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中皇一聲應答,眾人便一臉好奇的看向了軒轅辰。
隻見軒轅辰學著上官如卿的動作,將手一揚,那殿外便又進來了一隻飛鳥,隻不過不是娜鷹族的獵隼鳥罷了。
西陵婉瞳和西陵墨芸看見軒轅辰也召喚除了鳥獸,麵上驚訝的表情絲毫都掩藏不住,眼裏滿是迷惑,難道這召喚鳥獸之術真的和上官如卿說的那樣,隻要方法得當,人人都可以召喚?
上官如卿看著兩人驚訝的表情,知道自己的額這個方法已經成功的騙過了這幾人。
其實上上官如卿也好,軒轅辰也好,都是不會召喚娜鷹族的鳥獸的,隻不過是早料到了這西陵婉瞳會借此發難,早做了安排罷了。
這鳥獸之所以會被上官如卿和軒轅辰召喚出來,是因為娜清塵給它們事先喂了藥物,讓他們的嗅覺和視覺都變得十分的明銳,然後又特別調製出了這些鳥獸們無法抵抗的誘餌,這些誘餌的香味,人類是聞不出來的,但是對於這些鳥獸來說,卻是十分清楚,加上他們又吃了娜清塵的藥,便尋著這誘餌的香味飛了進來。
而這誘餌是事先藏在了袖中,隻要袖子揮動,這香味便會飄散開來,在宮殿之後的林子裏等候著的鳥獸們,便會尋著這香味飛了進來。
旁人不知道這其中的蹊蹺,自然便會以為是上官如卿和軒轅辰召喚出來的。
“確實是人人都可以啊!“中皇歎息一聲說道,”如此說來,你真的不是沁月的女兒?”
“民女確實不是。”上官如如卿頷首答道。
“她就是!”西陵婉瞳此時也從出神中回過了神來,眼見著自己的完美計劃就要泡湯,她怎會甘願?
“大公主,民女真的不是。”上官如卿轉眼看著西陵婉瞳,目光直視著西陵婉瞳,不避不閃。
“你就是!”西陵婉瞳依舊是不依不饒,“我見過你的臉,和沁月公主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隻要讓你卸掉了臉上的妝容,一看就會明白的!”
西陵婉瞳還想讓中皇喚人來將上官如卿臉上的妝容卸掉,而這時,上官如卿忽然一臉的嚴肅,怒目看著西陵婉瞳,冷冷說道:“如果我是,為何不承認,如果我是沁月的女兒。中皇就是我的祖父,祖父去世,地海的大好山河就是我的,何樂而不為?還是說,你偏要說我是沁月的女兒,你的目的是什麽?”
上官如卿一句話出口,將西陵婉瞳說的啞口無言,西陵婉瞳指著上官如卿“你”了半天,卻還是找不出話來反駁。
西陵墨芸此時也注視著西陵婉瞳,開始了計較了起來,這西陵婉瞳今日生了這許多事端究竟是為了什麽?
“可是確實是你把娜清塵救走的!”西陵婉瞳此時已經慌了,像隻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慌亂的抓住踩她的那個咬住不放。
上官如卿一笑,淡淡望向了西陵婉瞳,說道:“大公主剛剛也是看到了的,能召喚出猛禽的不止我一個人,為何一定就是我?”
西陵婉瞳目光一沉,走到了那個嚇傻的守衛身邊,指著癱倒在地的守衛,說道:“當日的守衛們可都是看見了的,你如何賴得掉?!”
上官如卿聞言卻是一笑,也走到了守衛的身邊,垂眸看著那個守衛,說道:“他真的看見了嗎?”說著,上官如卿蹲下了身子,看著目光呆滯,木訥非常的守衛,問道,“你當日看見我的時候,我是怎樣的?”
守衛愣了半晌,似乎在努力的回憶著,然後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進入地牢。”說完,守衛便後悔了,戰戰兢兢的抬頭看西陵婉瞳,果然,西陵婉瞳此刻的臉已經是鐵青了,看著自己,那雙暴怒的眸子裏,滿是殺意。
“看,他看見的不過是我和眾人一起進入了地牢了而已。猛禽不是我召喚的。不過……要說召喚猛禽,怎麽說,也是白風族最擅長的,聽聞大公主的宮殿前幾日被猛獸給掀宮頂,難道也會是我做的?”上官如卿笑著,眼裏光芒萬丈,笑容也奪目燦爛。
西陵婉瞳呆愣的站在原地,不明白自己原本那樣完美的可以一石二鳥的計劃,怎麽就會變成了這樣?怎麽會到最後是自己像個跳梁小醜一樣,在這裏叫囂,丟人?
而這上官如卿又將自己宮殿被毀的事情挑了出來,確實是自己召喚出的猛獸,那樣的猛禽,放眼整個白風族,也隻有自己會召喚,這樣一來,倒是自己說不清楚了。
“皇爺爺,婉瞳沒有。不是婉瞳做的!”西陵婉瞳急忙解釋,麵上有些慌張了起來。
“是與不是……查過就知道了。”中皇沉著臉,眉頭緊鎖,似乎在考慮什麽。
西陵婉瞳實在是不甘心,還想要說什麽,中皇卻忽然開口發了話。
“好了。這守信口雌黃,話也是信不得!這上官如卿也確實不是沁月的女兒,婉瞳,你以後若是沒有調查清楚,就不要來打擾我了。”中皇說著,掃了一眼西陵婉瞳,目光裏似乎帶著很多的不信任和失望。
西陵婉瞳咬著牙,目光落在了對麵的西陵羽杉身上,隻見西陵羽杉淡淡的笑著,似乎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西陵婉瞳心中便是怒火叢生,怒目恨恨的瞪著上官如卿,可奈何就是拿上官如卿沒有辦法!
