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和白無常座上了馬車,齊心蘭用驚恐的眼睛看著蘇婉清,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事情,蘇婉清也不理她。
白無常又檢查了一下,確認齊心蘭和春香都被點了穴道,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和木頭人一樣,才放心的對蘇婉清說道:“妹子,你就在馬車裏,白大哥出去駕車。有事兒你招呼我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白大哥,你安心駕車,不過就是守著兩個死囚而已,這點兒小事我還是做的了的,否則豈不是成了廢人了。其實我很能幹的哦!”蘇婉清笑道,她說的時候把‘死囚’兩個字加重了讀音,故意要讓齊心蘭和春曉害怕。
“好!我放心。妹子你坐穩了,馬上就走了!”白無常說著,坐到了馬車最前麵去駕車,他雖然是個江湖人士,平日裏多半是騎馬,如果乘坐馬車,也是在車廂裏,但是卻無師自通的會駕車,馬車還被他駕馭的非常平穩。
蘇婉清坐在馬車裏,擺弄著她準備好的道具,一會兒玩玩刀子,一會兒那個繩子在齊心蘭的脖子上比劃,還翻著小藥瓶,看上去就像是致命的毒藥。
齊心蘭和春香嚇得臉色都白了,就差沒尿褲子了。
蘇婉清這會兒就是要嚇唬她們倆,等會兒才能如她所願,讓兩個人互掐,然後剪掉齊心蘭的羽翼,讓她狼狽的回去將軍府,然後她才好進行下一步報仇計劃。
“哎呀!”蘇婉清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齊心蘭和春香都盯著蘇婉清,不知道這女人又想出什麽法子來整治她們了。蘇婉清則笑吟吟的說道:“用匕首髒了我的刀;用毒浪費了我辛苦配置的藥;用繩子太麻煩了。”
“別怕,我想到了一個最好的辦法,郊外有個湖,直接把你倆往麻袋裏一裝,再加上一塊超重的大石頭,把你們沉到湖底去,也算是毀屍滅跡了。恐怕就算將軍府和齊府,再加上衙門一起找,也找不到你們的一根頭發。”蘇婉清說道。
“嗯!這個辦法好,簡單,可行,還不留痕跡!”蘇婉清說著就對駕車的白無常說道,“白大哥,我想淹死她們,肯定很好玩!”
“妹子覺得好玩就好!”白無常配合著大聲說道。
齊心蘭和春香這下子不淡定了,兩人都嚇得尿了褲子。
“哎喲!你們都多大了?還尿褲子,羞不羞啊?人家三歲小孩子都不會尿褲子了,你們真惡心。”蘇婉清用手捂著鼻子,“臭死了,簡直臭死了!”
“白大哥,她們兩個聽到我們說要淹死她們,都嚇得尿褲子了,車廂裏都好臭哦!你快一點吧!我快被這兩個惡心的女人給熏死了。”蘇婉清吵嚷道。
“好嘞!妹子做好,白哥哥要加速了。”白無常說著,就揚鞭策馬,馬車跑的更快了。
很快,白無常把馬車停在了南郊荒野的一處有草地有湖水的地方。看上去還算環境優美,但是卻荒無人煙。
白無常把蘇婉清先扶下馬車,怕她毛毛躁躁的摔著了。然後把齊心蘭和春香兩個直接丟了下去,雖然二人都摔得很痛,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白大哥,這裏環境真好!雖然是深秋了,但是草地還是綠的,還有紅楓樹,湖水也那麽清澈!”蘇婉清倒是蠻喜歡這裏,畢竟風景優美,而且絕對沒有沙塵暴,空氣那叫一個清新。
“白大哥,這裏環境這麽好,為什麽沒有村落,也沒有遊客,怎麽這麽荒涼呀?”蘇婉清不解的問道。
白無常把馬車卸好,把馬的韁繩係到了一顆大樹上,然後才對蘇婉清說道:“妹子有所不知,這裏雖然環境優美,風景怡人,但是不遠處就是亂葬崗,陰氣太過於重了。所以,一般人都不願意在這裏安家,更不喜歡來這裏遊玩。”
“我倒是不信邪!”蘇婉清說道,她是學醫的,膽子比常人都大。
“這些東西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總之,小心為好!”白無常說道,想起以前盜墓的事情,還是心有餘悸。
“我知道白大哥見識廣博,還去做過摸金校尉。可是,我真的不太相信這些怪力亂神之說。我相信人定勝天!”蘇婉清笑道。
“白大哥倒是意見不同,我倒是覺得‘盡人事,聽天命’更符合實際一些!”白無常說道。
齊心蘭和春香看著白無常和蘇婉清若無其事的談天說地,更是心亂如麻。不知道她們什麽時候會被淹死,不知道有沒有人能來得及救回她們的性命。
齊心蘭心裏緊張,雖然昨天被蘇婉清綁了到現在一直水米未盡,但卻嚇得拉稀了。
“什麽味道?”蘇婉清蹙眉,瞪著眼睛四處看。
