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來到了向往已久的蒙古族篝火大會,連雅頌待了一會兒就覺得沒想象中美好了。
這裏畢竟不是蒙古族聚集的地方,隻是個不足百人的小村莊,所以就算開起了篝火晚會,也沒有紀錄片裏提到的那麽熱鬧。
尤其她和江望都不懂蒙語,所以隻能坐在篝火旁邊幹看著圖魯和族人又笑又唱的。
當然,他們時不時還得過去打斷他們一下,要點馬奶酒和烤肉過來。
連雅頌剛來的時候是喝不慣馬奶酒的,總覺得沒有酒的醇香。不過來了兩天就習慣了。
現在天氣濕涼,猛地一口馬奶酒喝進去,有一種打通了任督二脈的舒爽感。
她眯著眼,看了看前麵不停舞動的人群,忽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驚訝道:“江望,你看,蘇潤過去跳舞了!”
江望撥著麵前的火堆,淡淡看了一眼,才道:“沒什麽可奇怪的。她現在是歌手,自然也培訓了舞蹈。她可能不會蒙古語,沒法和他們語言溝通,但是舞蹈是很好的交流工具,所以能跟他們打成一片!”
連雅頌抱著酒袋,語氣中帶著豔羨,說道:“真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啊!我小時候也想學鋼琴學跳舞學畫畫學詩詞的,可是小阿姨都不讓我去!後來還是因為出了一次意外,她才同意我去學跆拳道了!”
江望好奇的問道:“什麽意外?”
連雅頌撇撇嘴,又喝了一口馬奶酒,說道:“十二歲那年,我沒和唐堇他們一起回家,自己偷偷買了機票想回倫敦找哥哥,結果遇到黑出租了,把我帶到了郊區,然後冒出一群人,他們……想對我做壞事!還好有驚無險,那群人被警察盯著呢,我才脫險了!”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很是輕鬆,像是毫不在意了。然而江望卻聽出了這份刻意的輕鬆後麵,有怎樣的心酸。
她那時候一定很想回家,一定很不想和她那個不疼她的小阿姨一起生活了。遇到壞人後,也一定很想讓她自己化身superwoman,不僅能自救,還能打倒壞人!
江望低低一笑,道:“我還一直好奇,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怎麽會多管閑事的見義勇為呢?現在看來,你是想起了那時候的自己了吧?”
連雅頌紅了眼睛,點頭道:“我那時候看著巷子口有個女式的書包,還以為又是個女孩子被欺負了!再加上喝了酒,當時衝上去真的是恨不得揍死那群人的!”
江望笑道:“結果救的不是女孩子,而是撿到了未來的老公!人生處處是緣分啊!”
不過他隨即又笑得曖/昧,道:“你後來跟著我,非要跟我做朋友,還是因為看上我的美色了吧?什麽我長得像你朋友,簡直是遜斃了的借口!我都被這種借口搭訕過無數次了!”
連雅頌頓時心虛道:“隨你怎麽想啦!再說了,食色性也!花癡又不犯法!”
她當初編造的借口已經被江望拆穿了,她又不可能告訴他事情的真相,隻好順著他給的台階走下去。
篝火晚會的人越來越多了起來,大家都興高采烈的圍著篝火又唱又跳的,江望和連雅頌都不好意思坐在篝火旁邊被人圍觀了。
江望索性起身,拉著連雅頌也一同走到了人群裏。
連雅頌猜到他是想拉著一起過來跳舞了,可她緊張道:“我……沒學過民族舞啊!我連交際舞都是菜鳥水平的!”
江望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道:“那我們就跳交際舞,一來二去的探戈!不管他們別人怎麽跳了!自己玩的開心才重要!”
說著還真的挽住了她的手,作勢要讓她轉個圈。
連雅頌笑了起來,真的搭上了他的肩膀,一進二退的跳起了探戈。
但是他們兩個節奏和別人太不一致,跳了沒兩下就撞上了別人。
撞人的是連雅頌。她還因為慣性,順便過去踩了那人一腳。
她連忙鞠躬,以為肯定是個蒙古人,還在思考著怎麽跟人道歉,要不要把圖魯叫來。
誰知道這人開口就是標準的京片兒,語氣也帶著戲謔道:“對不起啊這位美女,我剛才硌著您的玉足了!”
連雅頌囧了一下,尷尬道:“您可真幽默!”
這男人雖然說話是北京味兒,但是身上穿的卻是正兒八經的蒙古袍,但是頭上不合尺寸的蒙古帽出賣了他,說明這不過是個來這裏旅遊的外地人,肯定不是當地土著。
江望將連雅頌護進懷中,對著男人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和她太另類了,打擾了你們的歌舞了!”
男人哈哈一笑,叉著腰扭了扭,居然跟女人一樣風情萬種。
連雅頌知道人家這是不在意了,便跟江望往人群外圍走了走,還笑著說道:“人家這是跟咱們江湖一笑泯恩仇了!這人還挺有意思的啊!”
江望應了一聲,不過語帶可惜道:“難得這麽多人聚在一起,沒想到還不能盡情玩!不行,我們要自己去找樂子!”
連雅頌好奇道:“怎麽找?你認得這裏的路嗎?”
江望笑了笑,掏出了手機,搖了搖後說道:“手機裏有導航神器,我早就把這裏的數據包下載完畢了!走吧!”
話音剛落,人群裏一個熟悉的男聲就又傳了出來--
“啊!美麗的姑娘,你剛才奪走的可是我的初吻!你要對我負責!”
兩人回頭一看,剛才那個男人正好站在了一臉錯愕的圖魯身邊。而他對麵站著的,是一臉憤怒的蘇潤!
蘇潤冷眼朝他們這裏看了一眼,便轉身退出了人群。
圖魯略失落的看了她一眼,卻沒跟上去,反而是朝著反方向走了出來。
看到連雅頌他們在這裏站著以後,才走了過來。
連雅頌好奇道:“圖魯,發生什麽事了?你和蘇小姐……”
圖魯一臉頹喪道:“蘇小姐剛才看了你們倆跳舞,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就說她也要找舞伴。然後我本來,想當她的……舞伴的!結果她看不上我,隨便拉了一個男人過來,然後倆人不知道怎麽就……嘴唇碰上了!”
圖魯大概不願承認那是親吻,所以描述的很委婉。