“今日的事情也就到這裏了,都退下了吧。”中皇一臉疲憊的模樣,在身邊宦官的攙扶下走出了大殿。
中皇走後,西陵墨芸不屑的看了一眼一臉不甘的西陵婉瞳,輕蔑一笑,嘲諷道:“我的好皇姐,你今天這出戲,實在是好看啊!”
西陵婉瞳回頭一見西陵婉瞳這嘲諷的嘴臉,隻感覺那隱忍的怒氣誓要發泄一般,說道:“西陵墨芸,你別以為你隻是在看好戲,總有一天,你會栽得很慘!”
西陵婉瞳說著話,在西陵墨芸的耳朵中聽來,不過是虛張聲勢的狠話罷了,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嫵媚一笑,回答道:“那我便等著吧。我倒是想看看,你白風族能有多大的本事。”
西陵婉瞳一聽,麵色不豫,看著西陵婉瞳,惡狠狠的說道:“你背後的土湘族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西陵墨芸聽著,麵上嫵媚的笑意卻是未減,湊近了西陵婉瞳一些,說道:“好啊,那便看看,是你的白風族有本事,還是我的烏合之眾能更勝一籌呢?”
說罷,西陵墨芸便帶著滿臉的笑意離開了。
西陵婉瞳看著西陵墨芸離開的方向,隻覺得心頭的憤恨幾欲滿溢,這下倒好,和西陵墨芸算是正麵衝突上了,之後,土湘族恐怕是會對白風族出手了,自己眼下傷了元氣,又要西陵墨芸,實在是有些吃力。
想著,西陵婉瞳便更覺得頭大,踢了一腳還癱倒在地上的守衛,忿忿的看了一眼上官如卿等人,也憋著一肚子的氣離開了。
眾人這才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上官如卿,心中不由得滿是佩服,她是個多麽聰明的女人啊!不僅猜到了開頭,甚至連這結尾,也在她的掌控之中!
13.
眾人知道這宮殿裏西陵婉瞳和西陵墨芸的耳目眾多,不是說話之地,西陵婉瞳走後,上官如卿等人便也出了宮殿。
回到西陵澈的澈清宮,幾人這才打開了話匣子。
“嫂嫂,你真是女中諸葛,料事如神啊!”軒轅鳳月由衷的敬佩道,西陵婉瞳的手段,上官如卿竟然猜得一點都不錯,甚至連西陵墨芸的反應,她都猜到了。
“和卿卿你猜的的確是一點都不差!”上官雪也是滿臉的笑容,眼睛裏也是滿閃著欽佩之色。
上官如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哪有你們說的那麽本事,隻是知道西陵婉瞳的性子,便不難猜了。”
“我可比你了解西陵婉瞳多了,卻不及你這樣能猜到。”西陵澈笑著,由衷的讚美著上官如卿。
軒轅辰知道上官如卿的聰明,這麽多年,他也是一一的領會過的,不禁有些感謝上天如此的眷顧,這樣聰慧的女子,也是自己的妻子。
上官如卿一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接西陵澈的話了。
“這西陵婉瞳,今日沒有得逞,想必,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吧。”令狐嵐夜的眉頭微微一皺,眸子裏透露出絲絲的擔心。
“這西陵婉瞳此次沒有得手,肯定不會罷休。看她如此怒氣,之後怕是更加得防。”令狐瀾接著說話,也是滿臉的擔憂。
“咱們短期倒是不用擔心。”上官如卿想了想,說道,“這次西陵婉瞳丟了臉,沒有萬全的把握,應該是不會再找我們的茬。”
“卿兒說的沒錯,西陵婉瞳即便是想要再發難,應該也會等上一段時間,畢竟她也是需要好好準備的。”軒轅辰附和說道,也開始考慮了起來。
“你說,這西陵墨芸會相信西陵婉瞳的話,還是會信我們?”軒轅鳳月忽的想起了在殿上,西陵墨芸的反應,這個人也不是簡單的人物,畢竟這地海的風雲變幻若沒有西陵墨芸的摻和,西陵婉瞳一個人也不可能鬧得這般厲害。
“西陵墨芸不是傻子,想必,她已經起疑了。”西陵澈對於他的這些皇姐還是比較了解的,西陵婉瞳手段狠辣,而這西陵墨芸,卻極愛使陰招,暗殺什麽的,在背地裏絕對比西陵婉瞳鬧得更加熱鬧。
“沒錯。”上官如卿也回憶起了殿上西陵墨芸的態度和麵部表情來,她看得清楚,也記得清楚,這西陵墨芸看著自己的時候,那眼睛裏滿是計較和考慮,想必在那個時候,這個西陵墨芸便已經開始在謀劃之後的事情了。
雖然西陵婉瞳的鬧劇沒有讓中皇公開上官如卿的身份,但是今日的這場鬧劇,這朝中的大臣還是有些人收到了風聲,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沁月公主的女兒,眾人也開始猜測起身份來,一時間朝廷上,便又開始一場猶豫。
“西陵墨芸和西陵婉瞳不同,她愛使陰招,比起西陵婉瞳,我們更應該多多防著西陵墨芸一些。”西陵澈皺著眉頭沉聲說道,他曾經在西陵墨芸的手上栽過,仍舊是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