“妹子,該處置那兩個女人了。瞧瞧那個齊二小姐,她都嚇得拉稀了。”白無常用諷刺的眼神瞪了齊心蘭一眼。
“可惡,簡直是汙染環境!”蘇婉清撅了撅嘴。
“白大哥,咱們現在就給她們沉湖!”蘇婉清說道。
“行啊,一切聽妹子安排就是了。不過,沉湖之前,也讓她們說說臨終遺言,看看她們會不會懺悔自己所犯的錯誤!”白無常笑道。
“行,那你給她們解了那個什麽啞穴吧!”蘇婉清說完,白無常在齊心蘭和春香的脖子上分別一點,兩人一起開始咳嗽。
“婉清妹妹,婉清姐姐,很多事情都是那些奴才背著我做的,我根本就不知情啊!求你了,看在三爺的麵子上,看著老夫人的麵子上,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蘇姨娘,春香隻是一個丫鬟,一切都是聽主子吩咐才行事的,春香也不想作惡,實在是沒辦法,是齊心蘭逼著我做的。”
齊心蘭和春香剛能說話,就爭先恐後的求饒。
“切!我就不相信你們是好人?”蘇婉清冷冷的說道。
“妹子你且聽她們怎麽說,白大哥去找麻袋!”白無常說著,就去馬車廂裏翻看。
“春香,你好歹毒,背著我這個二小姐,到處作惡害人,無辜連累了梅香姑娘,還惹了婉清姐姐不高興。現在你居然胡言亂語,我什麽時候要你作惡了?分明是你狐假虎威,借著我齊二小姐的名頭,在外麵胡作非為。你以為婉清姐姐會相信嗎?”齊心蘭哭道。
“婉清姐姐,雖然我還年長你半歲,但是我覺得你做事沉穩,我也叫你一聲姐姐,求姐姐看在妹妹年少無知,看在妹妹誠心悔改,就饒了妹妹一次吧!”齊心蘭梨花帶雨,哭的稀裏嘩啦的。
“蘇姨娘,春香隻是一個丫鬟,是個下人。區區一個丫鬟,我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大的膽子,我做事情必然是有主子授意,否則我何必去害人呢?蘇姨娘一向都是聰明絕頂,不會弄不清狀況的。還請蘇姨娘看在春香也是受人指使,並且誠心悔改的份兒上,求蘇姨娘放過春香。春香保證日後再不敢做壞事,就算是齊心蘭把刀架在春香脖子上,春香也不敢了。”春香也不示弱,生死麵前,她已經不畏懼齊二小姐了,她隻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春香,你這個小賤人,當初你為了得到我的重用和更多的賞賜,你就把我的貼身丫鬟春曉當作眼中釘和肉中刺,處處排擠她。”
“二小姐,您還假孕,跟三爺上床也是假的。”
“妹子,有趣兒啊!狗咬狗!倒是挺精彩的!”白無常拿了一條麻袋過來,笑眯眯的看著齊心蘭和春香吵架。
“春香,你給我住口,否則我要你,還有你的全家不得好死!”齊心蘭吼道。她要活下來,而且她的很多秘密不能讓春香說出來,不能讓蘇婉清知道。
“春香,你害死你的主子,才來投奔我。我親姐姐就是你害死的!”齊心蘭生怕春香說出她害死齊心惠的事情,索性惡人先告狀,先把春香給冤了再說。更何況,她也不知完全冤枉春香,謀害齊心惠的事情,是她們兩個都有份兒的。
“二小姐,那分明是你的意思,為何又把屎盆子都到春香頭上。你以為你是好人?你才是最惡毒的賤婦!”春香反唇相譏。
齊心蘭和春香吵得不可開交,蘇婉清也從中捕捉到了不少信息。比如,從側麵證實了梅香帶回來的消息確實準確;冷皓辰沒有跟齊心蘭上床,是齊心蘭耍了手段;齊心蘭沒有懷孕,當然齊心蘭假孕她早就知道。
“妹子,她們這樣吵下去,咱們什麽時候辦事兒啊!”白無常抄著手問道。
“立刻,馬上!”蘇婉清說道,語氣非常堅定。
齊心蘭和春香頓時傻了眼,吵了半天,好像一點兒用都沒有,還暴露了不少的秘密。
“可是,妹子啊!是白大哥疏忽了,隻帶了一個麻袋,就夠淹死一個人的。你說先把誰淹死呀?”白無常問道。
“那就淹死一個,勒死一個?”蘇婉清說道,齊心蘭和春香嚇得都不會說話了。
“妹子,勒死一個容易,但是拋屍是個麻煩事。”白無常說道。
“那也不能放了,萬一說出去了,我們會很麻煩。”蘇婉清故意說道。
“蘇姨娘,放了我,春香保證忘記這兩天的事情,永遠不提起。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春香立馬發毒誓,以求保命。
“婉清姐姐,看在老夫人的麵子上,求你放過我!我也跟你發毒誓,絕不說出去,如違此誓,五雷轟頂,死無全屍。再說了,婉清姐姐,我身上有你留下的毒,你隨時都會控製我,春香則不受你的控製,而且她能先背叛了她主子,跑來投了我這邊,今天又背叛我,難保她日後會不聽你的話!”齊心蘭也竭力爭取活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