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腹下燒起的火苗越來越旺盛,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製力,此刻卻怎麽都找不見影兒了。
他不自覺的就又將自己的身體下沉了幾寸,感受她衣物下的身體。同時腦海中有了綺麗的心思。
要沉進她的身體裏嗎?此時無疑是最好的時機。
他的臉一點一點的湊近她,卻發現並未遭到她的拒絕。
果然女人都是一樣的。他向來對自己的顏有信心,即便落魄的時候,他吸引女人的魅力也絲毫未減。
他依舊是眾多女人包養男情/人的首選。連家這位大小姐,不也一樣?
想到這裏,他不禁想起以前遇到的一些惡心的女人,頓時什麽心思都沒了。
出賣自己的身體來引/誘這個沒腦子的女人,其實並非難事。他過不去的是自己那一關。
他閉了閉眼,努力揮去腦海中交縱錯雜的景象,同時更想讓自己忘記連雅頌這張臉。
他想起身,卻沒想到連雅頌不願放過他。
她看他閉了眼,本想闔上的眼簾卻怎麽都放不下。
見他想要起身離開,腦子裏一充血,衝動的就揚起脖子,對著他的唇瓣貼了上去。
江望頓時如觸電般渾身一抖,瞬間睜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身下的女人。
連雅頌隻貼了他一瞬,就像個小彈簧般彈了回去。
有賊心,好不容易借了賊膽,卻沒進一步的勇氣和技巧。
她也不知道怎麽了,總之看到剛才江望眸中整個倒映著小小的自己,就忍不住想要去貼近他。
他們兩個之間所有的事都是她主動的,包括建立友誼,包括假裝情侶,包括表白。
現在,也包括初吻。
她是真的想和他嚐試戀愛相處,從不是帶著目的,從不是想讓他當她的擋婚工具,亦不是想讓他幫她治療情傷。
她是真的想開始一段新戀情的。
反正自己也厚著臉皮主動了,現在看著江望那震驚的眼神,她反倒釋然了很多,小聲說道:“我們是男女朋友,親一下怎麽了?幹嘛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嫌吃虧我就讓你親回來咯!”
她隻是隨口一說,當然沒準備將剛才那個吻繼續下去。
她掙了掙手臂,想起身,卻沒想到江望箍她箍的更緊了。
她抬眸看著他,剛想跟他說“放開”,嘴唇才張開就被他狂風暴雨般襲擊了過來。
同時帶來的還有他的一句話:“那現在就還回來!”
一般人長時間睡覺,口中都會有澀味。她和他都是普通人,這股澀味無可避免。
然而他帶著他的味道來侵襲,她竟一點不覺得苦澀難聞。
他身上有他獨特的男士香水味道,她不知道牌子,卻熟悉這個氣場,也從未想過這個氣場會離自己這麽近,幾乎將她吞噬。
是她先招惹他的。江望闖進她口中的時候,給自己找的是這個借口。
她的味道比想象中好太多,讓他像是得了糖的小孩子般歡喜,拉著她的小舌在彼此的口中繾綣起舞。
連雅頌隻覺呼吸都被奪走,她像是菟絲子一樣,攀著他的呼吸才能生存。
然而激/情沒有持續夠,臥室的門就被一個踹開了。
唇齒相貼的兩個人均是一愣,轉而看向了門口。
“你們……連!雅!頌!”連奕像是暴龍一般的怒吼頓時響徹整間屋子。
連奕隨手抄起自己的公文包就砸了過來,江望連忙抱著連雅頌滾到了床的另一邊。
小腿上的一陣悶痛卻讓他有些慶幸——還好那個公文包是砸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的浴火此時徹底敗退,麵對連雅頌的哥哥,他有一種被人捉jian的羞恥感。
因為他不是因為愛她才這樣對她的。他沒能克製住自己,無端招惹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是他的錯。
風雅是隨後趕來的,看到連奕這副暴怒的樣子,又看向淩亂的大床以及交疊在一起的兩人,自己也腦補出發生過什麽了。
連奕見沒能打到江望,火氣更盛,闊步走過去就揪住了江望的背心,一拳直搗江望的眼角。
江望悶哼了一聲,卻並未還手。
是他的錯,他自願受罰。
打一頓也好,他不想再禍害連雅頌這個女人了。
連雅頌卻是尖叫起來,爬起來趕忙拉住哥哥,哭道:“你打人打上癮了嗎?打完我還不夠,還要打他?你憑什麽打他?你放手!我甘願和他在一起的!”
“你……”連奕被激動的連雅頌狠狠撓了一下,臉上也掛了彩,怒火燒的幾乎要失去理智。
風雅此時走了過來,兩隻手都握住了連奕揪住江望的那隻手,平靜的說道:“你反正也要把小雅嫁給他,現在看到這樣一幕,有什麽可生氣的?”
風雅不愧是最了解連奕的女人,勸他永遠能掐好點兒。
連奕像是泄氣的皮球一般,頓時氣力全無。
他鬆了手,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下個月15號,你們給我訂婚!”
下令一般,絲毫不給連雅頌反駁的機會。
他是個操縱欲極強的男人,定下來的事不容許任何人更改,更遑論從小在連家沒地位的連雅頌。
她臉上的淤腫在休養了一天後,其實早就消下去了。
可現在聽到連奕這麽霸道的規劃她的人生,她還是忍不住激動起來,指著自己的左臉道:“昨天打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對不對?我的婚姻,無非就是給你在家族麵前宣布離婚而找的擋箭牌對不對?訂婚以後就是結婚,結婚以後就是給連家延續血脈,你是不是還要讓江望的孩子姓連?”
江望頓時渾身一震,驚愕的看向連雅頌。
連奕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相偎的兩個人,以操控者的口吻說道:“他這種地位的人,能來連家已經是足夠的福氣。再讓你給他生他們家的孩子,你覺得可能嗎?”
連奕從小在眾星捧月中長大,尊卑觀念早已根深蒂固,他是絲毫不肯對江望這種人高看一眼的。
江望默了默,忽而輕笑一聲,昂頭和連奕對視,道:“你放心,在沒有把握讓我的孩子跟我姓之前,我不會讓她有我的種。連家人需要孩子,誰都可以生。我江望需要孩子,生出來就一定是姓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