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