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看著蘇婉清那副滿臉鄙視的表情,對犀利的話語說道:“妹子,你瞧瞧這對主仆,完全沒有任何的感情,現在就是在狗咬狗,為了活命,似乎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什麽話都說的出來。真是可悲啊!”
“可不是嗎?白大哥,我想她們根本就是冷血的,根本就沒有感情。”蘇婉清說道,想起了春曉講起的她大姐蘇婉秀和梅香互相保護的事情,真是感慨萬千,人與人真的是不一樣的。
想當初,齊心蘭逼死蘇婉秀,蘇婉秀為什麽要上吊自盡,一來是怕自己受辱,二來也是為了保護梅香。而梅香也一直表示要替蘇婉秀去受罪,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就算是為了這份情誼,對於梅香的事情,蘇婉清也會竭盡全力的去幫助,也算是為大姐蘇婉秀做一點事情。
“喂!你們兩個好好的商量一下,看看到底是誰去死,誰活著?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然後告訴我結果。”白無常喝道,然後取出一枝香,點在了齊心蘭和春香的麵前。
“看好了,等這柱香燃盡的時候,就是你們其中一人的死期了。”白無常說完又吹了吹那支香,讓香燃的更旺一些。
“你們好好商量,好好的考慮。”蘇婉清說著,又對白無常說道:“白大哥,我們去湖邊坐坐,看著清澈的湖水,倒是心情都好了一些似的。”
“好,白哥哥給你表演一個絕活!讓你好好的開開眼界!”白無常笑道,和蘇婉清一起往湖邊走。
“白大哥,你不會是要給我表演打水漂吧?”蘇婉清猜測道。
“啊?你怎麽知道的?”白無常頓時失望。
“這有什麽稀奇的,到了水邊,最好玩的無非就是打水漂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打個水漂也叫開眼界?也叫絕活?”蘇婉清調侃起來。
白無常想了想,對蘇婉清說道:“我打水漂和一般人不一樣!”
“有何不同?還不都是找個瓦片或者扁平一點兒的石塊,平著扔出去。”蘇婉清笑道。
“當然不一樣囉!因為白大哥打水漂是不用瓦片和石頭的,你看!”白無常說著把手一揮出,運了一下功夫,內力從手掌噴薄而出,掌力在平靜的湖麵打出了無數的水花。
“怎麽樣啊?妹子,這種打水花你沒見過吧?”白無常笑嘻嘻的,似乎是覺得自己表現的很棒,很有麵子的樣子。
“一般般吧!你就是看我不會武功,沒有內力。但若是隨便找個稍有些功夫和內力的人來,你這個根本不算什麽,應該是很稀鬆平常的了。”蘇婉清不以為意,沒有給白無常叫好。
白無常撓了撓後腦勺,想著現在也無趣,索性對蘇婉清說道:“妹子啊!你會用瓦片或者石頭打水花嗎?”
“那是必須的!這種小兒科的玩意兒,如果我蘇婉清都不會了,那我就直接跳下去淹死算了。告訴你,我可是高手哦!”蘇婉清得意的說道。
“高手!好啊!那我倒是想跟婉清妹子這個高手較量一下,有麽有興趣跟白大哥比試一場?”白無常問道。
“比就比?不過,你不能用內功,否則對我不公平!”蘇婉清說道。
“那比賽的話,是不是也來點兒彩頭?這樣才好玩嘛!”白無常提議道。
“我覺得有沒有彩頭都一樣,我一無所有的,沒什麽東西好輸給你,而你就是個土豪,銀票那麽多。”蘇婉清說道。
“不如這樣吧!你若贏了,我給你跳舞,你若輸了,你給我跳舞,就在這裏,對著湖水一舞,倒是挺有趣兒的。”白無常說道,他很想看看蘇婉清跳舞,他真的很喜歡。
“成交,我去找石頭!”蘇婉清說完,就低著腦袋,認真找扁平的石塊。
很快,白無常和蘇婉清到找好了比賽用的石頭。
“白大哥,我們三局兩勝。你看,我找了三塊石頭耶!”蘇婉清笑道。
“你以為白大哥那麽傻,就隻有一塊嗎?我有一堆呢!”白無常說著指了指自己腳下,都是一些扁平的石頭。
“那就開比了!”蘇婉清說完話的一瞬間,把第一塊石頭打出。
“一、二、三……,六個!哈哈,我有六個水花!”蘇婉清拍手,為自己喝彩。
“別高興的太早,不過就六個小圈圈而已,看白大哥給你打個多的出來。”白無常說完,也投出了一個瓦片。
“哈哈,十二個!妹子,白大哥給你翻倍了。”白無常笑道,今天注定是可以看蘇婉清的舞蹈了,他顯得很開心。最近也是壓抑,有這麽一個樂子,倒是能舒緩一下心情。
結果,三局下來,蘇婉清全都輸了。不過,她也不生氣,也不耍賴,直接大氣的說道:“願賭服輸!我跳個新疆舞!”
