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城城郊,一棟隱蔽的獨立別墅中,不少身穿製服的守衛正在周圍巡邏,雖說不上五步一哨十步一崗,但也是十分嚴密,再加上別墅前的開闊地形,就像是易守難攻的堡壘。
別墅內部的地下室中,一個滿臉苦悶的老人正坐在沙發上,雖然他沒有被綁住,但從身旁的幾名守衛來看,行動肯定是受到了限製。
這個老人正是之前被夕城大學革職的吳教授,吳良。
吳良苦悶地看了看周圍冷漠的守衛,搓著手強笑道:“幾位小哥,我都快一個星期沒有出門了,可不可以通融一下,讓我出去透個氣?半個小時就好!”
一名守衛冷冷地瞥了吳良一眼,沉聲說道:“上頭的命令,你不能見光,需要什麽,我們會幫你準備,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讓人裝一罐外麵的空氣給你。”
吳良聽後直接哭喪起了臉,苦澀地說道:“幾位小哥,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啊,我不過是個被開除了的教授,有什麽地方值得你們這麽大動幹戈?”
吳良這倒不是明知故問,他是真的不解,雖說自己這輩子不算很清白,但最壞也就是打壓一下學生,坐擁高頭銜享受高工資什麽的,類似革職這樣的處罰他也能明白是為什麽,但是現在這究竟是什麽情況?
這些守衛一看就是精英人員,而且從他們的裝備來看,恐怕是國家機關的人員,他到底是幹了什麽,需要讓國家這麽大動幹戈去整他?這種密不透風的看守,簡直像在軟禁最高級的通緝犯啊。
吳良現在是滿肚子苦水,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一星期了,雖說吃喝不愁,也能看看報紙和電影,對方甚至表示,如果有需要,可以給他找個女人來解悶。
隻是,吳良早已年老,那方麵已經不行了,再加上周圍總有守衛二十四小時看守著,他哪有心思玩女人,每天除了吃喝,就是發呆,他甚至懷疑再過一段時間,自己會不會變成老年癡呆。
就在這時,其它幾名守衛從地下室的入口走了進來,對裏麵的人說道:“淩晨四點了,準備換班。”
地下室的這幾名守衛點了點頭,緩緩地出了地下室,應該是準備休息去了。
通過這麽長時間的軟禁生活,吳良倒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他摸清了守衛的換班規律,他們總共有四批人,每兩小時換一次班,換班的過程基本隻持續幾十秒,效率十分高效。
雖說摸清了這些規律,但吳良也是沒有打什麽歪主意,他可不認為自己這種老頭子能像電影裏的主角一樣,能通過幾十秒的真空期打破守衛的封鎖線,從而逃出生天。
就在吳教授滿心鬱悶,準備用睡覺來打發時間時,新來的這些守衛身上的通訊器突然響了。
在聽到通訊器的特殊響聲後,這些守衛頓時一驚,一個領頭的人拿出了通訊器,接通後沉聲說道:“匯報情況!”
“外圍防線被突破!請求支援!請求支…”通訊器中傳來了焦急地聲音,還隱約夾雜著一些戰鬥的嘈雜之聲,然而,這名守衛還沒把話說完,聲音就戛然而止,裏麵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呦,雜碎們,真是讓我一頓好等啊,足足等了四個多小時!好了,躲貓貓遊戲結束了,趁我沒找到你們之前,先寫好遺書吧!”通訊器中傳來了一個女孩的冷笑,她話音剛落,通訊就被切斷了。
幾名新換的守衛已經徹底呆住,他們雖然是受到上頭的指示來守衛這棟別墅,但也沒有得到明確的目標,不知道敵人是誰。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襲擊者似乎擁有超強的偵查能力,居然能有耐心等待四小時,並在這四小時中摸出他們換班的規律,通過這幾十秒的換班真空期發起襲擊!
而且,就算是換班,守衛們也應該有基本的警惕,但對方居然直接就撕開了外圍防線,將所有守衛一個不剩地吃掉!
這種強悍的軍事素養絕不是普通人或者普通軍人能擁有的,隻有最精銳的特戰士兵或者那種身經百戰的戰爭野狗才行!
一得知外圍防線被撕破,這裏的幾名守衛頓時緊張了起來,那名領頭的守衛沉聲說道:“上膛!準備戰鬥!”
顯然,這些守衛也經受過嚴格的訓練,他們很熟練地就換上了實彈彈夾,打開了槍的保險,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吳良是嚇得臉都白了,他一直以為這些都是仿真武器,或者是沒有子彈的槍,沒想到居然是實彈槍!這萬一走火什麽的,豈不是老命都沒了!
在領頭的帶領下,幾名守衛快步衝上了樓梯,準備到上麵進行支援。
然而,就在他們打開地下室的大門時,赫然發現門外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身形修長的女孩,因為背光,他們暫時看不清對方的麵容,但卻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眼中燃起的黑暗火焰。
“轟!”沒有任何征兆,這個女孩對著守衛領頭的腦袋就是臨門一腳,直接把他的臉踹得凹陷了下去。
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掀翻了這個五大三粗的守衛,倒飛出去的身體將身後的同伴也撞得七葷八素。
這幾個守衛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耳邊就傳來了保險栓拉動的聲音。
幾名守衛渾身僵硬,驚悚地看了過去,他們赫然發現,這個女孩的手中正握著一把繳獲來的槍,子彈上膛,保險開啟,黑漆漆的槍口正對著他們,猶如一個無底深淵。
一個守衛張開了嘴,剛想和對方談條件,眼前就突然一閃,隨後所有意識就在一瞬間潰散了。
隻見女孩毫無征兆地開火,將子彈打進了那名守衛的嘴巴,將他的半個腦袋都打碎了。
剩下的幾個守衛還想臨死前掙紮一下,但很快就是一梭子子彈向他們掃來,將他們直接打成了馬蜂窩。
幾秒的時間不到,守衛們的屍體就像皮球一般被踢了下來,一個個以詭異的姿勢在冰冷的地麵折斷,血流成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