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骨達邪笑著靠近她:“別急,我這就來替你解毒。”
他的手觸碰到白君灼的小腿,肆無忌憚地往上麵遊走。此時正是藥效最猛的時候,白君灼渾身都升起一股熨燙的感覺。
白君灼又羞又惡心,越發地奮力掙紮,惡狠狠道:“我警告你,再不放開我就殺了你!”
“就憑你?”烏骨達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一把撕開她的裙子,“現在你還有殺我的機會嗎?就算你有,你敢殺我嗎?我可是南蠻國的王子,與你們黎國南疆百姓的安危息息相關。你不但不敢殺我,而你那個九王爺也奈何不了我!”
白君灼的反抗換來他更粗暴的侵犯,她難以抑製地唔了一聲,心中的不甘和委屈越發強烈。
她明天就可以嫁給殷洵了,這幅身體也是殷洵的,怎麽能被這種禽獸搶先侵占?
她的指尖扶上鐲子上紅色的玉石,氣喘籲籲地喊道:“我再說最後一次,放開我,否則我殺了你!”
烏骨達有恃無恐,挑釁地看了她一眼,低下頭在她胸口亂啃亂咬。
白君灼低下頭,對著他的腦袋按下玉石。機關觸發發出“咻”的一聲輕響,烏骨達猛地向後一倒摔下床去,抬起頭看著白君灼,圓瞪的眼睛中滿是驚恐。
他張大嘴巴“啊啊”的想說什麽,可一個字都發不出。緊接著,他肥胖的身體像漏氣的皮球一樣一點點幹枯縮小,從他的五官中流出黃色濃稠的液體,隻一會兒工夫,他便成了一具幹屍!
白君灼也沒想到這毒針竟會有這種效果,驚地久久回不過神來。此時聽見門口有人喊道:“王子殿下,九王爺已經帶人包圍了整個使館,命你交出白君灼。”
白君灼一聽,連忙從床上爬下去,正要開門出去,身後突然伸出一雙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抱起她從窗戶躍了出去,又跳上房頂,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帶離了這裏。
殷洵慢了一步衝了進來,看見地上躺著的屍體,沒認出那是烏骨達。
不一會兒便有人上來報道:“九王爺,整個使館都搜遍了,沒找到南蠻王子和白大人!”
“立即出去找,今夜就算將長安城翻個底朝天,也要將他們找出來!”
“是!”
*
白君灼拚命掙紮,現在綁架她的這個男人帶著麵具,她不知道他是誰,不過感覺他的身影有些熟悉,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那人徑直待她進了一所大宅子,翻入一間無人的院子,推開房門將她放到床上。白君灼看著這房間的布局,越發覺得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
這人鬆開捂著白君灼嘴巴的手,白君灼立馬問道:“你是誰?”
那人沒有回答她,伸手點了白君灼周身穴道。
白君灼渾身熾熱,又無法動彈,難受的要命。而且麵前站著的這個男人又不像是要占她便宜的樣子,她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麵具人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又走了進來,還帶了另一個人。
那人衝到床前,居然是申無介。他驚訝道:“小白狗,這是怎麽回事?”
身後的麵具人開口道:“她中了烈性魅藥,除了交合無藥可解。我知道你對她有情,便將她帶過來。”
白君灼口不能言,雙眼滿是委屈地看著他。她想起來了,在自己半瞎的時候被申無介帶來過這裏,也見過這個帶著麵具的男人。這裏是晉南王府,可殷洵究竟要怎樣才能找到這裏來?
麵具人說完,未待申無介回話,便轉身走了出去,還替他們關上了門。
申無介伸手解開白君灼的穴道,白君灼開口就道:“快帶我去找殷洵,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申無介伸手輕撫她的頭發:“他可以的我也可以,為何偏要找她?”
他的觸碰引起她一陣戰栗,她拚命地搖頭驅散身體的衝動,對他道:“不是這種事情,我剛才用你給我的鐲子射出毒針刺了南蠻王子,他……他還有救嗎?”
申無介搖搖頭:“中了這毒針,不過片刻五髒六腑就會化為一灘膿水,變成幹屍,絕無存活的可能。”
“那要趕緊將這件事告訴殷洵,”白君灼喘著氣說話,吐氣都帶著不明意義的曖昧:“南蠻王子的手下定會連夜離開長安,將這件事告訴南蠻國王,南蠻國也會發兵攻打黎國……”
申無介輕撫著她的臉,心疼又無奈地說道:“你現在都這個樣子了,還想著這些事情?”
“無介……”白君灼奮力搖著頭,躲開申無介的觸碰。
一聲“無介”瞬間點燃了他心中壓抑的欲火,他再也忍受不住,挑著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這一吻攪得白君灼心裏也直癢,但她殘存的意識還在拚命地告訴她這人不是殷洵,不是腦海中最想要的那個人!