蘇婉清說完,就扭動著脖子,靈活的舞動起來,嘴裏還一邊唱著穿越前學來的《花兒為什麽這樣紅》,邊唱邊跳,白無常完全都看呆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靈巧的舞蹈,尤其是那纖細的脖頸,動來動去的,著實讓人喜歡。
“好啦!我跳完了。白大哥,你是不是該鼓鼓掌,誇誇我啊?”蘇婉清笑道。
“美,真是太美了。”白無常立馬拍手鼓掌。剛才他看的太投入了,居然忘了鼓掌,這會兒可是要把手都拍疼了才行。
“白大哥,那一炷香好像燒完了,我們過去看看吧!”蘇婉清說道。
“好!”白無常和蘇婉清一起走回到齊心蘭和春香的跟前。
蘇婉清和白無常倒是默契,都收起了剛才愉悅的表情,眼神和語氣都很嚴肅了。
“怎麽樣?你們商量好了嗎?到底誰去死?”蘇婉清淡淡的問道。
“她!”
“她!”
齊心蘭和春香異口同聲的回答,都表示要對方去死。
“那這可難辦了!你們還是沒有商量出來一個結果,要不,把你倆剁碎了,一起裝麻袋,也許擠一擠,能給裝下!”蘇婉清又拿著自己的小匕首,把玩起來。
“不要啊!”春香嚇得失聲叫道。
“妹子,要不這樣,讓她們倆去比賽打水漂,誰贏了,那誰就有權利選擇活下來。”白無常說道。
“這個辦法不錯!若是讓她們倆商量,恐怕到太陽落山都沒有結果呢!”蘇婉清挑眉,立馬同意了白無常的提議。
“你倆覺得怎麽樣?”白無常問道。
“行!那就打水漂!”春香說道,她雖然以前沒有打過,但是想著她一個經常幹活的丫鬟,肯定要比齊心蘭那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小姐強,就算是拚力氣,也是她贏。
“齊心蘭,那你呢?不會是不敢應戰吧?或者是不想給麵子?”白無常問道。
“我……我……”齊心蘭也覺得自己可能會輸,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如果不同意,就代表你棄權,那麽春香就不戰而勝了。”蘇婉清悠悠的說道。
“那就比,誰怕誰啊!我一定會贏!”齊心蘭雖然心虛,但嘴上還是不肯承認。
“很好!那你們就好好的比一場。老規矩,三局兩勝!就比誰的水花多。”蘇婉清說著,白無常就給齊心蘭和春香都解了穴道。
“你們現在各自找自己需要的石塊!我數到十,如果沒有找夠,那就意味著你們有一局沒有石頭,必輸無疑!”白無常說道。
齊心蘭和春香一聽,立馬就行動起來,隻是被點穴很長時間,動不了身子,起來的時候也是跌跌撞撞的。
“一、二、三……”白無常數數的節奏還算是慢的。
終於,在白無常數到十的時候,齊心蘭和春香都找好了石塊。蘇婉清看了看她們手裏那些圓不溜秋的石頭,不禁搖了搖頭,看來這兩個女人都不會玩打水漂。
白無常和蘇婉清帶著二人走到了湖邊,蘇婉清問道:“誰先來?”
“她!”
“她!”
二人又是異口同聲,她們都沒有打過水漂,都想當後手,先看看總是好的。
“看來你們又意見不統一了,既然如此,你們幹脆剪刀石頭布來決定先後順序。誰輸了,第一局就是先手。誰贏了第一局,第二局就先投,以此類推。你們都聽明白了嗎?”蘇婉清說道。
“明白了,婉清妹妹的辦法真好,果然是冰雪聰明!”齊心蘭不失時機的拍馬屁,為保命多說幾句好聽的,自然是必須的事情。
“好,蘇姨娘,你說什麽春香都聽,春香就照您的話做,不敢違抗分毫!”春香也趁機表忠心,為保命贏得機會。
“你們不必多說,開始吧!剪刀石頭布,也是三局兩勝。”蘇婉清說道。
齊心蘭和春香怒目而視,眼睛裏都是凶光。
三局的剪刀石頭布下來,齊心蘭二比一贏了春香。畢竟這個遊戲是玩心理戰,論起勾心鬥角,齊心蘭還是略勝春香一籌,而且在氣勢上,齊心蘭也比春香占優勢。
“好,勝負已分,第一局春香想投!”蘇婉清說道,儼然一副裁判員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