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謊!”中皇還未發話,西陵婉瞳便又站了出來,指著上官如卿,斥責道,“我明明見過你卸妝後的容貌,和沁月公主毫無差別,你就算是再抵賴也否認不了這個事實!怎麽,連自己的名字也不要了?”
“大公主說的振振有詞,民女就覺得奇怪了,我的容貌我自己難道不知,大公主又如何見過?我自己的名字還用得著別人來告訴我嗎?”上官如卿據理反駁,說的西陵婉瞳啞口無言。
是呀,自己一口咬定說她的容貌和沁月公主一模一樣,可是自己是怎麽得知的,便就是一個問題了,若是照實說了,自然是對自己不利的,可若是胡編,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從何編起,隻得沉默了下來。
西陵婉瞳原本是計劃在這殿上揭穿上官如卿的真實身份,然後讓地海的人都知道沁月公主的女兒回來了,讓地海的人都知道上官如卿,要讓地海的人信服,那必然得通過中皇的口才可。
這些年,西陵墨芸暗中也安排了不少殺手來刺殺自己,自己一直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也實在辛苦,前些日子她傷了元氣,若是西陵墨芸知道了,這時候來發難,自己肯定是招架不住的,所以,她便想到了將西陵墨芸的注意力從自己的身上移開,就現在來說,自己的處境不溫不火,對於西陵墨芸也不是很大的威脅。
所以,若是讓上官如卿暴露在了眾人麵前,西陵墨芸自然便會減少對自己的為難,轉而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上官如卿的身上,畢竟就現在的處境來說,上官如卿才是西陵墨芸最大的對手,她的出現,勢必會在朝中引起軒然大波,當年沁月公主的支持者也會站在上官如卿的這一邊,那麽,所有人的目標都會是上官如卿,包括白風族,土湘族。
這樣一來,自己便能悄無聲息的退到兩人之後,看著兩人你爭我鬥,等到兩人都元氣大傷的時候,已經休養生息,調整好的自己便可不費吹灰之力拿下王位。
西陵婉瞳想得很是完美,然而卻完全沒有料到這上官如卿竟然會否認!
西陵婉瞳沉默了良久,知道在容貌這件事情上,自己拿上官如卿沒有辦法,便又轉而說起了上官如卿靈力的事情來。
“皇爺爺,我還有一點可證明上官如卿便是沁月公主的女兒。”西陵婉瞳再次開口說道。
好在她多準備了一些,不然這被上官如卿這麽死不承認的,自己還真的拿她沒有辦法。
“哦?”中皇的眸子一亮,看上去頗為不解,“婉瞳,你還有什麽方法?”
西陵婉瞳哪會想到這中皇和上官如卿早就已經通過信了,現在不過在合演一場好戲罷了。
西陵婉瞳見中皇如此敢興趣,便接著說道:“我西水皇族都有特長,當年沁月公主是我西水的聖女,巫蠱地靈都是旁人難及的。上官如卿是她的女兒,自然也是會這些的。”
“你口說無憑,你讓皇爺爺如何信你?”一直在一旁看和西陵墨芸忽然開口說道。
她也恨好奇這上官如卿究竟是不是沁月公主的女兒,若不是,倒也不必把這個女人放在心上,自己最大的對手依然是西陵澈和西陵婉瞳二人,但若這上官如卿真是沁月公主的女兒,那便會是自己的頭號對手,必須的盡快除掉。
西陵婉瞳一笑,轉過目光看著西陵墨芸,輕蔑的一笑,然後又轉頭看著殿首的中皇,說道:“皇爺爺,兩日前,曾有不少的地牢裏的不少侍衛都見過上官如卿召喚出了猛禽,打傷守衛們,救出了娜清塵。”
“羽杉,可有此事?”中皇問向了西陵羽杉,之前上官如卿已經在信裏麵和中皇說過,西陵羽杉已經歸順了西陵澈,是站在他們這一隊的,所以中皇便直接問向了西陵羽杉。
“回皇爺爺。”西陵羽杉也站了出來,看了眼對麵的西陵婉瞳和西陵墨芸,說道,“前日地牢確實被猛禽襲擊過,我們的守衛也傷了許多,至於是誰做得,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白風族向來以召喚猛禽為善,我倒是覺得大皇姐的嫌疑比上官姑娘大得多。”
西陵婉瞳看著西陵羽杉,恨得牙根都開始癢癢了,這個西陵羽杉歸順了西陵澈以後,便是注定要和自己作對的。
西陵墨芸此刻並不知曉西陵羽杉已經歸順了西陵澈,聽見西陵羽杉這麽說,便也不由得懷疑起西陵婉瞳來,莫不是這是她西陵婉瞳自導自演的一場好戲?
“羽杉說的有理啊……”中皇低垂著頭,似乎正在認真的考慮著西陵羽杉說的話。
“皇爺爺,我有人證!”西陵婉瞳忽然振聲說道,目光恨恨的瞪向了西陵羽杉和上官如卿,緊緊的抿了唇,一臉的怒氣。
“哦?還有人證?!”中皇的麵上也是一驚。
“是的,皇爺爺,當日有不少守衛都看見了上官如卿召喚出的猛禽,守衛們都可以作證!”西陵婉瞳說著,不由得看向了上官如卿,麵上滿是自信的笑容。
上官如卿,那一日有那麽多的人看到了你召喚出的猛禽,看你如何能抵賴得了。
“那好,讓人證到殿前來。”中皇說著,便吩咐身邊的宦官將候在門外的守衛傳喚了進來。
守衛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看著殿中的人整個人的身子便是不由得一顫,腳下一軟,跪倒在地上,半身伏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給中皇和在場的公主大官們行了禮。
“本公主問你,你可是見過這上官如卿在地牢召喚猛禽?”未等中皇發問,西陵墨芸便開口問道。
守衛哆哆嗦嗦的直起上半身,看了看在場的人,然後指了指上官如卿,說道:“卑職不知道誰是上官如卿,隻知道是這個人召喚出的。”
“隻有你一人見過?”西陵墨芸繼續問著。
“不是。”守衛連連搖頭,說道,“又很多人都看見了,隻是卑職一個人來了這大殿而已。”
西陵墨芸聽罷,點了點頭,抬眼看向對麵的上官如卿,現在西陵婉瞳連人證都已經找了出來,現在這個上官如卿要怎麽應對呢?