她用盡全身力氣推開申無介,哭著道:“無介,我一直都相信你是個好人,你不要讓我失望。”
申無介蹙著眉頭看她微紅的眼眶,還有掛在臉頰邊的淚水,真想告訴她自己不是好人。可沉默了一小會兒,終究還是抱起白君灼飛身出去,趕往九王府。
到了九王府,將她放到殷洵的床上,伸手按住她腦後的穴道,輕聲道:“我知道你現在藥性難耐,子溯應該還在外麵找著你,你先睡一會兒,我去把他喊回來。”
“謝……”白君灼謝謝還沒說出口,便感覺腦後一麻,暈暈乎乎睡了過去。
申無介轉身出去,半個時辰之後找到了急的怒氣衝天的殷洵,告訴他白君灼已經回了王府。
殷洵忙不迭趕回去,見到白君灼躺在那兒,連忙上前去檢查一番,確定她完好無損才鬆了口氣。又伸手解開她的睡穴,白君灼睜開眼睛見是他,連忙坐起身抱住他,積蓄良久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一會兒便濕透了他的衣衫。
他輕拍著她的背,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肆無忌憚地撬開她的唇,把她狠狠搜刮了一番。
白君灼頓時渾身酥麻,心裏癢的一塌糊塗,剛剛淡下去的藥效又齊齊往腦袋上躥。
良久,殷洵從她的唇上移開,輕柔地褪去她已經無法蔽體的衣衫。
白君灼感覺胸口處一涼,頓時恢複了些許神智,連忙抓住他的手道:“殷洵,我殺了南蠻王子。”
殷洵一怔,旋即安慰道:“沒關係,那是他該死。”
“他是該死,可是南疆百姓不該因我而受苦。”白君灼急切道:“你快派人攔截住南蠻王子的手下,別讓他們出城,快,再遲就來不及了!”
“可是你……”
白君灼用力握著他的手:“殷洵,我不想以後被說成是禍國殃民的妖姬,不能因為我,讓百姓陷入戰亂之中!”
殷洵想了許久,開口道:“長安從來沒有宵禁,現在攔截已經來不及了,估計那些人已經出了城。我即刻入宮與皇兄商議此事。別擔心,這不是你的錯。”
白君灼默默無言,這怎麽可能不是她的錯?
殷洵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慰道:“先睡一覺,明天醒來我會解決好任何事,你隻需等著做我的新娘便可。”
白君灼心頭一熱,湊過去吻住他的唇,二人糾纏片刻,殷洵含笑道:“若再這樣下去,我可走不掉了。”
白君灼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他。
殷洵立馬趕往皇宮,叫醒剛剛安寢的殷沐,將事情的始末飛快地告訴了他。
殷沐思慮一番,吩咐趙長道:“立即命人將白詡和四王爺帶來見朕。”
趙長領命下去,半個時辰之後殷澈和白詡匆匆趕了過來,殷澈不解問道:“皇兄,大半夜的不睡覺,喊我過來做什麽?”
殷洵回他:“我失手殺了南蠻王子,四皇兄,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殷澈一愣,旋即一拍大腿,臉上居然露出興奮地神色:“殺得好,我早想揍那幫蠻子了,一直沒有機會。皇兄快下旨讓我立即回南疆,我定殺他個措手不及!”
白詡看了殷澈一樣,開口道:“我們殺了南蠻使臣,我們理虧,南蠻國定會請求其他國家的援助。他身邊的小國不成問題,主要是東邊的虞國,若是黎國腹背受敵,勝算定小之又小。”
殷沐點點頭,問道:“白卿覺得如何是好?”
“自然是阻止南蠻與虞國聯絡。”白詡道:“虞國與黎國中間隔著古魚,三年前古魚國被黎國攻占之後,雖對黎國俯首稱臣,但卻並非真心所向,稍有機會必會聯合其他國家一同攻占黎國。若是我們能在此時討好古魚,便可把南蠻置於孤立無援之地。”
殷沐歎息道:“古魚對我黎國恨之入骨,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便可真心為我所用。”
白詡道:“相傳古魚王最疼愛的女兒祝炎康還流落在黎國境內,若是我們能找到祝炎康,將她送回古魚,再將三年前坑殺戰俘的真凶找到,古魚王一定會放下幹戈。”
“那個坑殺戰俘的真凶我已經找了這麽多年了都沒有找到,而且人海茫茫,我們去哪裏找古魚公主?”殷澈無奈道。
白詡道:“所謂真凶隻是為了讓古魚王有個台階與我黎國交好,隨意找個死囚代替便可。至於古魚公主……”
殷洵接話道:“我知道她在哪裏。”
四人對視一眼,既然如此,那便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
九王府,白君灼難耐的壓抑著自己的欲望,揉著自己的睡穴想讓自己快點入眠,正當昏昏欲睡之時,黑暗中,另一雙手毫無征兆地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