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灰太狼帶走喜羊羊
殺豬的沒有想到,這個再世為人的小苦桑居然奇葩地叫了這麽一個名字。尼瑪,難道說,這個剛剛出生的小姑娘還要叫做喜羊羊不成?問題是你一個唯二生存下來的小苦逼女嬰,你叫喜羊羊有點兒冷得人哆嗦啊。
不過殺豬的反過來又一想,喜羊羊怎麽了?尼瑪你一生下來就該被一把掐死的,但是哥兒們既然看你在這個時間點生下來,估計有點兒天不欲滅你的意思。嗯當然,其實哥兒們真的心中有那麽塊兒軟肉讓你這小家夥給碰了一下。
那麽就這麽地吧。既然活下來了,就延續你這一族吧。但是你要是繼續延續了愚蠢和瘋狂,那表說哥兒們心狠手辣。哥兒們注視著你們呢。
於是,殺豬的對灰太狼道:“看見那個女嬰木有?你去割斷她的臍帶,你以後要帶著她活下去。你可願意?”
灰太狼俯視著在母親兩腿之間的血泊中踢蹬啼哭的女嬰,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這個隻有五六歲的男孩,經曆了一次宗族的大劫難,在短短的時間裏,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娃娃,一下子就多了許多不是他這個年紀的孩子能夠去思想和承受的東西。這使得他的眼中多了一份滄桑和銘刻不去的哀傷。
灰太狼哽咽著點頭:“多謝大人......俺俺......願意......”
殺豬的肯定是看到了灰太狼眼中那銘刻的哀傷了,所以砸吧了一下嘴,就覺得嘴裏要淡出鳥來。
麻痹的哥兒們似乎好久木有喝酒了,不要說二鍋頭,就是天須陀酒啥味道都有點兒記不得了。哥兒們難道是個嗜殺之輩?你看看這出世以來,走到哪裏都是大殺一場,連天界雷兵雷將都滅了十萬之眾。
問題是,尼瑪哥兒們其實並沒有招惹誰呀是吧?動不動就有人要搶老子的東西來滅老子的小命,老子不能在屈辱中死亡,自然要在憤怒中爆發。但是老子真的有點暈血。
還是尼瑪二鍋頭一喝就醉。
心裏這麽無端感慨著,殺豬的還要繼續,哥兒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呢,耽誤不起。
殺豬的:“灰太狼,你記住了。這女嬰的名字叫做喜羊羊。你要帶著她生活在這苦桑諸島上,能不能生存繁衍下去,看你倆的命吧。”
灰太狼垂淚哽咽點頭,給殺豬的跪了下來磕頭。
殺豬的歎息一聲,隻見灰太狼就緩緩的飛了起來,飛到了島嶼上那個死去的母親身邊,笨拙地跪下,用利刃割斷了女嬰的臍帶,扯下這個母親的衣衫,將女嬰身上的血跡輕輕擦拭,然後抱起喜羊羊,朝著彌漫著血腥氣息的島嶼深處走去。
在所有閻浮提人的眼中,這個單薄的小小身影在此時是那麽淒涼,許多女人都哭了起來。而一些男人則放眼四望,看著死寂的但是古林蔥蘢的若幹島嶼,眼裏充滿了欲望。
殺豬的哪裏不知道灰太狼和喜羊羊要活下去,不但要麵對島嶼上的許多大老鼠以及一些野獸,還要麵對一些渴望地盤的家夥們的覬覦甚至毫不留情的殺戮。
但是,哥兒們能怎麽樣?讓所有男人心中的欲望消失?一個個變成太監?強大如斯的屠哲忽然覺得,自己可以毀滅這個世界,麻痹的一巴掌就把這個破星球拍成灰灰了,但是,老子就是對人類心中那點兒欲望毫無辦法。
殺豬的忽然就覺得自己很無奈和乏力。一種想扔下建設啥狗屁後花園的想法扭屁股就走的衝動使得他很鬱悶。麻痹的哥兒們現在是天人,閑的蛋疼才管你們這點兒鳥事。
這個記憶是個好東西,但是有時候卻是一個壞東西。
尼瑪本來哥兒們也沒打算翻開陳年流水簿子算算老賬。可問題是,尼瑪原來你這苦桑宗若幹萬年來就沒消停過,不但引發了一次文明的隕落,而且明目張膽地當著老子的麵向再來一次,你這把哥兒們不好的記憶都刺激起來了。
我靠你個山倒水幹,還有木有天理啦?啥雞的巴的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哥兒們假如不是被魔魔打下來,再一次的末日之災還不是遲早重演一次?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再遺下去,哥兒們對於這天道基本上就持否定態度了。
尼瑪,你光循環了,那報應呢?
看著滿世界的閻浮提人,殺豬的真的跟他們沒話。尼瑪你們都剩下這二五三個阿貓阿狗了,還惦記著爭奪?
但是既然哥兒們操持了這麽一件事兒,那就有始有終吧。小健健不要怪你小大爺我不管你,實在是留這麽個爛攤子給你,也算是考驗你的智慧和韜略吧。後花園建設的好不好,其實小大爺俺真的不是很在乎。這麽個破地方當後花園,以為小大爺俺很滿意嗎?
但是你們麻痹的好歹的長點兒記性,悲劇要重演多少遍才能真正的給俺思考一下?