西陵婉瞳也看著上官如卿,原以為此時的上官如卿會出現慌亂的神色,然而這上官如卿卻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唇角帶笑,仿佛他們現在說的事情,與她毫無關係一般。
這樣一來,不禁是西陵婉瞳,就連西陵墨芸都是一頭的霧水,這上官如卿,何以會如此的鎮定自若呢?
12.
“上官如卿,你怎麽說?”中皇還是保持著中立的態度,問向了殿前跪著的上官如卿,見上官如卿一直那樣恭敬筆直的跪著,心頭覺得有些不忍,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女啊,他如何能忍心看著?便又道,“你先起身把。”
“謝中皇!”上官如卿恭敬的拜了一禮,在軒轅辰的攙扶下站起了身來,說道:“回中皇,民女確實會召喚猛禽,不過,地牢的猛禽,確實不是民女召喚的。”
“那麽多人都看見了,上官如卿,你以為你能夠抵賴得了?!”西陵婉瞳咄咄逼人,她今日是下了狠心,一定要讓上官如卿的身份曝光,一定要轉移西陵墨芸的注意力,不然她自己的處境便會變得危險。
上官如卿這時走到了那個守衛的身邊,垂首問道:“你說你看見了我,試問,你看見我的時候我在做什麽?”
上官如卿還是很有自信的,自己當時為了不讓人發現,召喚猛獸的時候是在林子裏麵,若真是有守衛看見,自己的猛禽還能將他們打個措手不及?
“你……”守衛也不由得一愣,當時隻是看見了山上官如卿和大皇子他們從林子後麵走出來,但是到底是誰召喚出的猛禽,他也是不清楚的。隻不過這西陵婉瞳找到了他,一定要讓他在中皇的麵前這麽說,不然就讓他留不了全屍。
這個大公主的狠辣手段,在軍隊裏也是人人心知肚明的,對於她的手段,都很是畏懼,守衛無奈,若是不答應大公主,隻怕自己當場便會當作活靶子,給大公主樹立威信,若是答應,又要欺騙中皇,可也暫時可以保住性命。
最後,守衛也是十分無奈,十分惶恐的答應了西陵婉瞳,這才戰戰兢兢的來到了這大殿之上。
見守衛語塞,上官如卿便又是一笑,其實她一早就料到西陵婉瞳會找人來作證,之前在和眾人商議的時候,這個情況她也是考慮了進去的。現在被西陵婉瞳這麽問著,她自然是不會慌亂的。
而西陵婉瞳一見這個守衛說不清楚,怕他說出什麽不利的話來,正想開口說話,上官如卿卻忽然一個揚手,大殿外忽然就響起了一聲怒吼,一頭猛獸便衝竄進了大殿。
金色的毛發,怒目圓睜,一雙大眼透著血色凶光,獠牙幾尺,竄進大殿,將眾人都嚇了一跳。
守衛一見這頭巨獸,眼睛登時便睜得大大的,驚懼交加,指著這頭靠近自己的巨獸,“這……這……這……”竟是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說出來。
上官如卿淡淡一笑,瞥了眼已經被嚇得說話也不利索的守衛,問道:“你那日看見的可是這個?”
“是!是!是!”守衛連忙點頭,像搗大蒜似的。
西陵婉瞳也被這頭猛獸下了一跳,見上官如卿竟然蠢到自己召喚出了這頭猛獸,西陵婉瞳的心裏還是覺得很高興的,不由得喜上眉梢。
“就是這頭猛獸!就是這頭!”守衛似乎回憶起了當晚這頭的猛獸的凶悍來,一臉的驚恐,指著猛獸,不停的重複。
西陵墨芸看著,也是一臉的震驚,這召喚猛禽的術法是白風族的長處,這上官如卿如何能做到?難道真的如同西陵婉瞳說的那樣,這個上官如卿是沁月公主的女兒,是自己的表妹?
而上官如卿又是淡淡一笑,又是一揮手,隻見殿外飛進了一隻鳥來,在猛獸的腦袋花上停了下來。
“獵隼鳥!”西陵墨芸最先開口喊道。
此刻,殿中除了實現知曉的幾人,無不是一臉的震驚,眾人都知道這兩族雖然都能召喚禽獸,但是秘法不同,能召喚出的也是不一樣的,這個上官如卿,何以會兩族秘法,召喚出兩族不同的禽獸來?
看著眾人吃驚的表情,上官如卿淡淡一笑,望著中皇,說道:“其實召喚禽獸並不是什麽難事,隻要方法得當,鳥獸也是很容易被馴服的。”
“哦?”中皇一臉吃驚的表情,看上去似乎不怎麽相信。
“民女不敢欺騙中皇。”上官如卿恭敬的答道,指了指身邊的軒轅辰,又道,“這召喚鳥獸,軒轅辰也是會的。”
“他也會?”中皇佯裝驚訝,問道,“可是他並不是我地海的人啊。”
“是的。”上官如卿點頭一笑,說哦大,“中皇且看他召喚一次,便知曉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