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雅頌一覺睡醒時,忽然感覺自己臉上灑了不少溫熱的呼吸。
天色很暗,大概是到了晚上,她剛睡醒就睜眼,還迷糊著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但抬手就觸上了一個胸膛。
別問她為什麽知道這是胸膛,打死她也不會說是因為她捏到了小紅豆的!
她驚得趕緊坐了起來,腦子瞬間清醒了。
她對燈發誓,除了五歲之前和別的小盆友睡過一張床之外,她已經二十多年沒和人同/床過了!
怎麽回事?難道她真的饑渴到把江望給強了?可她怎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她有記憶的上一秒顯示,她分明是躺床上在看雜誌的啊!
難道是江望把她給強了?
不可能!這個小白兔一樣的男人,怎麽會幹出大灰狼的事情?
連雅頌借著月光看了看,發現台燈的開關就在右手邊上,於是連忙擰開。
台燈的橘色燈光很是昏暗,亮度和窗外的月光差不多。而且光線柔和,並不刺眼,反而有一種曖昧的氣氛。
江望並沒有被她的動靜弄醒,看起來睡的正是香甜,連雅頌不禁湊過去,想多看他幾眼。
鴉翅般的睫毛一掃而下,借著燈光在他眼睛上掃出一個小陰影,她暗自驚歎——他的睫毛怎麽這麽長呢?
真好看。
情不自禁,她抬起食指,想點一下他的睫毛,感受一下那把小扇子的彈力,卻在剛要觸到的時候,被他準確的出手扼住了。
連雅頌大驚又大窘,連忙發力將手抽回來,然後往後一退,坐到了床沿上,眼觀鼻鼻觀心。
江望很是疲憊,抬了眼皮也沒睜大眼,單手撐床坐了起來,眯著眼看向連雅頌。
“嗬嗬,你,你醒了呀?”她倒是臉皮厚,這樣也能傻笑的出來。
江望忍了很久才將起床氣壓下去,但開口說話的口氣依然不好:“我以為,我們的相處會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我們隻是形式上的情/人,不是嗎?”
連雅頌一愣,支吾道:“你,你怎麽忽然這麽說?”
轉而又忿忿道:“形式上的情侶,那你幹嘛睡我身邊?”
“這是我的房間,而且隻有一張床。”最主要是這裏沒有沙發,他不睡床難道睡地上?
“那你離我那麽近幹嘛?”
江望咬牙道:“大小姐,我這是單人床!”
單身漢子的房間,怎麽會準備雙人床?
連雅頌依然不服氣,又駁斥道:“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趁機對我怎麽樣?”
江望哭笑不得,白天還信誓旦旦說不怕她吃虧的那個女人,似乎被她扔沒影兒了。
他反問她:“那你下麵痛嗎?”
連雅頌愣了愣,訥訥道:“下麵……痛?”
江望淡淡掃了她的長腿一眼,似是嘲諷般說了一句:“還真是沒經驗的old/maiden!”
他他他,他竟然說她是老/處/女?!
掀桌,這真不能忍了!
連雅頌女漢子屬性瞬間爆發,一躍上前揪住了江望胸前的黑色工字背心,惡狠狠道:“死猥/瑣/男,你敢說我是old/maiden?你怎麽知道我沒經驗?要試試姐姐的招數嗎?”
江望本想抬手揮開她,可是剛一抬眼,就發現麵前高聳了兩座小山峰。
她穿的還是昨天的小禮服,前麵是低/胸款式的,剛才又側身一直在睡覺,因此前麵的領口早就大開了。
他不經意的順眼下去,深幽的溝/壑就一覽無遺。
他血氣上湧,連忙雙臂一抬,一手擰開她的手,一手將她推了出去。
連雅頌沒想到他真的對她動手,雖然力道不大,但也將她推到了床沿上,差一點就要掉下去。
她晃悠著叫了一聲,穩住身子後覺得自己的自尊大受侮辱,氣呼呼道:“你對女人動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這句話向來是刺/激雄性荷爾蒙的利器。
江望眼前還在晃過剛才的旖/旎,現在猛地聽她這麽一挑釁,剛壓下去的熱血騰的又沸了起來。
他猛地發狠,甩了甩自己的頭發,將自己腦海裏不該想的都甩出去。
一時間睡意全無,他不想搭理沒事找事的連雅頌,抬腿想要下床去衝個涼水澡。
連雅頌還沒打爽,氣還沒出完,當然不肯放他走。她看他要下去,立刻躍過去抱住他的小腿,趁他沒反應過來,往後一掀,將他摔回了床上。
江望沒想到連雅頌會用這麽野蠻的招數,往後狠狠栽了一個,同時也低叫了一聲。
他到底是個70公斤的大男人,往床上一摔,讓他的木床吱紐吱紐響了半天。
連雅頌卻是笑的得意,看他摔坐了回來,自己跳起來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嘲諷道:“看你還狂不狂了!姐姐早就說了,我身手好的很,你想占我便宜也得看我拳頭同意不同意!”
江望何曾被女人這樣嘲諷過?體內的大男子主義作祟,他也不管麵前這人的性別了,直接抬腿勾住了她的一隻腳腕,狠力一扭,將她勾住倒了下來。
“啊——”
他當然不可能讓她真的摔出去,在她大叫著往後傾的同時,他也躍身上前,穩穩地壓住了她的兩條腿,讓她隻是半個身子甩出了床外而已。
連雅頌被這突然的淩空,甩的有些血氣衝腦,眼前都是星星,因此也沒覺得江望壓在自己腿上有多曖昧,反而感謝他及時壓住了自己。
要不然她就是頭著地的摔出去了!
江望拿膝蓋狠狠頂了她的膝蓋兩下,語氣發冷道:“你身手真沒我好,別自不量力了!我要真想對你做什麽,不會等到現在!收起你那自戀的心思!”
連雅頌腿被他壓住了,不服氣的抬手想出拳,卻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了。
他兩隻手都鉗住了她,將她的手臂壓在身側,自己也生氣的傾身壓了下去,剛想開口再警告她一次,卻陡然發現她的高聳幾乎貼到了自己。
兩座高峰隨著她的呼吸一顫一抖,像是有生命般。而她的臉頰也在燈光下染了橘紅色。
她瞪著大大的水眸看著他,櫻粉的唇瓣嘟起來,像是任君采擷的櫻桃。
江望不覺愣住。
她比他還緊張,緊張到不自覺的伸舌舔了一下發幹的唇瓣。
可這個動作看在他眼裏,卻像是扔進幹柴中的一簇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