殺豬的就覺得,這幫子弱智到極點的閻浮提人就屬於那種記吃不記打那夥的。嗯據說記憶這個東西要有個多次的反複才可以牢固,比如背誦個課文啥的啊,沒個十來八次的記不住。
記不住?哥兒們還就不信了,咱們就來上個百十來次的,看你們能不能睡著了做夢都是這個場景。
反複的記憶烙印進閻浮提人的夢境,烙印進每一個人的神識,最好烙印進基因裏麵代代相傳。
吃別人的要狠,吃自己的要省,可是俺告訴你們,不是別人手裏的東西才是吃的,也不是別人手裏的好吃的才是好吃的,你做下的好吃的就不是好吃的了?
噢,做好吃的麻煩,不如直接搶過來痛快是吧?哥兒們中指很粗,敲下去那也是個棒槌。俺不想說髒話,但是俺靠你們個山倒水幹的!
於是,閻浮提人就在殺豬的手指蓮花一般反複的綻放中,無數次的看到了苦桑宗的女人們被自己的父親兄弟甚至是自己的丈夫兒子孫子殺倒在血泊中。
於是,閻浮提人就在殺豬的手指蓮花一般反複的綻放中,無數次地看到苦桑宗的男子們剖腹自殺,屍體波浪般倒下,血浪波浪般噴湧。
於是......所有的人反複看到苦桑宗的男孩子們也學著大人的樣子剖腹自殺,在顫栗和抽泣中朝自己下了狠手。
於是......所有人反複看到灰太狼懷抱著喜羊羊,穿行在屍山血浪中,朝著苦桑諸島的深處走去,再走去......
......
於是許多女人們先是哭泣,後來就尖叫,再後來就嘔吐。這樣的場景反複出現,應驗了殺豬的那句話:悲劇,就是把痛苦撕碎了,一片片的給人看!
此時,小健健已經把殺豬的袖子裏吐得一塌糊塗,氣得三鳥哥跳著腳大罵:“俺靠,就這麽點兒出息還想當盟主?本鳥神俺的期待與現實差距咋那麽大呢?”
還沒等小健健回話,三鳥哥自己卻也開始嘔吐。不過他嘔吐的不是食物,而是元火,把旁邊諸多妖妖嚇得一邊吐一邊遠離。
三鳥哥一看這也不成啊,難道要把殺豬的須彌戒子給燒出個好歹來?所以心念一動,就見苦桑宗諸島上的屍山血海突然處處燃起了奇怪的火焰,屍體起火,立即飛灰湮滅,血海起火,立馬蒸幹。煉獄一般的苦桑諸島,隻一眨眼的功夫,屍山血海消失,其他事物一概無損。
而那個抱著喜羊羊的灰太狼卻是渾然不覺地朝著島嶼的更深處踉蹌著走去,直到在所有人的視野中模糊。
色器哥呆呆地看著外麵的一切,忽然打了個激靈:“玩完啦?閃完啦?”
畢先生冷眼看著他:“會說人話不?要不要畢先生教你學幾句妖言?啥叫個玩完啦?閃完啦?”
色器哥一翻白眼:“懂個啥呀你?咱們在說閃回,主人那神通咱們給命名了叫‘閃回’。這不玩了,不就是不閃了嗎?木文化,真可怕哼哼哼!”
畢先生皺眉,嘀咕道:“閃回?這和閃腰是個什麽關係?”
而此時,鬼木魚鬼木魚眼中的瘋狂漸漸隱去,他看著遠去的灰太狼和喜羊羊,一時失神。
在苦桑宗的所有人都嘶吼,在灰太狼在自殺前吼叫著要艸他乃的時候,鬼木魚一點兒都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苦桑宗所有人都死在慘烈的自殺中,那麽讓全閻浮提的人看著,苦桑宗的每一個人都是不可征服的。鬼木魚因為有這樣的宗人感到驕傲和自豪。
但是,在喜羊羊呱呱墜地的那一刹那,鬼木魚呆住了,所有的瘋狂潮水一樣退去。在哪聲嘹亮的啼哭聲中,他忽然垂落一滴眼淚。
而在殺豬的又施展“蒙太奇”手段將灰太狼複活之後,他不再叫囂了。
不是不敢。而是再叫囂的話,說不定殺豬的一怒之下,真的就斬草除根了,那樣的話,苦桑宗就真的是徹底地堙沒在了曆史的那端。
隻要活著一個,哪怕這個小雞巴玩意兒要艸他乃,那也是苦桑宗的希望。乃有啥好艸?苦桑宗人暗地裏操練母親的還少嗎?隻要你小雞巴玩意兒活下去,你愛咋艸咋艸。隻要你手裏的刀還在,還怕別人的菊花不會為你盛開?
菊花與刀,乃是苦桑宗人全部的靈魂。
所以鬼木魚不會吭氣。瘋狂如一坨屎的他真的不缺乏一點兒聰明。
但是反複被殺豬的的“閃回”的苦桑宗人集體自殺的片段,使得鬼木魚的靈魂一點點的碎裂。苦桑宗傳承了若幹萬年,最後毀在了自己手裏,說一點兒也不後悔那也真的是假的。
但是,鬼木魚後悔的不是自己啟動了“神的眼神”,而是後悔不該對“神的眼神”那麽自信。
本來是要同歸於盡的,但是尼瑪現在被逼集體自殺了。還被無數次的閃回了。
摩利支佛啊,你不保佑苦桑宗已經多少年了?
此時,殺豬的背負雙手,看向鬼木魚:“你,死亡已經不能懲罰你罪孽的深重。我要將你的靈魂鎮壓,讓你每時每刻都在觀看你族人自殺的場景。讓你飽受億萬年的折磨,讓你屎一樣的靈魂在悔恨中永遠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